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姐的委托意外的轻松,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瞳溪一直都跟随着悠姐在这家赌场里面进行着闲逛;
虽说偶尔有些时候我会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将身上这套备用的执事服换下,然后穿着自己的衣服假装是这家赌场中的一名赌客,但就算是这样,我的行动路线也基本上还是离不开悠姐她们太远的。
而悠姐在此期间也并未闲着,在如同导游一般介绍着那各式各样的赌徒同时,她也还在告知着一些别的东西。
“注意我们右手边的那位穿着褐色西装的客人,接下来他就要开始杂耍了哦,两位小家伙~”
偷偷顺着悠姐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名褐色的赌徒此时正背对着我们在望着自己的手牌思考些什么,虽说目前看来我们还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但是....
“可别分神啊,庭时弟弟!”
在这里待了这么些天后的直觉在告诉着我,那个人似乎真的将要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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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姐的提醒并没有任何错误,就仿佛是拿不准头绪想要放松放松一般,被我们注视着的那个人在思考了片刻过后便随手拿起了自己身旁的红酒品尝了一口,随后便皱着眉头骂起了那红酒的口感。
那杯中的酒确实只是普普通通的红酒没错,但是....
“注意到了吗?他左手拿牌,右手拿的酒杯,但是在喝酒之前,酒杯是放置在了他的左手边的。”
悠姐的提醒证实了我的想法,毕竟稍微想想就知道了,那人在明知道自己将要使用左手拿牌的前提之下还要特意将酒杯放置在左手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让自己使用空闲的右手去拿取酒杯之时,能够完美地将自己左手中的扑克暂时隐匿在了他拿取酒杯的那条手臂之下。
是的,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手中的酒杯上之时,他换牌了!
虽说这换牌手段在我们看来确实是有些拙劣了一点,但重点并不是这个;
要知道,在这个每一局都会重新开盒新的定制扑克,并且每一局使用的定制扑克都是拥有着独一无二牌背的赌场中,那个人可是拿出了一盒“恰巧”与那局使用的扑克一模一样的假货与手中的牌进行了替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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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毕宿五都的市长-土瑞斯,他是我们这边公认的历史上最为愚蠢的一名市长,同时也是我们这家赌场中的一名常客。”
闲逛结束,回到这里的休息室后悠姐一边叫退了守在外边的所有员工,一边拿出了一份资料摆在我们面前,并向我们介绍起了这里的市长。
“....你们应该知道的吧?十年之前伊芙娜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于是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了十来分,并分别交给了各个特区的话事人这件事?”
“嗯,所以悠姐,你的意思是身为这里的市长,那个叫做土瑞斯的家伙手里有着我们需要的金牛圣物对吗?”
“回答错误!庭时弟弟你不是在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吗?金牛圣物就在我们庭院那边的雕像额头上挂着呢。”
“喂!”
或许是因为还记着前几天的那事,悠姐在小小地呛了我一下后露出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随后在心满意足之后便接着解释道:
“虽说伊芙娜给出去的这些圣物除了能够当做是身份的象征之外,对于其他人而言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处,但再怎么说那玩意也还是伊芙娜力量的一部分,因此有两个特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
“是‘神性’以及在圣物内部储存的能量吗,悠姐?”
“回答正确,小瞳溪!神性的存在代表着若是找对使用方法的话那么这里的禁魔石将无法限制得住使用人的能力使用,而在其之内的那部分庞大能量则是代表着这玩意甚至都可以当成是一个外接充电宝来保证使用人的续航问题,而若是再加上我们这家赌场里所特有的能够将一切存在都化作筹码的这个特性来进行使用的话....”
利用在这家赌场内所独有的特性,土瑞斯将自己的能力--“幸运”给剥离成了契约书的形式,然后花费了数年时间的研究将这个“幸运”的能力给强行赋予到了金牛圣物之上,再利用自己是圣物的拥有者这层关系,使得土瑞斯他随时都可以调用自己寄存在了圣物之中的那份运气。
“因为土瑞斯那家伙只是将自己的能力给剥离了开来,而不是彻底抛弃了能力,所以在将他的能力给强行嫁接到圣物上时,在圣物的影响之下变得不再会被禁魔石给沉默了的那个能力便能够让他在这里立于不败之地了。”
悠姐如此说道,照理说如果这个情况属实的话恐怕这家赌场的所有权早就不可能还会在悠姐的手里了,但事实却并未如此发生.....
