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暂停一会,让我来讲一个故事吧~
在很久很久之前,一位主宰梦境的“神明”来到了我们这个世界之中,就和其他的“神明”一样,在受到了实力上的限制后祂遵从着守护者的旨意,将自己的那份“神性”给分离出来了一半,然后将其给封存在了一棵有些特别的樱花树里。
随后,那棵作为“梦之神性”载体的樱花树遇到了一名少女,它与少女达成了契约,在获取到了自由的同时,它也将自身的力量借给了少女,令她在那片群岛之中南征北战一举成名,直至少女在失去了一切之后怀抱着不甘离开了这个世界为止......
那位少女的名字我们至今都不得而知,但是那棵樱树的名字还是流传了下来,名为--夜樱。
是的,在我们一直念叨着的那段过去中,尽管寄宿在夜樱之中的那些灵魂全都是由少女的能力所导致的,但至少夜樱树她的能力之间并无联系,从一开始夜樱树与少女之间的关系便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罢了。
不过再普通的合作伙伴那也是伙伴,在一起同生共死经历了那么多年后谁又能够肯定在她们之间不会产生一丝丝的友谊呢~
我想,即便是“神”恐怕也不会例外吧?
少女死后,那位“梦之神性”利用梦境的权能将她的灵魂给封存到了夜樱之中,随后便开启了一个长达数百年甚至上了千年的计划。
利用少女培养的小小少女--也就是让御神樱将御神一族建立出来之后,“梦之神性”决定要以整个御神族作为食粮为祂积攒力量,直至祂拥有着能够逆转生死的能力并将少女复活为止......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御神族人复刻着少女的惨局、一代又一代的其他家族人复刻着那些时时刻刻都在贪婪地打算夺走少女的一切之人;
任何阻碍都无法阻挡那位“梦之神性”要复活少女的决意,包括要被复活的那位少女本身.....
是的,少女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后代经历那些和自己一样的悲惨人生,但她也无法对“梦之神性”所产生的那份决心动摇半分,所以在这个前提之下她也只能将目光转移到了那棵夜樱树的身上。
夜樱只会听从着“梦之神性”的指示进行着那复活大业,不过少女毕竟是“梦之神性”一直以来想要去复活的那个对象,因此在与“梦之神性”的指令不冲突的前提之下,对于一些不太过分的命令夜樱也还是会适当地去听的。
例如在和御神帝进行交战之时,占据了那间道场近四分之一个空间的夜樱花瓣;又或者是,在我与“梦之神性”交战的最后阶段,帮忙照顾一下那位身受重伤的御神神子什么的~
将时间调回到现在,夜樱树在不觉之间出现在了我的身前,大量的樱花从我身旁飘过,就好似在抚摸着我的脸颊、亦或是在将我给拥入怀中。
我将手里星砂所化的黑剑散去,在夜樱树的怀抱之中我闭上了眼.....然后,星砂再次聚集,在我睁开双眼的瞬间,一柄全长数米的巨大长剑在我的掌控之下挥向了那棵夜樱。
轰!!!!!!!!
伴随着那棵古树的倒塌以及出现在了我脑海中的那一声微弱的“谢谢”,我在这个梦之领地中所要面对的最后一位敌人终于迎来了她的落幕。
“走吧,哀悼什么的不是现在该做的事情。”
我招呼着星夜与神子准备前往这里的夜樱主岛,在这片空间即将要彻底崩塌之前.....
