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普通的日常
◇ ◇ ◇
[嘶嘶.....]
延伸至玻璃窗外的树枝微微摇动,树叶摸擦着发出寒窣声。
——紧闭着的双眸缓缓的展开,如同夕阳时的茜色烙印。在微微露出来的细缝中。
几乎遮住双眼的黑发,以及看起来还算端正的面庞,的确算是一个相当[普通]的高中生。
——是的,成绩中游,没有任何特长,相当普通的高中生。并非主观上的臆测,而是以相当中肯的角度得到的评测。
外貌也只是处在合格线稍微上游的位置,唯一显眼的便只有如同夜色般漆黑的头发,以及类属中性的肤色。
头发是因为遗传自祖父的原由,这一点并不用特意指出来,因为这是东洋人共通的基本生理特征之一。
需要留意的也只有姓氏这一点,因为秋本这个姓氏在这座城市里实在太少见了。从这一点上去思考的话,大概是从别处搬过来的。
——[哈......啊...]
意识终于开始清醒,少年边伸着懒腰边从微微发烫的椅子上支起身来。
叶隙间筛落的光晕照映着少年的侧脸,他看起像是觉得舒服似地眯细了双眼。
[......已经这个时候了吗,唔,如果没猜错的话,从国文课中途一直到现在已经睡了半个钟头了吧...…]
透过玻璃窗,确认过学园内只有寥寥无几的一两个人,少年自言自语的说道。
[都已经这个点了,不快点的回去的话......]
一边用右手捂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然后向教室门口走去。
正当少年准备离去时,门口多出的俩人的影子挡在了他的去路上。
[哈......]
固执地认为着“嗯,大概还没睡醒吧”的少年,用手揉了揉眼角。再次做出确认过后,他睁大了双瞳。
而从门口抢先一步传来的声音让他不由得再次皱起了眉头。
[喂,弘月你这家伙,终于醒了吗?]
[ 是吗,那么....这回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生硬的挤出应酬式的笑容,少年用不具亲和力的话语直接切入主题.
看得出少年对突然出现的两人并不持着什么高兴的态度。
对于身为小学兼初中兼高中同学的俩位,毕竟在一起已经生活了几年了对方在想什么还是约莫能够猜到的,秋本弘月苦笑着望着俩人。
眼前的俩人——
森田晋和左渡宏之祐,现在的状况是与他一同在这所私立白林学园的高等部1年3班念书的同窗。
值得一提的是三人从小学时代直至现在的高中生活都恰好被分在同一班而且在一个班中也经常被分到相邻的位置。
对此,弘月则是用『孽缘』这个词做出精僻的解释。
虽然,从弘月自身的角度出发其实也对这俩个人并不感冒,只是限于某些特列的时候会对这两人的奇怪举动稍稍感到有些棘手罢了。
[真不愧是弘月呢,的确是这样没错。这次,也并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啦。]
带着眼镜的森田笑着说道,随即拍了拍左渡的肩头。
大概是互相已经预定好的什么暗号的样子。
但是,这个会不会有点太过名目张胆了点。
不过,到底会说些什么呢......
弘月的心中略微感到不爽。
另一方面,身置左侧的短发少年左渡,仿佛意会一般,也露出与身旁的森田一样的笑容。
[既然对方是弘月的话,就这样开门见山的说吧。那么——
弘月对于新开张的的女仆餐厅有兴趣吗。喂,听说是真的女仆诶!你这家伙不可能不去的吧。]
提起女仆二字时情绪格外激动的左渡让弘月在心中颇为感到惊讶。
不过,对方并没有用像是揶揄的语气。
不,倒不如说如果真的只是揶揄的话搞不好会更容易被接受一些吧。
没有一点隐藏自己的欲望这一点,就总某方面而言为人相当的磊落呢。
虽然有必要对他的言行进行指摘,不过弘月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对方是那个人的话,只会本末倒置的造成反效果。
[是啊,是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仆诶.]
一旁的森田也开始帮腔附和,说起来森田你那边也是么......
--注:影射:布鲁图连你也是吗这个梗,语出凯撒行刺前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既然对方恳求到这种程度了,而且也拿出了与之相对的诚意。
考虑到只一点,那么自己也只好认真的回应这份心意了.
所以——
弘月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吧。 ]
[啥??]
[我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故意拉高了声调让对方能清楚听见,弘月笑着给出了答复.
在场的森田与左渡则当场石化了,弘月措辞相当的简明扼要,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做出任何思考后的答复。
对方显然是被打击到了。
[那.....为什么呢?]
最先从石化中恢复过来的是左渡。
[该怎么说呢......那个,即便我接下来也并没有什么预定行程,但一般高中生放学都会直接回家吧,在外逗留的太晚的话家人会担心吧。而且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有这么闲的功夫,但是我反正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相当的正经八百,而且是很正当的婉拒的理由,不,完全算的上是不容被辍倒,无懈可击的正论了。
[而且......很抱歉,可能令你们失望了,我并没有那种特殊的喜好。]
[欸!!!!弘月你不是萌女仆的吗,我还记得你上次在暴雨里穿梭在各类书店中,费尽千辛万苦也要买到最新发售的《女仆☆写真集》杂志的诶。等等是不是因为那次淋过雨后高烧烧坏了脑子?不,身为我们的挚友你不能这样啊!就算是高烧也不能原谅。]
左渡故意瞪大双眼惊讶的说道。
[不,我想脑子坏了的是你,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萌女仆而且上次冒着雨去买杂志的是森田吧,顺带一提,那个时候你去买杂志的那个书店正好是我打零工的地方,那个故意把帽沿压低的售货员也是我,收银一共545門还真是感谢您的惠顾了,还有,能不要把我随便拉进变态的同好会。总之就这样,我不会去的了。]
明白再怎么解释也是白搭了,弘月叹了口气向自称是自挚友的两人嫌麻烦地甩了甩手,然后勾起书包,往教室门外缓缓的迈步走去。
反正那两人的恢复时间很快的,估计这次被打击完后没多久又会重新来过吧。正如弘月所了解的那样,不过这次的恢复时间倒是有点快的超乎常理。
尽管弘月的直觉也告诉过自己背后的确有传来过一丝寒意,但并没怎么特别注意,不,应该是没把这当成一回事。
不过在这之后的事态发展倒十分准确且无误的印证了直觉这种东西也并不是那么不靠谱。
身后的两人像那种美国拍的超酷的电影里的特工一样用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某个暗示。
似乎是早就考虑到弘月会这么做的情况,相视一笑,向前快步跑去……
……
数十分钟过后。
带着调皮捣蛋的孩子一般的表情的两人各自扯了扯手中的绳子。
一边露出笑容,一边将目光看向全身除了头部外全身被麻绳绑的严严实实的弘月。
看样子交涉的手段是完全失效了,弘月也认为不用对他们客气了。
[喂,你们给我稍微知止一下啊,可恶,竟然从背后偷袭我,快把我放开了,这已经算是绑架了!!!]
