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罗思福带来的两个小弟,房间里就只有他和东都帝影,“东都冬学”三人了。
不知为何,东都帝影和“东都冬学”之间似乎有很强的猜疑。
他们不是父女吗?但是……总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同事。
黑帮里毫无关系的两个的干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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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东都帝影心里,也对这个“东都冬学”很不信任。
以前,她跟父亲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好。
但是,父亲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三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尽管那种感情并不强烈,东都帝影的内心确确实实感到了丧父之痛。
那种感情到底有多强烈呢?东都帝影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也许……并不如自己对李振东的那种哀思更强烈……
然而,现在冒出来的这个人,让东都帝影感觉很诡异。
他拒绝摘下面具,用变声器说话,东都帝影也偷偷注意道,他应该在鞋子里加了增高垫。
这个人自称东都冬学。
东都帝影每次想要好好质问他一番,都被拐弯抹角的躲过了,而且“东都冬学”神出鬼没,行踪非常难以捉摸。东都帝影想要跟踪他,却总是找不到办法。
就在东都帝影掏出左轮手枪,瞄准了“东都冬学”的脑袋时,对方才说出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
“我是否是你的父亲,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东都帝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并没有见到父亲被杀的瞬间,也没有看到父亲的尸体。因此,眼前的“东都冬学”的确可能是她假死的父亲。
不管是与否,“东都冬学”的立场是不会变的。就算是,他也没有把自己当作女儿来看待了。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在跟她互相利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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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东都冬学”一言不发的坐在远处,和东都帝影一起听着罗思福的汇报。
“那批货已经按照你说的,全数抢来了,突袭开始就运出去的那部分也让手下开车截住了。”
“IPEO那边呢?”
“砍死了IPEO的一个干部,异能管理局还有个小姑娘也在那里看场子,我放了她一马。”
东都帝影的眉毛动了动。
“不是说过少找不必要的麻烦吗?”
“切。”罗思福撇了撇嘴:“组长亲自带队去抢东西,你们舒舒服服坐在屋里,还有脸指责别人?”
东都帝影微微一笑:“喂,白天做梦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东都冬学”也在后面附和道:“认清自己的位置,小子。”
罗思福心里发毛。
你还好意思说我?
当然,这种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
上次他讥讽“东都冬学”吃里扒外,手里的香烟突然爆炸了,要不是他反应快,半个脑袋就要被炸开花。
他气喘吁吁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笑容满面的东都帝影。
该死的女人。
因为他并没有见过东都帝影全力以赴战斗的样子,因此还不敢跟她正面刚。于是,在泷口组里,他总是被两个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东都帝影,“东都冬学”。
两个混蛋,早晚有天杀了你们……
……………………
夜晚的街道上。
林婧仪抱着薛西莉亚的尸体,丢了魂似的走着。
她的侧腹被子弹击中,走起路来钻心的疼,但是她不在乎。
她心里把什么保密,隐藏都丢在了脑后,她的心里,只有对薛西莉亚慢慢的内疚。
为什么……同伴会死在自己面前。
林婧仪想要把薛西莉亚的尸体,送回IPEO。
她只想着这一件事。
就这样,她走着,走着……两个小时过去了。
林婧仪拖着疲惫的身体,站在市区的街道上。
市区还跟以前一样繁华,即使是半夜也有不少行人,初夏的海风轻轻拂过面颊,建筑中间的灯光和招牌好不热闹。
人们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抱着一具尸体的林婧仪。
因为是晚上,血迹不是很明显,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默默的走开。
也有人看见林婧仪空洞呆滞的眼神,默默的在心里报以怜悯。
终于……
“喂,干什么的?”
几个警察走了过来,拦住了林婧仪。
“啊?”
林婧仪抬起头来看着警察们,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这家伙怎么回事?”
“嗯……先别哭,冷静一点,告诉我们怎么回事。”
林婧仪抽泣着,开口了:“我是金陵市异能管理局分局局长林婧仪,她是IPEO的干部薛西莉亚……”
……………………
一小时后……
我急匆匆的开车去向S市某区派出所。
宋兰香的演唱会快到了,为了方便与各界协商,我,贺沐仙和神崎谐美跟着她暂时搬到了S市。
长三角的城际铁路也准备正式运营,所以,周炉薪与我联系的次数也更加频繁了。
就在我们忙的热火朝天之时,我从楼兰破那里接到了电话。
于是……
我在派出所门口下了车。
我推开大门,径直走向办公区。
一位警察上来拦住我:“不好意思先生,您不能进去。”
“我是异能管理局的。”我一边说,一边亮出证件,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上楼梯。
楼兰破应该在二楼。
当我走上二楼,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和楼兰破交谈着的仕授,他身边还聚了一些人。
我不由的怒从心起,三步两步走上去,一把揪住仕授的领子。
“怎么回事?”
“辛局长??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少废话!我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林婧仪会帮黑帮押运军火??”
楼兰破赶忙劝道:“别这样,辛局长,冷静一下。”
“你先别说话。”
楼兰破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异能管理局的吗?还是警校出身?为什么要跟黑帮勾结?”
“辛辛辛局长,你等一会儿!”
“我都听说了!林婧仪在港口帮黑帮进货,然后遇袭中枪!到底怎么回事!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仕授挣开我的手,大口喘着气。
“为黑帮办事?你想的太简单,太简单了!”
“你难道没有起码的正义感吗??从2010年到现在,多少人死于毒品和非法的枪支!黑帮斗争又有多少牺牲者?你现在却在助纣为虐!”
“你懂什么??”仕授大声反问道。
“我懂什么??我只知道黑帮就是那些大人物的工具!他们给上头的人伪造账户,介绍杀手,绑架勒索,买卖情报!再由此得到好处!警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种便利的黑渠道也为他们大门常开,你看长三角这两年安稳了,就想捞好处吗??”
“别抱着你那点可怜的正义感了!”
仕授冲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