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赤瞳恶魔

作者:Apfelsine10032 更新时间:2014/9/15 20:15:44 字数:13460

房门被轻轻推开,房间里光线略有些阴暗,锈着蔷薇花的白色窗帘,很奇怪的在白天也没有拉开,遮掩着,不让阳光照射进房间,似乎有什么秘密一般.

我曾想过橘学姐的房间会是像公主或欧洲贵族那样华丽大气,但这个房间布置得却出奇的简单.

墙壁没有贴上任何壁纸,向我展示着它最本来的洁白面目,地板干干净净,甚至有点像没怎么被人住过一样.一张看起来普通得不能普通的木制大床架在靠窗边的位置,如果每天早上拉开窗帘的话,清晨令人神清气爽的阳光一定会倾洒在床上吧——然而,这普通得,并不稀奇的床,却有一点儿很奇怪——它是一张双人床,一个淡粉色的枕头和一个桔红色的枕头并列的置于床头,印着可爱小熊的淡绿色的棉被虽然被叠起来,但看起来,却足以让两个人一起用的样子.这一点儿不像是橘学姐一个人的房间,反而倒像是情侣房间一样.

这张床是怎么回事呢?

而在床的左边,是一张由金属骨架和漆好的木板拼凑成的写字桌,材料似乎是白桦木.桌上正中间放着一台关着的黑色笔记本电脑,似乎不是日本的牌子,显示屏和键盘都擦得非常干净,不过键盘上有些键上的字母已经模糊不清,看来还是经常使用的.在电脑的左边,放着一个黑色底座,粉色台灯罩的欧洲风格台灯,罩上绘着些蔷薇花的图案,画得栩栩如生,一看便绝非凡品.而在电脑的右边,靠近床的位置,放着一个精致的相框架,因为正面是对着床的,所以我没法在门口这个位置,看到相框架里的相片.

"这里就是我的卧室,布置简陋,觉得如何?"橘学姐背对着我,走向床,同时伸手将桌上的相框架轻轻的按倒在桌上.

"觉得很不错呢,非常整齐舒适."我随口敷衍着,将房门轻轻地掩上.

橘学姐为什么要将那个相框架按倒呢?这意味着,那相片上,有不能让我看见的东西吗?

那么如果看一下那张相片的话,应该就会知道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吧?

但橘学姐既然不愿意让我知道,我若是直接去看那张相片,她一定会生气的吧.

思索了一会儿,我试图分散橘学姐的注意力:"不过有个事情搞不明白呢,学姐你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一张双人床呢?而且还有两个枕头?"

"想知道啊.其实啊..."橘学姐听罢,伸手拍拍那个粉色的枕头,有些犹豫得想着怎么回答我.

刚好,这时她是背对着我的.

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两步走到写字桌边,悄悄的将手伸向那个正面压在桌面上的相框架.

上面会有什么呢?

近了一些了,橘学姐还很专注的在想怎么回答我的问题,看起来不会突然回头——但愿吧.

虽说我莫名其妙的到橘学姐的家里来调查这个,但到目前为止,我对这件事,都是一无所知啊.

又近了一点儿...

我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紧张的,怦怦心跳声了.

这么说来,我简直就是在胡闹一样啊,若是橘学姐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吧...可这个样子下去,我真的没办法,放心橘学姐她...总是一个人偷偷的伤心苦恼,朋友的话,总该分担一下啊.

就差一点点儿了,要碰到了...

"你怎么了?"橘学姐突然一转身,吓了我一跳.我像做贼心虚一样,手以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抽回来,胆怯得藏在背后.

"没,没什么,学姐您继续讲一下床的事吧."我吓得满脸冷汗,话也说得支支吾吾了.

"你真是啊,嘛,我就继续谈下这床的问题吧."橘学姐似乎没明白我为何这么紧张,转过身去,接着说下去.

侥幸的松了一口气儿,我拭去额顶的冷汗,深呼吸一口气儿,又抬起手,伸向那个像潘多拉魔盒一样诱惑着我的相框架.

这要触碰到了啊,这次,一定能发现橘学姐隐藏的心事吧.

好!

手指碰到相框了,接下来...

忽然!一只手如同鹰爪般抓住了我的手腕!

橘学姐她,不知何时转了身,右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抓得让我的手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从进了我家起,你就好像一直在想办法探知我和伊莎卡的事情.本来还以为只是我太敏感了,没想到..."学姐的双眼严肃的盯着我的双眼,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静静流动的愤怒和不解.