[算了,别管那么多了,好了,走吧。]
[虽然早就知道你们俩个是笨蛋了,现在我再次体会到了了,你们不仅仅是笨蛋啊,还是俩个绝对无药可救的笨蛋!!!所以,趁这还没有到绑架的程度,快放开我……]
弘月大声的对眼前的俩人抗议道,两人则对此完全不顾。
先是拍了拍手,抬起弘月,接着用肩膀扛着向所谓的男性理想的巅峰走去走去。
因为左渡是过去曾参加过大会的原棒球部的王牌,所以弘月大部分的体重都被他给揽下了。
不过,就算不知道内情,从他接近180公分的身高和因为长期锻炼而粗旷的体型也猜得到。
承载着剩下负担的森田也没有看出什么疲惫态,大概是在做着关于女仆的幻想吧......
弘月大概也能理解他完全没有疲惫态的缘故了吧,对于感性的集合体来说要想用常识来判断的话完全行不通吧。
唯一需要在意的,一路上过往的路人纷纷对弘月投以如同在看动物园中出逃的大猩猩般的目光。
真想对自己内心念叨着个人自扫门前雪啊。不过,弘月现在大概已经没有那个脸面了。
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不要被认识的人给看见,那个的后果简直无法想像,高中的黑历史记录又会无故多增加一条吧.....
今天的收获到不少,弘月总算是明白了如果世界上有究极的笨蛋,那么就一定会是眼前的两个人……
就这样一直都了所谓的女仆餐厅门口。
正因如此,仿佛周围集聚的目光越来越多了。
原因显而易见,仅仅因为他如今的样子像是遭遇绑架却被好心人顺利救出来的人一样。
而身边明明是主犯的俩人——森田和左渡在别人的眼中却成了,顺利从绑架犯的手上救出友人的挚友一般的存在,于是纷纷朝两人投向赞赏的目光。
(喂喂,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目光完全搞错了吧)
注意到周围的人向他们投来的目光,弘月在心中默默吐槽道。
[我说是不是应该把我的绳子松开了呢?]
在一路上一直不说话的弘月将双眼猛地睁开,突然间开口说道。
两人用眼神相互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弘月旁,解开了从刚开始就一直绑在弘月身上束缚其行动的麻绳。
重获自由的弘月,如释重担。
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按照刚才所拟定的逃脱方案。合上双眼,然后默默的转过身,双手分别拍了拍身后两人的肩膀,将食指指向了前面某一个方向。
然后按照专为俩人设计好的套路说到:
[哇啊,看那边……有一个穿着大学制服的漂亮姐姐走过来了。]
按常理来思考这几乎是一个算不上是谎言的谎言。
不过如果是那俩个人的话,弘月有足以骗到他们的自信。
这俩个笨蛋的脑细胞或许打从出生以来就压根没有吧......这是弘月在心中擅自这么认为的。
事态正映照了弘月所想。
——两人同时兴奋地回头张望了起来,然后过了一会又失望的转过头。
[诶?在哪呢?弘月,哪里,话说有激萌小萝莉吗……弘月呢……]
再一次转头时弘月的人影早已经消失了。
两人相当轻易地被如此简单的调虎离山给骗了,这就是现实......
─○●○─
[笨蛋笨蛋,噶哈哈哈哈,要想抓我的话,就再去把幼稚园重修一遍吧……]
露出一副在收费鱼池中捞到金鱼的表情的弘月向前一直奔跑着。
直到弘月确定那倆个笨蛋不会追来后,才停下脚步,然后缓缓地喘了口气。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弘月突然意识一个重要的问题。
(话说这里究竟是哪里呢!?)
环视着四周陌生的高楼与街道,弘月不由的抽了下脸。
[我在搞毛啊......]
……就结果而言,说着别人是笨蛋的自己不正是真正的笨蛋吗。
想到这时弘月仿佛遮掩视线般用手将脸捂了起来。
[说起来真是惭愧,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迷路。]
弘月自嘲地小声的嘀咕着,至少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足足一年了,迷路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
─○●○─
与此同时,在女仆餐厅中,正在享用美味的点心的两人,却在悠闲的闲聊的交谈着。
[什么嘛,忘记那家伙是田径部的啦……]
森田带着失望的语气向对面的左渡搭话道。
[说的也是,不过这是新开通的街道,那家伙会不会迷路呢。]
点了点头,左渡有些关切的问 道。
[算了不管他吧,反正是那家伙自作自受。对了,下次要绑架的话把绷带和麻袋也一起用上吧。]
而身旁的森田则用与之相对的像是这是事跟我无关的语调说着。
不过两人竟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算是绑架了吧,这估计会是让季玲都吓的趴倒在地的真相吧。
[不错的主意,看来事先弄晕才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或许被弘月听到的这段对话会抓狂的吧……
另一边——
[啊,啊~ 啾]
在街道上缓缓地行走着的弘月不自觉得打了个喷嚏。
[奇怪,是最近天气变冷了吗……]
弘月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卷缩着身子继续向前徒步走去。
◇ ◇ ◇
时间在两个钟头之后,一直在原地兜圈子的弘月正无精打采地拖着怠倦的步子摇摇晃晃地在人行道上走着。
[好累哦...... ]
一边发出诸如此类抱怨,一边竭力拂去困意,生硬撑开的眼皮下血丝布满了眼角。
[不行了,不行了,哇,可恶啊,.......好想睡,超想睡......睡,睡吧,就一小会而已.....]
视线开始朦胧起来,意识终于开始崩溃,就算明白这里是不可以就这么倒下的地方,但是......
——口袋中手机终端开始响了起来。
弘月濒临瓦解的意识再一次被从很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
——再一次发出响声,手机终端发出来电提示让弘月停住了双脚
缓缓的摇摇头迫使自己清醒。弘月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终端。
紧盯着手机的屏幕,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手机终端的金属制外壳熟练地递向耳边。
[哥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都已经16岁的人了,你是小学生么,还需要你可爱的妹妹来照顾你吗。]
通信刚被接通,就被小自己2岁的妹妹劈头盖脸地说教了一番,弘月的眼角不由的抽搐起来,以苦笑面对着妹妹长篇大论的说教。
如果没有听见“哥哥”两个字的话,或许会被当成是长辈在训斥子嗣时的光景也说不定。
[如果哥你再不回来的话,晚餐的事情就自己想办法吧]
[喂喂,等等,夜雪,能给我一个说明的机会吗?]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听这么晚了还在和哪个女孩子**的废柴哥哥的解释]
[不,为什么一提到我你就会顺带把**两个字带上啊,而且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这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一直都是那种人,或许把弘月两个字作为变态的代名词,今后会很流行的哦。]
电话那头的妹妹,似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相当快的断言了。
[那还是免了吧,话说这么快下结论,你是哪里预报股市的金融专家吗,妹妹是那种怪人我可是相当受伤啊.......]
