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斜射于一山之颠。林簧因风瑟瑟作响。
林中,廿余黑衣男子拼命往前奔去。之间不时回头远望。其中一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肩上抗着一名已昏迷的女子。
紧随于这廿余男子之后的,乃一青衣女子。女子嘴角微微倾斜,似狩猎之人发现珍奇猎物般对廿余男子穷追不舍。
“这姑娘是谁啊?怎么老跟着咱们?大哥,该怎么办?”
一男子双眉紧锁,问向大衣男子道。
大衣男子沉思一阵后蓦地停住脚步。其余男子亦纷纷滞住。
青衣女子并未反应及时,乃至向前多冲了几步之远,忽一止步,差点扑向大地。她愤愤转身冲那大衣男子嚷道:
“喂!你要停也得告诉本姑娘一声啊!你差点害我摔倒你可知道?!”
大衣男子接过道:
“这位姑娘,你跟了我们兄弟几人如此之久,不知到底所为何事?能否相告于在下?若姑娘并无别的什么事,但请姑娘自便。以免妨碍咱们兄弟办事。”
“好啊。”
青衣女子轻哼一声,满面灿笑道,
“这个好办,你们若不想继续被本姑娘跟着的话,就把她留下。”
她伸手指了指男子肩上的女子。
“这……姑娘,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姑娘高抬贵手,不要插足此事。”
“奉命行事?”
青衣女子连连冷哼,
“这抓人也叫奉命行事?况且还算得上是强抢民女!别以为你们是殷千池的手下就可以胡作非为!”
男子微微一怔。心忖,这女子虽面似年幼,但却胆敢直呼帮助姓氏,其身世定不简单。但又甚觉女子之话十分欠妥。当下道:
“不知帮主何处得最于姑娘,姑娘竟如此憎恨于他?”
“得最?嘁,就凭他仗着蒙军势力,任凭手下胡作非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说什么什么‘军命’。本姑娘就无须对他客气!”
“帮主虽与蒙军大将义结金兰,但绝非姑娘口中那般无耻之徒。今日之事,实乃弊帮内幕私事,与姑娘毫无瓜葛,姑娘为何苦苦相逼?!”
“笑话,尔等在这冥山之中强抢民女,还不将人交出来,日后若被江湖中人得知,还不得取笑我们冥山清泠门的姐妹们无能?”
另一男子向大衣男子道:
“大哥,我看这丫头八成是疯了,竟敢说自己是清泠门的。谁不知清泠门的冥姑仙前辈只收中年道妇为弟子?而她年纪轻轻,怎可能是清泠门的?咱们何必与
她这疯丫头多费口舌,直接将她了断。否则会耽搁咱们完命的时间的。”
青衣女子一听,未等大衣男子开口,便大笑三声道:
“你以为就凭尔等就能取我性命?非也非也。我看你们还是快快将人交出来,并且立誓再不干这等勾当,本姑自会放你门一条生路。”
她黛眉高挑,眨巴着大大的珍珠般的眼睛,含笑地盯住大衣男子。此等可爱之态,倒使得大衣男子微微怔住。颤抖移不开目光。待他定好心神后,壮言道:
“此事定有误会,这姑娘可是帮主亲自下令带回帮里的,与弊帮有着极大渊源……”
未等大衣男子将话说完,大衣男子身旁的一男子用手碰了碰其臂膀。暗示不得说出此事。
大衣男子顿了顿,接着道:
“在下实不能相告。在下和众位兄弟确有要事需办,还望姑娘恕在下无法答应姑娘要求。我们走!”
说罢,便于右手指间扔出三颗雾弹,于女子面前而炸。四周顿时烟雾弥漫。待到散去之时,面前已屋人迹。
青衣女子只得惺而回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