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Ты уже околе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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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向另一边——呃,稍微把时间往前拨一点罢。
米沙和那个女人在另一边对峙着。
“你的身手看起来很不错啊,可惜……你现在已经打不死我了。”
“……”
“怎么了?哑口无言了?”
“沃尔科夫。”
“啥?”
“米哈伊尔·亚历山德罗维奇·沃尔科夫——这是我引以自豪的名字。”
“啊……哦。好的。”
一阵沉默。
“喂。”
“又怎么了?”
“我都说出我的名字了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把名字、父称和姓说出来,一个字母都不准落下!!!”米沙突然大声吵闹起来。
“你这怪胎突然吼什么啊大晚上的?!奥莉嘉·罗曼诺夫娜·莫罗佐娃,跟那位基耶夫女大公一个名字,给我记住了!!”
(注:奥莉嘉女大公为王朝创立者马利克的儿子伊戈尔的妻子,施洗者弗拉基米尔大公的祖母,曾在其子斯维亚托斯拉夫年幼时担任摄政。)
“就这?那位在天之灵要是看到你这样抄袭别人的法术能力,准会泣不成声!”
“抄袭?谁抄袭?”
“你把那些东西扔来扔去,不是跟我的重合了吗?”
“放屁!你见过我扔东西把路给炸了吗?我的能力是把到手的东西随意变成跟它材质相同的另一件物体!”
“嚯~我刚刚只是套你话而已,你还真说出来啦。”
“啊……不……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啊?无论是波利沙人还是什么我都不怕!”奥莉嘉说这话时眼睛望向了自己的右边。
“嚯~这么说,”米沙又拿起了一块石子。“你很勇哦。那你接的下这一招吗?”
米沙发动了能力。路上又是一个大坑,冲击波差点没震坏奥莉嘉的脚掌。
(大地母亲:我好伤心,我在月下弹三角琴。)
(↑你确定那时有这乐器?)
“哈……好强大的冲击力啊。但是,”奥莉嘉拿起了震出来的石块,一瞬间,石块变成了石制长枪。“你白给我原材料这一点还是值得夸你几下的。”
“该死的女人……仔细看那根长枪还挺精致,看来对自己的能力掌控得不错;而且敌人是个美女,这一点最能让我感到那如同吃到了坏的面包的呕吐感!总之不可原谅!”米沙表面笑嘻嘻表示没什么了不起的,其实内心已经快要裂开了。
“那就来比一比谁扔得准吧。”米沙拿出了自己专门装石子用的袋子——娜佳做的。
(好笑吗?我老婆给我编的,你有吗?)
奥莉嘉提着枪迅速冲了过去。或许是想先玩玩,奥莉嘉并没有把尖的那头对准米沙。
“你能跟火枪一样射击?那就意味着距离太近的话,你根本施展不开手脚!我说得对吧?”
她邪魅一笑。真是再巧不过,大约两秒钟后米沙的脸上也出现了……好吧他一直就是这个憨憨的面容。
“没错,但火枪手还有一个弱点。”
米沙迅速调整姿势,用手碰到了她。
“他们没办法射‘人’。”
电光火石之间,奥莉嘉被发射了出去。
(复习:你可以碰到鬼,只不过即便受伤,他们也会以你难以想象的速度再生,而且几乎不会痛。)
“这算什么啊啊啊啊啊——”
奥莉嘉沿着察列岑城的主干道,像天上的鹰一样飞驰着冲向远方……
……的市政厅。
好在她刚到中间便开始下降,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没有撞坏任何一块窗户玻璃。
“哎哟喂……把人射出去未免也太犯规了吧……要是普通人的话,早就四分五裂了。”
奥莉嘉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终于有民众开始出来抗议了:
“喂!大晚上的你们几个在哪里干啥呢搞得那么吵?我们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天,不用休息吗?!”
“谁理你啊!我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安静不安静的?给我滚回去睡觉,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还没等奥莉嘉反驳完,那个灰发蓬蓬头就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奥莉嘉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米沙抱怨起来:
“你让人把话讲完啊!都是因为你那极其夸张的能力,把城里的人都吵醒了!”
“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倒是你啊,都已经是不死之身了还怕一个毛头小子,不觉得丢人吗!”
“哪个毛头小子会打枪……不,这都不能算枪了,是炮啊!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当上——”
“嗯?当上……什么?”
“当上……当上……没什么,当我没说!”奥莉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米沙没再追问,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傻瓜。
“好哇!瞧那个老太婆干的好事,甚至绑架了个靓女来对付我,不然这家伙怎么会说我将来要当什么?她肯定早就知道我是王公了!肮脏!肮脏至极!我要让阿廖沙跟波扎宁他们说一下,找到她之后,允许先斩后奏!”他在月色下的大街上追赶着敌人,内心如此想到。
他们快速跑了将近10分钟,已经很疲惫了。
米沙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咱……咳咳……咱别跑了行不行?这样,你投降吧,我也不射你了。”
“啊?我凭啥听你的?”
“我又累又饿,跑不动了。”
“鬼信你。”
“你不就是鬼。我要骗你,口内生疮,永世不得进食。”
“但我不想投降。”
“那我回头告诉娜塔莉娅,说你打架烂得跟个——”
“啊?娜塔……谁啊?我不认识。”
奥莉嘉的眼睛又不自觉地往右看了。
“就那个老太婆啊。砍了头也不会死,就跟你一样。”
“不认识。”
“就那个怂得一批的娜塔莉娅啊。”
“不认识。”
“就那个不论外在还是内心都丑得要命的老女人啊。”
“不……不认识。”
“就那个侵略了我们的国家的卑鄙小人啊。”
“住……”
“就那个只会躲在后面,让见利忘义的小人帮她解决一切的……”
«МОЛЧИИИИИИИИИИИИИИ!!!!!!!!!!!!!!»
