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驱者」,你们的组织。”
赫尔狄赛,年龄47,现任亚托莱耶最高统治者,一人掌握全国大权。此时正坐在这坐金碧辉煌的王殿之内,至高的王座之上。
“战争已经开始了。”
星炎目视着赫尔狄赛,她所拥有的气场丝毫不弱于王座上的那条鱼,甚至更胜一筹。
“区区一群害群之马就想将我的王国击溃,你太不自量力了。”
赫尔狄赛抬手打了个响指,数名披盔戴甲的战士从两边的石柱后面走了出来,将星炎完全包围住。
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去看四周的敌人,对赫尔狄赛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的头始终是仰着的。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回来,过时不候。”
“嗯?”
似曾相识的话语。冷汗从赫尔狄赛的额头与太阳穴流过,脸颊两边的腮裂颤动着,双眼盯着星炎,恐惧与愤怒在一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大脑。
“无论生死!”
坐在王座上有些失控地吼出了这句话,战士们纷纷拿出武器向星炎袭来。
“你们听说过炼狱吗?”
战士们没有停下脚步,丝毫没有在意星炎所说的话,他们的毕生使命就是绝对服从王的命令。
“你们很快就能体验到了。”
——她什么都没有做。
——王宫内的地板开始崩裂,岩浆从裂缝中喷射而出,石柱坍塌了,战士们在岩浆的吞噬中尸骨无存,只有消散的白烟代表着他们曾经活过,且这种象征很快就会不复存在了。
“这种力量,我明白了,这种力量就是你能够揭竿起义的原因啊。”
“我说过,过时不候。”
星炎的耐心已经消失了,这个国家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
“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打开了随身携带破布袋子里,里面真是什么都有,发了霉的干面包,以及几瓶淡水,甚至还有一些鱼鳞。翻来翻去拿出了一条似乎是项链的东西,丢向了赫尔狄赛。
“萨……萨克斯!!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赫尔狄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咧开巨口露出了两排骇人尖牙。
“一个人类将他的尸体埋葬了起来,我想他应该会安息。”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
“我曾想过要让人类和魔兽族共存,但在与你们不断的战斗中我的心也变得破败不堪了,现在的我更偏向于——毁灭。”
“王,请赶快撤离此处。”
体态近乎透明的“人”忽然出现在了赫尔狄赛的身边,一手护住他,目光似乎是对准了星炎。
“闹剧结束了,能够控制熔浆的女人。”
“……是你。”
几乎是个透明的家伙,身上隐约有些淡蓝色的光泽,看外形也不难猜出其种族,听声音大抵是个女性。
“愚蠢的塞纳人。”
“那就交给你了,香。”
赫尔狄赛走到王座的后面,回头看了一眼星炎,然后便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而出乎意料的是看见赫尔狄赛跑了,星炎却表现得很淡定,也丝毫没有去追杀的意思。
“来吧小水母,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
“这么巧,我也是呢。”
两人同时冲向了对方,被叫做香的魔兽种水母人操纵着数十条带状触须攻向了星炎,而星炎的冲锋也不过是详攻,在触须靠近时停下脚步并利用地下熔浆的冲击力推出了地板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水母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感觉很意外,绕过星炎制造的防护壁再度对其展开了攻击。
粗略估计她的触须能够伸展到至少三十米以上的距离,再这样战斗下去星炎很快就会处于劣势,毕竟她的触须甩来帅区就像是甩手一样简单,但自己的熔浆可是极其耗费体力的——这种天生的自然之力。
自打她出生起这种能力就存在着,而因为魔兽种的压迫与极大生存压力。一部分人认为她可以战胜魔兽种,但更多人的人则将其视为怪物。
年幼的星炎独自离开了塞纳,在亚托莱耶她终于明白了同胞们所害怕的魔兽种是什么,她想要去改变现状但是失败了——为了被人们接纳她不再使用自己如同神明一样的自然力量。但这样换来的却是十几年的奴[防屏蔽]隶生活,她是最伟大的起义领导者!是这个海底国度的“先驱”。
王城已经被多处烧穿,星炎的岩浆柱在地面上喷射着,水母收回触手静静地看着岩浆柱,这之后谁都没有再攻击,只是相互看着,寻找着对方弱点与破绽,双方也都没有时间再耗着,王族与先驱者们的战争——已经打响了。
星炎曾在过去的战斗中听说过这只水母的传闻,她是赫尔狄赛的几个最强的部下之一,但却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也许见过的都死了,谁知道呢?
