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10

作者:扉衬页 更新时间:2014/9/11 8:35:19 字数:0

<阿米斯丹羊>也就是说,折木你的同学的小说其实还没有结局,只是留下了悬念,为的是让你解读出真相对吧?

<折木>嗯,就是这样。

<折木>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一起想一下。

<阿米斯丹羊>嗯,没问题

<阿米斯丹羊>我听你说的那些疑点,已经差不多想到一种可能性了。

<折木>不愧是阿米呢

<折木>说来听听?

<阿米斯丹羊>首先,你说的疑点一,在疑犯房间里面找到的麻布袋。为什么是在疑犯的房间里面找到而不是在找到失踪者的地方找到呢?

<折木>嗯,我觉得这里有问题。不会有哪个绑架犯会把那么大一个麻布袋将绑架的人带到藏匿地点之后还把袋子拿回家的吧,极不方便,又很容易暴露,一旦被搜到就人赃俱获了。

<阿米斯丹羊>没错,正是这样。接下来,你说得疑点二,疑犯的自白书里面,提到了自己的恐惧,所以你觉得疑犯是有把柄被失踪者抓住了,所以才绑架了她的。

<折木>但是,失踪者的口述里面,并没有提到有关疑犯的把柄。相反,说到了自己的把柄被疑犯抓住了。照这么说,处于绝对优势的疑犯完全没有必要绑架她了。

<阿米斯丹羊>除非那个疑犯是有精神病的人。

<折木>这点我倒没有想过。不过我倒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疑犯是个愉快犯。

<阿米斯丹羊>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了阿加莎的《ABC谋杀案》了,凶手就是毫无动机,只是想挑衅波洛而已的愉快犯。

<折木>但是起码那是连环事件呀,并不能这么相比的。所以我就放弃了疑犯是愉快犯的想法。

<阿米斯丹羊>这么说也是。

<折木>还有第三个疑点。

<折木>就是疑犯良心发现之后,为什么不直接把受害人送回家呢?而是继续把她关在地牢里,还准备了食物,打开了抽风机换气,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为的就是不让她出事。可是既然是这样,直接把她放走不是更加直接一点吗?

<阿米斯丹羊>没错,这个确实是疑点。

<折木>阿米你有什么想法吗?

<阿米斯丹羊>有是有那么一点想法,不过不知道合不合理。

<阿米斯丹羊>折木呢?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折木>不,我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我理不出头绪来。

<阿米斯丹羊>怎么会?折木应该很容易想到些什么才对的呀!

<折木>怎么说?

<阿米斯丹羊>那本书,折木也看过才对呀。

<折木>那本书?

<阿米斯丹羊>嗯,《寻狗事务所》。

《寻狗事务所》?

为什么会突然间想起这本书?

大脑深处有点什么东西闪过。

<折木>原来如此。

<阿米斯丹羊>是吧?很像吧?

<折木>嗯,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了另外一本书,《夏季限定热带水果圣代事件》,或许这个也是和这件事很像的。

<阿米斯丹羊>嗯,确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折木>也就是说。

<阿米斯丹羊>也就是说。

这一切都是夏日紫在自导自演。

夏日紫把沈林芸叫出去,用醚类把沈林芸迷晕,接着将她装进麻布袋,带回了沈林芸的家里去,毒杀了她,伪造沈林芸的自白书。接着自己去到体育馆的地下室,营造一种自己被绑架了的失踪假象,留下指向沈林芸的线索,等自己被发现的时候,所有的嫌疑都会离自己而去,所有的罪名都会被已经死无对证的沈林芸背负了。因为那间部室的门是里外都可以用钥匙锁的,所以要做到这件事是很简单的。

这一个手法,正好和《寻狗事务所》的桐子杀害跟踪狂、《夏季限定热带水果圣代事件》的小佐内算计要加害自己的女生,所用的手法是一样的。

这样一来,所有的疑点都说得通了,不管是遗留在沈林芸家的麻布袋,还是把柄的问题,还有为什么不把夏日紫绑起来的疑点,都可以解释了。

可是,这样一来却有了新的疑点。

为什么夏日紫要将自己的把柄告诉我?

