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が嫌って、その顔がその心が消えないのが
(在討厭着些什麼的那表情 那內心 不會消失)
ありもしない妄想を並べ
(那是在排列出不可能的妄想)
きみは僕の中、未だ生きてる
(你就在我心中,仍然活着)
何が嫌って、その顔もその心も愛しいのが
(在討厭着些什麼的那表情 那內心亦是如此叫人疼愛)
手遅れだって気付いても
(即使察覺到已經為時已晚了)”
——《LOVE DOLL》•DECO*27 / 初音ミク
“我来这是找人不假,有些话必须得先交代完。”
老徐无视了对面女孩的嘴瓢怪话,又满上一杯灌完,
“...这块儿也不太方便,换个地方吧。”
诶,有戏。
皎薇拍拍今天为了庄重特地换上的藏青小裙的褶子,跟着往外走。
利用身体的步伐摇起包包,里边的喷雾发着稍稍让人安心的液体晃动轻响。
“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马路对面就是派出所,我们可以在那一片儿说。”
清瘦的身板挺得很端正,不复方才的放松姿态。
....大概也不用如此防备?
路过饭店大堂的时候还是一副人头攒动的热火样子,老徐拣了相对没什么人的一口电饭锅前,掏了皱巴巴的票子打包了三个粽子才出门。
天青云淡,马路一如既往地被踩着辗着,没有假期工作日之分。
二人来到俩隔离墩前对立。隔离墩左是商贸楼,右是派出所,流窜着的人群貌比沙丁鱼,不凑近一点就什么也听不清。
“虽然我现在算离职状态...但规矩还是要守的。昨天躺在那里的原因可以说明吗?”
“这...稍微有点复杂....”
这位了解伤势到哪种地步啊,那么明显的异形器官,要不要都交代出来,万一说了反倒还得做十天半个月的笔录甚至抓去切片的话...即便她是尚且可信的,背后的组织也许没得节操?
“不愿意讲也没关系,我们说到底还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是为了市民的福祉而奋斗的——至少上面一直是这么规定的。”
老徐观察着皎薇的反应,继续正色道,
“昨天的说实话是在状况不好的情况下行动的,万一操作不当有危险的还是你,实在抱歉。”
随意绑起的发尾随着正式的鞠躬跳着。
“哪里哪里这不是好好的吗....”
慌忙扶起身来,开口就是那么沉重的话题该怎么接啊。
“对了老徐你笔记有带吗?上次我们说好了的。”
“不,我们以前没有约定过...等等?”
脸颊可疑地微红半晌。
“余白文?”
认真到这份上以至于这才反应过来吗。
虽然看着挺靠谱的样子搞不好本人都是跟是我同一种类型的笨蛋。
“刚才提的时候你不是点头了吗。”
强忍着笑意继续推进。
“那是我在组织语言,自己做的事至少也得搞好售后啊...
笔记那个今天实在抱歉带不来,也有事麻烦你,先说完正事吧。”
“说起来老徐老徐的叫着也不很搭啊明明姐姐你看着跟我一般大,”
因为熟人气场展开的缘故不知不觉也叫起姐姐来。
“这就是今天第二麻烦的问题了...”
老徐揪起刘海来,
“就叫我徐...徐雪绘吧。”
...总感觉像是现编的名字,不过辨识度意外的还可以。
不过涂皎薇一叫不还是小薇,徐雪绘搞不好也会变成小雪。
“巧上加巧也提升效率了,接下来的事嘛...”
雪绘站在尚不熟稔的后辈女孩面前,想起被老大带去拜访名单墙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不,并没有这种远古时期的neta,就是单纯的在办公室开了个小短会,被要求尽可能诚实地填了几个问卷而已。
现如今既没条件现印一份,也不在其位,能讲的只有快进到身为朋友的建议了:
“还记得电车难题,或者火灾现场救猫还是名画这一类的议题吗?”