"并,并不是,我只是..."我挣扎着,试图将手抽回来,吞吞吐吐得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着.

"只是什么?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那荒唐的好奇心?"橘学姐冷笑一声,嘴角略微扬起,眉间滑过一丝鄙夷.她猛得甩开我的手,冷酷得转过身,不理我.

"不是的!"我惊恐得顾不得手腕传来的阵阵疼痛,连忙从后面握住橘学姐的手,"并不是因为好奇心这种东西!"

"放开!"橘学姐厉声喝道.

"我们是朋友吧?作为朋友,不可以就这么看着朋友一个人痛苦忧郁啊!就算我知道我是一个软弱,又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至少想帮你分担一下吧!"即使被橘学姐如此厌恶着,但我还是要说下去,因为这些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啊,并非谎言.

"我不需要!你根本帮不上忙,我没什么撑不住的!"橘学姐咬着牙,仍在大声的拒绝我,但我却觉得她是在硬撑.

"这种感觉我懂啊!"我不知不觉,眼泪已经不听话的从我眼边流下,让我的脸颊感到一丝苦涩的温热,我拍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把想说的全都说了出来,"我失去爱我,照顾我的养父母后,也是这样的啊!心里堆积得思念,苦楚还有伤心,都无处释放!没有朋友的我,不能,也没有那样的勇气向他人倾诉!只能一个人在夜晚偷偷得哭泣..."

橘学姐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有所动摇.我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儿,接着说道:"可是,那个孩子——露西她,毫不厌烦的,倾听我的所有难过.她改变了我,我的人生不再是那样黯淡无光.我想,朋友并不是多么的粘,在一起玩多久吧,真正的朋友,是愿意去理解,去听你藏在内心深处的,最黑暗的角落里的事情的人.是这样吧?"

橘学姐长叹一口气儿,睁开刚刚起紧闭的双眼,表情带着隐隐的悲伤的望着窗帘上的蔷薇花图案.许久,才无力得吐出一句话:"...真是被你说服了...简直和那孩子一模一样.那,你真的想知道吗?我和伊莎卡的过去."

"普通是什么滋味呢?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的母亲在我能说话前,就因为帮派斗争,被敌对帮派的杀手,用一枚炸弹送去见了上帝.但我的父亲,根本就不将这当作一回事.我对他而言,并不是女儿这样的存在,而是接手家业的一个工具而已."橘学姐与我,背对背着坐在床的两边,她从故事的一开始不紧不慢地讲起了,"别人家的孩子在那个年纪体会的生活,是天天与邻近的伙伴去做各种没有意义的游戏,然后玩得浑身大汗,回家跟父母说’我回来了',这样普通的,却让人羡慕的童年.但我却不一样,我童年的记忆,就是各种无休止的学习,以及射击,格斗,以及各种杀人的技术.

朋友?我根本没有这种社交,有的只是每天和那些恶棍打交道,学会怎么将自己也变成一个无药可救的恶棍.我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呢?

没有人会愿意靠近我,学校的同学,全都知道我是黑道的千金,所有人都怕我,把我当成一个怪物,而不是一个和她们一样的女孩.然而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还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了,我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活着,为了完成父亲给我的所有交待.

当我觉得人生就是这么痛苦,这么冷酷,我是被所有人抛弃的一个怪物时...那个孩子——伊莎卡她出现在我灰色的生命中,改变了我."

我将相框翻过来,这个相框放着这里,大概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保养得还很新.相框的正面,一张尺寸很普通的照片置于相框之中,照片中的场景,似乎是橘学姐家的庄园,只不过那时的院子里还种了一些向日葵,正是向日葵盛放的季节,它们仰着硕大的脸庞,如同多愁善感的少女一样,一齐似有所思的望向太阳.

在这些向日葵和草地前,看起来还是国中生的橘学姐,穿着一身水手服,握着另一个女孩子的手.那个女孩看起来比橘学姐身材娇小一些,一样穿着一身水手服,留着和我一样的单马尾,满头黑发,充满东方女性的柔美.然而令我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孩的长相竟和我有几分相似,甚至于说我们是不是亲生姐妹都有可能.

"在那样的一个下午,我坐在学校的樱树下,捧着一本《浮士德》在看——有时,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浮士德那样的人,用尽一生去做完美的,有用的事情,整个人做为人的本性都被压抑着.我多希望靡菲斯特那样的魔鬼会与我做个交易,哪怕在我死后,夺走我的灵魂也好,我不想再这么活下去.

