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可别吓我啊,我的气运真的到头了?”
楚杨看着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算卦老人,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老朽会骗你这小娃子?你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多做点想做的,吃点好吃的,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啊~哈哈哈~”
老人癫狂般地笑着,云淡风轻地捡起放在地上破碗里的五元钱,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老人离开的速度很快,完全没有给人一种快要行将就木之感。
“是这样啊。。。”
楚杨无奈地笑笑。
他不信命。
简单地甩了甩头,将刚才的事实扔在脑后。
时间不早了,在不上学就要迟到了。
楚杨这样想着,一脚踏出。
脚底下传来的触感,并非是实打实的钢筋水泥地。
未等他细想,眼前的景物就已经飞速变换,狭窄的小巷,跨出墙头的红杏,天空中阵阵略过的大雁。
这么快,报应就来了吗?
他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
……
这里是云都。
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繁华城市。
“滴,哒,滴,哒…”
雨点打在车窗上的声音。
细微的声响,将车内的女人惊醒。
娟秀的脸庞上带着丝丝的恐惧。
“老板,地方到了,该下车了。”
话音刚落,车门便被打开,站在外面的,是撑着伞的小秘书。
女人稍稍调整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下了车。
“啪嗒,啪嗒,啪嗒…”
高跟鞋轻轻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与滴落的雨声,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座座挺拔高耸的大楼射下霓虹灯璀璨夺目的光芒,直直地照在二人的身上。
“真是恶心。”
女人暗啐了一口。
“老板,为什么不走大路,偏偏走这种偏僻的小路?”
“因为那帮蠢人趋炎附势的脸庞让我觉得恶心。”
察觉到女人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样,秘书便识趣地关上了话匣子。
毕竟就是一起生意合作,仅仅签个字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浪费太长时间,鬼使神差之下,这二位走了小门。
深夜里漆黑的小巷,深处总仿佛有些什么择人耳噬的猛兽,张开了大嘴,等待猎物的到来。
秘书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
“哐当。”
一声细微的细响,但却在寂静的环境下被无限放大。
“是谁,出来!”
秘书大喝一声,双手不自觉地向腰间那把漆黑的手枪摸去。
“不要紧张。”
女人轻轻按住了秘书的手。
“小家伙,出来见见我吧,我不是坏人。”
向湖心扔下的重磅炸弹。
秘书有些吃惊地摸了摸耳朵,她刚才没听错吧。
总裁大人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话?
似乎是为了回应女人的话,黑暗中,一个小毛球突然蹿了出来。
半晌时间,小毛球蹭一下地站起,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瞪向眼前的二人。
这是多么悲惨的小女孩,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衫,难以掩盖瘦弱而又娇小的躯体,本该白嫩无比的皮肤,如今却被一道道骇人的疤痕覆盖,营养不良的身躯微微颤抖,一双朱红色的瞳孔,难以掩盖的是那滔天的恨意。
“小家伙,你似乎,很怕我?”
女人轻轻呢喃着,向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
回应女人的,只有小女孩略带沙哑的吼声。
就仿佛一只走到末路的困兽。
女人停下了脚步。
“像你这样的有钱人,我最讨厌了!”
“像你们这样出生就含着金汤勺的人又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社会最下层的人,善意的脸上总是充满了伪善!”
“在我9岁那年,我的爸爸遭遇突发事故,住进了医院,一个穿着阔气的男人来到我和妈妈的身边。”
“他说,只要妈妈肯陪伴他,他就会给爸爸出医药费!可到最后,妈妈不见了,爸爸也离开我了!我也被卖了出去!”
小女孩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稍稍的抽噎,继续颤抖着出声。
“我被卖到了人贩子那里,他们凌虐各种小孩子,将他们打成残废,出去要饭,那时,我觉得我完了。”
“可老天偏偏眷顾了我,那帮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废了我的身体,他们残忍地虐待我,我不敢出声,不敢反抗,连一口饭都要低声下气哀求好久!”
痛苦与哀伤的情绪再也不发把控,泪水如决堤的潮水涌出,撒在了她肮脏的脸庞上。
女人沉默了。
古井无波的脸上很是罕见地出现了一股悲伤的神色。
她默默地向前走去。
天上掉落下来的雨滴打湿了的衣裳。
“孩子,不要怕,妈妈在这里,在这里,不要怕……”
女人蹲下身去,用自己的双臂轻轻环保住小女孩。
“我们回家。”
……
“今晚的合作给我推掉,我要带她回家。”
“是!老板!”
……
“巴拉巴拉吧啦,就是这样,我们秦总今天心情不怎么好,挂了。”
待秘书轻轻放下手中的电话,女人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双玉手轻轻抚在趴在她身上的小毛球。
(传新故事,神秘女人和这个小毛球没有任何的关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