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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灯光下，c.c.已经睡着了，而奥托还坐在研究台上继续他的研究。
半夜时分，奥托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手抚着额头，又是一次如往常的失败，连续三年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数不尽的失败已经让他有些厌倦了。
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他回想起了年轻时候，为了卡莲的一句“大发明家”而研制出了对抗黑死病的崩坏能药剂，也就是让她们成为女武神的药剂，也正是因为这一句期望他才会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也会有后序的一系列故事。
而如今，他被人类的上限给限制了，灵魂终究不应是人类能去涉足的领域。
回头看向即便是睡着了也还在流着泪的c.c.。
「也许，我真的该放弃了，早点去研究Code和Geass或许更加有效一些。」
走到她的面前，拿出手帕想要擦去她的眼泪，可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呵，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呢，不过只是工具罢了。」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擦去了她脸上的眼泪，可不知为何，即便是在睡着的情况下她都伸手抓住了奥托有些冰冷的手。
“不...不要离开我...”嘴里小声念叨着。
奥托没有把手抽离，而是坐在地上看着她，在得到一个依靠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温和，安心的睡了下来，奥托就这么侧着身子铺在床边闭上了眼。
......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穿透进来，c.c.睁开了双眼，看到的还是熟悉的场景，也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奥托端着一盘新鲜出炉披萨走了出来。
“吃点东西吧，我们要准备离开了。”
“离开？去哪？”
“去找教团。”
奥托思考了一下，向她问道：“对了，现在你最想做的事还是环游世界吗？你已经不老不死了哦。”
“还是，而且我有一个想法。”
“嗯？什么想法。”奥托不明白她怎么睡了一觉就蹦出来个想法。
“我想建立一个属于精神的世界，是人类心灵与记忆的集合，在那里说不定可以找回修女姐姐。”
“但她已经死了。”奥托不留情面的说了出来。
但c.c.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反问：“姐，你说人类死后，灵魂会去哪里呢？”
“我不知道。”奥托说的是实话，而且他也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坐在椅子上，将披萨递给c.c.。
她接过餐盘，继续说道：“但无论怎样，它都还在这个世界上的对吧。”
奥托还是摇了摇头，不作回答，但他还是愿意将这个想法变为现实。
“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凭人类的力量是无法办到的。”
“那就借助不属于人类的力量。”
“Code和Geass吗？你想他们继续人体实验？”
“如果需要，就做。”
奥托看着她的眼神，觉得她跟当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了，他还记得自己做人体实验被卡莲发现之后在牢房被扇的一巴掌。
......
漆黑的夜晚，在天命的牢房内。
“卡莲，你没事就好。”
奥托伸手去抚摸她的脑袋，。
“对不起...为了能战胜崩坏，那些女孩身上的试验是必须的。”
啪！卡莲拍开了他的手。
“你错了，奥托。我们卡斯兰娜家族是为了保护民众的存在，那些女孩是我的保护对象，为了从崩坏中守护他们...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别开玩笑了！”奥托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
“你以为牺牲自己就能拯救世界了？！...看看你父亲的下场！死人什么也做不到！”
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不许侮辱我爸爸！”
奥托的眼神有些失落，放开她的手腕，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另一边。
“我没有想要侮辱你父亲，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生命...也许不只属于你一个人。”
“...还有，这不是在写小说，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牺牲少部分人拯救大部分人才是相对的正义...也是我的正义，除非，那些牺牲的人中有你。”
他迈步走向牢房门口：“我会想办法放走你和莎夏...但是这个实验必须进行下去。”
奥托走后，卡莲将头埋在膝盖上，直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姐姐！”莎夏直接钻进了她怀里。
“我好害怕...”
卡莲摸着她的头说：“没事的，姐姐这就带你回家。”
...
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莎夏母女，卡莲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天空下起了小雨，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径直朝着墓园走去。
来到一座墓碑前，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卡斯兰娜家的人，无论何时都要看向前方...因为我们是战斗在最前线的人，因为，卡斯兰娜是人民的护盾。”
......
这也是他们两个最大的隔阂，卡斯兰娜家族对于正义的定义实在是有些理想或者说肤浅，而卡莲更是感性、冲动且固执，这显得十分愚蠢，但也十分的伟大。
“你怎么了，姐？”突然的话语打断了他的回忆。
“哦，没事，想别的事情去了。”
“那你觉得这个想法现实吗？”
“有些现实，但也有些不现实，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c.c.应了一声就抓着披萨就丢进了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