这时,一个女孩悄悄的站在我的后面,静静得,就像你今天一样,看着我手中的书.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在我身后了,但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看书——我害怕,我一旦不再维持这样的平静,这个唯一,愿意靠近我的人,就会消失掉.

就这样,我们在樱树下待了一个多小时,那样安静,谁也不多说什么.

最后,我们竟然聊起了天来,就像普通的女生一样,聊那些没有营养,但却很人开心的话题.我也才知道,那个孩子她,其实根本就看不懂多少德语,但却在那棵樱树下,陪了我那么长时间——只是因为看见我一个人形只影单罢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还会有这样的人啊.

那个孩子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她的名字叫香岛伊莎卡."橘学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回忆的美好中.

"是个很善良的人啊..."我小声的接着话茬,但橘学姐明显已经听不见回忆外的话了.

她将右手放在左手上,略略停顿后,继续说道,"就像露西对你一样,伊莎卡也对我付出了友善.那孩子,就好像永远不会觉得悲伤一样,明明很普通,却永远都是笑容满面,永远向我展示她最阳光的一面——如同那孩子最喜欢的向日葵一样."

"向日葵?!那么说,之所以那时候的庄园里会种着向日葵,也是因为..."我听见"向日葵"三个字,又看了看照片上的景色,登时明白了什么.

"是的.那些向日葵是为了那孩子才种的."橘学姐点点头,"那孩子用她阳光的个性,教会了我怎么去向别人表达友好,托她的福,我才交上了库罗这样的朋友,那孩子唯一会的一句德语,却足以令我记住一辈子——Jeder Tag ist gut,weil du am Leden bist."

"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呢?"

"每一天都是美好的,因为你活着."橘学姐举起手,嘴唇轻轻抵着食指指弯,"果然,这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伊莎卡姐姐她,对橘学姐来说,很重要吧?"

"是的,非常重要——比我所拥有的一切还要重要."

"这么重要的朋友吗?"

"不."橘学姐奇怪的否定了我的说法,然后用更加奇怪的语气回答道,"不是朋友这种程度."

不是朋友这种程度?这是什么意思?

"我啊——爱上了伊莎卡."

爱...

爱!?

我猛然震惊得站立起来转身,看着背对我的橘学姐,我很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不是.

是那个意思的"爱"吗?

橘学姐的眼睛向我的方向一瞟,看见我震惊得样子,也只是微微一笑道:"觉得很奇怪吧?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啊——即使会被人觉得很怪,很不合理,但爱就是爱啊.而这时,我的父亲已经去世,我好像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放下那些外界的负担,我去订了一枚红宝石戒指,作为给伊莎卡的定情信物——我当时很害怕,很忐忑不安,我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拒绝吧,搞不好会被伊莎卡当成怪人."

"那,之后呢?"

"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那孩子她,居然接受了.你觉得这样奇怪吗?"

"不,不,完全不."我迫使我自己冷静着,重新坐了下去,但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涌动着,“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吧.”

"觉得怪异直说就好,我不会生气的."

不,是真的没觉得怪异.

不如说,是在觉得自己怪异吧.

就像对橘学姐而言,那个改变了她的伊莎卡,是最重要的存在,是所爱的人.那改变了我的露西,对我而言,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想到如果有一天,那孩子会离开我,心中那隐隐的,如同针刺般的伤痛...

我是将那孩子放在什么位置的,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吗?

"伊莎卡后来住进了我的家中——因为那孩子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人住啊.如你所见,这里的双人床,是我们相拥而眠的地方啊."橘学姐轻轻抱起那个淡粉色的枕头,低着头,将脸埋在枕头里,似是在回忆着曾经拥抱着那个叫伊莎卡的女孩的时光.

"那最后...伊莎卡她..."我尽力不去想着我身下这床辅上,橘学姐曾经和伊莎卡做过什么,那一定是她们不可以随意让人知道的隐私吧.然而,相比这些,我却渐渐嗅到了一种悲伤的味道——那样一个对橘学姐如此重要的人,为何不见了?只留下橘学姐一个人独自伤心?之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吧...

橘学姐抱着枕头,一直不说话.

房间里,我们一直沉默着,彼此不说话,气氛沉重得,如同处于葬礼之上.

"如果不想说,还是不要说了吧...本来,我就不该再挑起你的伤心事的..."我试着温柔得,打断这个不怎么让人开心的话题,橘学姐大概也真的不想说吧.

"伊莎卡,她死了."橘学姐松开怀里的枕头,那个枕头像是堕入深渊的不幸者一样,安静得,堕落在地,一动也不动.

