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位……狐狸先生？”
“我叫德尔塔。”
“嗯，德尔塔先生。你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张思文看了看周围，虽然喵喵酱已经解除维度间隙的魔法，但是，眼前这只高大的狐狸还是太过引人注目了。
“放心好了。他们会选择无视我的。倒是你们，魔法少女玛托雅，你和魔女忒莉莉才是最引人注目的。”德尔塔依旧是那样低沉而冷漠的声音。
“那喵喵酱呢？她不也是魔女吗？”张思文转过头，指向了喵喵酱，但是此时出现在温婷婷怀里的，只有一只金色瞳孔的黑猫。
看到眼前的情况，张思文楞在了原地。那个喵喵酱呢？那么大一只喵喵酱，刚刚还在这里来着。
啊，这……
“嘛……总之就是这样啦……唉嘿嘿。”温婷婷举起喵喵酱的手，朝着张思文挥了挥。
看着温婷婷调皮地吐着舌头，张思文叉着腰叹了口气。这些偷偷瞄过来的眼光，真的是没羞没臊啊。不过也是，现在这里站着两只美女和一只可爱的猫猫，会吸引人过来看也是正常的。
“算了，站在大街上说话不讲究，我们找个咖啡馆坐着说吧。”张思文指了指身后的咖啡馆，“这家手磨咖啡还不错，至少比起星○克之类的速溶要好得多了。”
温婷婷和德尔塔跟着张思文走进了那家名为爱慕卡的咖啡馆，进门后，浓郁的咖啡香让他们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两位客人，有预定吗？”服务员见到这样两位美女走进店内，客气地迎了上去。
温婷婷看到迎上来的服务生，从黑雾中抽出一张卡交到了服务生的手上。服务生接过卡，又看了看温婷婷怀里抱着的喵喵酱。尴尬的笑了下。
“那个……温小姐，您知道的，我们店里不允许带宠物的。”服务生指了指温婷婷怀里的喵喵酱。
“愚蠢的人类！本喵才不是宠物呢！”
唉？！猫说话了？腹语吗？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服务生傻在了原地。
“那个……小哥哥，喵喵酱很乖哒。不会乱跑嘛……”看到这个情形，张思文跑到了服务生的面前，抬起头，嘟着嘴用真诚的眼神看向了服务生。
嗯……嘶……这是什么？这只小可爱是什么？！怎么就在这里到处乱跑啊！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服务生的此时的内心，如同被丘比特用加特林疯狂扫射一样。
啊！妈妈！我恋爱了！
“她是我的小女朋友哦。你还是不要有想法了，快带我们去二楼吧。”温婷婷一边说着，一边将张思文藏在了身后。
“啊，不好意思。两位二楼私人雅间有请。”看到温婷婷和善的笑容后，服务生这才如梦初醒，将张思文带上了二楼的私人雅间。
“唉……这里还有私人雅间啊……”看着装潢轻奢的雅间，张思文小声的感叹到。
“经常会带客户来这里谈事情，所以，自然就有了这里的私人接待卡了。”温婷婷小声说到，“来，坐吧。四杯咖啡，店长亲调。”
“好的，明白了。”
这里不需要点单的吗？张思文坐下后，歪着头想着。他看着服务生带着一脸疑惑的走开后，总觉得松了一口气。从刚才开始，那个服务生就时不时看向他，弄得他心里毛毛的。
“抱歉啊，玛托雅。我的魔女状态，会自不而然的散发出带有一些效果的体香。效果嘛……你也感受过了，就像刚才的那个服务生一样。”温婷婷带着歉意笑着说到。
“真是喵……以前没有少吃你这种体质的苦头喵……”喵喵酱一边说着，一边跳到了一旁的藤椅上卧了下来。
“那个……婷……忒莉莉，你和喵喵酱的关系是……”张思文看着窝在藤椅上摇着尾巴的喵喵酱，好奇地问到。
“如你所见，主人和宠物的关系。”温婷婷笑着说到，但是，她的表情却变得温柔了起来，“不过，其实更像是家人或者一直互相陪伴的伙伴的那种关系吧……”
“这孩子以前就是温柔过头了喵……有时候真的担心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她接受了其他魔法少女的怪异，最终成为了魔女喵。”喵喵酱跳上桌子，慵懒得伸展着身体。
“嘛……不过，喵喵酱也替我分担一部分呢……喵喵酱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呢。嘿嘿。”温婷婷一边抚摸着喵喵酱的身体，一边笑着说到。
“忒莉莉和喵喵酱是第一批成功成为魔女的魔法少女。虽然，过程艰苦了很多，但是也算是成功了。”德尔塔脱下面具，一副由简单轮廓勾勒出的面庞展现在了张思文的面前。
张思文看着德尔塔的脸，揉了揉眼睛，又抬头仔细地看了看。这是什么？石膏雕像吗？为什么总觉得那里好像只写了一个“脸”字一样？
“玛托雅，不要好奇德尔塔的相貌了喵。”喵喵酱打着哈欠，“他并不是我们可以精准观测到的存在，能够看到德尔塔这个概念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虽然大概能理解你们想说什么，但是……真的要这么硬核的吗？”张思文耸了耸肩。
