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考虑清楚没有啊?时间可不等人!”
普姓男开始用力敲打起桌子,并发出节拍器那样的声音;他知道,在谈判桌上这可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人在情急之下,往往做的决定不大理智;普姓男就是希望钟凌仙早下决心。
而钟凌仙也知如此,但他更沉得住气;在普姓男和楼下喧闹的双重把持下,他一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们走,玉雪!”他说,“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对普姓男说。
“好的!”普姓男点点头。“我认为君凌兄应该不会辜负我的一片好意吧!那就跟我来吧!”
普姓男站起身,领着陆鸣和钟凌仙走到一面屏风处;他掀起了挂在墙上的一幅壁画,扭动了藏在画后的机关;随后,屏风脚下就突然多出了一条密道。
对着那密道,普姓男率先钻了进去;钟凌仙紧随其后,接着就是陆鸣了。
在穿越这条密道的时候,陆鸣的脑子里突然联想到了许多单机游戏里好像也有类似的桥段;就仿佛是个这样危险的旅馆就一定有能帮助主角逃生的密道!
当陆鸣亲自体验了这种脱壳逃生的方式时,他紧张得简直不敢呼吸了。
随着“噗”的一声落地,陆鸣发现自己来到一楼的厨房间里,而他脚底下踩着的正是一摞摞堆得很高的面粉袋。
厨房间里目前还没有人,但想必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被巡查的对象。
这厨房间除了有一道正门以外还有一道能通往后巷的小门;后巷狭窄隐蔽,平常几乎不太会有人从那里经过。
普姓男推开后门,他往外瞧了两眼,在确信没人看见之后,他向钟凌仙打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外头没人,跟我走。”普姓男压低了声音说。
后巷内,普姓男继续领头;在往左手边走了大约十二步路的地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弯着腰,仿佛在搜寻着什么;随后,在某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普姓男掀开了路面上的一块石板,于是又一条密道出现在了几个人的脸上。
普姓男沿着密道里的爬梯一头钻进了地里。“最后一个记得放石板!”他在地底下说。
“好勒!”陆鸣答道。
原来这后巷密道的尽头竟然连接到了城市的下水道;这下水道四通八达,可以说到达了这里几乎就等同于达到了无敌点。
在深信自己已经安全了以后,普姓男大声地透了口气。
“呼~!”他大叫道。“可把老子给憋死了!”
“哼,恐怕这里也不好过吧!”钟凌仙阴沉着脸说道。
活在别人的裆下,像老鼠一样在下水道疾走,这是被钟凌仙所不齿的;况且下水道的环境阴暗糟糕,有些地段还不得不淌着污水渡河;尽管游戏内的表现没有气味,但翻过令人叹为观止的垃圾山,看着排泄物从自己的脸上漂过,这些很难顶的画面很难不令人勾兑出那种化粪池的味道!
“怎么?”一旁的普姓男嘿嘿冷笑道。“难不成天下第一的男人也害怕屎尿?”
“我只是玩的不像你那么变态罢了!”钟凌仙回怼道。“喂,姓普的!说正经的,你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吗?”
“这我太清楚了!下水道就是我家呀!离我们最近的一处是北门!等一会我带你们到车辆报废站去,那里有我藏的车!”
把车藏于报废站中?这可太优秀了。陆鸣心中如是想着,但碍于眼下恶劣的环境,他的嘴巴根本不愿张开。
从下水道走过一段污秽之路,三人总算又重现天日了。
普姓男来到报废站,在堆积成山的汽车残骸里,开出了一辆吉普车。
那经过改造的吉普,有着一身废铁色的涂装;车身的两旁均装有加固了的护甲;它的车头和车尾还都安装了可用于冲撞的铁钻头;它的天窗呈圆形,车顶可站人,上边还装了一挺朝向车尾的重机枪;陆鸣敢说这辆装甲车若是在头顶再安装一门火炮的话,简直就有比拟坦克那样的移动堡垒的能力了!
“多亏了有君凌兄的妙计呀!我估计黑桃心那帮人如今还在茶馆里沏茶呢!也不知他们一共来了多少?要是等一会他们发现我们放假他们鸽子,会不会气疯过去?哇哈哈哈!”开上了火力车的普姓男大放厥词道。
这装了钻头的装甲车开着可真是撒野,三人一路上横冲直撞,把街道捅了不知道多少个窟窿!
眼看就到了北门关隘的脚下了。
由于抽走了不少人,北门的守军只剩下寥寥几个了;他们站在栅栏的后面,原本相安无事;但一辆闯关夺将的装甲车的到来,立即引起了他们的恐慌。
例行检查的卫兵慌忙挥舞着手臂喊道:“停车!快停车!没有黑桃心帮的口令禁止通关!”
“什么?你说什么?!”普姓男装作没听见,他大声地问询问着,并一脚踩死了油门!
“我说——没有口令禁止通关——!”
“我听不见!”普姓男突然从车窗内探出半个身子,他举起一枚火箭筒朝着卫兵的方向就是一发!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关隘被炸成了残渣!随后浓烟骤起,而普姓男的吉普车正是从这浓烟中一头扎了出来!
“君凌兄!帮我把住方向盘!”
开了一炮的普姓男还觉不过瘾,他来到后座,钻上车顶,然后架起了机枪,对着黑桃心帮那些残兵败将就是一阵突突!
黑桃心帮的守军被这一套重火力打压下来,死的死伤的伤,连逃亡都恨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有勇气来追?
普姓男的吉普车就这样被放回到了荒野。
“呼!这下舒服了!”普姓男重新回到了驾驶位,他从后视镜看着自己的一番杰作,高兴地连连点头。
“不愧是「军火商」普姓男啊!下手可真够狠的!”躺在后车座的钟凌仙也啧啧称叹道。
“在这么样的一个乱世,不够狠哪能活呀!”普姓男感觉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