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吧……”
说实在的……我真的不太在意这些。而且楼兰破这么问我，让我感觉有些别扭。
“行了，别聊这些有的没的了。明天可是有任务要做。”
“辛局长说的对。”
楼兰破伸了个拦腰，“啊，真是……真累啊……这些天……”
“忍忍就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只要逮捕企图背叛IPEO的人，柴诚一定会净化IPEO的。
到时候……只要得到他们的帮助，就能剿灭复活的泷口组了吧。
我心里难以认同柴诚的手段，但……现阶段下，我也缺乏对抗泷口组的力量。
这让我不得不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
沪上的某条老街，一家面馆。
天已经黑了，面馆里有几桌吃饭的人。
男人走进面馆，来到柜台前。
“来一笼生煎包，一盘豆腐。”
“要酒吗？”
“青啤吧……”
“好嘞。”
掌柜在单子上勾了几笔，然后把单子递给了后厨。
男人点完了菜，却没有去找位子，依旧靠在柜台上。
“还有需要吗？”掌柜问。
“没……就是好久不见了，想跟你聊聊。”
“会影响客人点菜的。”
男人回头看了看冷冷清清的老街，反问道：“现在哪有客人？”
“嘿。”
掌柜很不爽，又有点想笑。
“话说，这都一年过去了，你看见我，居然就这点反应？”
“还要我怎样？尖叫着跳起来吗？”
“不欢迎我？”
“拿到不至于。”掌柜把手里的玻璃杯放下：“说吧，有什么事？”
男人犹豫了片刻，小声问：“那个……我进泷口组了。”
“哦？真稀奇啊？你退出IPEO了？”
“也没退。”男人说：“就是……你看现在这架势，说不定又得打起来了，所以我想做个两手准备。”
掌柜一笑：“被逮住你就完蛋喽。”
“不要紧。”男人说：“你不知道吗？泷口组其实不止是要取代IPEO，还想吞掉它呢。”
“是吗？”掌柜有点惊讶：“野心不小，做得到吗？”
“唉……谁知道呢？我以前就觉得泷口组还藏着些什么……”
“你是怎么回事？”掌柜问：“这一年都没听说你的消息，怎么突然过来，还进泷口组了？”
“这个……”男人挠挠头：“说起来挺丢人的……就是……白社会倒了之后，咱们不就分道扬镳了嘛……后来你也知道，我一直在IPEO的一个点儿干讨债的活，可是去年运气不好，碰上一个头铁的主，结果被揍了一顿，住院了好几个月……”
“嚯！能把你揍住院，那人不简单啊？”掌柜惊讶的说。
“确实。”男人叹了口气：“事后我才知道拿货是个泰拳教练，还得过奖。”
“是你轻敌了，对吧？以你的身手，应该还不至于输给一个教练。”
“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从旁边拿过一瓶啤酒，直接用手指掰开了瓶盖，仰头喝了一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国际熊猫试吃协会是上头的什么人捣鼓出来的，因为黑活儿没法全部扫干净，就干脆自己揽下来，选择一条退而求其次的路。”
“对啊。”男人用袖子擦擦嘴，说：“然后这三年，毒品和拐卖就绝迹了。”
老板恨恨的说：“不论如何，我支持这点。玩毒品的都是上头那些大家族，要么就是跟上头有关系的。毒品来钱快，方便，也影响不到他们，他们根本不考虑底下人的死活。”
“我也觉的这样好……”
男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我朋友的女儿就被拐走了……找了六年……还是找不到……”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
“这家店虽然小，地儿也偏，但菜很不错，所以我经常去。”
“那……都听你的吧。”
我跟着楼兰破走进了老街的小饭店。
“欢迎光临！”老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呦，老楼！”
“刚下班。”楼兰破轻快的说。
柜台前还靠着一个男人，他手边有瓶啤酒，好像也跟老板很熟。
“那你先忙，以后有缘再见。”男人说。
“嗯。”老板答应了一声。
我来不及细想，就被楼兰破拉着，坐进了靠墙的一桌。
我刚想拿起桌上的菜单，考虑要点什么，楼兰破却直接向柜台喊了一嗓子：“老板！来两笼生煎包！两碗开洋葱油面！”
“好嘞！”老板答应了一声。
楼兰破转过头来给我解释：“到这里来就得点这两样，特别好吃，绝对没问题。”
“那……也好吧。”
………………
五月六日晚，沪上某酒店的高层旋转餐厅。
这家餐厅位于路家嘴的上空180米处，透过透明的窗玻璃，可以悠闲的观赏沪上的夜景。
春申江两岸灯火通明，江上船来船往，虽然已经七点多了，远处的港口依然忙个不停。
“这样的景色，真是怎么都看不厌。”
“是啊。”，宋宝峰说着。用餐刀切掉牛排的一角。
鬼剑书问：“对了宋总，明天……你果然还是打算去参加演唱会开幕吗？”
“我得去露个面。”宋宝峰说：“第一届长三角发展委就剩我一个了，我不去谁去？”
“让陈总去不行吗？”
“他还没决定要不要加入……”
宋宝峰又沉默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嚼着牛排。
鬼剑书感慨道：“真羡慕你和陈总，你女儿是偶像，陈总的女儿是南州股神……真好啊。”
宋宝峰笑了笑：“光看着好，其实真的不省心啊。”
“我记得陈总的大儿子好像也挺出息的，不跟他爹要一分钱，饭店照样开的红红火火，听说南州好几家连锁饭店的老板都得叫他大哥呢。”
“那个陈锈锣是吧。”宋宝峰抿了一口红酒：“是啊……他干的也不错，还准备弄个餐饮品牌呢……但是别看他现在这样，以前是混黑道的。”
“啊？”鬼剑书吃了一惊：“真事儿？”
“真事儿。”宋宝峰说：“那些饭店老板叫他大哥，也有这样一部分原因。”
“那……他以前是那边儿的？泷口组？还是白社会？”
“都不是。”宋宝峰说：“所以才说他有本事，他一直中立，把自己的饭店当大本营，专门照顾被黑道追杀的人。不管是泷口组要杀的，还是白社会要杀的，他都敢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