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机副驾驶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铁板，起身了解了周围的环境之后，呼喊着师父。
他名为杰夫，实习飞行员。他的师傅马克则是一位快要退休的老驾驶员了。
一只白毛小鸟落在一旁的铁支架上，观察着杰夫。过一会，它又瞧向别处，飞向废墟下方。杰夫注意到了这只鸟，无意地让视线跟随着他，在它落地前发现了躺下面的马克。
“师父！”
杰夫小跑过去，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冲下坡后，他来到马克身旁，用手推他：“师父，师父，醒醒！”
“咳咳，好了好了，别摇了。让我歇会儿。”马克说。
杰夫停下来，一听他这么说，摇得更猛了：“我去不能睡啊师父！快起来快起来！”
马克忽地一把推开截杰夫，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在地上打滚。
“师父……”杰夫跌倒在废墟里，不知所措。
或许是出于直觉，亦或是本能，杰夫看向了不远处的那只白毛鸟，只见它全身正散发着诡异的蓝光。你是已经，忙掏出手枪对准了它。
那鸟以完全不属于这个物种的眼神盯着杰夫，后者大气不敢喘一下。
白鸟的身体忽然肿胀了五倍不止，羽毛也被撑大的肉体分离，并逐渐被吞没。随着肉体不断地膨胀，谷歌爆响声的不断响起，它的身形越来越像人，肉体也越来越似铠甲。三秒左右后，一个头似镰刀的白银异类站在那里，以同样的眼神注视着杰夫。
“不，不会吧，难，难道，是使徒吗？喝——啊啊——！”
杰夫正要扣动板机，一名身披宗黑布披风的男子从旁闪出，一把夺过杰夫手中的手枪，对准右边的铁板开了一枪。
砰砰！
异类转身，右手抓住了左边的子弹，向右一甩，扔出子弹弹开了那人紧接着从后面把出枪射向左边铁板的第二枪。随后双方动作一点延迟没有，异类双手一挥，挡开了那人正面开的两枪，他左边来的两发子弹却有一发击中了他的头部，使他毫发无伤地向右边偏了一两厘米脑袋。
“靠，不怕子弹你耍什么帅？！接杵那儿不就很有逼格了吗？！”男子叫骂道。
异类正首，道：“你很有天赋啊，有没有考虑成为一个永恒的存在？”
男子笑道：“前提是臣服于你，是吗？抱歉了啊，我实在没那兴趣。”
马克直直地站了起来，身体扭曲着破坏了衣物，变成了一个与他近似的异类。以后镇定点面向先前的异类，用一种只有他们才能听得见的信息交流：“拿到了。按之前的测算，这边应该就有一个。”
“我来处理这边，你去找其他的。”先前那个看上去更强壮的异类说道。
“嗯。”后来一个更高更瘦的异类道。
男子双眼微阖，将枪扔还给了杰夫，同时对两个异类说道：“两只化形的青眼白龙大哥，我们只是碰巧见了，何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呢？”
瘦高异类看了他一眼，转身对同伴道：“这人不简单，心态太好了点。而且他很清楚和我们交流的方式，应该对于有智能的新生态生命性情性格等有不少的了解。”
强壮异类道：“确实不简单，但是我没有察觉到他的信息有什么异样。你先走，这儿交给我。”
瘦高异类身后展开蝠翼，振翼高飞。强壮异类弯下身蓄力，平地高跃，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崩裂坑洞，气波将男子的披风都扬起来了。
几秒后，杰夫咽了口口水，问那个忽然出现的男子：“他们这是，走了吧？”
“嗯，”那男子点点头，“过来扶我一下，我腿软。”
杰夫上去搭把手，扛着男子走出废墟。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师父他……”杰夫道。
“那老头是你师父？”男子说，“你叫什么名字？”
“杰夫•布兰度。”杰夫道，“你呢？”
“复姓东方，名秽。污秽的秽。”东方秽道。
“看你的这身衣着，你是拾荒者？这是来捡现成的吗？”杰夫道。
“那是，其实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来这儿是因为路过。”东方秽道，“还有，你师傅已经不再是你师傅了，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之后面对他的时候别被对方从心理上钻了空子。”
“嗯，我明白。多谢你刚救了我，如果是我来开枪的话，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杰夫道。
“结果都那样，”两人来到一棵大树下坐下，东方秽道，“和这种生物交流，只有拿实力说话。只要展现出你不同寻常的强大，哪怕实际上算不了什么，也能够有和他们说话的资格。当然如果你不够强，那就只有凉凉了。”
“话说，”杰夫看向东方秽，“你说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呀？”
东方秽看了杰夫一眼，重生后取出一管药剂：“就是这个，我需要这种药去救人，这三天来都在跑图，赶去西方的一处马蹄铁酒吧订购一批。”
杰夫看了看，道：“这不是DX—41吗？治疗内脏疾病的综合特效药。这药挺贵的，原材料也难找，拾荒者中居然有人在做？”
“其他拾荒者肯定不会，”东方秽收起了药瓶，“但我要去找的是马蹄铁酒吧，他们是拾荒者最大的黑恶势力，除了掌控着最大的黑市交易，还有大量的工厂，其种类包括了兵工厂和制药厂，黑市交易甚至包括人口贩卖和人体器官移植交易。同时那儿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
“委托我帮忙的是一位母亲。她丈夫为了掩护她和孩子逃跑，死在了马蹄铁酒吧的手上。她很幸运，遇上了我，又帮了我个忙，我就替她跑一趟了。”
杰夫道：“你真是个好人。”
“别忙着给我发好人卡，”东方秽取出水壶喝了一口，“我可算不上什么好人。”
“刚才说马蹄铁酒吧是女人的地狱？拾荒者内部的社会体制到底是怎样的？”杰夫道。
“呵呵。”东方秽又喝了一口水，把水壶递给了杰夫。
杰夫接过水壶，往嘴里倒了些，还给了东方秽。
“你是帝国的人吧？我认得飞机上那个标志。”东方秽说。
“我可不是想要向你打探情报。”杰夫道。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有什么呢？现在到处都是地狱，只属于人类的地狱。”
东方秽拿着水壶，在沉默中又默默地喝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