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刺终于动手了
就在星轩努力练剑的日子里,他带着一众妖拉夫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翻进了皇宫,一路悄无声息的杀掉了众多侍卫来到了饮岁的寝宫。
“快,快去侍卫府通报,有刺客!”
剩余的卫兵集体挡在饮岁身前,举着刀剑一脸惊慌的看着浑身淤血的妖拉夫,他们已经发出了警报,为何援军迟迟未到?
白刺站在队伍的最前头,狞笑着看着惊慌的侍卫“能报信的都被我们杀了,别等了,没人会来救你的。”
“……白刺。”
饮岁咬着嘴唇,神情复杂的在人群身后看着有些陌生的白刺,这是他们这么多年第一次相见。
白刺见美人心切,三步并作两步,带着身后众多妖拉夫迅速杀向前,不一会原先还在抵抗的侍卫们全都惨死于宫中,无一生还。
“砂糖……”
白刺手里抓着剑,声音沙哑的推开被他刺死的侍卫长,这个人是最后的硬骨头,他和伙伴们拼着人数优势,最终还是把这个克忠职守的侍卫长给生生磨死了。
他看到了饮岁大到足以一眼看穿的大肚子,上一次分开时,他们两个一个打算私定终身,一个打算以身相许。再见面时,她却已经身怀六甲。
“你……”
“白……刺。”
饮岁下意识的朝他走了两步,又看到他手里还在滴血的长剑,和村子里那些昔日伙伴的眼神,他们同样发现了饮岁怀孕的身子,眼神复杂,带着惊喜,带着疑惑,带着背叛。
“白刺,你们快走啊!”
饮岁缓缓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床头,眼泪不争气的开始从眼眶里冒出,她此时心情复杂,有委屈,更多是开心,也有坚强。
白刺笑颜“砂糖,跟我们一起回家。”
他剑光一甩,甩去剑身大半血液,收起了剑,看着饮岁平静的说道“你上次没走,我们以为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原来是这样”白刺露出一个违心的笑脸“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就能重新开始。”
说着,他缓步走向饮岁,但饮岁侧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双手拽紧散乱的被褥轻声拒绝道“我……我现在叫饮岁。”
“没关系。”
“我觉得孩子不能没有父亲。”饮岁听着他的话还是不为所动“……对不起。”
“没事的,大家都会接纳你的。”白刺微笑着站在她身前伸出了手,等待她握住自己的手,好让一切重归平静。
“啧啧啧,她都说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你没听见吗。”一道玩味的声音出现在寝宫门口,冥鱼身披盔甲手持银剑出现在寝宫门口“要坚强。”
“你是那天的那个武将。”
听到声音后,白刺转过身眯起了眼,村子被毁的那天是他带着一众骑兵从天而降,婚礼那天同样是这人出手阻拦,亲手打昏了许多妖拉夫,导致他们被俘被杀。
“我叫冥鱼,冥界的阴阳鱼,壮士怎么称呼。”
冥鱼仿佛看不到一地的死人,独自一人走进血腥的寝宫,走进满是妖拉夫的房间内,也不管那些妖拉夫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包围,依旧是那副稳操胜券的表情。
“那我叫白刺,你能不能让我白刺一剑?”
说罢,白刺毫无高手风范可言的拔剑朝冥鱼冲去,包围冥鱼的妖拉夫们也都配合精妙的齐齐朝他身上砍去。
冥鱼微微一笑,也不见他手上有什么动作,刹那之间他浑身斗气护体,眼中精光暴涨,原先还在剑鞘的长剑如青龙出水般瞬间拦腰消断身边大半妖拉夫,紧接着双脚轻轻一颠就跳出了包围圈,越向人群末尾处,在空中还顺手再带走几颗俊秀头颅。
没等他站稳,白刺的攻击紧随而至,只是高手过招,一个照面就能分出大半,冥鱼的斗气要高出白刺太多,他轻笑一声,一记膝撞逼退白刺,接着如鱼戏水的在人群中穿梭而行,所到之处必会带来血光冲天的惨叫。
跟随白刺而来的妖拉夫并不多,不一会冥鱼就杀得没几个了,白刺也没了刚才十分的风度,双目赤红无比痛恨的望向冥鱼。
“啊!”
