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第一年是180,第二年是181,本来以为又长高的,第三年是179
体重:差不多是70kg
让我高兴骄傲的事:百米最好成绩是手记11.15,有两百米二级证
在体育队和班里都不合群,要自己形容的话,用寡言和木讷。没有人会邀请去聚会的类别,没有事也几乎不主动接触别人。
我也很少有几个说得上话的人,但是要我来承认是否是朋友,又会犹豫。
我并不是普通到无话可说,没有一概而过的“普通”。
这正是我啊。
我已经十八岁了。
我想起来我并不害怕死亡,至少之前是这么想的。
黄昏时分,落山的太阳将余晖撒在这座要塞都市的鳞次栉比的建筑上,在夕阳照耀的地方依旧温暖,但是一旦进入阴影,周围就一下子冷了下来。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大多是外出回来的义勇兵,有的依旧精力充沛,为今天的收获和可以到达的未来感到安心欣慰;有的略显沉默,盔甲上结着厚厚的血痂,因为疲劳的身体显得无精打采。
他们也会为同伴的离开沉沦,瘫坐在街道角落的地板上一言不发,在明天、后天或者说不久后重新出发。
我听到竟然有音乐的声音混杂在吆喝声中,好像是谁在唱歌,还有乐器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就找到了这里,在河边的空旷的小广场上有一个男人在弹着竖琴,周围却几乎没有人,因为坐在石墩上的人的身影一些熟悉我才过来的。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说是二三十岁也可,只是很长的头发都已经把他的眼睛遮住了,他的四肢纤长,手指弹奏着竖琴,沉醉在音乐声中,唱着:
“当那飘忽不定的夏天过去
在黎明时回想起了那令人怀念的昨日
绕了太多的远路
却也只是走过相同的道路
水中映出我的面庞
你今天是否也同当日一样呢?
……”
我的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混乱不堪。
风轻轻地吹了过来,带来夕阳下阳光的气息,让人觉得温暖。
即使差点死掉,昨天也只拿到2锡巴30卡帕,都只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哥布林也会想要活下去。
那边坐着的人原来是馨宇桐,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风慢慢变大了,让我觉得冷多了,魔法师抹着眼角,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在这里一个人哭了起来,坐在那里不断抹眼泪。
她并不像是会一个人出现在外面的人,但是这幅光景对我来说却不会太意外,因为三年的上下学我几乎都是一个人。
等到有人问起:“为什么放学的时候看你总是一个人走?”
我才意识到大多数人都差不多会和别人一起结伴走,而我好像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这并不是别人的问题,造成那幅光景的人是自己——我拒绝了别人的好意,没有对别人的善意作出反应,所以那些主动接触我的人自然不会再接触毫无反应、摆着臭脸的自己。
“欸,等等我啊!”、“你一个人走吧。”、“不,那样也太寂寞了。”
我也曾听到这样的话,但这话并不是向我提问,所以我也没必要回答,其实我却并没有觉得不自然,或许是我已经习惯了。但是这对其他人来讲可能是比较少见的事吧。
我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所以自然能接受对应的结果。
从以前开始
但是这次我却走到了她的身边,叫了她的名字:“馨宇桐。”
握住她的手把她牵了起来,然后抱住了她。
我以为我可能会被推开,再坏一点的情况是被甩一巴掌,但是她却没有动呢。
她哭的声音消失了。过了许久,她才哽咽到道:“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她,只是觉得这样抱着她感觉也很好。最后太阳一下子落山了,余晖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好像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们每个人或许都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要面对恶心的东西,用生命去冒险,交换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我就对她说:“我们回去吧。”
然后一起往宿舍走,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她一直低着头。在快要分别的时候低低地看了我一眼。
我虽然总认为自己不会受别人言语的影响,但其实是我也经常受到他人言语的影响,对别人用什么语调说什么话也会有自己的解读,所以我可能也是个敏感的人。
或许别人在对我表示的有好感的时候我大多都能猜测到了,但是自己也总是做出“拒绝”、“没有意识到”或“不感兴趣”的行为,或者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些话说到底可能只是我的意淫罢了。
对于馨宇桐我也挺早就有这种意识了,她是一位让人侧目的女子,当初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当着混混男天翔的面嘲笑他,明明两个人应该是素不相识,本来陌生人之间应该不会一上来就在外貌方面嘲笑别人吧?但或许她只是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看法吧,在这短短几天里的接触也是,说话也是直来直去,让我觉得:在自己遇到的人中,她可以说是个性最鲜明的了。
但是她对待别人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对比,相比之下和我说话就善意多了,一开始我也以为可能是敬意之类的——当初她邀请我和琦孟一同组队的时候也很友善。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我并不是喜欢她啊,只是看见她的那幅样子——
如果刚才是凌或者奥莉碧丝的话我都不会作出那番举动,凌是因为不如魔法师漂亮,奥莉碧丝我则还没有想清楚。
我慢慢觉得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了。鲁莽又会带来误会,我对自己的厌恶更深了一分。所以做什么事情前都应该好好想想吧。
真是奢侈的烦恼。不由感叹道。即使口袋里只有2锡巴多一点的钱,具体是2锡巴10卡帕,却怀抱这样的烦恼,明明连明天都可能是问题啊。
马上就是吃晚饭的时间,所以隔了一会又见到她了。
“那个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们就再出发吧。”我对大家说道,主要是看着我们的队长奥莉碧丝说到道。
“诶,真的没问题了吗,要不然再多休息一两天吧?”奥莉碧丝问道。
“是啊,雷格不要勉强自己啊。”其他人也点了点头。
馨宇桐这次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呢,看样子有点糟,她的眼睛还是红通通的。
我移开视线,尽量表现自己完好如初,有些不适应地笑着:“真的没事了,我们出发吧。”
然后用相对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们。
在我受伤之后,是大家一起把我背回欧鲁达那的,奥莉碧丝先为我止住了血然后他们轮流把我背到了俯视欧鲁达那的神官殿上,神官殿建在一座小山包上,在上面可以说是俯瞰欧鲁达那了。奥莉碧丝的老师为我释放了「光之奇迹」,并说治愈后一段时间会有疼痛感。后来靠琦孟为我喂了些食物,吃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治愈好的伤里面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就好像那里面是空的一样,是有一条条纵痕,疼痛在这些空痕上飞驰往来。
我疼得睡不着觉,躺在床上保持一个姿势不敢妄动,疼得就像温火烧一样,那些火精灵在我的肩膀里面来去无忌,我止不住地流眼泪鼻涕,鼻子也都堵住了,眼泪越积越多,一睁开眼睛就一下子全部流出来了。
我回想起来自己并不害怕死亡,至少在之前是这么想的,但也没想要这么焦灼。
不过等有一次睡醒之后就完全好了。感觉和没受伤之前差不多。
“我不会勉强自己的。”我说道。
不过她的样子让我有些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