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闵随殷千池同行于山下。两人一见如故,相识恨晚。言语间来到一郊外茶站,入内坐定。命酒保打来几大坛好酒,酣畅淋漓。两人大笑对饮,不觉间便已是暮色降临。
此时自站外台下来了一帮人,进入茶站后,扔给酒保二十两银子,命酒保将所有人逐出站外,包下整间小店。
殷千池闻声放下酒坛,转身望去,但见说话人一身乞丐打扮,手执短杖,乃知为丐帮弟子,那人亦凝视殷千池片刻,竟如不识般低头品茶。殷千池好生好奇,思忖,莫非这一帮人并非丐帮弟子?待我探个明白。
“不知这位大侠所为何事,定要逐我等人?”
那人寻声望去,但见殷千池正满面笑容等待回复。
“你等废话少说,只管离去便是。”
“若是不呢?”
殷千池闻声低头斟酒,将酒杯抬于嘴边,双目园瞠道。
那人将手中短杖放置一边,正于取出刀剑,坐于其身旁的另一人将其拦住,道:“这位少侠息怒,咱丐帮兄弟几个有事相商,还望少侠给众兄弟一个面子,另投去处。”
宇文闵面带笑容道:“这位大侠,你们昆仑弟子当得好好的,怎的扮起丐帮来了?莫非众兄弟好日子过太久了,想当当叫花子解闷啊?”
那人闻言愣住,其身后一行人亦纷纷诧异不已。皆暗暗握住刀剑,等着那人指令。
木了片刻,那人笑了一下,道:“这位少侠怕是误会了,咱一帮叫花子,哪有那么大能耐成为昆仑弟子?”
宇文闵摆手笑道:“想不到这堂堂昆仑大弟子郭竞天,竟会执意让人相信他是一小叫花,真令在下匪夷所思啊。”
郭竞天闻言愣住,片刻道:“不知阁下乃何方神圣,竟能识破在下身份,想必定非等闲之辈。”
宇文闵笑着道:“承蒙郭大侠抬举,在下并非什么神圣。只是要说识破阁下身份,其实并非什么难事。因据我所知,丐帮兄弟用的都是短杖以及长鞭,因短杖用于行走,不易被人发现乃是武器。对于这个,众所周之,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棒便是如此。而长鞭则可绾于腰间,亦不易引起注意。现下众位兄弟虽亦手执短杖,腰系长鞭,可方才欲动手时,拿的却皆为刀剑,而非短杖。且大侠相貌清秀,手指白嫩,一望便知,绝非于路边假扮乞讨打探情报的叫花子。不知小弟说得对于否?”
郭竞天道:“看不出少侠有这等洞察之色,郭某佩服,佩服。不知少侠作何称呼?”
宇文闵拱手作楫道:“在下复姓宇文,单名一个闵字,小龄20.”
“原来是宇文兄弟。实不相瞒,在下与敝帮兄弟之所以会扮作丐帮弟子,乃欲于许二娘每年一度的百花盛宴上混入丐帮,打探消息,救出敝帮被困弟子靳宇轩。宇文兄弟如此豪侠,不知是否愿助在下一臂之力,将本帮弟子靳宇轩救出?”
“我是无所谓啦,只不知我大哥作何打算。”
殷千池接道:“目前江湖上的各路英雄好汉皆误以为我罪大恶极,此次盛宴,丐帮弟子绝少不了,愚兄恐怕有些事越解释越复杂,且帮中事务缠身,此次盛宴愚兄只好抱歉。”
“那好吧。敢问郭兄,靳少侠是否是丐帮所擒,而后交与许二娘了?”
“你怎知道?”
“若是如此,你等便无须大费周章,混入丐帮探消息了。我知道在哪。各位只需配合我便是。”
“那好。”
“呵呵,现在各位还要赶走我们兄弟俩吗?”
宇文闵笑道。
“在下怎敢?两位少侠早些歇息吧。”
郭竞天言罢,便带领其他人上了楼,宇文、殷二人亦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