看着两个昔日的伙伴又惨死在冥鱼的剑下,饮岁终于发出了痛苦的尖叫,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冲过去伸出手企图去阻止冥鱼的屠杀。
可惜冥鱼的杀戮并不会因她而停止,避过饮岁抓来的手,重新穿梭回妖拉夫之中,眼前斗气初成的妖拉夫们根本不是冥鱼的对手,被他穿梭过的妖拉夫纷纷无力倒下,做不到一丝的反抗。
“冥鱼你住手!”
只剩白刺一人,饮岁尖叫着挡住站在自己身前的白刺,双手一开将冥鱼与白刺隔绝开来。
冥鱼的剑终于停住了,狂暴的斗气在砂糖眼前一厘米处止住,只是强大的劲风还是割开了饮岁一丝白嫩的肌肤,一道血痕瞬间绽放在饮岁的脸上。
“冥鱼!我草你妈的。”
白刺丝毫没有骑士精神,摸去嘴角的血丝,借着挡在身前的饮岁从她身后闪电般窜出。
斗气瞬间爆发而出凝聚在手中的剑上,这一瞬间的爆发让冥鱼没有一点反应的机会,如果他敢还手饮岁一定会受伤,于是白刺的剑很自然的穿透了冥鱼的身体。
白刺不可思议的看着冥鱼,饮岁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刺,只有冥鱼依旧沉默的直立在原地,仿佛被刺穿的不是自己。
看出了饮岁的疑惑,冥鱼淡然一笑道“饮岁殿下,你让我住手所以我住手了,我不小心弄伤了你,现在我被他白白刺了一剑。殿下可不要记我的仇啊。”
说完冥鱼抓住了剑身,一点一点的向外扯去,白刺企图反抗,可惜无论怎么用力,还是只能看着冥鱼一点一点的将剑扯出自己的身体。
剑拔出伤口的瞬间,鲜血溅了出来,溅在了白刺身上,白色的纱织瞬间被染红了,看到溅在自己身上的鲜血,白刺楞了一下,不一会就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
“冥鱼,原来你的血也是热的。”
“就是因为有热血,所以才能守护骑士的誓言。”冥鱼平静的说道。
“放你吗的屁!”白刺看着眼前的冥鱼讥讽道“你有个屁的骑士精神。”
“骑士精神要求我遵从国王的命令,不准持强凌弱,但是当两者相冲的时候,我选择遵从主人的命令。”
“狗屁的遵从”白刺依旧冷笑“这不只不过是你当走狗的借口罢了。”
冥鱼听到后没了先前的冷嘲热讽,也没有反驳白刺的话。看到冥鱼没有说话,白刺的嘲讽意味更浓了,他笑着对冥鱼说道
“如果有一天我会当上国王,那时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今天就要死在这了。”在冥鱼眼里,白刺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只不过是早死玩死的区别,他可不打算放过他。
“你不可以杀了他!”听到他的话,在一旁饮岁对着冥鱼喊道“你要是敢杀他,我就在你面前自杀。”
“……”冥鱼无语的看着饮岁,娘们够狠,只能缓缓对于白刺说道“你走吧。”
“呵”白刺再次对冥鱼发出了嘲笑声“你这走狗真听话。”
说完走到窗边跳下了王城,丢下了一地同伴的尸体和他破碎的信心与尊严。
原路返回翻过城墙直至离开皇宫的视野,白刺再也不用绷住护住心脉的斗气,哇的一大口血夺口而出,原本那件被侍卫染红的白纱织早已残破不坎,身上和剑上全是冥鱼砍的密密麻麻的伤痕,严重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骨头。
如果被过往的路人看到免不了要上来同情一番,一个14、5岁的漂亮男孩被折磨成这样,他肯定经历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一切。
那些在接头地点等待的妖拉夫,看到白刺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扶墙出现在巷口,连忙跳出藏身处,扶着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