是的,和其他的能力不一样,这片空间并非是由“梦之神性”在附身神子后通过神子的能力所创造出来的;
还记得在之前提到过的那个梦之领地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原因吗?“梦之神”拥有着连接梦境与现实的能力,在进入到梦之领地的那一瞬间,我们这些外来之人实际上就已经被强制给带到了那位“梦之神”梦中的空间。
而理所应当的,“梦之神性”拥有着与“梦之神”一样的权能,不管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空间,还是在战斗最开始被“梦之神性”的第一道天之刃给摧毁的那个空间,都是以同样的原理被制作出来的。
因此,在“梦之神性”消亡、夜樱树被我亲手葬送的当下,这片空间的崩塌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来到夜樱主岛的山顶后我们回头朝着夜樱树的所在地看了一眼,樱色的光芒此时正包裹着那棵古老的树木,就仿佛是在进行着最后的道别一般。
随后那些光芒散开,大量樱瓣顺着风儿在这片空间之中随意地飘舞着,布满了这整片空间。
而这,便是我在这片空间里所看到的最后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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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消散,而我们也正好回到了在最开始与神子相遇的那个小屋的道场之中。
X给的六阶能力者符咒里的最后一丝力量刚好在此时用完,虽说在短暂地成为了六阶能力者的那一瞬间,御神帝给予我的那些伤势以及星灵髓液所带来的一切负面效果就都已经被那张符咒给彻底恢复完了;
但至少,在这份借来的六阶能力消散的瞬间,一股随之而来的强烈脱力感我还是逃不过的。
扑通~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伴随着大量的不适,我开始喘起了粗气。
呼哈--呼哈--呼哈--呼......
然后,在第一时间里,我感受到了一股难以用语言来描述地舒适感。
“......”
瞳溪并拢着膝盖蹲在了我的面前,在帮我量了下体温过后,她一边为我擦拭着身上的冷汗、一边将一张符咒塞进了我的怀里。
因为此时的状态导致了我现在甚至连微微将头抬起的那点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并没有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而在我终于恢复了过来并且能够抬头之时,确保我现在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了的瞳溪却恰好在这时候起身,并转头离开了。
“......”
我没有出声.....或者说是在刚刚的那段时间里,我和瞳溪并没有进行任何形式上的交流,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能够清楚的明白她此时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啊啊....果然,生气了呀~”
毕竟,我可不是什么连自己最重要的老婆兼女友兼青梅竹马在想什么都察觉不到的迟钝型后宫漫男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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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阁...额,阁下?”
在我们后方不远处,本想着过来打下招呼的神子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后瞬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瞳溪离去之后她才终于鼓起了勇气靠过来准备出声安慰些什么。
“嘘!这里就让我来吧~”
不过,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神子的肩膀上,在示意神子暂时先进行一下回避后,那只手的主人坐到了我的身旁。
“前~辈~,好久不见鸭!”
“哟!你可终于肯现身了啊?”
“啊哈哈~”
对于后辈的出现我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毕竟在“风之神性”被我们给拿回来了的当下,依虞她的身体状态理应会比任何人都要强壮,而在这个前提之下这么喜欢凑热闹的她又怎么可能不会跟着零钥一起来到这片领地之中呢?
在打了个哈哈后,这只后辈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避嫌,她毫不犹豫地将话题给转到了现在最为敏感的部分,就仿佛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冒着星星眼朝我问道。
“所以说,你现在是和瞳溪吵架了么?”
“嗯,毕竟令她现在生气的这件事,其实我们在之前就已经吵过不止一次了,尽管之前每一次吵架最终都是以双方各自退了一步作为结束的,但不管怎样只要最为核心的部分没有解决的话,那么最终我们俩会像这样真正的吵起来是迟早的事。”
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后,不知为何这只后辈并没有如我所想般的面露难色,相反她此时竟莫名的有些兴奋了起来,在看着我老一会后,她终于忍不住道:
“那前辈,你的意思是,难不成.....现在是我偷跑上位挖墙角的绝佳时机吗?难道现在终于是属于我冯依虞的时代啦?!”
“不是,哥...啊不,姐们!”
她这猝不及防的偷跑宣言令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进行回复了,而在一想到这家伙居然是瞳溪最好的闺蜜这个事实后我竟不由得失语了好一会。
当然了,因为我知道她此时肯定是和我在开玩笑的,所以倒也并没有真正的令此时的气氛尴尬起来,在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后,我反问道:
“所以呢?你想怎么挖?”