我当然知道,既然这家赌场敢一个月开一盘有概率将自己给赔出去的赌局、并且至今为止都还未出现任何意外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这里面绝对是有着什么猫腻存在的;
但同样的,当一名能力为幸运特化的能力者利用金牛圣物将“神性”给附着在了他的能力之上后,我相信即便是这家赌场也仍旧还是会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威胁感。
“将这家赌场化成筹码放置在了赌桌上的那场至尊赌局看上去确实是非常诱人的样子,但其实由于每次赌的内容以及规则的变更权都在我们手里,再加上每一次进入至尊赌局的入场费都高到足以影响一些古老家族的资金链了,因此这至尊赌局说是说每个月都会开放一次,可实际上我们已经许久都没有开过一场了,而这便是我这家赌场至今为止都没有被输走的真正原因。”
“原来如此....那么悠姐,我问下在土瑞斯那样处理完自己的能力后,有没有参加过那个啥至尊赌局呢?”
“有啊小庭时,就在上个月哦~他只身一人过来要求我们开启三楼的至尊赌局,随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以逆天的运气赢到了几乎所有东西,然后在最后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他一个不注意输光光咯。”
“哦,也就是说你们通过非常规手段使土瑞斯他强行输给了你们咯?”
“对嘛~毕竟若是在最为关键的一次博弈之中掉了链子的话,那么土瑞斯他的幸运就无法被称作是幸运了,因此怎么想都只可能是姐姐我通过非常规的作弊手段令他在最后一把获胜的概率变成零了是吧?”
“嗯,那倒是....嗯?”
悠姐有些随意地述说着这些情况,而就当对话即将要继续下去的时候,望着她此时的那股微笑,我突然之间察觉到了什么....她话里有话!
随即,一个疑问从我心头飘过,让我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思考.....咦?
不对吧?我们一开始难道不是在说有人通过替换那“独一无二”的扑克来在赌桌之上作弊的这事吗,为什么从刚刚起悠姐的话题就一直在围绕着那个土瑞斯在转呢?
不,我不是在说拥有着超强幸运土瑞斯对我们没有威胁什么的,我只是单纯的没有弄懂,为什么我们现在要聊到土瑞斯这个与之前作弊之人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的存在?
我沉默不语,而就在这时瞳溪捏了捏我的手掌,并通过灵魂链接直接将声音传入了我的脑内。
(没事吧?)
(嗯,谢了!)
(噗,和我客气啥呀你~)
尽管我仅仅只是道了个谢,具体的事情还什么都没有开始说,但在看到我此时的表情稍微缓和下来了后,明白已经没事了的她便轻轻地笑了笑,随后悄悄朝我比了个口型:
“加油~”
瞳溪此时的关心令我不由得放松了些许,而这一放松便让我想明白了这里问题的关键之处!
对于一个月举行一次的至尊赌局,悠姐她用以保证自己永不失败的决定性因素是什么?是通过规则和主场所带来的优势令那些挑战者们获胜的概率仅仅只存在于理论之中,而那高额的入场费用又在无形之间挤压着挑战者们的试错空间。
因此,我相信当土瑞斯凭借着那极其逆天的幸运使那只存在于理论的成功化作现实之时,悠姐她或许还留存着其他的备用手段,但那个备用手段绝对不可能会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通过非常规手段使土瑞斯在最后一把获胜的概率强制降为零,毕竟这将会直接影响到这家赌场最为重要的东西--信誉!
综上所述,在将这些信息全部集中起来后,我得到了一个全新的问题--那有没有这样一个存在,他既害怕着土瑞斯赢下那场赌局,又丝毫不会在意这家赌场的信誉呢?
答案是有的。
走上赌场三楼,望着这个专门为了至尊赌局而准备的场地,我再次陷入了沉默。
在那唯一的赌桌旁,有六张似乎是给很久之前的常客们所准备的专属椅子布置在了那里,其中的两把分别是给市长土瑞斯以及这家赌场的老板悠姐所准备的;
而剩下的那四把,则是为那四家与市长几乎有着同等地位的四大家族的所有物。
尽管,在上个月的至尊赌局中,因为土瑞斯的那份能力来得太过于突然了点,所以导致那四个家族的人们在当时并未坐在赌桌旁,而是位于裁判席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