不经意间将自己心中的吐槽吐露出来。
[啊嘞,哥哥的心灵不是可以•随•意•蹂躏的吗?]
面对妹妹的装傻,弘月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欲哭无泪应该就是形容这种时候的光景吧。
[喂啊,不要给随便我强加上这种超级不对劲的M设定好吗?还有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哥哥的妹妹吗?]
[呼唔,难得我出于一番好意打电话给你,既然哥你都这样说了,你......那么,我今后才不要再管你了呢,哼,你就给我今天弄出个饿死街头的喜讯吧,我会帮你祈求冥福的。]
电话中的妹妹用你怎么样以后都不干我事的语气说出了类似绝交的话。
[夜雪,等等,喂喂.]
大小姐脾气复发的妹妹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看来今天是应该会不去了,就算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按照以往的惯例大概会沦落到——
半夜守在家门口苦苦请求妹妹大人开门,结果被邻居家的太太当成强盗,然后被打电话叫来的警察带到警察局喝茶的地步吧。
这一种是社会上的死。
除此之外,能想到的更好的结果便是被从家中丢出来的自己买的玩偶手办砸中头部然后脑袋被绑的像木乃伊一样在医院的病床上默默地流泪。
这一种则是接近医学上的死,虽然这次有好好吸取教训把玩偶手办都藏起来了。
不过无论如何弘月已经在心中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呃,那么现在,姑且还是先去问下路吧?]
小声嘀咕着的弘月向前直勾勾地望去,街道上似乎没什么人,偶尔只有一阵冷风夹带着落叶吹向弘月的脸颊。
(好冷~~天气真的变凉了吗?明明才8月的说。)
带着这样的疑问弘月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抱着自己的肩膀,这种光景在冬天时并不少见,可换做是在至夏时期的8月的确显得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有一个十分细微的声音从弘月的背后传出,将他从内心的吐槽中拉了回来。
[……那个,抱歉。可以稍稍打扰一下……请问你是秋本同学吗?]
被身后突然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可爱女声叫住,弘月带着满脸的疑惑往身后看去,正好与身后穿着学校规定的秋季制服的美丽少女四目相对。
银白色秀发自肩边滑落一直垂至腰际,仿佛与之产生共鸣般同样白澈的肌肤。可爱的脸蛋,淡淡的朱唇。以及——紫水晶一般美丽的双瞳。
身上所着装的是以百褶裙搭配衣襟和袖摆都很工整,做工轻薄的学院制服。因为是学院制服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凸显身材曲线的效力,但那份纤细而又恰到好处的身材比却洋溢而出。
少女侧歪着头,一双如水晶般明澈的眼瞳就这样望着弘月。
(我对这个制服有印象……对,如果没记错的话,不就是私立白林学园的吗?)
沉默了一会后,弘月望着穿着秋季制服的少女,努力的试图回想起少女的名字。
[呃,那个……难道说,你是……是胧月同学吗?]
还好最后弘月回想起来,才得以挽回十分尴尬的氛围。
与其说是弘月记性不好,道不如说是这位连城家的大小姐——连城胧月在学园露脸的次数太少了。
所说如此不过给人的主观印象却非常深刻,想要刻意忘记都很困难,这不只是纯粹因为出众的外表,温柔随和的性格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不过虽然胧月的外貌很像外国人,但事实就是如此,胧月不即是土身土长的本地人,而且还是这座城市中有名的古老世家——连成家中的子嗣。
这当然不是骗人的话,被告知真相的那些人的感觉就跟在日本本土买到从外地植中过来的的马铃薯一样的。
在弘月的印象中,似乎除了开学典礼时偶尔碰巧看见过几次外,就几乎再也没有露脸过,似乎是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的样子,所以这几天都没来学园。
胧月祛生生的点了点头,虽然与弘月拉开了一段距离,但似乎还是在害怕他一样。
单方面认为自己应该是被对方讨厌了的弘月尴尬的笑了笑。
[那个……刚刚看见秋本同学在一直这里转悠……是不是迷路了呢?]
胧月小声的问道,不过也刚好证实了弘月的想法是错误的,看来自己并没有被讨厌呢。
[的确吧,本来是准备回家的,因为中途遇到各种麻烦的原因,难道说,胧月同学住在这附近一带吗?]
明白自己理解有误的弘月松了口气,带着自嘲的语气说起了某些特殊的原因。
[不是的……我是因为祖父之托在这里来购买祖父需要的日常品的,这里是新开通的街道,所以还没有人搬过来住,只有几家餐厅还在试营。]
被弘月突然间就这么问到的胧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断断续续的答复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也难怪这里这么冷淡啊,话说那个女仆餐厅也在试营中吧,真亏那两个家伙能找到这呢)
弘月沉思着,然后不禁想起那两个人的身影。
[那个……我想,如果秋本同学不建议的话,我想我应该能为秋本同学带路。]
胧月稍微的靠了过来,在距离弘月1米处的地方停下。
接着像是征求主人同意似得小狗一般将目光投来过来,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胧月纤细的手掌。
虽然在内心对刚才做的过分比喻作出了抱歉,但总感觉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真的可以拜托你吗,那真的太好了,那么就请你帮忙带路吧。请问可以吗?]
弘月露出和在泥塘中抓住救命稻草无异的表情,眯着眼睛笑着说,终于可以回家了......
[嗯,那么请跟我来。]
少女摆出了邀请的姿势,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看向弘月。
不过也正因如此,锁骨与脖颈所勾勒出的优美曲线以及胸前衣襟开口处露出的动人雪白才被弘月不经意间收入眼底。
稍微有点不妙啊.....
感觉有股暖流似乎钻进了自己鼻腔。
微微的转身,格子边米褐色的百褶群随风舞动。
似乎是为了看到更清楚少女则压低了身子。歪着头看向弘月的脸颊,用充满疑惑的语气说道:
[秋本君,你的脸……好像很红诶,真的没事吗?如果有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诶,有吗?
不过既然被这样指出来了,果然还是有吧......
(大概是天气太冷的缘故血液循环的血液都往脸上送去了吧。)
把责任推给怎么样都不可能与血液循环扯上关系的天气因素的弘月,不经意间露出尴尬的笑容望看向胧月。
[啊,那个.....你看啊,果然只是感冒了什么的,所以请不用管我啦。哈,哈哈。]
在与胧月的对话中,不知为什么,弘月加上了敬语。顺带摸了摸自己的脸证实了一下。
(的确……好像真的有点烫诶。)
不过这里就做个迟钝男无视掉这些东西吧......
