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化为金光定住了费德提克。
不过这样的眩晕也只有半秒,卡洛斯趁机拉开距离。他绷紧了身子快速向着后方倒退,费德提克如影随形地跟上他,正当爪子将要刺穿卡洛斯的胸膛时。
阿帕奇身上火红色的羽衣化为一只火鸟冲向了费德提克,神鸟一往无前猛烈地在黑色的怪物身上炸开,短暂的延缓了他的行动,熊熊燃烧的火焰欲要焚尽世间的一切邪恶,烈焰溅射向身后的树林里引发森林大火。
火焰中的黑色身影手持巨镰劈开了烈火的包围。毫发无损,它发出尖叫,所有人的心像是被捏住了一般无法跳动,更别说身体活动了。
离得最近的卡洛斯眼前开始迷茫,世界都变成了灰黑色,无法言说的恐惧弥漫在心中,甚至令他无法思考。
火焰与燃烧的灰烬聚集在一起重新行成火鸟,在这关键时刻折返回来保护主人,为众人争取时间。
上吧,你是成熟的火鸟了,你应该学会自己作战。
费德提克毫不在意的随手一抬,手中的镰刀便将火鸟斩成两段,燃烧殆尽的火焰回到阿帕奇身上成为羽衣。
克拉威尔在恐惧中僵硬地抬起手臂,掌中出现了一本厚厚的古书《巴黎圣母院》
在他身后浮现出一个虚影:敲钟人卡西莫多敲响了众人头顶的大钟,他丑陋的面容上浮现出无助、悲伤与愤怒的情感,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不幸都由他一人承担,而他敲响的命运之钟又给人们带来了人间的美好、欢乐与纯洁。
一声钟响传遍森林,众人从恐惧中脱出,玉清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提起手中的长剑,向前走了几步。
费德提克再次以几乎是瞬移的速度突进到他面前的第一时间,玉清霖不退反近“一剑光寒十九洲!”
刀光剑影闪出,锋利的剑芒在费德提克这个看似脆弱的稻草人身上劈砍出点点火星。他的瞳孔睁大,他最引以为豪的极速出剑竟然被眼前的这个怪物全部挡下。他看的很清楚,看上去像是费德提克硬抗下了所有的伤害,事实上在这一瞬间,稻草人身上突出的尖刺将所有劈砍的部位都给保护住了。
经验丰富的玉清霖扎定马步,摆出防御姿态,这么近的距离,刚刚的那段高强度连击也没能奏效,那么就只能抵御住敌人接下来的反击了。
“你的剑要是能更快一点,或许就能救下你想要救的人了”
沙哑如撕裂了声带般的嗓音传入玉清霖的耳中,这声音宛如地狱恶魔的低语。
玉清霖回想起那件事………一个愣神,破绽大开。
“噗”
稻草人的尖爪刺入玉清霖的胸腔。
克拉威尔手中的书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老人与海》。老渔夫圣地亚哥手持着折断的船柄与不断袭来的鲨鱼做斗争,人类永不向命运低头,即使是面对死亡也要与之一搏。
眼神逐渐黯淡的玉清霖被化成光注入他体内的虚影给救了回来,他以伤换伤将手中的长剑刺入费德提克体内,随后忍着疼痛抽出身体向后退去。
费德提克的裂口中突然钻出几条带着尖刺的触手直奔玉清霖。
刚准备上来治疗伤者的德鲁伊主祭——托兰,身躯开始膨胀,茂密的毛发遍布全身,熊的力量!
化身大地之熊的托兰眼疾手快地将触手抓住不放,巨大的力量传导到稻草人身上将其束缚。
阿帕奇虽然很欣赏玉清霖那个敢于正面对抗的勇气,不过看到一套连招下来眼前的敌人毫发无伤还是把他看低了几眼。
“丢人,给我退出战场!”
阿帕奇怒吼一声为自己壮胆,浑身的烈焰将外衣燃尽。卡洛斯从兜里拿出怀表对着阿帕奇开始施法“看这。” 阿帕奇望过来,“三,二,一,好了,你现在可以一拳把他轰成渣。”
这是卡洛斯的绝技,催眠术。必要的时候可以当做一种心理暗示用,让人短暂进入无意识状态这样使身体处于自由调节模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人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使用不出来的潜在力量。
阿帕奇身上的肌肉鼓起,似是下一刻就要爆炸。遒劲有力的臂膀与稻草人干枯脆弱的样子形成对比。
一直不出手的赫拉德林也挥舞着法杖给阿帕奇加了一个强化术。
你被强化了,快上!
阿帕奇感受着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力量,再看看自己的十八块腹肌………这一定是自己的人生巅峰了吧。
他积蓄起力量………认真一拳!
轰!
巨大的冲击波将费德提克身后的森林都给摧毁殆尽。要不是方向反着的,不然估摸着整个韦德路城都得在这一拳之下灰飞烟灭。
…………
夜月下,宗教裁判所的执行者们在深林里穿行,一道冲天火光在远处爆发,让这群精英们一度以为是行踪泄露遭遇敌袭了。
“那边是………韦德路城被核弹轰炸了?”
一个黑衣人半开玩笑地说着。
接着森林之中一阵扩散的气波传来将众人的披风吹起。“执事……要不要去那边看看?”
“不该管的就不要管。”
接着一行人依旧朝着先前的方向继续前行。
…………
阿帕奇喘着粗气,托兰能够感受的到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应该是萎了,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看着眼前浓浓的烟,这都是剧烈爆炸所产生的,那个怪物在这一拳之下多半是尸骨无存。
阿帕奇本就离半神只有一步之遥,烈阳教又是主攻正面伤害的教派,更别说还有半神和传奇的全力BUFF加持。
只是………托兰望着巨大的森林在冲击波及下摧毁殆尽心中不免地难过,他神色古怪地望着阿帕奇,按照德鲁伊的宗旨来说理应是给一切对自然造成危害的家伙打上专属的标记,以后被标记者走到哪都会被德鲁伊的人所唾弃、敌视。
阿帕奇瘫倒在地上,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呢?
众人放松下来的时候,唯独崔斯特在紧紧地盯着浓雾里,他告诫着众人“这样的伤害对它来说没用。”
“什么?”
卡洛斯望着崔斯特,一副你在开玩笑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