"已经死了..."我虽然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了,但却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我看着相片上那个我从没见过一次面,却觉得异常亲切的女孩,她那纯真的面容上,还留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就像是身后那些向日葵一样.

即使活着时再让人无法遗忘,然而一旦死掉,除了给人们留下的回忆外,就什么不会再有了.会渐渐的,会被所有人遗忘掉,从每个人的记忆深处被抹消掉.

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这样一个女孩子,在正值豆蔻年华时,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这太残忍了!

我小心得轻抚着相片,相片中的伊莎卡与橘学姐紧紧得握着手,好像约定着永不分离一样.然而,一条不起眼的,违合的缝痕,从相片的顶端,不整齐得,一直蔓延到相片最低端.这条缝划过了伊莎卡的肩部,似是将她的手臂与身体分离一般.

这张相片,曾经被撕成两半过...然后,又被人,细心得,花费了不知时间,重新粘合起来,才让那被撕过的痕迹,那样的不起眼.

"是我...害死了伊莎卡...是我...都是因为我..."橘学姐低着头,反复呢喃着这几句话.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那条缝,那条明明一点儿都不显眼,却好似锋利的针,刺穿我的心一般的缝.

为什么...会觉得这样难过...是我太多愁善感,还是被橘学姐的悲伤所感染了?

橘学姐站起来,走到窗边,猛然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如同洪水决堤,迫不及待得涌入房间里,将橘学姐整个人笼罩在光中.橘学姐看着天空上,一如既往得照耀着世界,没什么变化的太阳,回忆道:"那是两年前的事...我和伊莎卡就要升高中了,我想和她一起上一所外地的高中,因为那里的条件更好.但是,伊莎卡执意要念千百合市的这所高中.

我们为此大吵了一架,当时我一气之下,做了最令我后悔的事情——我撕了我们的照片,大声吼伊莎卡,对她说了'分手'这样的话...真是差劲啊...只是在气头上,却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来...

那孩子愤怒得甩门而去,结果刚出门——她发生了车祸,伊莎卡她失去了右臂."

那条缝从伊莎卡的肩处划过,同时也仿佛在我的心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我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领,将相框扣在桌上.

"我觉得,这是我撕了照片,将伊莎卡的手臂与她的身体撕开导致的.我疯了一样的将照片还原——可是根本就没有用.以我们家族的财力,要找到什么样的医生,都不是问题——然而,伊莎卡失去的那只手臂,却不见了...再厉害的医生,也没法在这种情况下,将伊莎卡的身体还原.

那段时间,是我第一次见到伊莎卡如此消沉,脸上再也没有笑容.我每天去医院照顾她,去想办法开导她,但是,她都不会理我,整个人就好像没了灵魂一样——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一直到那一天,我刚刚离开医院,看见伊莎卡她,从医院的六层楼顶,纵身跃下,就像折了翼的天使一样...她...她...咯"

一行泪沿着橘学姐的脸庞滑下,她终于没办法再继续平静得说下去,使我只能听见她喉间不自然发出的声音.

"这不是你的错..."我低着头,望着地板,"我们,谁都不希望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我们,谁都没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的...这种事...这种事..."

"明明,我说过要让伊莎卡她开心一辈子的...伊莎卡也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大家,都没能遵守自己的话啊..."橘学姐怔怔得说着,然后木然转过身来,绕到我身边.

"别再伤心了,橘学姐...啊!"

橘学姐突然用双手抓住我的双手,将我压倒在床上,双手紧紧得控制着我的双手,使我无法反抗,我不禁措手不及得大喊着.

"伊莎卡啊..."橘学姐骑在我的身上,眼中闪着可怕的欲望,诡异得笑着.

"橘学姐...你怎么了?!"我试着反抗,但反复挣扎无果,橘学姐从小就练习格斗技巧,力量远在我之上.

该不会,是把我当成伊莎卡了吧?

"伊莎卡啊..."橘学姐低下头,将脸紧贴着我的侧脸,伴随着她兴奋的喘息,热气喷在我的脸上.

"冷静些...不要啊..."我感觉身上有种热热的感觉,紧张和恐惧占据着我内心世界的上风.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如此熟悉的同性强行推倒在了床上,而且接下来,肯定会被做一些更加过分的事情吧.

怎么办?橘学姐她,她失去理智了啊!

"Kanja,永远不可以背叛我啊!"

谜一样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着,是那个,熟悉得,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人的声音.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是樱子啊,不是伊莎卡...啊啊!"我努力得,试图让橘学姐她冷静下来,但橘学姐却好像根本听不见一样,自顾自得,竟然用嘴含住了我的耳朵.我无法克制得抖动着身体,发出了奇怪的吟叫声.