[嗯,是这样吗......那么,请秋本君跟上我吧]
就在弘月这么想着的时候,胧月突然间开了口。
[好的。]
弘月带着舒畅的心情点了点头。
最终在胧月的指引下,弘月走出了新街区。
残存的夕阳下的光辉洒在眼前熟悉的建筑旁,透过高楼的玻璃,路边的水洼映入弘月的眼中。
(噢,那个是医院,这个是便利店,还有那个是经常去的拉面馆……)
面对眼前熟悉的风景,弘月莫名的有些十分怀念的感觉,就好像离家出走数月辗转多处,最终选择放弃而归家的孩子的感想一般无二。
虽说自己并没有离家出走过,要问为什么的话,也并没有其他的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要离家出走的话,这样那样的考虑一定会很麻烦的......而且考虑到实际,自己离家出走的话那么就只有妹妹被扔在家里就太可怜了。
想了那么多不切实际的突然发现被自己冷落在一旁的胧月还有事务在身,虽然对方是主动提出帮忙的,但是弘月觉得还是有些稍微不好意思,至少得先道个谢。
[那个……今天的事情真的十分感谢。]
站立在家门前,弘月百感交集地表示感谢,这次是出于真心的道谢。
[不不,我才是呢……今天是我第一次和同龄的男性说话,如有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突然之间被弘月道谢的少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然后用相当礼貌得体的语言回应着。
[没有这会回事呢,我才是要说对不起呢,突然让在有事务在身时的你帮忙。那个……胧月同学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呢]
弘月情不自禁的说道。弘月望着夕阳下的少女突然愣了一下的神情,弘月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对不起,突然之间说了很失礼的话,真是抱歉。]
事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已经算性骚扰了的弘月不好意思地赔礼道。
[啊,没,没……什么,那么……我,我……先失陪了,秋本君。]
[那么今后也请多多关照了。]
一边这么说到,一边和气的送去微笑。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果然微笑是必不可少的吧。
[嗯嗯、嗯,是、是的,那么再、再见吧。]
少女的脸上悄悄的染上一抹红朝,然后转身慌慌张张的走了。留下弘月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站着。
[真的还是第一次与同龄男性搭话吗?]
弘月望着被染成茜色的街道的另一头,带着疑惑的语气,自言自语的说着。
明明说是第一次和同龄男性搭话,但像那种怯生生的性格却是主动找上我什么的总觉得有些奇怪啊......
——对了,她是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不过,如果要想知道的话也是能很容易知道的吧,不过为此还要特意去询问又有点太不靠谱了,难道是说其他同班的人的住址也全部知道吗?那未免也太夸张了吧,那可是37人的分量诶,还是说其实她记性超好?......
就在这时,注意到擦肩而过的上班族,弘月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对,完全不对,已经错到离谱了......从刚开始,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不行,得快点回去啊。)
终于回想起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赶回来的理由,弘月转身快步跑向熟悉的家门。
◇ ◇ ◇
[我回来了]
进入只比1SLDK稍微大一些的住宅后,弘月一边脱下鞋子,一边大声地说道。
然而这样做的意义主要是为了让某人能够听见。
突然,“咻”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正高速向这边接近.....
“撲”发出这样的响声然后那个物体被接住了。
——漫不经心的用护着头的手接下准确无误的朝他这边飞来的印有小熊花纹的抱枕,叹了口气,睁开双眼,将抓住抱枕的手放下,向客厅走去。
要说弘月为什么能够这么准确的抓住抱枕,这或许跟日常被攻击时养成的危险感知能力。
[夜雪,不是跟你说过了啊,不要乱扔……]
话还没说完,某个如同子弹般高速行驶的物体精准地命中了弘月的额头,发出砰的声音,然后一个汤勺掉到地板上的钝重声响起,弘月的视线化作一片漆黑。
就像被来了一发拉里荷一样,被不由分说的强制弄晕过去。
--注:拉里荷:ラリホー。勇者斗恶龙2中具有昏迷效力的辅助魔法。--
只不过两者比起来,果然还是汤勺的破坏力要更优越。
(还真是痛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同时,一股急切地想要回到家中的感觉也不经意间冒了出来,虽说这里也是家是了,弘月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时间在十分钟后……
额头上仍贴着ok绑的弘月正坐在沙发上,端起自己刚泡好的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虽然他对茶道并没有什么了解,也可以说连入门的水准都算不上,但基本上泡茶什么的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蹲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绑着单马尾的有着与自己一样昏黄色眼瞳的少女正抱着应有小熊图案的抱枕,对弘月头以冲满怨气的目光。
[咳咳,好歹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好吗?]
弘月将恳求原谅的目光望向少女,但她却仍然没有搭理弘月的意愿,反而更惡劣的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喂,夜雪大小姐,麻烦你稍微搭理下我,行吗?]
弘月可怜巴巴的发出这样的请求,这时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之一用过的称呼。如果用这个的话......
[我才不要呢,为什么要按你说的做啊!?因为你是“废柴”吗?]
——如果用这个的话,其实也没有对大用。
夜雪生气地说道,虽然不知道搬用了哪里的某個neta,不过总算把头转过来了。——如果用这个的话,倒是没什么用呢。
--注:此处搬用了初代机动战士高达中卡尔玛参加国葬时的语录作为语源“为什么!?因为他是个少爷吗!?”--
[抱歉,那个,关于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不要,不要,快点让这张嘴烂掉吧,我才不要听废柴哥哥的解释呢,这辈子也不要,不要,所以给我从此消失吧。]
[话说,要是有不用嘴来说的方式来说明的方式的话,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不过,夜雪,还是稍微听我解——]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哥哥你啊。]
夜雪将头转向弘月,目含泪光的双眼紧抓着弘月不放,这让弘月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思考了一会后。
[啊,抱歉啊......夜雪。]
弘月嘴上说着赔礼的话,然后抬头望向夜雪别过去的侧脸。
表面上虽然一再否认是在关心弘月,但是啊......果然
[真是的,要是哥趁我不注意,闷骚色狼的属性恶化然后在大街上四处袭击女性呢?还是说干脆把那些女人拖到一个角落里然后尽情发泄自己欲望呢?最厚那些不好得名声可是会牵扯到我的,还请哥哥三思过后在拍板定案。]
——但是啊......果然事实就是如此。
听到这里时,弘月的头重重的垂了下去。
好吧......刚才的想法做废掉,看来之前的有一瞬间赶到温馨的错觉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到底是怎样的误会,我会变得多么没节操呢?]
原來自己是个闷骚大色狼吗?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还真是可怕......
弘月不经抱头呻吟,至少自己知道自己并没有做过有违道德或伦理的事情。
[不,并不是误会。]
夜雪不假思索的用十分坚定的语气回答道。好像真的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碎掉了,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弘月苦笑着望着夜雪。
[不你个头啊,不要这么快就肯定了,好歹也给我稍微否定一下啊。]
望着的毫不犹豫地吐槽的哥哥,夜雪像是在表达“真拿你没办法呢?”一样象征性的叹了口气。
[不过,不是说晚饭做好了吗?]