如果夏日紫是为了将罪名推给沈林芸,那完全可以杜撰一两个她的把柄,比如说沈林芸挪用公款之类,这样一来,对自己不是更有利吗?为什么不惜把自己不是处女身的事向我爆出来?这样做的话,对她完全没有好处呀?

可是这个问题却不能和阿米商量,不然,就会把这件事不是同学写的小说给暴露了。

下了企鹅,我重新梳理了一下思路。

夏日紫这一出苦肉计是为了封住沈林芸的口这一点,可以解释很多的问题。经过就和她自述的沈林芸绑架她的过程一样,只不过双方的位置换了过来。

只是剩下的那个新疑点,在没有解决之前,我都没办法下定论说事情就是那样。

还是说,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

我摇摇头。

我那么在意干什么呢?这些事情交给警察去做不就好了吗?我在这里白操心也是没用的。

我看看时间,是时候去和许安然吃饭了。

我换了身衣服,关过电脑,出门去了。

“泽木,泽木!”许安然见到我之后马上很急地喊着我的名字。

“是是是。”我赶忙走到她的身边,“出了什么事?”

“你猜猜昨天我们去开会说了什么?”

“欸?你昨天开的会议?”

“嗯嗯,你肯定猜不到!”

废话,我又没去开会,我怎么猜得到!

慢着,也不是猜不到的。昨天,许安然去开的会议是学生会组织的,也就是说江穗主持的。然后学姐也一起去开会了,需要出动学姐这样的等级的会议,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估计是辟谣或者传达重要的通知之类。而最近发生的重量级的事件,虽然不少,但是需要劳师动众到这种程度的,怎么想也就那一件吧。

“难道是说我们学校的绑架案?”

“咦?泽木你竟然猜到了?!你说,你是不是偷听了我们的会议?!”那个傻到家的许安然又出现了。

“别傻了!我昨天都不在学校。”

“哦,对哦!”

“也就是说我说对了?”

“嗯。”许安然点点头,继续说,“学生会那边怕我们在外面不明情况地乱说,就找我们过去,公布官方的情报,让我们和同学们好好解释。”

“哦,真难为你了呢……”

“就是就是。”她嘟起嘴来,看来这个动作并不是装出来的,嗯,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肯定是天生的。

“辛苦了辛苦了,我的女班长!”

“啊,对了,除了这个还有一件让我们很吃惊的事。”

“嗯?还有比这件事更让人吃惊的了?”

“有。”

“说说看?”

“学生会会长辞职了。”

“会长,是指江穗?”

“嗯,就是江穗学长。”

这还真的是让人吃惊的消息。好端端的,为什么江穗要辞职呢?

不,这已经不是好端端的了。之前江穗扣押夏日紫的寻人启事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这点了吧,原本以为暗地里把夏日紫找到,事情就可以不惊动警方地解决了,可是沈林芸却自杀了,最后事情还是没办法在不惊动警方的情况下解决,他引咎辞职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了。

我叹了口气,或许江穗这是作茧自缚吧,原本一开始就不把事情扣押下来的话,估计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

“有没有说江穗辞职的原因啊?”

“嗯,我问了一下学姐,学姐说江穗学长身体抱恙,为了养病,所以辞职了。”

“哈?这种理由?”

怎么想都不会是真的吧?身体抱恙,要养病,所以辞职了?看着那个长得那个健康高大的江穗,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什么病严重到需要辞去会长这职务吧?

不,如果是一些看不出现状的病,倒也真的有可能会因病辞职,不过,江穗真的会染上这些病?我更偏向于他因为沈林芸的事而引咎辞职这种说法。

不过,既然学姐都那么说了,那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吧。

我推开咖啡厅的门,和许安然走进去。

话说回来,我也有挺久没来这里了吧。自从那次听说了夏日紫失踪之后,来这里和那位服务员小姐聊了一下之后,之后都没有见到过她,虽然向许安然表白那天也有和岳志在这里见面,但是那天并没有见到她,或许当天她休假吧。

那么说来,她知道夏日紫的事了吗?那么警察还有再来找她重新取证吗?