“之前不也聊过,当然记得。结论是,不要给他们机会在那里高高在上的批判,本就不干我们事,不管选什么都总能挑出大毛病来,灭火是消防员的事,交通事故跟重大刑事案件是交通局跟警察局的事,我们只要问心无愧把火灭了把车创飞,或者任意什么就好,反正比那些把自己择出去,让我们选的家伙强。”
不知为何怨气满满的讲了好长一串。
“是了,小猫咪的逃命效率怕是比人高不少,硬搂着人家反而是累赘;该死的是反派,画给点着了要怪博物馆的防火措施没做好....所以为什么现在要说这些,倒是跟这个有点关联。
昨天下午我为了一只猫——”
“我为了一只兔子——”
不由自主的接过话茬来。
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那种大概可以通感到的、可以理解成是自责混杂着懊恼的难过表情。
“...不管发生过什么,我是已经理解了,我们的命,说大实话是比它们重要的。先不提天底下那么多被拿去煲汤的猫猫狗狗兔兔,也不提‘若是此番活下来便为动保事业献出半生’这种无端的马后炮,活着是总要在各种牺牲、各种不平衡中找着平衡的,无可奈何的事太多了。”
雪绘举起装了粽子的塑料袋,把它悬在眼前与太阳之间,“我们既不能辜负父母的投入跟期待,又要在七大姑八大姨催婚的时候交出满意的答卷,不然就会被拿起所谓合适的寿命论来压着,待到孩儿出生又要传续下一套这样的循环,
还有供养老人,更别提光是独自一人活下来就要竭尽全力这回事,若问起‘我的命难道不是我自己的了吗’,他们便还是那句‘当然是你的,但哪能这么说....’
不说那么多烦心的,就为着自己,就说这粽吧,如果我没能活到今天便再也吃不到了,怎么想也憋屈。
...不好意思,说了太多沉闷的话。”
“你想太久远啦。人这一生,就是很短啊,从出生就开始在沙漠里闷热苦旅,得不到给养。偶尔刨出点糖来吃才能继续下去,然后为了分解糖分,浓度提升,又会脱水,水就蒸的更快,
直到最后水耗干了,就分解曝晒成砂,回归大地啦....有这个感觉。现在我们的水份还算多,所以还有机会设想这些吧。”
良久传来不知到底是在说给谁听的回应。
“不过也有即便有脱困的机会,陪伴在身边的亲友都倒下了,还要继续奋力掘沙的人在吧,若是能接过前人的锹,不断维持着,终究掘出源泉,开辟出新的绿洲,即便投进了一生也不枉费吧.....
啊,说起沙漠,我想起那位王子,不过始终没能完整看完一遍,飞行员他脱困了吗?我记得那个背景的年代里其实应该是可以用无线电台求救的吧。”
“哎呀这个老姐就是逊啦,这都没看完。
没提过电台的事,最后不怎么的就修好飞机回家了,日记是六年前写的。”
“我其实也不老...
那王子呢。”
“王子他啊,那个,借助蛇的力量,留下战斗用的身躯,精神化作光回到故乡了...?
其实我也没太看明白。”
“啊?什么超古代宇宙人.....
哦对了又跑偏了。今天是给你来话聊解惑的来着。”
雪绘解开袋子的绳结,抿起一角江米,“是这样的,唔(咀嚼中),我们这些人啊,是不幸中的万幸诶。
我们遇到电车难题或者火灾现场,是真的有可能,有能力把电车创飞的。”
“诶?”
“就,从宏观上看吧,你晓得进化论,还有用进废退之类的学说吧。”
“这是初二的小鬼都懂的东西啊。不过现在也不够适用了吧?”
“对。想想如果飞行员先生通过电台获救了,他实际上是靠的什么呢?”
“emmmmm,这个,社会上的一些组织,或者他的队伍那边成功收到信号,派人来接他了?”
“那么他到底靠的是什么呢?”
“...总不能是‘许诺如果救了我就会有报酬’之类的嘛,也没提过这回事。答案呢,别当谜语人啦。”
皎薇把脸儿凑近,亮晶晶的蓝眼睛反映着天光云影。
“答案是,这个身份带来的权限,以及成功的通讯过程。他身为队伍里的飞行员,是宝贵的人才资源,尤其是过去那些岁月里,所以说才会被人重视,会有人赶来救他啊...
想象一个通信网络,一个无处不在的网络,网络的每个节点虽然很微小,但如果它们聚集起来,手拉着手,便会搅动大半个世界。而我们这些‘进化’成网络的高级节点的人,这些异能者,也就是官方称谓是‘协者’的家伙们,怎么说呢,打个不恰当的比喻,
就是灵魂与肉体作为一个整体,不管是神经还是能量循环都异于常人,更偏向于这个网络中的特化的、专业的通信设备了,这样我们才有权限有能力指挥的动这个网络为我们做事。”
“所以,如果中国移动被干掉了我们就废了?开玩笑的。”
“咳咳,”雪绘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拍拍隔离墩,拿餐馆顺过来的纸巾擦拭,示意坐下说话,
“皎薇同学,请问如何用一根光纤起飞呢?”
“老师,这怎么想都做不到的...”
皎薇配合着举手,愁眉苦脸道。
“对啊,普通的光纤是石英做的,就算熔了拿去烫人也只能吓的蹦一下。
我们这里的通信网络,是灵子做的,不是路由器,不是电磁波。”
“灵子?”
