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简单的演化，对于陈玄灵魂深处的系统造成不小的触动，一些消失的记忆随之浮现。
陈玄从这段简单的演化里，发现了一点端倪，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依旧笑盈盈、妩媚动人的金凰儿，“不对。”
“哦？”金凰儿眉毛一挑，“什么不对？”
“灵儿不对。”陈玄猛地抓住一旁的沐灵儿的小手，双眼似乎能看透她内心的一切，“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骗局……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重生，也没有所谓的世界毁灭对不对？”
沐灵儿娇躯一颤，偏过头去想要躲避陈玄的目光，小手更是试图挣扎。
陈玄没有放开她，语气愈发的不容置疑，“其实，根本不存在姐姐金凰儿和妹妹沐灵儿之分，是也不是？”
金凰儿悠然的表情随之稍显僵硬，柔柔地询问：“你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太懂呢？”
“呵呵。”陈玄咬紧牙关长长叹了一口气，愤怒有之，悲凉有之，伤心有之……莫名的又有些感动。
金凰儿看了看沐灵儿，又转头看向陈玄，幽幽地叹了口气坐起身走到近前来，嗫嚅了许久难以开口。
“其实，那四位神对你根本没有威胁。”陈玄语气笃定，笑得极为复杂。
“你怎么发现的？”金凰儿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一旁的沐灵儿开口回答：“大概是你灵魂深处的那件至宝，告诉你的答案吧。”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玄指节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你是活得太久，所以如此的无聊，把我当成了有趣的玩物吗？”
“不是……”
“不是这样。”
两声焦急的娇呼同时响起，没仔细听还以为出自同一个人之口。
陈玄冷冷地看着她们，等待一个有理有据的回答。
金凰儿沉默了良久，泄气般地坐了下来，随手一招将“沐灵儿”收入眉心，略带歉意地说：“我跟你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感情也是真实。”
“那你创造出‘沐灵儿’同我走过两世，又是为何？”陈玄的语气带着些许冷意。
“我从白云仙宫带出来的不只是《羽化仙法》，还有‘你’。”金凰儿不再隐瞒。
陈玄身体猛地一僵，强忍住头皮发麻的恐惧追问：“我到底是什么？”
“一粒‘种子’。”金凰儿回答。
“种子？”陈玄无法相信，“那我关于前前世的记忆又是什么？”
“重生是假……穿越也是假……”金凰儿幽幽叹息，“作为白云仙宫里的秘宝，想将你孵化出来所需要的是以‘命运’为资粮。”
陈玄猛地睁大双眼，“所以……我不过是你的……玩物？”
“不是的！”金凰儿焦急地大喊出声，“你的每一世，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你是我前进的道路，成仙的途径，也是唯一的伴侣。”
陈玄默然，心如死灰。
“罢了。”金凰儿眼眸浮现冷漠的目光，带着些许怨恨，“每次转世你都会发现……每次发现后你都会怨恨……重来吧。”
陈玄没有做出回应。
金凰儿眉心一闪，整个世界骤然坍塌为一点，又猛地爆发开来，成为了气象万千的新世界。
新世界里，一位婴儿于云雾缭绕的仙门楼阁里，哭啼着降生。
“这一世，一定要让你彻底认可我……再也无法发现这一切真相。”
“你只属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