“呀,开玩笑的啦前辈!我怎么会一点计划都没有,仅靠这种极为偶然才出现的情况就开始进行挖墙脚了呢,毕竟我可是知道的,前辈你是最讨厌那种人了的啊~”
就如同我想的那般,后辈她一边笑着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一边打趣了起来,紧接着在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后,她收起了笑容并认真地说道:
“总之看前辈你这副样子,感觉好像并不需要去怎么安慰了吧?那既然如此我就去瞳溪那了喔,不然的她可是会寂寞的~”
“去吧去吧去吧,不过我事先声明一下,因为她非常清楚她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所以寂寞这种情绪她应该是不怎么会有的啊。当然了,你也不要太过于失望了,毕竟牢骚什么的她还是要发一发的。”
“哦喔,感谢教导!”
“.......”
挥着手将一蹦一跳准备前往瞳溪身边的后辈赶走后,我坐在地上撑着手仰望着头顶的那片星空。
就和我说的一样,对于现在的状况不管是我还是瞳溪其实心里都非常清楚,这种时候我们双方都不能心软,毕竟在有些时候心软就等于是在进行逃避,而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无法去用逃避来进行解决的,不然的话被逃避了的那个问题将会被逐渐积攒下来,最后来个彻底大爆发!
就像这次一样,当出现了我和瞳溪宁愿产生如此之大的争执也不愿意去向对方进行妥协的问题之时,那么我们便不得心软,而是到了该直面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毕竟这次问题的核心所在是我们双方的命!
我无法容忍在这个世间会出现任何能够威胁到她生命的存在;
而她则是无法接受我为了排除那连百分之十的概率都没有的隐藏威胁,而去承担那接近百分百的生命危险。
呼~~~~
夜风从我面前吹拂而过,但这一次却并没有了樱花的作伴。
我将瞳溪给的那张全新的符咒拿了出来,望着上面出现的那一丝海蓝色的荧光,不由得发出来感叹。
“真厉害呀,这个!”
这张符咒与同样能够治愈伤口的愈符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就和普通的药物和特效药之间的差别一样,愈符所能够治愈的伤势是通用的,而这张符咒则不同,它只对特定的伤势起作用......
这个特定的伤势里的“特定”二字所包括的范围稍微有点独特,如果硬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嗯....它是用来针对洛庭时-也就是我身上出现的任何伤势的“特效”药。
没错,这张符咒是专门为我而定制的,在对其他人进行使用之时这张符咒将无法发挥任何作用,而当被治疗的那个对象换作是我时,我想它恐怕将会爆发出超越了“愈之神性”的恐怖治愈能量吧。
将这张符咒给收入怀中后,我不由得再次坚定起了自己的信念,毕竟从小到大以来我就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特别是在经历了那么多次事件过后....现在的我并不认为自己的观点存在什么样的漏洞,也并不会打算去将其进行任何形式上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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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然了,我可不是什么病娇哈,因此将她给拘禁起来什么的这样自私自利的行为我是不可能会去想的,毕竟想也知道真正的保护理应是在自己进行着保护的同时也要让被保护的对象变得无敌般的强大才对!
所以我才会如此的拼命.....
“在西姑利亚对阵雪芝时通过使用强化型符咒导致自己出现了短暂的全身粉碎性骨折、在土之领地中差点遭到了金刚石的彻底贯穿、在风之领地第六区中被未来的自己弄得身体大面积烧伤加冻伤、然后在风之领地第一区里......啧!”
尽管我并没有表露出来,但其实瞳溪的每一次受伤都会让我短暂失去理智,并在那之后彻底的将其刻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并极力去避免这种情况的再次出现。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至少.....
“不管怎样,‘水之神性’必须得要由她来获得才可以啊!”
就像我说的,我必须要让我们俩一起变得更加强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