弘月仍怀揣着仅剩得一丝希望的问道,夜雪对此只是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抬起头说道:
[那个啊,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只做了我一人份的,因为我还以为哥你不会回来了呢,而且现在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吧。]
夜雪一句话便给弘月浇了盆冷水。
[笨蛋,怎么可能会有放着家不会,反而露宿街头的人在呢?]
[嘛,反正食材也刚好用完,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的错弄的连出去买食材的时间也没有了呢,总之,晚饭的话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怎么会这样?]
弘月难以招架,内心乱作一团。
(喂,其实是你懒得做了吧)
(早知道会这样,应该去参考以下smapxsmap,不过,这个频道好像不教人做饭的吧)
(诶,看来得去泡速食拉面了吧。)
(等等,家里好像没有了吧)
诸如此类不着边际的想法在弘月脑海中不停的涌现。
--注:此处的SMAPXSMAP 是日本的综艺节目:由日本国民天团SMAP五人共同主持。节目内容主要以气氛为佳的BISTRO料理、不计形象的短剧表演以及片尾歌曲演唱为主,还有各种有趣的游戏竞争和明星访问等。简称双s被称做吃货们的福音--
[好了,差不多该解释一下,整个下午你都去了哪呢?]
如同拷问室般的严肃气氛突然在客厅的空气中蔓延开来,弘月不经打了个寒戦。
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弘月松了口气,然后将思路理顺后,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就连心里描写也现象生动地附加着手语来描述,而夜雪则是以一边玩弄着夜色的头发,一边将注意力看向窗外的姿态漫不经心的听着。
(喂,你有好好在听吗?)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
将事情一口气全部和盘托出的弘月,调整了下呼吸然后平静的说道
[连城前辈吗……]
夜雪用稍稍带有些疑惑的语气说道,而纤细的手指却双手和十的环抱住了大腿。
(喂,难道说你听到的只有这个吗?)
弘月稍微有些恼火。毕竟这可是让自己花费了不少口舌才解释清楚的东西呢?不认真对待的话,不就等同于被别人用高根鞋鞋跟来踩自己的脸一样了吗?
[难道说夜雪认识她吗]
收起内心的吐槽,弘月一本正经地回问道。这的确勾起了自己的兴趣。
[诶,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前辈在念国中时,在女子中学就已经是相当有名气的大和抚子了呢,有很多人都很仰慕她的。]
(的确如此,胧月同学的确是个才貌兼备的人呢)。
弘月望着眼神中充诉着尽是向往情绪的夜雪,头脑中再次浮现出胧月的身影。
(一直以来都在女子中学念书吗?所以才会亲口称自己没有与同龄的男性做过交谈的经验吗?)
[该不会,哥要对前辈出手吧,如果当真要这么做的话,哥就得做好成为女性公敌的心理准备。]
[不,姑且还是敬谢不敏了吧,只不过是恰好被分到同一个班这种普通关系。]
——而且在这之上发展成男女朋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哦,不对,应该为负参数。
面对投来质疑的目光的夜雪,弘月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
——不过,既然已经说到着了,那么弘月这里也刚巧有一个疑问,虽然无关以上谈话的主题......
[对了,说起来门口堆的那个纸箱子装的是什么啊?]
回想起刚刚在家门口目睹了辛勤的清理工人从地上抱着一个似乎很沉的纸盒子,然后放进清扫车中缓缓的开走的场面。
弘月虽然对清理工人这么晚也还在努力工作的情形感到莫名的感动,但是——
(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于是,刚才的疑问就籍此产生了。
[呜,在说那个吧!那个可是一大堆肮脏污秽的废物噢,放在这个家里可是连空气都会污染的说,顺带一提,是今天从哥哥房间里打扫出来的哦~]
用食指轻轻抵着嘴唇,夜雪用十分可爱的声音说道。
[是吗……等等,那个废物是指什么?从我房间里?]
面对突然转变态度的夜雪,弘月的笑容突然间僵住了,然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当然是哥哥床底下的h书啊。]
夜雪摆出一副思考的姿势,然后恍然大悟的轻锤着手心说道。
——是,是吗,果然如此吗......我三个月的积蓄又这么轻易就不翼而飞了吗.......而且.......也就是说一本也没留下吗?.......
听完自己可爱的妹妹说出的这句话后,带着濒死的神色弘月如同石化了一般摊倒在沙发上,紧接着有一团很奇怪的白雾一样的东西从弘月的口中缓缓地飘出来。
◇ ◇ ◇
[不用这么伤心嘛,哥哥,我还是有留下一本呢!]
[......那么,你说的是这本吗?]
只听被叫到哥哥,一边这么回应着。
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的弘月,一边颤抖着发出嘎吱般僵硬声响的手将一本左上角写有全年龄向的同人绘递给坐在一旁的夜雪。
[恩恩,没错没错,就是这本啊。]
夜雪元气地拍了拍手,然后露出可爱的笑容。翻开同人本,津津有味的念叨起来。
[你看,里面的剧情发展不是很有趣吗?]
[是,是。]
夜雪扯了扯弘月衣服的一角,弘月只好随意应付道,不过对于弘月本人来说,总算从听到藏床底下的书被自己的妹妹当作垃圾扔掉这一令人绝望的事实中恢复了过来。
[谁叫你还是老样子总是把H书藏在床底下,而且这么大的人了,还在看H书,真没长进。]
夜雪看到弘月应付性的回答,不满地将嘴抿成“へ”状,然后以刚好弘月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
[难怪长年没有女朋友,不,别说是女朋友了,就连一个可以说话的女性朋友都没有。]
发觉自己内心的最深处的痛楚被妹妹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的弘月,心脏突然隐隐作痛,将浮现出相当精彩的表情的脸转向身后的墙壁,带着无比重负的绝望感把身子压了下去,他头顶的上空逐渐浮现出了失望,悔恨,伤心等各种负面元素。
瞄了弓下身的弘月一眼,而一旁的夜雪则用手捂着嘴轻轻偷笑着,这一幕刚巧没有被正处于悲伤与悔恨中弘月发现。
——[哐~铛.]
感觉到有什么动西掉在地上的响声,弘月下意识地将头缓缓地转过去,恰好看见了脸色越来越红的夜雪。
[喂,夜雪,你的脸好像很红诶,你感冒了吗?]
弘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进行有必要的关心”这是基于比另一方辈份年长者所被赋予的义务。
[哥、哥......没,没有……啦]
弘月将手紧紧地贴在夜雪的额头上,直到感受到指尖传来的一丝冰凉感,才疑或的说道:
[奇怪,好像并没有发烧啊。]
[喂,喂……你,你在干什么,笨蛋。]
不过弘月实行这项义务时倒是经常越过名为义务的边界线,也可以说是过分溺爱自己的妹妹,
[哇啊…… 对不起,稍微有些操心过头了.]
