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又过去了五天,这五天中的前三天琦孟、九鸟和凌都在休养伤势,在第三天我们又重新前往赛琳矿山,但是明显连第一层的守备都严密了许多,死亡斑纹正带着地精跟班到处搜查我们,赛琳矿山的第二层迥然变得戒备森严,已经不能再进入那了。其实单单匆忙之间从大殿里拿出来的两个地精护符,其中一串不知道什么石头打造的通透薄片就卖到了惊人的30锡巴,另一个反而没用什么价值。那串看起来地精打造的玉石薄片轻盈无比,据说拷在手腕上有改变增强体质之类的效果。那个收货的老头是这么说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尽管效果可能不明显,也想留下来带着——但是那是大家的东西吧,最后的决定还是卖掉了。得到的情报有:那些关键时刻救助了我们的义勇兵前辈中,那个背着大弓掷出了自己长枪击伤死亡斑纹的义勇兵前辈是稀有的少数职业者「神威」,长枪和弓箭的使用者,从这名字看来这种职业的存在也太犯规了——听他说似乎是在他来到欧鲁达纳的时候,恰好遇上这样装备的人,头上掺杂着白发却丝毫不会觉得他老了,好奇兴奋之下于是通过向他请教成为了那老人的弟子,不过那老人在留下几个技能之后便离开了欧鲁达纳不知所踪,之后的修行都是靠自己摸索。
经过昨天再入赛琳矿山的状况来看,那里已经不适合再进入了,痘痕男队伍那边也在第一层目睹了死亡斑纹的出现。接下来——暂时还没有接下来,不知道要前往哪里,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新来的义勇兵好像进入了达姆罗旧城区,活跃在那里,虽然我们差不多应该也算是他们的前辈了,但是如果和他们一样进入达姆罗旧城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过在新来的那届义勇兵中有支队伍在那边闹出了不小的波动,把长官级别的哥布林击杀了,之后那里只会变得更加危险吧。另外一提,混混男天翔的队伍已经接近瓦解了,说是已经解散了也好,其中当时名叫青的温和男加入了痘痕男的队伍,青的到来正好填补了他们队伍里魔法师职位的空缺。其余的人各奔东西,大都加入了那些义勇兵前辈的集团中。
这几天的欧鲁达纳一直是晴天,不过早晚和中午的温差有些大,中午热得想要穿短袖,相较之下早晚又很冷,其中一两天的风也太大了,在外面呜呜作响,如果不锁好的话就会不断推开窗户和房门。
穿着长袖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虽然风还是有点大,不过穿厚一点就是了。
树叶还是绿色的,绿色的叶子在树枝上跳舞,即使被强劲的风吹拂也没用飘落。
刚走出宿舍的庭院,突然一个不大不小的干草团在风的吹动下往这边滚过来,差不多就是一只手能抓起来的球那样的大小?
嗯——上前一脚踹飞草团——真是漂亮的一击。不过其本身就没有多少质量所以也没有踢出多远。
“啾!”有些为不可闻的声音不过我还是听见了,回头发现一直豚豚鼠正在看着我?话说这种生物会发出声音的吗原来?
在欧鲁达纳没用见到过那些大尺寸的豚豚鼠,差不多都是不会让人讨厌的尺度。
“嗯?”
那家伙正在朝我爬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我连忙把草团捡了回来放到它面前,这样它才无视我,推着草团走了。
就在昨天还是前天,当然是前天吧,看见之前对接的那个女义勇兵前辈跟一男子牵着手走在街上——
也是、那么漂亮有男朋友才正常吧......
没想到我的暗恋才短短四五天就宣告破灭了?连暗恋都这么短暂的吗?
令人苦恼叹气的事啊。
意外的开朗,笑起来的样子才让我觉得很舒服,如果不笑的话倒是还没有什么,待人也亲切。
不过虽然前段时间馨宇桐和我刚说了那番话我转头就对那个前辈有了好感、但是这也没用什么不可吧、
我可是我、也没有什么......
一路跟着那只豚豚鼠,它好像也不介意我跟着它,自顾自地推着干草团......话说这搬运的距离有点远吧。
看着这家伙推着走了蛮久的了,不过人家本来就速度不快吧?
街道它都熟悉一样的感觉。
最后它拽着草团进入了桥洞底下的巢穴里,消遣富足时间的方式少了一点。
走在前往战士公会的路上。因为和格雷特是师徒关系,所以可以有原因叫他了。
我想起来之前在战士公会看见的那个战士前辈正在和可莫进行训练,在可莫的力量下一直被压制,一次他跳了起来,双手持剑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砍下去——但是可以看出还是很勉强、这是招式跟杂耍一样。
那招的名字是「半月斩」。
不过想必这招式对使用者的身体素质要求也很高,一般人哪里能做出那个动作啊。那个战士前辈的皮肤黄色偏黑,身体壮实,肌肉有些充实,力量肯定不小,还能做出这样的动作,肯定是一位足够强大的战士前辈了。
不过这几天,在自己的锻炼下,我觉得「顺劈斩」有所精进,认为自己已经达到了「顺劈斩·中」的程度。
今天......今天呃?