“你是过去的那个岩浆小女孩吧,现在给自己取了一个‘星炎’的代号,真的有模有样。”
“知道我过去的事,看来你也是参与者之一呢。”
星炎边说着蹲下身子观察着地面,如果这水母忽然将触手沿地面袭击自己是很难发现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宫的墙壁和地板渐渐和水母变成了一个颜色。看来自己已经完全踏入了她的「狩猎场」。
利用岩浆的冲击力再度将地面破坏,并在脚下绕了一圈尘土。
“我将代王将你送上天堂。”
形态逐渐模糊的水母就这样消失在了星炎的面前,她并不是离开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理王宫忽然变成了一片极淡的蓝色。
“莫名其妙。”
歪了歪脑袋很不屑道,这只水母的攻击方式还没有完全摸清楚,只有在她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将她一击击败才有胜算。奥菲尔和小红帽那边大概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吧,其实自己应该也不需要太赶,但总是有一些不祥的预感。
——婚礼大殿外,小红帽的大拇指像是定格了一样无论怎么样都按不下去,阿尔法也来不及多想了,上去抢过了按钮,拔掉按键然后轻松捏爆。
“我……我的手为什么!”
小红帽的手忽然又能动了,刚刚就好像是被什么很重的东西东西给死死压住了一样。
“麻烦……唉,这下回去……咳……怕是要休息几个月。”
“老……老班?你给我好好休息啊!伤成这样还放契约能力。”
“老子这把老骨头还没你想得那么弱!”
说完这一句衫君就有睡着了,根据阿尔法的经验他这已经算昏睡状态了,不过这也就代表——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叫醒他啊!
这么想着阿尔法露出了流氓般的坏笑。
“泰迪!”
曲奇回去扶起了肚子上一大片血斑的泰迪,刚刚那次攻击是小红帽早就埋伏好的,没想到自己这两个搞暗杀的反被她偷袭了。
“我……我没事,咳咳,我们现在已经暴露了,撤退也撤退不了了……喂!榴莲头,要不要结盟?”
“蛤?结盟,没什么兴趣。”
“我们在这里拿到了一些情报,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那就先说一个让我听听,我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王族护卫队和起义军已经开战了,你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而且还背着一个伤员,虽然我们与你们结盟也会陷入这种处境,不过我大概还算相信你的实力,我知道一些敌人的情报,结不结盟就看你自己了……咳啊……”
“泰迪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啊!”
本就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咯血才怪。好在她的自愈能力超乎常人,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消除。
阿尔法从自己的外套内口袋里拿出一卷随身携带的绷带丢给了泰迪,然后背着衫君一声不吭地走向了殿堂的另一边。他这外套其实刚买了没几天,这会儿磨损得都不成样子了,背后因为神父那一脚已经直接磨没了。阿尔法的道路畅通无阻,两边的王族守卫军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的,纷纷给他让了路。
“飞鱼,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毕竟是东月家的长子。”
“Soga,这就是你的选择啊。”
阿尔法和飞鱼对视了约一分钟,谁都没有再说话,这短短的一分钟漫长得如同期末考试的数学试卷你一题都不会却还要装得都会写的样子去度过两个小时一样!亦或是你在外面想要拉稀但是公共厕所却满员了!
“「旅行气泡」!”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群泡沫闪过阿尔法的身边,连同曲奇泰迪一并四人装进了巨大的泡泡里送出了殿堂。
“这大概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宰了你啊!!!”
南浪•无戮拎起一把骑士长枪冲向了奥菲尔,他这才想起来刚刚的杀父之仇?只是两个人的战斗力明显不在一条线上,被阿尔法完全压制的奥菲尔此时也是毫不费力地压制了无戮。飞鱼的妹妹从背后抱住了飞鱼,他甩开了她的手,回头无情地看着她:
“我说了,我们只是兄妹,别在这样了,我不想和你闹僵。”
“……”
紧紧抱住的手自己松了下来,默默退后了两步,低着头不再去看他。
“一九二四!!”
在小红帽的悲呼声中,在场的王族和划了半天水的王族护卫队都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刚刚阿尔法拖了那么久的时间起义军的大部队已经杀到了大门口,而此时挡在众人面前的是——
神父!!!
满身是血的他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擦干净了脸,然后当场手刃了一个起义军士兵。
“二零四五!!!”
随即是第二个,在起义军里除了高级干部大部分士兵都是以数字编号为名,而神父的怒火对于在场的人没有感觉不出来的。那种愤怒,那种杀意,那种气场,他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激怒了!
“你们打扰了世间的和平,就由我来送你们去到你们该去的地方!”
抓住一个士兵的脑袋,明明什么都没做对方的身体却忽然一阵抽动,神父将其尸体放在地上,左手拿着那本小书似乎是在念叨着什么。
“他很安详。”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电流。”
“什么?”
小红帽从兜帽里拿出一个火柴盒,随时准备应战神父,奥菲尔走上来护着她,他已经看穿了神父的力量,以及种族。
“电鳗。”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你们将会是个大灾害——只可惜你们的首领太武断了,如果你们再去发展个几十年,也许真的可以起义成功。”
“嘭嘭!!”
两发子弹朝着神父的两边射去,他举起双手准备用电流弹开子弹。
“试试被自己的子弹杀死吧。”
却被直接贯穿双手掌心。
“不可能……这是……”
“电阻哦。”
神父再度恼羞成怒,他想他确实低估这个叫做奥菲尔的起义军少年了。
“杀!!!”
殿堂内,无戮举起长枪高喊一声,一时间王族护卫队全都跟上无戮冲向了起义军,起义军一看也都冲向了护卫队,双方正式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