弘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对于正常男女交往来说已经过密了。虽说是兄妹,但这么做还是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被赔理道歉的夜雪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而将头低了下去,当然弘月完全没有注意道,只是摆出一副沉思状。
[下次注意点啊......嗯、那个……我先去洗澡了。]
[喔,水温已经预先调好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哥,谢、谢了。]
夜雪走后,弘月也正准备起身去泡速食拉面来应付一直在咕噜的发出不满声的肚子。
就在这时,“哐嚓。”
弘月的右脚指不经意间抵到了什么硬物的边缘。
——是一张背面朝上平躺在木制地板上的光碟。
(刚刚发出响声的是这东西吗?)
弘月带着浓烈的好奇心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去捡起光碟,然后在光碟正面扫了一眼.
(是妹调教日记吗?会是谁留下的呢?还是初回限定版,超稀有的说,等等,我在兴奋个什么劲啊,喂喂这里绝对有什么东西被误会了吧)
重新冷静的思考了一遍。
记得好像这个galgame碟好像是某位友人上次为了为了逃避父母的检查而夹在了正好从弘月那里借到的漫画书里面,虽说友人有几次打电话过来询问有没有找到那张光碟,但是为什么会夹在那种地方啊……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着。然后先不管浴室里有没有人,就将浴室的门猛的一把推开,因热水而产生的雾气在狭小的浴室中飘散,四处可见。
[夜雪,等等,那张光碟是……]
望着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夜雪,弘月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被包裹着浴巾外露出了白硩的如同婴儿般水嫩肌肤,被水沾湿松散的头发则刚好垂在胸前。
虽说比起**还算是裹了一条浴巾,但胸前的浴巾却还留有一条小小的开口。
胸前若隐若现的即视感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比**更吸引人的眼球。
虽然身材的比例算不上性感,不,不如说与性感无缘。
但却和15岁的年龄相称。
从浴巾往下,可以窥见雪白色的大腿,接着便是如同汉白玉般光滑白澈的素足。
好像是发觉到弘月的目光,少女微微的张开粉红色的双唇,像是对于突然间出现的弘月感到十分惊讶的样子。
白澈的肌肤也染上了一丝诱人的粉红色,然后迅速的用手臂去遮挡住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样一来,从某种程好像更为诱人。
不过身为理性大于感性的集合体,弘月自觉是不可能会对刚入浴的妹妹产生情欲的。
[你......这个]
[等等,这个是不可抗力啊,冷静,稍微冷静一点。]
弘月一边将迟疑地将视线移开,一边苦笑着挥舞着手,大声的说着。
突然讲这种话,固然不够圆滑,但却是当下所能找到的唯一答语,在这之上就再也找不到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似乎自己的提案未被接受。
[笨蛋!!]
夜雪则蹲下身去发出了剧烈的反应。
[那个,在动手之前,能先听我的解释吗?]
认为现在自己做什么也无济于事的弘月,
[笨......蛋,才不要呢。]
当夜雪正准备挥起右手时摆起手刀的架势向弘月的额头打去时,浴巾也开始滑落。从弘月那个角度来看似乎很清楚。
(不,是相当危险,那个角度的话是刚好能看见的程度。)
[喂,等等,那个……你的浴巾要掉了。]
当夜雪注意到时,浴巾刚好滑落在了一旁,脸上早已羞红到了耳根。
因为是以出生的姿态展现在了弘月的眼前,所以才会害羞吧,不,是正常人都会害羞吧。
(原来雾气是有这种用途吗?)
弘月生命的最后是这样想的。
夜雪含着泪花的美目大大的睁开。
[给我全部忘记!!]
旁随着夜雪投出不知道从那里拿的肥皂重重的扔了过去,弘月则目光呆滞的往着飞向眉心的物体,由于太快,所以弘月根本看不清。紧接着弘月的脑袋又是一片空白,最后能看见的只有落在地上的毛巾。
十分钟后,跪卧在地上的弘月一边抚摸着额头,一边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好了,好了,让我来听下你的解释吧]
夜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向弘月投来透心凉的目光,弘月则是慌忙地点了点头
在讲述原因的过程中,还夹带着几句弘月痛苦的哀鸣,可想而知被第二次正面击中额头,是有多么痛的了。
[我明白了,总之就是你脑袋里的东西全短路了导致的吧。]
夜雪则叹了口气说道,穿着印有小熊图案的睡衣,夜色的头发依旧垂在胸前。
(看来你没有明白,还有这个放大的解释也太夸张了吧。)
弘月持续着捂着今天之内被连续命中俩次的额头,哭丧着脸在心中吐槽着。
[对了,还有那张光碟的事,就算做是你平常爱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惹下的祸,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一次吧,不过果然是物以类聚啊……嘛,算了]
不知为何弘月仿佛听到[姑且把你当作非人的存在]这一弦外之音.....嘛,错觉吧。
弘月重重的垂下了头,果然比起失去在浴室里时被剧痛强制除的记忆,心里上受到的创伤好像,不,绝对更为严重。--注--物以类聚那句话后面还有一句人以群分,此处夜雪引用的时候,故意省略了,带有讽刺的意味。--
总而言之,cd事件总算是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 ◇ ◇
[ 咝咝咝咝~]
[.....唉]
弘月双手托起自己的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发出超可爱的呼噜声的夜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咝咝~]
一连串的呼噜声将弘月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弘月将嘴轻轻移到夜雪的耳边,恶作剧般的吹了口气。
[秋~呣。]
似乎是感觉很痒于是从口中发出了貌似很可爱的声音。不过脸上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这个是什么啊……明显就已经可爱的犯规了吧。)
弘月摆出吃惊的样子耸了耸肩。
(我,我,我在干些什么啊!!!,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吧)
。才想起自己的一开始的目的的弘月盯着夜雪紧闭着的双眼,轻轻地在夜雪耳边说道:
[现在,在这里睡觉可是会着凉的.]
见夜雪依旧无动于衷,弘月深深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只能那样了……]
说着,弘月伸出手一把搂住了夜雪纤细的腰,然后左手则抱起了夜雪软绵绵的大腿,
(这家伙出乎意料的轻啊……话说果然这几年没怎么长吗……)
如果这个想法传到夜雪耳边,或许会被误会而被冠上变态的名号然后就此与世长存了吧。
用公主抱抱起夜雪的弘月感受到了左手传来的柔软光滑的触感,与夜色秀发上散发出的洗发水的香味。
(理性啊,理性啊!!!我的理性啊!)