奥莉嘉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这是她逃跑时偷偷做好藏在身边的,米沙根本没发现。
“嘿!”
米沙急忙用手去挡,但短剑还是刺穿了手掌。
但他顾不上疼痛。
“你……对那家伙有意思,对吧?”
“拉倒吧!只是发小而已!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知道为什么我要管你吗?”
“为什么?说啊,你这——”
“「矫健雄鹰」!”
大量能量瞬间转移到了短剑上,但奥莉嘉握得不紧,很快就放开了短剑,只是退后了一点,没有像克林斯基一样跟着短剑飞了出去。
“你居然妄想让我第二次中招?脑子不好使了吧。”
“对,但这次除外。”
奥莉嘉对着米沙便是一拳,但没有打到:一根柱子打中了她的头。
“啊呀!”
那根柱子是市政厅大门前用来装饰门面的,硬是被高速飞出去的短剑弄断了,正好砸在奥莉嘉的脑袋上——虽然她很快就回血了,也只是感到有一丝刺痛。
“可恶……”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突然碰到了她。
“你已经死了。”(梅开二度)
“哈——??!!”
……………………
后来,察列岑城内出现了一个所谓的“城市传说”:
在新王朝建立、新皇帝临幸(不是那个‘临幸’)察列岑那年,城内晚上飘过了一个女鬼。她的飞行的速度极快,叫声也挺……怎么说……还是文雅一点罢……就如同“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当时城内的居民听到那天晚上的女鬼的惨叫声,根本睡不着觉,那声音一直回荡在自家房屋中,久久无法消失。他们根本分不清这是新王朝到来之前上苍给他们的警告,还是单纯的不祥之兆。
直到现在,都还有当地民众抱怨,说自己的房子里时不时会出现怪声。多亏了这一迷信,老城区的房价一直保持着相对低迷不振的状态。毕竟抛开传说来谈,也没人愿意生活在噪音颇多的公寓里。
……………………
时间回到现在。
“呃……我这是……哦,对,我又被发射出去了……连身为鬼的我都感到疼,今晚这事到底算什么啊……”
奥莉嘉缓缓睁开眼睛。她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刚才把她发射出去的疯子,而是一个女性。
“哦?你醒啦。”
“啊这……你谁啊?”
“啊,我只是——”
“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让我想想……哦!你就是被选出来的……”
“啊,果然,她已经告诉你了。”
“呃……是。”
“为什么她会找到你?”
“那是因为……”
“我事先提醒你一下,你有没有说谎我一眼就看得出,你要是耍花招,就会像那边那位一样。他可是已经乖乖全盘托出了。”
大沙尔陛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只剩一条腿的弗拉基米尔。奥莉嘉立马冷汗直流。
“鬼即使受伤也是会回复的……但他少了一条腿却没回复,这……这怎么可能……”奥莉嘉瞬间明白,眼前这位新君主,是个十足的、比那个男人还要可怕的怪物。
“因为……我……她……不知从哪里跑来……还有一堆人绑走了我父母和哥哥们……还有沃瓦的……又拿什么亮亮的石头扎我们俩……说是为了上个保险,又对我们施术,还叫我们互相残杀,变成鬼来追杀你们……”
奥莉嘉足足花了半小时才说完这些话。
“我……我就知道这么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
“说完了?”
点了点头。
“很好。”娜佳转过头去。“柳达,米沙,可以进来了。”
柳达和米沙进到了房间里。前者进来后温柔地把弗拉基米尔从地板上扶到床上,后者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有黑面包和菜汤。
“哦,您就拿这个来呀,您可真会待客。”
“这么晚了,你还指望店里留有什么好东西啊喂。”
“唉~行吧,那个,奥莉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娜佳的语气突然变缓和了。“抱歉只有这点呵。”
“哦……没事啦……这种东西我早……早就习惯了。”
奥莉嘉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完全不顾形象和礼节。不一会儿,托盘上已空无一物。
“那么,怎么样?”
“怎样?”
“愿意到我这边吗?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追过来,等你们反叛了就把你们统统杀光吧?”
“啊……跟踪的人倒是有,不过我嫌他烦,已经把他搞定了。对吧,沃瓦?”
“对,对啊。奥莉娅,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是假装肚子疼,把他注意力吸引过去,让我从后面给他来一棍……”
“结果你用了很大力气,硬是把那个士兵送回老家了。你还是那么讨厌男人啊,沃瓦。”
“还不是我那个混蛋兄长害的,这能怪我下手重?”
“确实……你兄长就是个禽兽,这是毋庸置疑的……他好像有一次想调戏我,结果被我痛扁,还被锁在工具间里三天三夜……想想就好笑……哈哈哈哈哈……”
“对,对,奥莉娅!这简直是再经典不过!哈哈哈哈……”
两个鬼回忆起生前发生的事,不禁有点悲伤地大笑起来,眼泪流起来根本刹不住。
“其实原本都是好孩子啊。”
“那可不。”
……………………
远处,城门附近。
有一个奇怪的人走到了大门前。他气喘吁吁,更诡异的是,头部血淋淋的。
“站住!去哪里?”
“城里。”
“城门已经关了,明天请早。回去吧!”
“我要不回去呢?”
“你随便,别挡着我们——呜啊!!!”
“怎么了?”
“啊……啊……”
“喂,你做了什么——呃!呃呃——”
两名守卫的喉咙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根本叫不出声。
“看,这不是可以开门了嘛。”
他说的是利塔尼亚语。
寒风再次吹起,伏尔加河寂静得令人生厌……
Продолжение следуе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