不行...这样下去...这样下去...真的会...

"Kanja!你是我的!"

我看着天花板,感觉一阵天晕目眩,身体仿佛无力一般.

"求求你了...停下吧...我不可以...我不可以的...真的不行..."不知不觉,我已经哭了出来,我一次又一次的恳求着橘学姐.然而她却完全视若无睹,依旧沉浸在**我耳朵的快感中.

"不要...不要..."我侧过脸去,泪水滴落在床单上.

橘学姐不再玩弄我的耳朵,沿着我的脸,一点点儿,不舍得抬起头来.

"对不起,有被吓到吗?"橘学姐略带歉意得说着,松开了我的双手,坐在一边,"你也看到了吧?我内心中深藏着的,那不可以的欲望,那邪恶得,企图占有伊莎卡的渴望——真是可笑啊... ..."

橘学姐顿了一下,阴沉得说道"我啊...到底在将伊莎卡她,当成什么啊?这样的我——真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橘学姐... ..."我不知该怎么说,拭去眼角的泪水,坐起来,望着橘学姐背对着我的,独自背负自责与罪恶感的身影,我缓缓地说道,"我认为,不是这样的.你是真正得爱着伊莎卡她的.这绝非假的."

"不用安慰我...我只是个罪人..."

"不是的!如果你不爱她,又怎么会因她,而伤心成这样子呢?伤心得痛不欲生,这是爱才会产生的副产物吧!"我伸手握住橘学姐的手.

气氛沉静了好久,橘学姐才小声得说出一句:"...谢谢."

见橘学姐似乎有些释然了,我会心得笑了起来.

"可以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抗拒得那么激烈吗?"橘学姐突然问了一句.

"那个...一般人都会是这种反应吧..."

"不,这不是实话."橘学姐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能感觉得出来.绝不仅仅只是突然被我强迫才那样的."

"那个..."我不知怎么回答,只得低下头.

没错,并不单纯只是因为被推倒了,恐惧的反应.是那几句话,那几句明明那么深印在我灵魂深处,但我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是谁对我说过的话.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樱子."橘学姐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对我道,"人要正视自己的真实情感.千万不要像我这样,尽做些后悔的事情."

正视自己的真实情感...

这样,真的可以吗?

"哒哒哒!"突然一连串的枪声,从楼下传来,打断了我与橘学姐的对话,紧接着便就是几声痛苦的惨叫声.

"什么?!"橘学姐震惊得转过身去.她猛然站起,三步并两步得冲到办公桌边,拉出桌下的第一个抽屉,橘学姐的那支手枪正安静得躺在那里.她一把抓起枪,连抽屉也没心思塞回去了.

我跟着橘学姐,一同冲出房间,刚刚拐过拐角,便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那个之前在门口问我话的大叔,已经趴在了楼梯上,他手里握着一支枪,墨镜跌落在一边,镜片已经支离破碎,可以看见不敢相信的表情刻在他那本如磐石般的面孔上.鲜血在他身下的几阶楼梯上流淌着,染红了那几阶棕色的楼梯.

"怎么会?"我有些怕得,缩在橘学姐,小心得看着客厅的情况.

看起来这么强的大叔...居然被人杀死了.

顺着楼梯继续望过去,只见许多穿着黑衣的保镖,和橘学姐的女仆们,七仰八叉的,或是靠着墙,或是趴在地板上,或是倒在沙发边,总之,以各种姿式倒在房间里,地上尽是染着血迹的玻璃杯碎片,墙上还能看见子弹射击留下的痕迹.

就在我和橘学姐在楼上谈事情的短短时间内...除了我们外的所有人,居然全被杀了!

而在这一片修罗场般的可怕场景中,一个身高只有小学生那样高的女孩正坐在沙发上,身披一件红得如血的连衣裙,扎着一对双马尾,一头黑色的头发与血红色的衣服形成鲜明对比.她举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盛满了不知是什么的,诡异红色的液体.女孩的侧脸上被溅上一片血迹,但她却毫不在乎,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血一般妖艳鲜红的眼瞳里,隐隐闪现着亵渎的意味.

是她...

"橘学姐,就是她...那晚在野泉町的...那个如恶魔般的红衣少女!"我连忙对橘学姐喊道.

