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迎面吹来,把整头头发都吹舞动了,舒适感油然而生。
吹久的话眼睛就会干涩起来,而且一个人孤立在草原上,渐渐地不由去想周围会不会有潜在的危险野兽。
在草原连接着峡谷的地方,盖着一栋看得出来很用心打造的小木屋,屋子的屋檐处爬满了一大推藤曼,这些藤曼就好像是从二楼的窗户钻出来的,外面的藤曼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葡萄,不过有些远离窗户,想要采摘的话应该有些困难。木屋周围有栅栏围起来,不过看到就会怀疑能不能抵挡得住其他野兽的入侵。
站在草原上,风里面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强风持续不断地吹拂着,这一刻连灵魂都要从背后浮出去了。
站在草原上,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变成了草原上方的天空,宽广无比——
“草原的另一边连接着还,没有山脉的阻挡,风儿就这样长驱直入,有时也能在空气中闻到一点腥味。”
“那还是我还在做族内将领的时候,我们搭建船只顺流而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船全都停了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即使用浆划动前进的速度也非常慢,派人下水准备去推它试试,结果在水底下发现了那具奇怪的棺材。那个时候真是吓了一跳,然后我们才发现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其他的生物,天空上也没有鸟儿经过,水往前流动,而我们却止步于原地......”
“当时我想那具黑色的棺材一定是非同寻常的东西,就向它祈求帮助‘希望能让我们顺利随水流前进,回头我们一定会将你安葬好’,接着船真的动了起来,而且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点。”
草原的一面连着海,一面是布满岩石的峡谷,一同向北方走去,来到了一片毫无生机的湿地中。
这里的土壤是赤红色的,脚踩上去马上就有“滋滋”冒水声。
看起来极难生长植物的土壤上只有一种褐色的高大树木一颗颗矗立着,除此之外的植物就只有依附这种树的枝干缠绕生长的植物,它们的外皮却是乳黄色的。
白天渐渐过去,在这里从白天迈入夜晚,当夜晚降临的时候那些缠绕树干的乳白色植物发出了通透的银白色的光,从底下至树顶,把周围照得明亮无比。整片森林都泛着银白色的光,有小巧的银白色精灵出没了一般,周围好像多了许多声音,但是仔细一听又发现还是那么安静。
天快亮前,我们来到一片水域,水不深但是有一点浑浊,只能勉强能看清底下的淤泥。
如果进入水域行走肯定会无比艰难,在本来的土壤上行走已经很麻烦了。
树木开始动了起来,它们位于地下的根茎仿佛肺一样在呼吸,一起一伏带动着表面的赤红色土壤上下涌动,最后红色土壤的表面出现了龟裂——这种土壤看过去很容易松动。
一颗又一颗的树木呼吸着,让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和它们震撼的起伏共鸣起来,世界好像都变化了起来。
找到完全掩藏在土壤里面的桥走过去,四周的环境一下子改变了,脚下的土壤依旧湿润,但是踩上去并不会陷入其中,反而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挖开表面的土壤,可以发现这里的土壤层中有很多黄色管状的植物根茎,而且整块土壤很蓬松。
“这些肥沃的土壤被称我们叫做稀土,里面有很多很久以前的植物残骸,是这边才特有的。”
“世界之广阔完全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不同的种族存在,因为缺乏沟通而使彼此隔绝,即使有时候心里会质疑也很快会被抛之脑后不愿思考。”
拨开翠绿的灌木草丛,空旷的草地周围溢满了花草的清香,淡紫色、粉红色、红色的花色开放着,有蝴蝶飞舞着。
“对于它,不用言语传达也可以。”先知静静地说道。
愣愣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就算保持这样事到临头又会重新怀疑自己是否诚意,又这样想了很久,于是愈发不敢睁开眼睛,但也因此感到烦躁,然后又觉得这样果然不行。
巨大的通体漆黑的像是石头打造的石棺背在背上感受不到重量,却有厚重感带来安心,就这样我们照着原路返回。
等回到草原接近峡谷的地方,发现早有身影徘徊在木屋的栅栏外,似乎已经等待已久了。
“触犯了国王新法的无法无天的贵族被揪了出来,即将被国王处死了,病入膏肓的首相是那位贵族的好友,国王临死前允诺首相三个要求,首相只要求国王能饶恕那名贵族好友,但是国王还是拒绝了。”
先知静静地听完拜访者讲述后说道:
“就算是再坏的人也会有想善待的对象,无论什么事和人都有两面性,不可只观其一面。”
话音刚落,我对它“新奇”的回答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如说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此时那位拜访者注意到了我,向我露出了危险的眼神。
绿褐色的皮肤,真实情况要比黑豆粒大一些的眼睛,由下往上长称之为獠牙也不为过的牙齿裸露在外面,个子比起正常人来小了多,但是真正看见它们时又会因为太过真实而觉得虚幻。
它是哥布林。
哥布林的先知,被哥布林一族奉为先知的哥布林阻止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