皎薇想起自己手臂异化时上面上燃起的白焰。今天半天就已经资讯密集到胜读十年书的地步了。果然燃料不是空气,也不是自己的血,是那个叫灵子的东西啊...等一下,这个听起来好耳熟。
“有灵子,那有虚吗?有灵界吗?有来生吗?”
问题呼呼的往外冒。抑制不住的疯狂的好奇心大概需要漆黑的拘束服跟古铜色面具把心中的邪神压住。
“来一个吧,不烫了。”
雪绘掏出另一个塑料袋,把一个黑米的倒出来递过去(她到底什么时候拿的那么些东西啊)
“谢啦。”
她们一起啄着粽,吹着风,也歇歇嘴。风吹得发梢在睫毛上跳探戈,雪绘摸出发卡来夹上。
“老姐你这发卡哪买的,看着怎么,好眼熟啊。”
发卡算是蛮稀奇的设计,是三个浅红纺锤体拼凑在一起形成的像是机械爪或飞行器的模样。
“...忘啦。哪个街边小店吧。”
总不能说是捡的,现在真就风水轮流转,换自己兜比脸干净了。连头绳都是网吧地上捡的,不过有洗过就是了。
“是想起什么角色了吗?”
“好像是吧...不,说起来重点应该是那个灵子吧,灵魂什么的。我查了半天也...不,应该说‘这样’才正常吗。”
“是,这样才正常。是有一定的封锁的。”
雪绘指指上面,皎薇点头会意,继续支起耳朵记着。
“灵魂,是有的。不过没有死后的世界,没有天堂、地狱、地府、灵界,有的话也应该不在地球上,在别的我们目前为止的科技设备观测不到的维度里;
目前为止的阶段得出的结论是在人体胚胎发育阶段,胎儿的大脑具备基础的记忆、感情功能的阶段,无处不在但无法用普通肉眼与仪器观测的灵子会附着在肉体上,进而参与生成一个完整的人,唉也可以说是什么阶段摄取什么成分啦...”
“stop stop ,”皎薇把手掌压着食指做暂停状,
“咋啦?”
“就算现在是世界观展开时间,会不会说的太多了点,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我要是你的话这些东西要留到‘后期’吧,总要给自己多留一点...”
“答应了不当谜语人就要做到底啊,”雪绘一脸“就这样怎么了吗”的理所当然式表情,“该说的话不当面一次讲清楚,是拿来显摆还是噎人还是钓鱼呐。”
皎薇虚着眼往一边看,不知作何表情。跟过去在线上一样既讨人嫌又蛮讨喜,这种微妙的感受。
“...那么情报来源以及可信度呢?”
“来源是我原来那单位发的内部教材,可信度90%多吧。至于你信不信的问题,那要等以后的日子验证了。”
“那么敢问贵单位是什么级别的...?”
“吃公家饭的。全国各地都有分部的,在这边说多了影响不太好。”雪绘隐晦地指指周围。
“哦哦”
皎薇将信将疑的往手机备忘录上记着要点。
“总的来说,之后出生、长大成人的阶段就在人体内部一直运作着一个灵子局域网,了,不过待到死后一般而言会导向三个结局:一是当场消散,灵子回归自然循环,另外一个就是消散之后留下像是回响的残像,最后一个就是变成鬼啦。
不过鬼是没有所谓的转世的,也有自己构造的寿命极限,撑不住了照样要回归,只是有极少的概率会在裂解的阶段生成像是压缩资料包一样的碎片,像是一枚种子,漂流在灵子流里,偶然地会在哪个新生儿的身上发芽——”
“噫,怎么跟夺舍似得。”皎薇一阵恶寒,拉紧衣角。
一份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从一个人出生开始就跟着他成长的、另一个人的灵魂(就算是碎片),这不是很可恶吗。
“不不不,从性质上而言不是那么可憎的东西啦,”雪绘两掌一上一下轻合作压缩状,“只是会给人一份额外的高度浓缩的情报而已,具体的影响也就是会让人思想早熟,早早的懂事一点,或者时不时觉得会梦到前世什么的,算是灵魂层面的‘优良性状遗传’吧。”
“那...”皎薇张张嘴,欲言又止。
“没错,终于到今天的重点了。”雪绘像挥指挥棒一样挥舞着食指,“你梦里的那位像是世家大小姐的人,可能是十几年,几十年,或者百年之前的古人——毕竟莲子都能瘪个几千年,也不稀奇喽。”
“像是被怪物追杀的要素也是?”
