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就在天道少女高高地举起手掌，准备劈掉白开脑袋的时候，她居然还无征兆地咳嗽起来。
而且越刻越厉害，最后口中的鲜血，竟然冲过指头缝隙漏了出来。
“看来所然之前卖了一些伏笔，但这个想要以天道的身份强行带走一个重要角色还是太唐突了。”
“白开，你还真是好运，主系统的制裁来的太快了，看来我在这个化身暂时还杀不了你，让你多活了几秒。”
“龙媛，这个人欺骗了你这么多年，又是杀害你妹妹的同谋，这个人还是由你来处决比较好。”
天道少女瞥了龙媛一眼，龙媛心领神会，挥去长枪上的血迹，冷笑着走到了天诛的面前。
“天诛，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被你看中的工具亲自斩杀？”
白开感觉力量在流失，灵魂和意识的契合度在不断地下降，但心跳却在不断地加速，快得就是被人装上了发动机。
“我只想过被你杀死，至于工具人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
“死到临头了，还不满嘴谎言，还真是死心不改啊！”
龙觉枪从高处垂下，刺去白开的手掌，剥离她的骨头，最后和地面钉在了一起。
“好像不是很疼，是我的知觉已经麻痹了。”白开不知道为何，自己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来了。
“大概是我的命数已经尽了吧。”
“咔嚓！”
“啊啊啊啊！”
龙媛又是一枪，这一枪扎穿了白开的脊椎骨，这种痛苦可以说是星火燎原，就是一千根针在白开的大脑皮层游动，就连习惯痛苦的白开也发出了呻吟。
但白开却没有因为痛苦改变心情，就算是这副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他似的，好像受伤的只是一个和他很像的布偶。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好安静，好黑，这就是死亡吗？”
白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空间。
健康的妹妹，还没有步入中年期的父母，虽然不算是富有，但也是面前小康的家庭。
这些简单的事物，大部分人出生就有，但他却在这个大陆上追了两辈子，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这大概就是与天作对的下场吧。”
白开玩笑着走了上去，拥抱着这最后的幻想。
然后，开始与这美好的景象一同消失在黑暗中。
“果然啊，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有些人一辈子追寻的都只不过是幻光，耀眼而不实，说的救我吧。”
景象消失，一切回归平静。
除了少女陌生的哭声，她在哭，哭着叫师父，叫师父帮帮她。
“是天道少女嘛，他为什么哭？”
“好像龙媛发过灵誓吧，说她会永远保护我来着，我死的话，她也会死的吧。”
“但她却还是想杀我啊，真是的。”
白开在心中合上了双眼，准备好好地补一觉。
但他的眼皮却在狂跳，完全睡不着。
“以前，我眼皮再跳的时候，就是有什么麻烦事发生的时候，现在可好，我要睡了，就要烦我了。”
“算了，就在忙一会儿吧。”
“神魂燃烧！”
眼前的黑暗消失了，又变回了刚才的景象。
白开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就是直接飘向了龙媛的方向。
她周身燃烧着白色的火焰，火焰翻腾之处，都会留下几片雪花。
“对不起，对不起，龙媛，是我失算了，是我没有看之前的历史记录，对不起。”
天道少女抱着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龙媛，痛苦不已。
“真是的，我还以为你有办法解决灵誓的反噬呢？没想到，居然是你忘记了，害得我从鬼门关又跑回来一趟。”
“不要，白开！”天道少女流着泪想护犊子一样，挡在龙媛的身前，虽然眼神很坚定，但她纤细的双腿在不住地颤抖，显然是心中没有底。
“原来，过度干涉剧情，你的也会变得虚弱啊。现在，就算我杀了龙媛，她也会被灵誓反噬而死的吧。”
“所以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是麻烦。”
白开在燃烧神魂后，已经来到了天道的境界，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洞悉周遭的因果，辨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个，白开求求你可以可以……那个……我……。”天道少女一时语塞，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说明，才有可能让白开帮她救一下龙媛。