合上那扇门之后,风铃再次响起来。

“呀,好久不见了呢!”老板看见是我,马上就和我打起招呼了。

“嗯,确实是很久没来了呢。”我让许安然先去我们经常去的那张桌子,自己就径直地往柜台这边走过来,“最近生意怎样?”

“不怎么乐观呢,搞不好下一年就做不下去了。”老板一脸苦笑。

“不会的啦,一定可以继续做下去的。”

“呵呵,如果多一些像你这种常客的话就好啦。”

寒暄就差不多到这为止了。

我正这么想,谁知老板把头凑到我耳边,耳语道:“我说啊,你究竟喜欢的是哪个女生啊?”

“欸?什么哪个女生?”跟我有交集的,除了许安然还有别的女生吗?

“那个啊,你国庆的时候带过来的很可爱的那个女生。”老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说起来,我觉得还是国庆那时候带来的那个好一点,看着就觉得很有活力。”

我有点无语的感觉。

“老板,你搞错了吧?国庆时那个是我妹妹。不过我会帮你转告她你说她很可爱的。”

“哈?原来是妹妹呀?”

“嗯,只是妹妹。”

“那么说,你喜欢的果然是现在这个啦?”

“嗯,她是我女朋友。”虽然觉得老板这个说法有点怪怪的,不过意思差不多就好了。

“喔,这个可以有。”老板不知为什么聊起这些事情就很兴奋的样子,看着他我就只有一种感觉:他和他妹真是一家人啊。

“你要好好珍惜你的女朋友哦。前不久,就有一对情侣在这里吵了起来,那男的还把我的餐具都砸了,看上去火气可爆了。不知道最后他们怎么样,不过我觉得最后还是分手的多了。”

“欸?还有这种事?”

“是啊,不过他们事后态度还挺好地道了歉,也赔了餐具的钱,而且当时也没有什么客人,没给别人造成不便。所以我也就没有计较了。”

“不过能够在这么静谧的环境里面发那么大的火啊,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嗯,我当时也觉得很吃惊。”

换做是我的话,要我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和许安然吵架,就算喂我吃十桶火药,我也做不到啊。

“哎呀,不好意思,话说的有点多了,”老板抱歉地搔搔头,笑了笑,“先点餐吧,你女朋友还在那里等着呢。”

“嗯。”虽说我也不讨厌和老板这么闲聊,不过一直让许安然等着的确不好。

我点了一直以来点的那几样东西,交给老板,然后就往许安然那边走去。

在我们之前一直坐的那张桌子上有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子。

“这是什么?”我坐下,问许安然。

她摇摇头,“不知道,我一来到这里就见到它在这里了。”

“欸……”我拿起那个小小的塑料袋,看见上面印着一个红十字,然后印着某某医院的名字,再摸一下里面的东西,这种形状,是两个圆形的药瓶吧。看来这是从医院里面拿出来的药啊。

要不要打开看一下里面是什么药呢?这样好像不好吧,怎么说都不是自己的东西,随便动的话会讨人厌的。所以,还是等一下服务生小姐送饭菜过来的时候交给她吧。

我这么想着,准备把它扔到一边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袋口原本就没有绑好的原因,我把它轻轻一扔的时候,里面的药瓶子就咕噜咕噜地滚出来了。

我连忙把药瓶子捡起来。既然都这么阴差阳错的把药瓶子掉出来了,不看一下是什么药就对不起上天的安排了吧?嗯,我只是,只是为了看一下上面用的是什么化学品,是本着学习的想法,绝对不是为了偷窥别人的隐私哦!

我拿起第一瓶,是绿色的聚苯乙烯的瓶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劳拉西泮”。

“劳拉西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苯二氮卓类化合物是精神类药物来的,是抑郁症的人吃的安定类药品。

这个人吃这种药也就是说是精神病患者?

