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波德里安城中的关卡处。
“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真的无家可归了。”一个穿着穷破的男人哀求着。
“不行,不能再放任任何人偷偷出入了,这种事情是不能容忍的!”
“怎么回事,士兵,出了什么乱子。”
“天知道呢,长官,今天上午已经遇到好几个了……赶也赶不走,也不能放进去。”
“我明白你的难处。”墨特严肃的说道。“谨慎是个好习惯。”
他转过头去对那个衣着破烂的男人问道:“那你有办法证明你所说的一切吗?”
“怎么证明,难道我本身还不够?”男人显得歇斯底里,难以置信。
“依我看,你缠在这儿更可疑。衣服与形态都可以伪装出来,不怀好意的目的什么的我也可以猜想出来许多。虽然我也没有证据,但我可以把你当做嫌犯关上几天。不知道你想不想跟人渣为伴。”
“我……求求您,至少给我点吃的吧,拜托了。”男人哀求到。
“……”墨特一脸严肃,一言不发的俯视着下方的人。
“墨特长官,我觉得……”
“好吧,好吧。你,叫啥来着,就是那个没剃胡子的那个,你去给他拿点吃的……不不,把他带走,先关起来,然后给点吃的,我不想看到他。”
随后那名被墨特指出的年轻卫兵把男人带走了。“谢谢大人……”他们还能隐约听到男人的道谢声。
“大人,你真的可以随便就把人丢进监狱里吗……”
“轮不到你质疑我,士兵,做好你的工作。”墨特强硬的回怼到。
“好的……”
不过仔细一看,墨特的脸色好像没有那么严肃了。
中午,三兄妹共同的宅邸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寂灭者已经毫无声息了。
“他还活着吗……”
艾拉制造的冰霜也许拥有冰霜的属性,但与真正的寒冰是截然不同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可以操控其他冰,除了她自己生成的。
不过就算是她独门自制的,控制的程度也非常有限。
但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过正当她打算将杀手带走时,铁门处传来了异响。
她进来的时候没有锁上门,一个小家伙正偷偷摸摸的窥探着。
“艾拉姐姐在里面吗……咦?”莉莎的声音突然在艾拉的脑海里出现 吓了她一跳,她及时的背过身去。
表情自然,动作自然,没流汗也没发抖,反应也非常快。除了……
“吱呀……”
“好冷……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进来……”莉莎的声音在艾拉的脑袋里响了起来,还带着点空灵的回声。
可笑的是,艾拉身后放着一个比她大好几圈的冰坨子,想遮也遮不住。
“……”
“他是坏人吗?”
“没什么,只是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家伙罢了……”艾拉开口说道。
“他可是个死有余辜的混蛋!!”顺便在脑子里补充。“不过他现在不在里面了,两个都不在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有什么事吗?”
“额,就是……我需不需要离开……”
“你在说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艾拉只顾着跟小女孩解释,并没有注意到斯卡托正靠在远处的墙壁上。
“……”
她们二人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简直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样。还有她们两个站这里一动不动是在做什么,难道她们可以这样交流吗?
斯卡托的脑子十分的混乱,当然混乱的不只是他的脑子,还有他的人格,精神上的人格。就像是某些控制不住的事情要爆发了,令他忍无可忍。
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再次往里瞄去。两个女孩子动作非常自然,艾拉似乎在安慰小女孩,她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脑袋,而对方似乎也没感到反感。
不过少女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们对视了一瞬间,斯卡托不禁缩了回去。
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像自己了。
他快步离开了,祈祷刚刚并没有被真的发现。
……
在波德里安城的正中央,豪华的大宅邸中。
“城内可能混进了犯人?”波德里安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不过一名已经落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威胁排查干净。”一名黑衣男子说道。
“嗯,但还是要更加注意才是。”
“顺便一提,有人想见你。”
“谢谢你的告知。”
“我先失陪了。”
黑衣人离开了房间,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你好,女士,不知道有何贵干?”
“我能提供一些线索给你,希望你能听一听。”
“请讲。”
“也许你并不知道,但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听着那冰冷的声音所描绘的东西,波德里安皱了皱眉,做了个不起眼的手势。
“狡猾的斯文人……”女人暗想道。
不得不说,他跟温妮威应该还蛮处的来的,只可惜她现在正被关在自己的身体里,而自己的身体正在地牢里呢。
侦探小姐对战逃犯?对方试图抵抗被轻松制服?神秘的能力?查斯尔忍俊不禁,他甚至都有点佩服自己。
“十分感谢,我会派人调查的。”
一旁的卫兵将女人送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
“……”
“擦擦……擦擦……”
“……”
“查斯尔”正盘坐在漆黑的牢房中,仿佛睡着了一样双目紧闭着。
“擦擦……擦擦。”
说不定,他真的睡着了。
“擦擦……咔!”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对面牢房里的人把他的指甲磨断了。
“真是糟糕的感觉……到处都是肮脏与黑暗。
不仅仅是犯人,狱卒们的表现也出奇的怪异。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上一批被爱德华杀光之后,几乎没有人敢接手这个工作了。谁知道那一天他们会不会被悄无声息的杀死,或者精神失常。
在他对面有个囚犯,成天用指甲在墙上刮刮蹭蹭,既不鬼叫也不砸墙,而是一点一点的发出并不刺耳但很烦人的声音。
这让他觉得这个地方,真的十分的令人窒息。
也许重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能恢复理智,在这个地方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轮煎熬。
仿佛一切都目的就是为了让犯人的意识到时间的流逝,让他们看着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
恐怕……在下一次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说不定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突然,在他隔壁的犯人狠狠地敲了敲牢门,吓得狱卒颤抖了一下子。
“喂,让我出去透透气!把门打开!”
“查斯尔”依旧双目紧闭,他对那些事情完全没兴趣。
“吱——”
他睁开了双眼,因为他感受到隔壁的铁门被打开了。
“嗨哟,我的背啊……小家伙,今晚吃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里森帕先生,你的研究如何?”
“啧,又是哪个老头子让你问的,我都说过了,不用这样取悦我……”
狱卒和那个老人的脚步声响起了,他们正在离开。
“不过,我真的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查斯尔”的耳朵里,令他难以置信。
那个老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