橘学姐表情愤愤得,从唇间挤出一个爆破音.她握枪的手,随即扳下保险,高举起来,指着那个谜之女孩,厉声质问道:"先是在野泉町对我的朋友下手,现在又莫名其妙的闯入我家中,无法无天的杀人.你这混蛋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激动什么啊?"女孩完全对橘学姐的警告不予理睬,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使里面的红色液体也随之晃动着.她侧眼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蔑得说道,"只不过,是些家畜而已."

"家畜!"我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悲愤交加得吼道,"真是太过分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马上说你到底来做什么,或者马上受死!"橘学姐也同样愤怒的咆哮着.

"哈哈!"女孩大笑两声,指着一个放在书柜上的,被打上红色蝴蝶结的,很长的绿色礼物盒,"火气为什么这么大啊?我只是来送给你一个好东西而已——不,准确说,这东西本来就属于你,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橘学姐的眼神往那个绿色的盒子上督了一眼,然后对我嘱咐道:"待在这里,别乱走."然后在看见我点头后,她边走边用枪瞄准着那个女孩,小心的将身体挪到绿色盒子边.

而红衣女孩则仰起头,脸上浮现着期待的表情.

橘学姐将枪口指向天花板,右臂屈在身体右侧,左手拿起那个盒子,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它.

"不要犹豫啊."红衣女孩突然又开口了,"我知道绿色在日本是不祥之色,不过,你大可放心,里面绝对没有炸弹或埃博拉病毒.还是你担心我在你拆礼物盒时,偷袭你呢?"

"闭嘴,吵死了."橘学姐瞪着她,然后将手枪放在书柜的边上,用右手抓住蝴蝶结,粗鲁的将蝴蝶结一把撕下来.

绿色的盒盖缓缓被掀开,橘学姐的表情忽然变得铁青.

她抓住盒中的物品,将那长长的,漆黑的物体举了起来,绿色盒子仿若被遗忘一般,从手中滑落,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如同地狱中的脚步声般的轻响.

"啊!"我惊吓得大叫一声,颤抖着看着橘学姐紧紧抓着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支人类的手臂,已经在被风化保存后,成为干尸的肢体了,因人工脱水,而发黑干枯的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使人可以看清其骨骼的模样.而在这支手臂的中指上,套着一枚红宝石的戒指,由于手臂已经脱水,戒指没法再紧紧的套在中指上,而是松动着置于中指上.

"这个...这个是..."橘学姐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戒指的金属制环上,刻着这样一行字"Y&I".橘学姐咬着唇角,浑身颤抖着,"Y&I是我的名字夜月(yotsuki)和伊莎卡(isaka)名字的罗马音首字母缩写...这是我给伊莎卡的定情戒指...这是伊莎卡失去的那支手臂!!!"

什么!

我震惊得捂住了嘴.

伊莎卡的那支手臂...为什么,会是这个恶魔般的女孩送到这里的?她为什么会有伊莎卡失去的手臂?

"伊莎卡...伊莎卡!"橘学姐脸色阴沉起来,一行泪从脸边滑下,紧紧的握住那支枯手臂,像是要将手指按进枯手中一样.

难道...是这个女孩私自藏起了这支手臂?

轰然一声枪响,橘学姐警觉的将脸迅速向右边闪开,子弹穿过伊莎卡枯手的手掌心,被黑色干枯皮肤包裹的骨骼四溅开来,崩到墙上,散飞到地上,发出像是树枝落地般的声响.

随后,那枚子弹撕破空气,擦着橘学姐的脸边,射到了橘学姐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显眼的弹坑.

橘学姐的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红色痕迹,血珠从中渗出.

"你有恋尸癖吗?居然能对一只枯手发情这么久啊!"女孩手中握着金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飘着轻轻的硝烟.她仰起头,变态般得大笑起来,嘲讽道,"看到这个,就该明白了吧——是我导致了你的心肝宝贝死了哦.你就打算继续站在那里发呆吗?"

"不可原谅..."橘学姐的眼神从迷离,渐渐变得充满锐意,被恨意填充.她头也不回的对我道,"樱子,躲起来."

"诶?啊,好的."虽然不明白橘学姐是要做什么事情,但还是蹲下躲在了楼梯拐弯处的扶手后,露出一点儿头来,观察着客厅的情况.

橘学姐阴沉着脸,将手中的半截残骸,轻轻得,像是生怕会弄痛它一样,放置在了书柜上.

猛然间,橘学姐转过身,如箭一样大窜一步,左手用力得拍在墙壁上,那处贴着写着"SG543"的字条的位置.那块墙,竟然翻转了过来!墙的内面反过来,上面钉着两个铁钩,一支外形黑绿色的长枪就架在那上面.