我再看了看另外一瓶药。

这个是蓝色的瓶子,上面写着:“艾司西酞普兰”。

这个化学物我倒没有听过,不过看了一下上面的介绍,似乎和劳拉西泮一样都是精神类药物。

也就是说,服用者两瓶药的人就是精神病患者了。

当然我不是鄙视精神病患者什么的,像抑郁症、焦虑症也是这类病症的一种,所以并没有什么。

我把两瓶药放回袋子里面,确实绑好袋口,摆到一边,等待服务生小姐把我们的饭菜送过来。

“久等了。”服务生小姐终于把饭菜端过来了,看见是我,眼睛马上放出异彩,“哎呀,我就想我哥说的常客是谁呢,原来真的是你呀!”

“呵呵,好久不见了呢。”

“嗯,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上次是什么时候了?嗯,我想想……”她把饭菜摆在我和许安然的面前,拿着银色的餐盘,仰起头思索起来,“好像是十五十六号吧,到现在已经快半个月了呢。”

“是呢,半个月了。”我也感慨了一下,要知道这半个月里面发生的事可是多得让我喘不过气来啊,能不趁这机会感慨一下吗?!

“对了,安然也知道的吧,之前我跟你们说的那件失踪案?竟然是真的发生的!”

“嗯,我知道哦,结果和你说得一模一样呢。”许安然也加入了我们的对话里面。

“是吧是吧?我就说嘛,那天晚上就是出了这么一件事,那些警察就是不信我。现在好啦,出事了,我看啊,那些警察也脱不了干系的!”她越说越神气,好像功劳都是她的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警察后来还有再来找过你吗?”我问。

“有啊,他们来问我那晚的情形。我就狠狠地回他们一句: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不知道是谁说那是大王椰树的枝叶的呢!然后他们就不敢出声了。”

“喔,服务生小姐你好厉害哦!”许安然在一旁轻轻鼓掌,一副笨蛋样。

“哼,谁叫他们目中无人的,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没撒过谎。”

“呵呵,呵呵呵。”我只能呵呵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见得是对的。

“对了,之前给你的那张便条纸有没有对这次的侦查派上什么用场?”服务生小姐看向我,问。

“咦,便条纸?什么便条纸?”许安然瞪大眼睛看着我。

“那是之前我来这里和服务生小姐商量那件失踪案的时候,她给我的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证物。”我简单地给许安然解释一下,然后对服务生小姐说:“不过很遗憾,似乎并没有排上用场呢。”

“是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已经满足了,所以觉得这些事都无所谓了。

“好了,我先回去干活了,你们两个慢用。”她向我们微微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啊,请等一下。”我叫住她。

“嗯,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我将桌子上的那个袋子递给她,说:“这个袋子里面的东西似乎是上一位坐这里的客人不小心掉下的,能麻烦你挂失一下吗?或许失主到时候会找你们的。”

“嗯,没问题。”她爽快地接下来,转身离去了。

我和许安然正吃着饭,突然听见风铃急促地响动,接着一阵脚步声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咦,江穗学长!”许安然叫出声来了。

我回过头来,看见江穗正微笑着站在我的身后。

“嗨,这么巧呀!”他依旧是用很亲近人的笑容和我们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今天的笑容有点勉强。

再仔细看看,江穗原本很阳光的脸现在却变得很憔悴,脸颊明显地瘦了,下巴和嘴唇上带着零星的胡茬,黑眼圈也有了,完全感觉不到第一次见面时的朝气。

“学长也来这里吃饭?”我打探性地问一句。

“啊,不,我吃过了。”他摆摆手, “我是来找东西的。”

“找东西?”

“嗯,我中午来这里吃饭的时候好像把两瓶从医院拿出来的药掉到这张桌子上了。”他的声音里面带着着急,“你们有看到吗?”

“哦,那个的话,我交给了这里的服务生小姐了。”

“这样啊,”他脸上的肌肉变得有点紧绷了,“虽然不是很大的事,但我还是问一句,你们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吧?”

“没有。”我不假思索地撒了谎,“里面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啊,不,就是普通的药而已。”他脸上的肌肉马上变得轻松了,恢复刚才的亲切,“那我先去找服务生了,你们慢用。”

“嗯,慢走。”我向他点头致意。

江穗找了服务生小姐,简单说明之后,她很快就会意,将我交给她的袋子还给了江穗。

目送江穗离开之后,我继续低下头吃饭。

“泽木!”