“你是想让我救龙媛吧。”白开笑了，不平不淡地说道。
天道少女点了点头。
“你觉得这可能吗？为了一个想杀我的人，叫我在临死的时候帮她？”
“可是她和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懂的她只是被我骗了，就是这样。错得是我，不是龙媛，如果你能救活龙媛，你想想怎么都可以！”
“哼！废话。”白开没生好气地一把推开太拿到少女，说道，“我都快死了，还想要什么？你连龙媛的灵力反噬都处理不好，难不成还想救我，我对自己快死的状态还是很自信的。”
天道少女摔倒了在地上，面对白开已经是无计可施。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去救龙媛？”
白开慢慢地走到龙媛的身边淡淡一笑，说道：“我想救她的话并不需要理由。”
她一只手放在龙媛的肚子上，开始她最后的一波操作。
温暖的触觉使龙媛恢复了清醒，她看着天诛燃烧神魂，走到了她的身边，笑了。
“师父，这是要清理门户吗？那师父可多虑了，你不来补刀我也死定了。”
“没有啊，我只是在救你，仅此而已。”
“被开玩笑，违背灵誓者，必死无疑，就算是师父是上仙，也无法改变这个现实。”
说道此处，龙媛露出了微笑。
“不过，可以师父一起死去，也蛮开心的，即使你是在骗我，但我也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希望我们下辈子没有那么多恩怨。”
“这辈子，都没有竭尽全力，有什么理由祈祷下辈子呢？听好 灵力龙媛，师父的神通可不是上仙这么简单。”
“灵誓虽然没有办法违背，但并不是无法更改。”
“我只要将相关灵誓的信息发送到过去，从源头改变灵誓的内容，就可以削去灵力的反噬。”
“就像是这样！”
白开将全部的力量全部灌注在灵誓法阵上，庞大的能量集中在狭小的空间中，使时间发生了扭曲。
白开就趁机食指轻轻滑动，就在像是在刻画阵法，改写这时空中的因果。
与此同时，她的身躯也也再一点一点地变淡，直至彻底消失。
“OK，就差最后一步！”
不过，白开并没有完成最后一步，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天道少女。
“我已经将灵誓中龙媛需要保护的对象，从我变成了小瑶，接下来，就是你要做的事情了。”
白开没有把话说完，天道少女就明白了白开的用意。
“她是想让我将所有的误会，解释清楚，让龙媛知道小瑶是无辜的，这样只要龙媛不是想要同归于尽，我也那小瑶没有办法。”
虽然这个条件是对白开提出来的，但对天道可以说是很好的结果了，白开会死，龙媛还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好，我答应你！”天道少女化灵气为键盘，将事实的全部真相，传输到龙媛的大脑中。
“这就对了。”
然后，白开就朝着洞口走去了。
刚走到洞口，白开残魂就化作一片片雪花，飘落在地上。
当内门弟子集体找到这里的时候，除了龙媛，小瑶，就只剩下一地的雪花了。
没有人发觉，其中一片不起眼的雪花，飘落在了龙媛的纳戒之上，消失不见。
那片雪花潜入纳戒，在里面的空间飘啊，飘啊，直到于可以储藏灵魂的五行之心融为一体。
……
“我是死了吗？”
白开清醒之后来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没有灯光，但是很亮，说是地狱感觉色调不像，说是天堂有感觉太寂寞了。
“恭喜了，操纵因果的感觉如何？”
清爽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白开一转身，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位少年，白发赤瞳，身着病服。
虽然穿着病服，但从他挺直的腰板和沉稳的气质中可以感觉到他绝对没有生理上的疾病。
而且，他的红瞳不同于龙媛的酒红色，是真正的鲜红，简直就像是沾了血。
“你是谁？这是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年没有回答白开一连串的问题，这是不慌不忙地自我介绍。
“我是寒星的导师，你的创造者，你可叫我‘白’，白开的白。”
“白，病服，寒星。”一切线索在白开的脑中交织，他似乎快要接近真相了。
只见少年微微一笑，说道：“不愧是我创造的角色，反应就是快。”
“我因为一些原因活的不够长，你可以认为我得了和你妹妹类似的怪病，但不同的是，我们的世界科技水平很发达，发达到可以利用有关灵魂的信息复活一个人。”
“而这也是我的目的，将自己复活，而你就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