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来自哪里?”幼小的女孩整个人站在了围墙上面,用纯真的面容俯望着坐在地面上的他,他见此不禁马上站起身朝她大喊:“危险!你不要站在那里,下去吧!”一边喊着一边生怕她从高高的墙上摔下来而摊开双手着急的在地上来回跑着寻找能够接到她的地方,他才发觉自己的手臂是那么短那么小,好像根本无法接住小女孩,不禁有些伤心,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啊,好痛!”突然,他的左手臂像被谁从根部硬生生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剧烈的疼痛传来,他满眼泪水望着莫名其妙耷拉下来的左手臂,无论他怎么努力,那只耷拉下来的手臂再也无法依据他的命令而抬起来,因为剧痛和恐惧他开始放声大哭。
“呜呜……”他似乎在梦中听到有谁在伤心的哭泣,梦中的痛感是如此真实,那种痛感直到他醒来后还依然残留在身体上,不过——他动了动左手臂,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左手臂的活动也很自如,看来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那场景似乎有些熟悉之感。
“刚才好像听到有谁在哭……”他自语着,忽然感觉眼角湿湿的,脸上的皮肤有些紧绷的感觉,他不由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和脸,惊讶的发现那个“谁”就是他自己。
看来现实中的自己和梦中的自己同步了呢。
他依然坐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周围的风景和刚才一样没什么变化……等等,刚才?他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刚才他是与那个少女玩游戏的,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少女又是何时离开的,他完全想不起来!
头依然痛的要裂开一般。
他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四周依然见不到一个人,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到少女出现,正好,省得他去操心要怎么使得那阴晴不定的少女开心起来。
他沿着庭院的围墙走了一圈发现这个庭院虽大但没有门扉,也许是后院一类的院子吧,而连接着院子的门是紧锁着的,他根本推不开那巨大的古式门,他有些丧气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望着空旷的院子,脑子里忽然冒出“笼中鸟”这个词。
少女依然没有出现。
连接着墙壁的外面的空间也被奇异的白雾所笼罩着,虽然勉强能感觉得到是白天,但看不见太阳不免让他内心的不安加重几分。
到底……要被困在这里多久呢?他失去了记忆,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牵挂,但内心一直有细小的声音在诉说着什么,他却怎么也听不到。
“哼!蠢货!”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还没等他抬头去看,一个黑色的身影自天而降,落在了庭院中。
那身影如羽毛般轻轻落地,他大吃一惊,抬头看向屋檐,目测着庭院与屋檐的高度。那高度少说也有七八米吧,可这个人像是练过轻功一样的轻飘飘落地,这景象太不现实令他呆愣了良久。
他这时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身在梦中,毕竟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他准备用手掐自己的脸之时,忽然感到一个冷冷的视线,他抬起头,与那个少女四目相交。
他刚想说“黑色的裙子也很适合你呢”的时候发现那个面容与之前那个穿血红裙子的少女虽无二致,但这个少女表情冷冷的,更重要的是她的左眼角下并没有紫色泪痣,嘴唇也不是血红色而是淡淡的樱花色,因此他确定这个黑裙少女与那个红裙少女并不是同一个人,但她们容貌的相似度除去泪痣不算的话基本上是百分之百了,而且她们所穿的裙子除了颜色不同以外没有其它的差异。
所谓的双胞胎么?
大约她脸上的表情比较冰冷,他感觉这个人比那个少女显得沉稳一些,不过由于人的性格以及所处环境的复杂性,他也不敢下结论说“这个少女比较沉稳所以肯定是姐姐”,还是小心行事比较好,以免触怒对方,既然她能够从那么高的屋檐上跳下来也一点事都没有,那么她的战斗力绝对比自己高多了,就算他现在真的处于梦中他也绝不想惹怒对方被暴力对待。
“蠢货,你觉得自己身上有好玩的价值吗?我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黑裙少女忽然冷冷的开口,她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假如她的腰上配上一把长剑的话就完全可以胜任女武神这个角色了,他也庆幸她没有佩戴武器,不然她说不定在沉不住气时不由分说直接用剑砍过来的!
虽然这么解释不知大家听不听得懂,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女比那个红裙少女可怕得多,沉稳什么的不过是他的错觉!错觉!
黑裙少女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之情,一副就算马上砍了他也没关系的神态,他接收到了那少女满心的杀意,啊,他要被杀了!
如果在梦里自己被杀的话现实的自己应该还会活着的吧,拜托,如果这只是噩梦,快让他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