众人跟着招待小姐姐,穿过旁门,来到内部的空间;只见那门后面,有一条连接着许多小门的走廊;每一道小门上都写着各自主题的名字,就好像打开任意一扇门就能穿越到对应的时空中似的。
众人在一扇贴有「镇魂街」字样的门前停了下来。招待小姐姐像房东给客人们开门似地用一把铜钥匙解开了门上的锁。
她把门“吱呀”一声推开,朝着门里面,说了声:“请。”
众人顺着小姐姐的手势,犹犹豫豫地进了那扇门,就好像进去了以后,他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了似的。
陆鸣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在小姐姐即将关门的一刹那,陆鸣问道:“小姐姐,解谜的过程中会有提示吗?”
小姐姐朝他殷勤地笑了笑,说:“我相信凭你们的智慧,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
说完,她从外边把门关上,并把锁原封不动地又给合上了;众人就这么处在了一个完全密闭式的空间里了。
这室内很暗,既看不到光,也听不到外边的一点响声,宛如一个防空洞;这里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和同伴的呼吸,至于究竟身处在哪,所谓的商场,仿佛成了一个概念。
就在众人感到焦虑的时候,一阵毛骨悚然的背景音乐突然响了起来。
伴随着“啊啊啊啊——”低沉的人吼,一个好似说说书人的男声跟着诡异的背景音响了起来:
“欢迎来到镇魂街。这条街上有一座著名的23号凶宅;10年里,一共连连发生了五桩命案;每桩命案的被害者皆死状惨烈,表情痛苦,仿佛生前受到了可怕的虐待;而命案的凶手却都是被害者的亲人;更离奇的是:经过警方调查,这些人没有任何作案的动机;当他们被逮捕的时候,还都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人们纷纷传言,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鬼魂作祟……”
“现在,为了调查清楚真相,你和你的团队来到了这座凶宅……”
随着旁白的话音落下,一扇原本扣紧在墙壁里的铁门缓缓开了起来;里边赫然露出的就是印有23号门牌的房间!
“下边,请选择你们想要扮演的身份——”旁白停住了,与此同时,一张摆着四样道具的台子缓缓从地下升了起来。那四样道具分别是:一把左轮手枪、一个十字架、一个烟斗、一支笔和一沓本子。
“选择手枪的人将扮演警长;选择十字架的人则扮演驱魔师;选择烟斗的人则扮演侦探;选择笔的人将扮演助手——下边,请开始你们的选择。”
……
钟凌仙首先趴在了那张台子旁边,他瞅了瞅那四样道具,对身旁的姜小豆说:“你们先选,ladyfirst!”
姜小豆没跟钟凌仙客气,她首先就看上了道具里看似最靠谱的左轮手枪。她把手枪拿起,将枪口对准了钟凌仙的脑袋瞄了瞄;对此,钟凌仙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看姜小豆的眼神宛如看待一个拿着洒水枪的邻家小屁孩。
接下来,该音诗选了;她拿走的是一把十字架,她把十字架握在手心,仿佛那东西真能保她的命一样。
接下来就该男孩子们来选了。
“侦探就让你来当吧,我还是拿着我心爱的纸和笔。”陆鸣客气地拾起了笔,留了个烟斗交给钟凌仙。
“好吧……”钟凌仙勉为其难地拿起烟斗,于是四个人的身份都确定了下来。
“那就开始咯?”钟凌仙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那扇23号凶宅的大门;因为紧张,姜小豆的双手一直按在了她的枪上,仿佛只要一听见动静,她就要开火似的。
因为害怕伙伴挡住枪眼,姜小豆率走在了最前面;在确信房屋内没什么异样之后,她才把枪口收下,放同伴们进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拔枪的好。”提着烟斗的钟凌仙对姜小豆说道。“要是枪对犯人管用的话,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要你管,哼!”或许是为了给自己一记定心剂,姜小豆依然执着于她的手枪。
钟凌仙则继续在她耳旁说:“而且所有恐怖事件里,警官都是第一被害人,我劝你自己最好小心一点!”
“你!狗嘴里就不能吐出点象牙吗?”姜小豆被钟凌仙的这一个提醒弄得真是心惊肉跳起来。
“好啦,好啦!”音诗在两人之间周旋道。“怎么一进来就吵架呢?我们团结一点好不好?”
“是他先带头的!”
“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罢了!”钟凌仙感觉没趣地甩了一下头。
这时候,只有陆鸣正在路上认真勘察着。他觉得与其在这里内讧,倒不如赶紧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四人走进一间客厅,里边只是四张沙发,和一台电视机,剩下的那些装饰品,都是寻常人家的摆设,瞧不出任何疑点来。
四人走到那台老旧的还安着天线的电视机旁边,这时,旁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次他换了一个身份:“侦探同志们好。我是当地的警员。我这里有一份来自犯罪嫌疑人的口供。请各位依次坐在你们面前的沙发上,然后戴上耳机,收看一段录像。”
众人于是根据指示,坐在了沙发上。
钟凌仙坐在了最左边,陆鸣则是第二个,姜小豆坐在中间第三个,音诗则在最右边的座位上。
四个人戴上耳机,目光都朝向了电视机。这沙发的质地很软,让人靠上去,就仿佛坐在了躺椅上。
因为暂时没什么影像可看,他们只好先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就好像是在电影院里等候播放前的几分钟。
就在此时,四周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然后那台老旧的电视剧突然放出光芒,然而整屏的都是雪花。
众人的耳朵里也响起了电视机“沙沙沙沙”的响声。
没过多久,电视屏幕跳动了两下,随后画面切到了一段看守所的录像;那段录像是黑白色的,画质模糊不清,给人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
镜头前坐着一个戴着手铐的嫌疑犯,二十出头的样子,欧洲人的长相;他神情沮丧地坐在凳子上,仿佛一筹莫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