“嘛……就是这样啦，我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吧。”温婷婷端起咖啡，优雅地轻嗅着香气，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懒散了起来。
这四杯咖啡……是什么时候端上来的？等等，那边的时钟……一开始就是坏的吗？
“抱歉，没有事前提示，魔法少女玛托雅。我这边已经将我们隔离在了超维度内部。毕竟，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会很长，但是，你的变身时限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刻度，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德尔塔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了起来。
“你们……真的要这么硬核的吗？”张思文揉了揉太阳穴，“话说，忒莉莉和喵喵酱都习惯了吗？”
看着温婷婷略带无力的微笑，看来，这个德尔塔是真的我行我所习惯了。就是那种完全不会听从他人感受，一切以最佳过程或者结果为行事准则的存在啊。
“那么，德尔塔，能告诉我，那个美丽人生仙仙子是你吗？”张思文也端起咖啡，看着盯着咖啡发呆的喵喵酱笑着吮了一口咖啡。果然是猫吗？
“的确是我本人没错。这是为了第二代魔法少女的选人而想出来的办法。虽然稍许有些强硬，但是，我认为这是最有效率的办法。”
听着如同机器人一样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张思文只觉得内心一阵无奈。
“那……第一代魔法少女就是婷婷和她的喵喵酱了吗？”
“第一代的魔法少女多诞生于这颗星球上的中世纪时间刻度上，借由本身的意志觉醒而出现的。她们多为女性人类以及一些雌性的生物。但是，鉴于那个时间刻度上的历史特殊性，存在于世的只有忒莉莉和喵喵酱了。”
中世纪？魔法少女……魔女……张思文看向了温婷婷和喵喵酱。不会吧？她们真的经历了那么残忍的时代吗？这……如果这是真的话。
张思文想起那天在游乐园说的话，轻轻叹了口气。
“抱歉啊，婷婷。明明你的内心才是最脆弱的那个，我却还想让你迁就我的感受。”张思文抿着嘴说到，言语中充满了歉意。
“都是几百年前的往事了。其实，我和喵喵酱在教会开始行动前，就已经启程前往东方了。毕竟，我一直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在得到魔法少女的力量后，没想太多就出发了。”
温婷婷听到张思文的道歉后，摆了摆手，笑着说到。她当然知道教会的所作所为，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着那些无辜的人被烧死，自己只能无力地和喵喵酱在一旁看着。
看着那些无辜的眼神，自己只能捡起石头朝着她们丢过去。
自己只是一个刚刚觉醒魔法少女力量的普通女孩子啊，自己只是一个农夫家里天真烂漫的孤儿啊。
她只能凭借着力量朝着东方逃啊，逃啊，不知疲惫的，逃啊。
直到被一群有着黑色头发，穿着长袍的人从沙漠中救起。再之后，就来到了这个国家。
看过风起，望穿云涌。不过是大风大浪，只要脚下的土地坚实，又有何愁呢？
张思文看着黑纱下温婷婷淡然的眼神，只是在心里劝了下自己不要再追问了。毕竟，总有一天，她会主动开口告诉自己，那属于魔女的故事的。
“魔法少女的事情，以及魔女的事情，我觉得我大概明白了。”张思文放下手中的咖啡，“也就是说，魔法少女会借由消灭那些怪异，以及变身的次数，从而成为魔女，也就是你说的回到十六岁的样子。”
“是的，魔法少女玛托雅。”
“不过，这个其实并不是回到十六岁吧……德尔塔。”
“为什么这么说？玛托雅。”德尔塔只是在内心感叹到，终究是遇到了聪明人。
“很简单，其实变身时限很可能触发永久这个时限。也就是在保持着魔法少女的前提下，不择手段消灭大量的怪异，从而变成魔女。”
德尔塔没有说话，他只是认真地听着张思文的想法。
“而魔女，才是你最终想要的结果。”张思文抬头认真看向了那种轮廓勾勒的面庞。
德尔塔依旧是保持沉默。而这一次，他戴上了狐狸的面具。
“而且，怪异的产生的源头，其实就是我们魔法少女本身吧？”张思文摇了摇头，“你之前说的那只怪异是我的，虽然很仓促，但还是解释了我内心的疑惑。”
“哦？”德尔塔发出来饶有兴趣的声音。
“所谓的怪异，其实就是我们内心过去最黑暗的负面碎片吧？而最终的永久变身，恐怕面对的就是自己过去最可怕的怨念了。”张思文端起咖啡说到，“我说的对吧？德尔塔。”
“的确是这样喵。”喵喵酱舔着放凉了一些的咖啡，“虽然察觉到的有点迟了。但姑且算你合格了，玛托雅。”
唉？！原来，这不是什么秘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