弘月心中怒吼着,高呼着理性万岁。因为对自己的妹妹产生**的话,各种意义上自己都会没资格再光明磊落地活在世界上了。
用脚勾住客厅的门悄悄地打开,然后,缓缓地向前迈步。
为了不吵醒夜雪,弘月尽量将声音控制到不至于吵醒夜雪。这副状态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楼梯口,弘月停了下来,抬头望向。额,第一次发觉为什么我们家的楼梯要建的这么高啊。
[呼~~呼]
[说起来,这家伙睡觉的时候挺可爱的]
望着夜雪天使般的睡相,弘月情不自禁地小声囔囔道。
[不过,先上上楼梯吧。]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慢慢爬上楼梯。在第14级阶梯口处,怀中的少女突然用纤细的双手紧紧地扯住弘月衬衫的一角。弘月则条件反射地将目光转过去,盯着夜雪突然挑起的柳眉。
(做了噩梦吗?)
弘月安抚般的伸出左手手抚摸这夜雪的头发,看着夜雪舒展开来地眉头,才将手移开。
[嗯~`]
(终于醒来了吗?!等等,给我等下,要是这副样子被看见的话会被当作性侵犯的而被重残的,喂,先别起来啊)
弘月听见了从怀中穿来的声音,不由地再次将目光投去,然后咕嘟的咽了下口水。
四目相对,刚醒来的夜雪将双瞳瞪圆,樱桃般的双唇张了开来,从中吐露出白色的雾气,紧接着是如同连珠炮一样接连不断的措词:
[变态……**,H,H|,H,快把我放下来。]
怀中的少女挥舞着双臂,试图从弘月的怀中挣脱开来。而弘月则使出全身的力气尽量避免向后倒去。
(怎么在这个时候醒来啊,不行身体不受控制了)
[等下再解释了,不要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乱动,会摔下去的。]
弘月的平衡感逐渐向后倾斜,(不会吧,真得要掉下去了吗?)
怀中的夜雪这才注意到眼下的情况,停止了挣扎,可是现在才注意到好像……已经太晚了吧。
[糟了,要掉下去了。]
弘月大身的喊道,在俩人将要与地面接触之时,怀中的少女被弘月紧紧的搂住。
(给我千万不要有事啊。)
一边想着,一边往脸被紧紧贴在自己胸口的夜雪看去。
“彭”的响声从弘月的背后发出,感受到背后沉重的份量,弘月被惯性向上微微弹起,后脑勺被推向了地面,疼痛感向头部袭来,刺骨的疼痛感使弘月的身体感到麻木,然后用左手支撑着慢慢站起来,右手却还紧紧地抱着夜雪。
[疼疼疼,夜雪,没出什么事吧。]
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弘月朝着怀中的少女问道。
[我没事了,差不多该放手了。]
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右手抓着的软软绵绵的物体,弘月才慌慌张张的松开,不过刚刚从右手传来的微妙的触感,却还残存在脑内。
[对不起,那个……绝对不是故意的!]
弘月挥着手苦笑着说着,然后将眼睛紧紧的闭着,等待着即将袭来的拳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拳头并没有像雨点般降在自己身上,万无一失的防御段只迎来了夜雪的一句话。
[那个……要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蹲坐在弘月大腿上的夜雪,将羞红的脸垂了下去,玩弄着自己纤细白澈的小手,小声的说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弘月打心底期待着夜雪至少也骂他一句好了,因为看着夜雪这个样子,弘月的心中反而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丝微微的罪恶感。
脑海中突然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弘月将双眼缓缓地睁开,将护着额头的手也慢慢放下,然后不解地看向夜雪。
[都怪我,如果当时我没有那样做,哥哥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夜雪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弘月。
(原来是在在意这个伤吗?)
被这么一说,原本觉得自己没什么事的弘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背后,火辣辣地疼痛感在蔓延。
[那个,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啊,也不用那么自责嘛。]
弘月若无其事地说着,用手温柔地抚摸着眼前这位可爱少女的头。
弘月的语气比起当事人更像是傍观者一样。
[才没有责备什么的,只是觉得自己竟然会在沙发上睡着然后让这个废柴来送我去房间很丢脸而已]
揉了揉眼角的夜雪,将放在自己头上的大手甩开,抱着手臂说着。
[总之,你没事就行了,不要像那个时候一样就好了......]
这番话完全出自于弘月的一片关心。
绝不能像三年前那样......
[哈,原来哥哥你一直都把我当做小孩子看吗,你这个大傻瓜!!笨蛋笨,笨蛋......]
明白弘月意有所指,夜雪红着脸大叫起来。
望着恢复了常日里的毒舌属性的夜雪,弘月丝毫没有一点怒意,反而会心一笑。
[那个……既然已经擅自送到这里了,就给我负起责任来啊!]
夜雪伸出无名指,指向弘月的眉心说着。
[不对吧,既然你已经醒了,我想就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弘月强颜欢笑地说道。而夜雪则摇了腰头,继续说道:
[当然有啊,刚醒来的我现在可是一点路也不想走,嗯,没错一点都不想。]
[哈!?]
(等等,这个理由怎么想都有问题吧。)
虽然是这么觉得,但是却没有任何反缀的理由。
抚去抗拒感,无奈的弘月只好再次轻轻抱住那副柔软的躯体。
不知为何,总有种熟悉的温暖。
怀中的夜雪像是在逃避一样将脸埋弘月怀中,故意不让弘月看见自己微微发烫的脸。
弘月只得把视线转移到头上的天花板。
就这样,这个动作一直持续到夜雪的房间门口才止住。
◇ ◇ ◇
缓缓的长叹了口气,刚刚将夜雪送走的弘月在柔软的在弘月心中如同天堂般的床上摆出一个大字,目光则默默地望着自己房间里的天花板。
弘月的房间虽然不是很大,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得不承认这跟今天夜雪对家中彻底的扫除有关,不过弘月也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弘月看到着里干干净净的一切,兴中的不公也算是稍稍平息了。弘月逐渐把目光投向充诉着黑暗的写字台,尽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旧能看见在那上面放着一个充满不详气息的黑色盒子。
弘月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颇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神秘的黑色盒子。像是突然着了迷一样的弘月。
突然间站了起来,向写字台那边逼近,弘月从身旁将椅子抽出来,摆放在写字台的正前方。让他突然着迷一样总过来的不是那个散发出不详气息的盒子,而是摆放在盒子上方的一封信。信上的字样让他微微的感到怀念,然后望着写字台发起呆来。
然后,像突然之间记起什么事了一样,他焦急的拉开写字台的抽屉,熟练的找出了一张显得有些破旧的照片,稍稍令人感到在意的是虽然照片有些泛黄,却没有一丝灰尘,可见照片的主人对于这张照片有多么珍惜。
望着照片上露出慈祥笑容的老人,弘月眼角显得有些湿润,老人身穿着雪白色的实验室中的研究服,戴着黑色的无框眼镜,一头与年龄不相符的乌黑的短发,从外观上看来,大概有六七十岁的样子,相貌卻十分出众,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十分风流的人。
老人身旁站着两个小孩子,其中一个是一位留着几乎快要遮眼的短发的少年,穿着立領的黑色學生裝束的少年,而另一個則是留著及肩的馬尾,露出如同天使般的笑容的可愛少女,雖然也穿著土氣的學生裝,但卻沒有一點而違和感,準確的來說,反而跟能成突出少女的可愛之觸。
弘月用雙眸像是捕捉獵物一樣死死的盯著照片中的老人,然後露出淺淺的一笑。
[這傢伙明明已經4年沒回來了,還要給家人亂添麻煩,還真是一個喜歡令人操心的人呢。]
收起笑容后,弘月小聲的抱怨着,雖然語氣中一點責怪的意思也沒有,讓後放下手中的舊照片,向放在漆黑的盒子上的信伸出手,讓後緊緊的攢在手中。
[信也像之前一樣寄來了,說明這家貨還好好的活著呢,今後,也要給我好好活着回來,誒~]
慢慢地吸了口氣,弘月鬆開手,將信封撕開,把信件取了出來。慢慢地讀完信中的內容後,弘月的太陽穴上多出了一條青筋。
(這个傢伙!!!又把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寄到家裡來了嗎?!)
