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界河凡鱼还是每天如此吗？”
“是的。”
侍女恭敬地回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遣退侍女之后，女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忍。
那条鱼并非界河之鱼，而是从一处幻梦界逃出来了幻梦界之鱼。
当时此鱼被真界的至真之力折磨的差点消散。
女子见其可怜，用诸多手段将其化虚为真才保住它一命。
最终将其放入真幻界河。
“幻梦界很好啊，我一直想去往幻梦界，却被这天道环阻挡，你生自幻梦界，为何会想来真界呢。”
女子脸上又多了几分不忍，亦或是怜惜。
“以凡鱼之躯。”
正是因为这句话，这条凡鱼开始不断跃出水面，试图撞击那遥不可及的天道环，却没有一次触及到。
虽然没有触及过天道环，到凡鱼这股伐天的意志却引来了天道的不满。
每一次跃出水面，天道就会以天道意志化为一道屏障。
屏障坚硬不可破，凡鱼就这么一头撞在屏障之上，撞的头破血流，撞的鱼鳞散落，然后落回界河。
而屏障只是微微一颤，裂纹都没有留下一道。
凡鱼灵智很低，它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去撞什么天道环，但是那个女孩说她想去幻梦界，那么它就要为她撞碎阻挡她的天道环。
界河之中有界力，可以为凡鱼修复受伤的身躯，等到身躯修复，它又会再度跃起，撞击屏障，随后落会界河。
每当看到这一幕，女孩都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但她不会去阻止它，对方不过是一条来自幻梦界的凡鱼而已。
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这条凡鱼在女孩心中的影子越来越深，甚至很多时候都会不经意地想到凡鱼撞击屏障的样子。
她开始劝说凡鱼放弃，但显然并没有效果，到后来，女孩也放弃了，只是在远处默默地观望。
她甚至会幻想，说不定这条凡鱼真的能撞碎天道环呢。
但随后又被自己这种想法给逗笑了。
怎么可能，它不过是一条凡鱼而已。
正在这时，一种碎裂的声音传到了女孩耳中，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天道意志所化的屏障，他依然笼罩着这条界河，只是其上多了一道裂纹。
“天道意志…碎了…”
女孩喃喃道。
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虽然你能撞碎天道意志，但你根本无法撞碎天道环，天道环虚无缥缈，确能阻挡我去幻梦界，或许我此生都无法去幻梦界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小凡鱼。”
女孩嫣然一笑，临河摆出一桌仙酒。
“小凡鱼，我请你喝酒，我跟你说，酒可好喝了！”
说着，还自斟自饮了一杯，都随后又被自己的应为逗笑了。
小凡鱼灵智如此低下，怎么会听得懂自己说话呢。
然而，原本不断撞击屏障的凡鱼，竟停下了撞击，游到了河边，不明所以地看着女孩。
“你居然听懂了！”
女孩一脸惊容。
“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奖励你一杯我收藏多年的仙酒好了，这可是极道仙宫最好的仙酒了！”
说着，女孩将酒喂进了凡鱼的嘴里。
然而，凡鱼还未喝多少，便游回了界河之中，走了好几个开会之后，才又游回女孩身边，却在也不允许那杯酒靠近自己了。
“你居然不喜欢喝酒！”
女孩一脸惊讶地看向凡鱼，甚至有一种三观破碎的感觉，似乎在她的认知中，喜欢喝酒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凡鱼又游动了几下表示不满。
“哼，真是不识货。”
女孩看了眼剩下的半杯仙酒，停顿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这么好的酒，不能浪费。
待仙酒喝尽，女孩再看向凡鱼是，发现凡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腰间的葫芦。
“嗯？你看着我的葫芦做什么？你想喝这个吗？这个里面是灵茶，很苦的，不好喝，要不是父亲大人让我带着，我还不想要呢。”
女孩做了个有被哭到的表情。
“你怎么还顶着我的葫芦看，跟你说了不敢喝了，你酒都不喜欢喝，肯定不喜欢喝茶的。”
“好吧好吧，只能喝一点哦，真的很苦的。”
“什么？你还想喝？你不怕苦吗？”
“好吧好吧，都给你了，真是条奇怪的鱼。”
等凡鱼喝尽了灵茶，女孩才一脸无奈地收回了葫芦。
喝过灵茶，凡鱼眼中似乎多了几分灵智，但很快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抹去。
然后凡鱼再次游回界河，继续撞击那道摇摇欲坠的天道屏障。
“或许…他真的能撞碎天道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