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时地打出不符合斗地主规则的卡牌。
“杀!”
“闪!”
“八万!”
“神之宣告!”
“……”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
夜晓辰捏了捏眉头,感觉到一抹匪夷所思。
整个房间内光线十分的昏暗,但是影响不到精神状态下的夜晓辰。很快她就找到了她们装备的位置。
她的纳戒,林耀然的空间戒指和雪影的东西很巧合的放在一起。不过位置就有点……
“为什么会放在离这帮守卫这么近的地方!”夜晓辰在内心绝望的大叫道。
精神状态下夜晓辰也不是没有移动物品的能力,但是距离守卫这么近,想不被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办法,夜晓辰只能先收回意识,跟两人商讨对策。
“啥?就放在他们后头几米远的地方?”
“没可能拿到的,还是换个方法吧。”
两人皆是给出否定的答案,雪影虽然有和夜晓辰相似的方法,但结果是不变的。
“这样就麻烦了啊。”正当夜晓辰苦苦思索的时候,她的胸口突然引起一阵骚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衣服里一样。
转过身去夜晓辰在衣服里掏掏右掏掏终于是把这只“虫子”给掏出来了。
“小夜!怎么会是你!”
现在的小夜裹成了一团,看上去就像是一团静待绽放的花苞。
这玩意居然没被收走?而且它是怎么钻到我的衣服里来的?
夜晓辰依稀记得,小夜被她安放在宿舍里面,为了保证夜晓辰离开时小夜的营养需求她甚至还做了一个简易补水器。离开个几个月不需要去担心营养和水分的缺失。
“你说你能够帮我拿到纳戒?不过需要我的意识引导?”夜晓辰眼睛中延生出了一对由精神力形成的黑色线条,一直连接在花苞中。然后小夜所要表达的意思就通过这个渠道传进了夜晓辰的脑海里。
“龙月你在干什么?”另一边正在思考的两人看见夜晓辰对一团花苞施术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咳咳,没什么。”经过交流夜晓辰完全明白了小夜的想法,但是心中对这个偶遇的小家伙充满了好奇心。
小夜加入她的生活中的时间还不足一周,夜晓辰就已经对它产生了信赖和欢喜。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同乡的旅行者在异国他乡相遇时那样的情感,不还远不止如此。
为什么我会对这朵花产生这种情感呢,难不成曾经我给这朵花浇过水不成?
夜晓辰去过的星球比她读过的书还要多,天知道是不是那一次在荒郊野岭顺手给这朵花或者是它的祖辈浇过一捧救命水?
不过这么扯淡的理由夜晓辰是不会相信的,她也没有一直纠结这件事,着手准备把小夜给放出去。
这团花苞给她传递的意思很明显,把它放进通风管道,让夜晓辰一直使用「指令」法术牵引着它前进。
夜晓辰瞄了一眼门口,在没有引起门卫的警觉后使用风系法术飞上房顶,将小夜轻轻的塞进了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内。
花苞在进入通风管道后突然展开,变成了一条白红相交的藤蔓,像一条毒蛇似的飞快前进。
妈耶,好凶猛啊……
夜晓辰都给看蒙了,坐回了地板上认真的为小夜导航。
有了一次探索,第二次的速度就快上了许多。没人发现,在飞船的通风管道里有一条毒蛇般的藤蔓极速前进。林耀然蹲在夜晓辰身旁不知所措,并不熟悉精神法术的他完全不明白夜晓辰现在在干些什么。
“交给她吧,咱们还要应对之后的事情呢。”雪影顶了顶他的胳膊,自个躺到一旁睡大觉去了。
雪影大概是猜出了夜晓辰的计划,因此他明白自己的精力需要放在后面的行动之中。
憨憨的林耀然摸了摸头,但也想不到该干什么。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去了。
巨大的星舰在宇宙中快速的向目标星球飞行,渐渐地它在一堆陨石带旁停了下来。
一艘艘处于隐形状态下的战舰显露出真身,其中一艘缓缓驶向它,连接的端口从它的一端伸出与来到陨石带旁的星舰连接。
“欢迎您!特雷姆斯上校!”星舰那头早已有人准备接应,一位上校带着一群军官从战舰中走出,与接应的中年人握手。
“你好,西泽上尉。辛苦你潜伏在神河联邦这么久的时间,今天终于是有了回报啊!”