“也是。不知有多少隐秘的细节掩埋在历史的风沙里,谁也不能肯定过去的岁月里发生过的事,万一真有那种‘强者’存在过呢,好不容易发掘出来还能有个样子的已经是少数了,更多的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了无音讯吧。”
“尘归尘,土归土,从创世大爆炸的星尘,到天体上的灰尘,再到土,构成身体的氮、氢、钾、钙,又回到那里……”
皎薇看着柳叶翻飞,想着多年前相似的叶子也荫庇着相似的人,不由得叹起气来。
“我注意到你用了‘强者’这一词。”
“我更倾向于那是极端异化的人,而极端意味着某些方面的强大。”
“为什么不是野兽又或者妖怪之类的。”
“因为兽类反而没有那么深的恶意,想吃就是想吃,恼了就是恼了,不知你能不能体会那种氛围;
至于所谓‘妖怪’嘛……”雪绘托起下巴沉吟片刻,“这一片儿的知识我不熟,只是听说妖怪,也就是可习得人类语言、有特异功能的个体的出率,差不多是千万分之一吧。
还有一点就是‘不要把用人类的思维逻辑跟道德观套用到它们身上’。”
“嗯。那今天最后一个问题,”皎薇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页面,把手机插回包包,拉伸一下胳膊,“如果我觉得那个是噩梦的话,怎么解决?”
“那就只有你多想,多练习力量,努力自己找到那份记忆的症结在哪,努力直面恐惧点,试着把那个场景变成自己的;
就算是后期靠幻想天降高达来把怪物砸成肉末子都是可以的,掌控了场景还可以获得一个固定的心随意动的梦中办公室一样的技巧,也不是全无好处。
据我所知你是有一段时间就害怕入梦的,虽然很遗憾但那是你自己的梦,我帮不了你太多。”
补完笔记最后一段,皎薇把文档发到云端保存,也轻轻行了个礼,“今天我学到了很多,谢谢你。”
“哪里哪里,怎么跟演电视剧的一样,”雪绘连忙摆手。
“你跟我行礼是性命攸关,我跟你行礼是敬重你能透露这些情报,一样的。”
然后表情放松下来满脸笑意,“不过今天咱们俩也不是来苦大仇深的搞研究的,接下来要不要一起逛逛街,转一转?”
“不好意思今天下午又有点急事,”雪绘面色如常的看一眼临近大厦上的LED灯珠屏,上面显示时间是12:37。
本来按正常流程奔现是双方在餐厅见面后,试探性的点一些中档价位的家常菜,吃着聊着看真人能不能处的来,最后AA制结账的,自己已经尽可能用小零食操作过去了,再多的真没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着落,最好能省就省。
不提住所,就是打短工的话也只能接那些日结的不需要身份证的临时工,那样的连吃的的赚不……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的身体是不是用ATP当能源都不好说了,一夜没吃到现在也就填了一个粽,一点也没吃不够、饿得慌的恐慌感。
“啊?哦,那不留你了,你的话应该就真的挺重要的。”皎薇的小脸立马蔫了。
跟老爹约好的确认平安的通话时间还没到,明明还可以再畅快的玩一会的。而且……
聊了那么久的网友本人比自己预想的还可爱。
说不定能成为更要好的朋友,或者…
不这就想太多了。
“接下来一句话可能有点怪哈,你能不能把我Q号说一下?”
“嗯…2000013049吧。” 皎薇泡在空落落的情绪里,没有多想这种问题怪在哪里。
“那谢了,有时间再联络。”
“掰掰。”
皎薇眼看着这怪女人转脸就进派出所了。
那应该就是什么公事吧。她转身往停车场方向去,要让提防着闺女不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混小子拐走的老爹尽快安心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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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零零散散的有两三个人排队,市民们看着丝毫不紧张的样子,毕竟现在算的上是太平盛世啊。
她大概回家去跟家人念叨今天跟朋友唠了什么吧。
皎薇在队尾随意想着。
确认那孩子被抢救回来之后平安无事真好啊。不过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老爹跟弟弟现在怎么样呢,有没有电饭锅里多出那一碗米不知道放哪里呢,有没有看着鞋架上多出来的空位不知道怎么摆齐呢,有没有找不到人做电脑系统问数学题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想到这些,眼角止不住的想冒东西出来。
摁住了没让它流出来。
我这已经没了目标没了方向的崭新空人偶,原来里边还藏着爱吗。
“警察同志,可以帮我用座机打一个电话吗,我手机坏了。”
“可以的,您请说,用我的电话也可以。”
“555913。”
坐在椅子上的制服帅小伙困惑的按下数字。这个短号听着有点耳熟。
“对面有说什么吗。”
“他们问您要口令。”
“睡狮崛起?”
“不对。”
“火种?”
“错误。”
“四妖坠落?”
“都不对,您还是自己跟他们讲吧。”
“…不用了,麻烦你了。谢谢。”
雪绘板着脸离开。
重生到底是对记忆有了影响,按规矩局里今天确实应该更新暗号了。
接下来就只有想法走老熟人的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