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挪一挪。
“哦,刘渊被星河师弟带走了?”上官意听到了弟子的汇报,将手中的《叩心决》放在一旁的茶座上,问道:“星雪峰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回师父,弟子不知。星河师叔来时急急忙忙的,弟子也是传唤刘渊师弟时看到的。”
给上官意汇报刘渊情况的弟子叫做吴念,也就是昨天给刘渊带路熟悉太阳峰的那位师兄。
清晨时,吴念为了提醒刘渊不要在第一次早课时迟到,特意提前一炷香的时间,前去刘渊住所,然后就见到了刘渊被星河拉走的场面。
也不知道星雪峰的那位古怪师叔是什么情况,吴念也不敢随意的拦路,当然也拦不住,只能乖乖的找上官意汇报情况。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上官意也不在意,星河师弟虽然恣意妄为,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虽然昨天用了些不那么光彩的办法收徒,但结果已经定下了,星河也不会干出强抢别人徒弟的事情。
可能会生上官意一段时间气,但之后还是会消气的。
毕竟星河可是个单纯的孩子。
现在,上官意在意的重点是刘渊,那个自己苦心经营的种子,终于发芽了。
在刘渊踏入心魔路的第一时间,上官意就注意到这个孩子身上的那熟悉的感觉。
他用了些手段,转移了其他峰主的注意。
随后又用了别的方法,暂时关闭了求仙问道路上防御机制,让刘渊没有沉溺在心魔路上。
虽然在刘渊登上最后两个台阶时有些怀疑,但当刘渊站在上官意面前时,上官意就确定了,这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体里,是那个被自己设计的那位的残魂。
虽然预想的时间早了一些,但上官意也不急。
倒不如说刘渊提前的到来,给了上官意更多从容布置的余裕。
想到这里,上官意皱了皱眉,自语道:“可昨天的那个古怪的呼吸法究竟是什么?”
这时,一位蓝衣女孩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在上官意坐的茶桌的另一边坐下,还时不时哼两声。
“这是谁惹我们家的乐儿生气了?”上官意在蓝衣女孩进来时就收起了其他心思,慈爱的看着蓝衣女孩。
蓝衣女孩名为上官乐儿,是上官意的第二个女儿,在上官乐儿之上,还有一个姐姐名为上官无忧。
“清晨时乐儿在静心台练武时遇到一个衣着破烂的无礼弟子,他,他羞辱我……呜呜……”上官乐儿是越说越委屈,甚至还抹起了眼泪。
上官意则是好奇的问道:“哦?我太阳峰竟还有这种无礼的弟子。乐儿莫哭,你与为父说说那人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乐儿如此生气。”
“今早我和往常一样去静心台上练剑,可是却见到一个没有见过的同龄人在那里打坐。他好像坐了很久,头发上都有了露水。我也没有去打搅他,便离他远些,开始练剑法。可没过多久,他就来一句那样的话,就走了。爹爹你可得为乐儿评评理,他一个连叩心决都没有修行的人,怎么可能看的出我随心剑法的高明!还是还说我跳舞比武剑好看……”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上官乐儿梨花带雨的说道。
上官意一开始还是满脸笑意,可听到后面他皱起了眉头。
“爹爹?”上官乐儿看到上官意皱眉的样子疑惑的叫到。
而后上官意询问道:“乐儿遇到的可是长着这样……”
上官意描述了下刘渊的样貌。
“是的,是的,爹爹你认识他?”
在得到上官乐儿的肯定后,上官意平复了下表情,又是慈祥的安抚了上官乐儿的情绪。
待上官乐儿离开后,上官意脸上带点严肃唤吴念进来问道:“昨夜刘渊干什么去了?”
吴念有些疑惑,但上官意的表情过于严肃就赶忙回道:“弟子不知,昨天带刘渊师弟去了静心台后弟子就因为其他的事情离开了,未有留意刘渊师弟的动向。”
“那就去查查刘渊昨夜有没有回他的住处。”
“啊?”
吴念疑惑的看向上官意,他显然想不通上官意为什么要调查这样的事情,可还没等他再问出口,吴念眼前一黑,整个人变的有些呆滞起来。
“去吧。”
“是。”
……
“在刘渊师弟的住所,未有发现过夜的迹象。”
“所以,刘渊是在那静心台枯坐了一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