原来这墙后面还有这种秘密?!

橘学姐熟练的将快慢机从保险扳到了自动档,举枪抵肩,转过身去,对着那红衣女孩愤然开火,完全不顾一切,只想置那女孩于死地之中.

但见枪口喷出一串火光,子弹如同下雨般倾洒向红衣少女,我也因为枪声太过刺耳,不禁捂住了双耳.

可那少女却不慌不忙,将手枪往玻璃茶几上随手一扔,表情悠闲的将高鞋杯送到嘴边,一点点儿,饮下里面那血般腥红的液体.

子弹化为道道火线,密集的在虚空中交织着,如同琴弦般,呼啸着死亡的美妙音乐.在枪林弹雨中,沙发被开出一个又一个洞,里面的填充物满天飞舞;子弹斜着射在桌子,玻璃茶几发出惨叫声,玻璃的桌面登时支离破碎.

然而,那个女孩却仿若有幸福之神庇佑一般,子弹全部都危险的擦边而过,像是绕着她走一般.

她饮下杯中最后的一点红色液体,然后甩手将高鞋杯丢向自己的左边,一发子弹将杯子的右侧击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溅开来,其中一片划过红衣少女的侧脸,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抹血痕.

终于,橘学姐的枪歇火了,一发子弹也没留,只留下了橘学姐脚边一地的弹壳.

"不可能...呼."橘学姐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止不住的粗喘着,瞪着那个少女,不敢置信的道,"在这么近的距离,射击静止不动的目标,居然一发都没打中?"

这怎么可能?在橘学姐疯狂的扫射下,这个女孩,居然除了被自己的杯子碎片划伤外,毫发无伤?

"你相信厄运的存在吗?"红衣少女邪恶的笑着,腥红的眼瞳里,燃烧着罪恶的火光,"你就算再向我开一百枪,一千枪,一万枪!我也能使这些都化为徒劳啊."

"少妖言惑众了.一切只是巧合."橘学姐将长枪往地上一扔,飞快的奔跑到书柜边上,一把抓起放在那的银色外形手枪.

"真是所有自认为聪明的人共同的缺点啊,对于自己亲眼所见的诡异景象,也死活不愿承认."红衣少女站起来,毫不在乎手被划伤的,将手伸进茶几的碎玻璃片堆中,随后满手是血的将刚才随着玻璃茶几破碎,一同掉落进玻璃碎片堆里的金色手枪拾起.

"啪"!橘学姐手急眼快,立刻举枪扣动扳机,先发制人的向那红衣少女开了一枪,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米远.

然而子弹却擦着红衣少女拾枪的手臂边,飞了过去,没能伤到女孩.

"真是不信邪啊."红衣少女的嘴角得意的扬起,猛得抬起手来,接连扣动扳机,射出两发子弹.

橘学姐立即躲避在了沙发后面,两发子弹射进书柜的顶上,几个奖杯登时崩碎,或是由于外力所致,摇晃着从书柜顶上滑落.

"啊啦啊啦!那些你辛苦得来的奖杯全都不要了吗?那个伊莎卡啊,对你这种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手的人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闭嘴.你这魔鬼一样的怪物!"橘学姐咬着牙齿,从齿缝将"怪物"两字挤出.

“明明根本就伤不到我一分,却还是死活非要向我开火,这就是人类愚蠢的’执着’吗?”

橘学姐不理会她的话,突然站起来,抬手向红衣少女连开五枪.红衣少女连躲也不躲不一下,但五发子弹却全避开了她,或是击碎了她身后的玻璃窗,或是射进墙体里,仍没能伤到她一分一毫.

“有句古话叫作’不到黄河不死心’吧.”红衣少女嘲笑着,举枪接连扣动扳机,伴随着枪**裂开的明亮火光,三发子弹化作火痕,精确的射向橘学姐的要害处.

在子弹快要接触到橘学姐时,橘学姐忽地低身一躲,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翻到了另一个沙发后,而子弹射进书柜里,猛地炸开,书本从书柜里跌出,碎纸如同只只蝴蝶,在半空中轻舞着.

橘学姐在翻滚的过程中,掩护性的向红衣少女开了三枪,然后将手枪果断得往旁边一扔.在沙发的后面,一个抱着一支又短又小的霰弹枪的黑衣大叔,嘴边满是鲜血的倒在那,橘学姐一把就抄起那支短小的霰弹枪,道:”既然没办法射中你,那就用这支Ithaca霰弹枪试试吧!”说着,橘学姐转身朝红衣少女的方向猛轰一枪,枪口喷出无数零碎的火光与硝烟.