我抬起头,看见许安然鼓起了腮帮等着我。

“怎么了?这么凶地看着我?”

“我们为什么要欺骗江穗学长?”

“为什么……因为说了没好事啊。”

“唔……”许安然把腮帮鼓得更大了,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好啦好啦,这点小事不要介意啦,我们快吃饭吧,等一下还要去练习小提琴的。”

“好吧。”她见我没有想要说明的意思,就放弃了,低下头继续吃饭了。

我之所以不想解释,是因为我在想着另一件事。

江穗辞去了学生会会长的职务。

学姐说他是因为抱恙需要养病。

那两瓶药是精神类抗抑郁药物。

那两瓶药是江穗的。

综上所述,江穗是精神病患者,他的确是因抱恙而辞去会长职务,只不过所抱的是精神病。

这可是让人无法直视的事实。

我偷偷叹了口气,不让许安然发现。

我渐渐发现,自己真的不怎么懂得别人的性格。

在我身边的人,我似乎没有看清过任何一个。学姐表面上是一个很冷艳的人,可是暗地里却也是一个很亲切的前辈;和方若晨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是一个很有礼貌很有气质的人,可是后来却也发现他其实很粗鲁很傲慢;之前和江穗打交道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很爽朗很阳光的人,现在却知道了他原来是患有精神病的人。

就连我最亲近的许安然,我也没办法完全弄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时而像之前一样很活力很傻很天真,时而又变化很大地文静娴雅,完全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究竟能够看清楚谁呢?

或许我只能看清我自己吧。

不,可能我连自己也看不清。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一个人吗?性格慵懒古怪,迟钝麻木。自己孤独一人的时候忧郁,假装坚强其实很软弱,明明想着要接纳别人却又害怕和别人有交集。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想怎么样,自己想要什么。

不过,也许不止我自己一个人吧,我认识的人都是一样。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在他们摘下面具之前,我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下面是什么样的面目。

或许在面具的下面,隐藏着的是人性的大罪。暴怒,懒惰,傲慢,贪婪,饕餮,妒忌,色欲。

可是,也有可能是人性悲哀的另一面,失落吧。

而我,不仅没办法去了解别人面具下的失落,也没办法去理解别人戴着面具的心情。

看来,我真的很不擅长去看清一个人。

结账准备离开的时候,老板突然对我说:“原来你和那个男的认识啊?”

“那个男的?你是指江穗?”

“啊,就是刚才来拿失物的那个男的。”

“嗯,认识的,虽然不算很熟。”

“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打烂我们餐具的那个人哦。”

“哈?”

那个人竟然是江穗?

“老板你没认错人?”

“那么大件事,我怎么会认错人呢!肯定是他没错,我小妹肯定也记得的。”

江穗竟然是在面具下隐藏着暴怒大罪的人,这一点,我实在是没有想到。

那么,许安然的面具下隐藏着的是什么呢?

我想学一下千反田,说一句:“我很好奇!”

“啊!!!”从厨房里面传来了服务生小姐的尖叫声。

“怎么了?”老板马上反应过来了,正准备冲进厨房去的时候,服务生小姐从里面走出来了。

“糟糕了!”她手里面拿着我之前交给她的那个塑料袋子。

“欸?怎么了?”

“我,我,我搞错了,把我今天买的两瓶五香粉当做失物给了那个人!”

“也就是说,你现在手上的才是他的东西?”

“嗯!”她狠狠地点了点头,就差没哭出来了。

“没事的,不用太自责了,他发现拿错了之后会回来找你换回来的。”我说,“你只要把这个放好,下次不要再给错了就行了。”

“呃,也只好这样了。”服务生小姐把那个袋子的东西摆到柜台下面的抽屉里面,“这次摆到这里估计就没问题了吧。”

“嗯,这样就不会和其他东西搅混了。”

“那么,就等他到时候过来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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