“哈哈哈!特雷姆斯上校谬赞了,当年我西泽因为杀掉昏庸无道的军长被判下死刑时,还是特雷姆斯上校为我出面说情,这才让我西泽得以苟活,只不过余生也只能潜伏在敌都度过了。”
“这三十年我无不是怀念过去军队的日子,怀念帕特雷斯的诸神一战,还有冰之女皇大人的圣山!”
“上校,我这三十余年已经相通了很多事情,我乃戴罪立功之身,虽然得以重返联邦,但此生恐怕也就如此了。此间事毕我想回家乡一趟,见见我老母还有妻子。是我西泽无能让她们等了我三十年!”
特雷姆斯抿了抿嘴唇,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得知了西泽家中的事情,他的父亲早在西泽幼年就已经逝世了,是他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
纵观西泽的一生除了母亲,就是妻子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他,即使过去了三十余年,他也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人。自己当年出面为他保留一命是正确的选择。
“西泽,当年我救你一命就是听说了你舍己为人的事迹,我不想让你这么一个好人离联邦而去。如果不是当年鉴证会有眼无珠,如果当年我的一脉势力还能在多支持我一点,我……”
“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上校。好人这个词我西泽可担当不起。当年义气风发,胆敢揭竿而上的侠客已经不在了。为了回到联邦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作甚至比不上这一次的劫持人质!我不再回到军队是因为我没脸回到军队!我西泽,一个劫持孩童的劫匪,没资格去面见那些教我打枪,教给我‘正义’的前辈!”
西泽的眼光中流露出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曾经,在军队中时西泽被称之为“侠肝义胆之忠士”,但是现在为了回到家乡,他设计、残杀了数十个年轻的少年学员,甚至毁尸灭迹。而这些一同被抓到的学员,在特雷姆斯手中也绝对活不过三个小时。
“……”特雷姆斯无言以对,手心窜的紧紧的。
“上校,我想说一些我个人的话语。可能不会很好听,但这些都是我西泽这几十年来的感悟。”
“说吧,我允许你指出联邦的错误。”
“上校,您还记得曾经帕特雷斯军人最引以为豪的谚语吗?”西泽抹去眼角泪水,腰杆挺的笔直。
“当然!‘不畏苦难,正义之师’!”
“那么我们,如今的帕特雷斯。在先皇逝去之后又有多少将士能够心安理得地说出‘正义’二字?”
“曾经的时代已经逝去,现在的帕特雷斯只是将所有人,无论是军队、民众还是统治者都绑在一起,无意义无休止的扩大领土的病灶、害虫罢了,我时常在反思究竟为什么,我的祖国会变成这样。但是我得不出答案,因为……”
西泽的眼孔突然收缩,紧接着他捂住胸口的血洞,倒在地上。
“西泽!奥斯曼你!”特雷姆斯愤怒的提起身旁开枪的副官,全身源素齐发将其按在了墙上。
“上校,你这是做什么!这西泽老狗话不遮口,满口谎胡言乱语,居然敢玷污说我们伟大的联邦是病灶!上校大人,这句话要是传到军长的耳朵里,那你的前途……”奥斯曼丝毫不慌,也没有反抗。他料定特雷姆斯不敢杀他。
至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不敢杀他。
“奥斯曼你在威胁我?谁允许你未经允许开枪射击的?你是我的副官,在外行动知道要听谁的吗!”
“没有没有,我一介副官怎么敢威胁前途一片光明的特雷姆斯大人呢?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不要随便听从这些危害联邦的垃圾的话语。”
“我还不需要你提醒!”特雷姆斯一拳打在副官的肚子上,放开了他。
“如果你下次还敢在我没有发号施令的时候开枪,别怪我不留战友情面,把你军法处置!”
特雷姆斯带着一众军官离去,副官捂着肚子难受的趴在地上。
“刚才那一拳,起码的有十五阶的实力了……这老东西进步的还真快。不过等这次行动结束,老子还看你能不能这么威风!”
副官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上了特雷姆斯一行人的脚步。
副官没有注意,在不远处的通风管道内有一条黑影在一直地盯着他们。
“原来如此,所以说这次‘新生赛’才会格外危险呢……”
漆黑的房间内,三个学员正小声地交谈,穿戴着各自的装备。
“影、耀然,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2
“这艘船接下来要变的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