為了避免街坊鄰居们的投訴,弘月将想要說出來的话咽了回去。一肚子的火不知道該往那裡傾泄。用充滿怒意的眼神瞪著手中的信,最後弘月動用了自己強大的自制力才避免將信撕扯碎片的結局。
弘月的祖父,也就是照片上的老人——秋本神業,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考古學家。一般這個年齡的人都喜歡住在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長久的住下,而秋本神業卻卻長年以工作作為推辭待在西歐的某些國家。
上次才在羅馬待了一年之久的他,這次又到達了以色列,考古的內容卻是連就算是家中的親人也無從知曉的高端機密,誰也不知道到底在考察些什麼。
雖說看到自家的老人精力充沛是一件好事,不過秋本神業卻有將別的國家的文化遺產當作土特產而寄往家中的這種然家人頭痛的行為。
不過,家中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得到這些東西的,有幾次告訴過他不要再這樣做了,事後神業也作出過保證,但好像沒多久這給已經病入膏骨的習慣又開始了。
消了氣的弘月望着眼前這個箱子,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把箱子抱起來放在腿上,以便於更好的觀察,不過箱子給他帶了的第一感覺是(好沉啊,),弘月托起自己的下巴仔細打亮着箱子,讓後眯著眼睛自言自語地說着:
[從外觀來說箱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很有品位的貴族,箱子的做工時間大概是在中世紀時期的樣子,從外部的浮雕上應該可以知道是以色列的創作風格。]
弘月一邊這樣平淡的說着,一邊輕輕的觸碰着箱子。弘月之所以知道這麼多,是因為受到爺爺的影響,弘月從小就對古代文獻之類的東西頗為感興,到現在為止,他腦內關於這方面的知識其實已經與考古學家無異,只不過是自己沒察覺而已。好奇心驅使弘月去打開黑色的箱子
(會不會是潘多拉魔盒啊之內的打開了就會給自己帶來死亡嗎?等等,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總而言之想打開來看看吧)
弘月松了口氣然後將盒子輕輕地打開,就在這時,一团漆黑的霧從箱子中躍出撲向弘月,讓後消失在弘月的房間里,首先弘月的反應先是感到吃驚,然後深深的叹了口氣,轉身向床邊走去。
[大概又是那個傢伙的惡作劇吧,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喜歡這樣,誒~直到如今也一點沒變嗎?稍微給我有點上進心好嗎?]
弘月一邊自顧自的說著一邊撲向软塌塌的床上,伴随着睡意慢慢地湧現出來,他的意識也逐渐被吞沒……
─○●○─
淩晨2點,弘月的房間被黑暗所籠罩着,初了偶尔從弘月那邊傳來的呼嚕聲外,就是與死無樣的寂靜.
微弱残存的黑暗在房间的谋个夹角处蠢蠢欲动,复杂的几何图案在弘月的手背上开始转动,散出淡蓝色的粒子……
那个东西,似乎是被人们所认知为不存在的事物的本身
当事人并未知晓,因为他不可能看得见,即便睁开双眼....
但不久即将知晓,以及接触到....
─○●○─
[神葉,你确定你的孙子能够打开那个盒子吗?那个盒子的开启不是需要同等力量的钥匙吗?难到那把钥匙在你孙子那里吗?]
以色列的某个宾馆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向身边的同伴搭话。
老人的同伴是一个留着乌黑的短发,看起来约莫有60几岁的老人。
老人一边听着,一边笑吟吟的望这满头白发的老人,用稍微带点小孩子气的声调说道:
[这个嘛,当然呐,毕竟那家伙可是我的孙子哦?]
[那么钥匙呢?他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漫头白发的老人继续追问道。留着乌黑的短发的老人眯着眼打量着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被整齐的剃过的胡渍,不假思索的反问道:
[究竟是什么钥匙呢?]
[当然是打开箱子的钥匙啊!]
白发老人被同伴的晓喻给惹火,大声的用沙哑的嗓音怒吼道。
[那个钥匙吗?说实在的,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明白诶~毕竟文献上也对此只字未提。]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呀嘞,是这样吗,原来只是玩笑吗,可是呐,我现在像是在开玩笑吗?]
白发老人望这位瞳孔之中闪过严肃的声色同伴,稍稍有些惊讶。
那是少见的正经姿态,是神葉真正的人格....
[或许那个钥匙并不是钥匙?]
还没等他开口,黑发老人变用充满威严的语气说着。
[不,这不可能,这完全行不通……如果那是真的的话,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说法可行,等,该不会......]
白发老人面露出惊讶的神色。双唇微微颤抖着,
看着同伴的反应,老人笑了笑,打破了僵局。
[不需要钥匙,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钥匙嘛。这种问题值得问吗?]
[什……怎么会?为什么两者的相性会产生共鸣?这东西不是遗迹里的产物吗?]
还没等他说完,黑发老人抢先递来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少年说道:
[用不着那么惊讶嘛?他的存在原本就只是为了谎言,是用来戳穿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切的绝对的谎言,不过我倒觉的用真实来替代更好不是吗?]
银发老人的目光沉寂了下来,耐心的听着他说。
然后将目光逐渐转移到了照片上。
照片上一个身穿立领黑色校服的黑发少年正浅浅地笑着。
以色列的日出要比日本来得早,美丽的朝阳正缓缓升起。
隔着窗户的淡白色阳光有着让人身心都得到温暖的感觉。
[好了,别发呆了,陪我去喝一杯吧,毕竟接下来就要久违地回去一趟了呢。]
[等等,回去?你这家伙该不是想回日本吧,喂喂,给我仔细想想机票什么的都还没弄好吧,而且这个时候……]
[用私人飞机不就好了吗。]
黑发的老人豪爽地揪出同伴的衣领向宾馆外门走去,而被叫住的同伴则保持着这个样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