“喂,你叫雷格是吗?”突然有人叫住了我,听起来是个男子的声音。果不其然,原来是痘痕男,他面带笑意地走过来跟我打招呼。
之前就一直说了,我讨厌痘痕男的长相,讨厌他开口说话。不过现在他一脸笑着打招呼的样子也不会让我心生厌恶,倒不如说像是和不认识的陌生人从容交谈。
“嗯。”
“你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痘痕男笑着说道,他今天穿的也是那时的那套蓝白色的短袖。
“啊,没有......”这要怎么回话呢?我又想起来他对我说的那句“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见我没有怎么回话,他有些麻烦地移开了目光,要是我遇到了这情境也会觉得很麻烦,谈话的对方根本不怎么理你?痘痕男移开目光后又摆出了那个姿势,一只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抓挠着自己的侧脸:“总之就是很感谢上次你们出手救我们。”
“没什么,你上次不是已经谢过了吗?”
我回答道。
“也是哦,”痘痕男这才重新看向我,哈哈一笑,然后上下看着我。
“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总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其实我不太想和他有什么交集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必要?
“是吧,是从前的人吗?”
“是的,喂,搞不好我们之前还认识哦?”痘痕男高兴地拍了一下的肩膀。
“是吗?”我微微咧嘴,不过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完全没有关于他的印象。
“哎、日子太艰难了?现在只有两个前排,其余三个都是后排,发出寻找队友的启示,也好久没有声音。”痘痕男调转了话题,有点突然,然后看向我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还行吧。”我含糊其辞,虽然有赚到钱,稍微节省一些就能存下钱来,不过才经过短短一个多月,但是发生过了好多次生死攸关的战斗,但是一说起来就要解释前因后果,所以我干脆糊弄过去了。
不过痘痕男却皱起了眉毛——我的理解是:就像知道了别人的处境比自己好后的不满意?
好像是“这个时候应该说的和我们差不多凄惨才好”。
我对他的厌恶又回来了。
“对了,你知道我的名字吗?“不过他的眉毛又很快舒展开来,又很快地转换了。
“啊,不是很清楚呃。”不太关注别人的名字么、傲慢吗?
“我的名字是——”
“等一下,没有必要说,我也没什么兴趣,我先走了。”因为半途对他的产生的那份厌恶好像滋生起来,我干脆打断了他的话——虽然这样未免太嚣张了,我的确不是很想和他交谈,不想理他。
痘痕男一愣,不过还是那个姿势——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挠着侧脸。等反应过来之后他本来已经舒展眉毛此时又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眼里的疑惑像是在说“你是不是哪里有毛病”、“你这家伙是不是哪里有毛病”之类的疑怒。
像是看待傻子、有毛病的人那样看着我。我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我只是不想和这种人打太多交道而已,这样的话干脆一开始就表现出不友善的意思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错的事。
然而这仅仅是代表着刚刚开始的这一天中的早晨中的一小段时间,接下来还没有想好要干什么。
在赛琳矿山的奋斗中,自己的手头上的钱已经不知不觉地到达了20锡巴53卡帕了,等到了时间的这一头才发现有些做梦的感觉,明明之前来到欧鲁达纳的时候身上只有1锡巴97卡帕,那个时候都在为怎么赚到吃饭、买衣服的钱而发愁,不过现在——现在好像也没有赚到什么大钱??不过还算可以了,中途学习技能购买武器也花掉了那么多钱。
不过一个月多的时间也不算——算是挺长的了吧?
感觉是挺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了。
像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感觉也——感觉还行,偶尔能发现不同的风景。
中午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喝粥——那种瘦肉和蘑菇熬在一起的,还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蔬菜,配菜的话来一小碟泡菜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流口水,感觉今天胃口不错,可以吃很多。
看着石头堆砌的墙壁的缝隙里深绿色的苔藓长出来,好像有小虫子在上面爬,阳光又在这个时候透过许许多多的树叶之间的缝隙,或者直接透过一两片树叶——
这未免也太闲了吧,怎么感觉跟老年生活一样?提前步入老年生活吗?
也有些太闲了吧——在这之前的四天都是这样了、毫无事可做,只有昨天又去赛琳矿山打探了一下而已,虽然有斩获一些战利品,不过因为地精们戒备加强的原因,我们早早就收手了。
我们还没有想好下一个目标,所以什么时候继续出发自然无从得知。想到这几天之后可能还是这样毫无事可做,嗯——
逛跳蚤市场——
上面写着“最高增幅百分之十的力量!”,卖的是不知道什么草编制的手环,说是有强化力量的能力。
要是这样大家都带着着这个手环了,而且百分之十未免太离谱了。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卖手环的老板,而且看他的储量还不少的样子。
呃,我想试试吗?嗯?对于自己产生了“可能?”的想法,我赶紧抹去了。哎,这也太傻了。
继续向前。
突然不知道是集市里的哪个方向开始率先吵闹起来,听见呼喝声里面隐隐约约混杂着大致像是“不好了,兽人来了!”、“是哥布林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