“聪明啊,居然想到用霰弹枪.”红衣少女说着,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闪到右边,原本她身后的沙发上爆出一堆填充物,与那些还没落地的碎纸一同飘在空中.

“看来,你也不是无敌的啊!”橘学姐见到有办法让红衣少女没法直接对抗的方法,得意起来,左手扶在枪下,用力一拉弹仓,随即又向红衣少女轰了一枪.

红衣少女再次躲开射击,闪到了再右边的地方,同时抬起手来,胡乱开了一枪.

只听一声子弹穿破空气的声音,本来躲在楼梯拐角扶手后的我,似是本能的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向后一躲,一发子弹擦着扶手边飞过去,蹭掉一块木片,带着些许碎木屑.

好险!

“没子弹了.”橘学姐焦急的低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到脚边大叔的尸体上寻找弹药.

“找到了…”橘学姐握着从大叔的怀里找出的几发红色外表的弹药,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她扭过头去,只见那个红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边上,用一只手轻松得举起了沙发.

怎么可能…用一只手,居然能举起那么重的沙发?

对了,那个时候——露西她,也一样,只用了一只手,就举起了比她还要重的松本.

难道说…

对了,就像这个红衣少女曾经提到的”查克拉”,她说过”像你和露西这种本来就掌握了查克拉的人”,也就是说,露西也懂得掌控这种名为”查克拉”的怪奇能量吗?

所以,露西和红衣少女,她们能够拥用这种怪力,都是因为查克拉吗?

“以普通人类而言,橘夜月,你已经算是佼佼者了——可惜得是,人类怎么可能对抗得了神呢?”红衣少女看着橘学姐,一字一句得道.

在橘学姐震惊的目光中,红衣少女将沙发一下子丢下,沉重的沙发如同陨石坠落一般,砸在了橘学姐的身上.

橘学姐吐出一口鲜血,倒下了,被沙发压在地上,晕了过去.

橘学姐!

“差不多该结束了.”红衣少女带着玩弄的口吻说着,缓缓地举枪,将枪口指向橘学姐,手指伸进扳机圈里,”既然你这么爱那个伊莎卡的话,不如到天堂去陪她吧.也免得她一个人寂寞难耐,哈哈哈哈!”

不能再看下去了,橘学姐会被杀的!

我慌忙得左顾右盼着,突然一下子看到了倒在楼梯口的大叔,他手中还握着一支枪呢.

我顾不得别的,连滚带爬得爬到大叔身边,手忙脚乱得将大叔的手掰开,拿出他手中的枪.

“嗯?”红衣少女的眼睛侧瞟着,看向我.

我举着枪,将枪口对准着她,双手却抖得根本没办法瞄准目标,我壮着胆子喝道:”快停下,我,我不准你伤害我的朋友!”

“呵呵!”红衣少女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这边,她轻蔑的笑着,身体慢慢得转过来,”向来最没勇气的Kanja,居然能拿枪指人呢.不过啊,你这胆小鬼,能向我开枪吗?”

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挑衅道:”开枪啊!若你真的有那个胆量的话,便将子弹射进我的心脏里吧!”

绝不会让我的朋友在我的眼前被杀的.

可是,我真的…

真的没有勇气开枪,我没法用我的手去杀死任何活着的人,我做不到.

就算我开枪了,也一定会打偏的…

我能感觉到我自己的双腿,同我的双手一样,正无助的颤抖着.虽然想要成为能救人的英雄,但我却只是无力的羔羊.

“你啊,无论多久,都不会变.”红衣少女突然将手中的枪一翻转,塞进了身后的枪袋里.

“你想做什么?”我用颤抖得的声音,不解得问她.为何,她反而将枪收起来了?

“放轻松,放轻松,来,看着我的眼睛.回归世界的最初点——精神世界吧!”红衣少女邪恶的笑着,猛然间,她身周刮起了一阵怪风,将那些刚刚落地的碎纸和沙发填充物刮起.在这些杂物如同舞蹈般的飞舞中,少女她的裙子与头发也瞬间飘起,她腥红的双瞳中,竟都出现了一对黑色的,边缘模糊且充满锯齿的逆五芒星.

看着她的眼睛,我感到仿佛以外的事物都无法看见了,我眼前的世界全然都是逆五芒星在转动着,诡异极了,让我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在这个世界里,与我公平的战斗一场吧,Kanja.”

一刹那,像是有人关上了这世界的电源一般,全部都成为了一片漆黑.

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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