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灵蝶如今慢了下来,证明她就在这片地区,请您吩咐。”
为首的那名面罩人,拱了拱手,对着炎王朝太子说道。
只见马车中,一道声音响起:“你带着十个人,在这片地区搜索下,如果找到她,就发信号弹。”
“是!”
听到那道声音,为首的面罩人点了点头,带着身边的十个人,钻进了树林中,他的速度甚至比刚才那位练气六品还要快。
———
刚离开不到几分钟的胡心泞,就听到了,周围的脚步声,顿时趴在一旁的灌木下。
“仔细搜查,千万不要放过一草一木!”
面罩人的声音从胡心泞的前方响起,似乎就在不远处,她似乎已无退路。
不过也对,有那名筑基修士的法宝,自己不管跑到那里,他们都能在清落山脉找到自己吧?
现在她只能放平呼吸,将心跳放稳,以防对方察觉到。
结果一道声音响起,让她慌了神。
“首领,我前方有火光!”
“发射信号弹,让太子殿下知道这里的位置。”
他们找到了火光?
此时在这片区域生火的,也就小溪那边的医仙吧?
想到这里胡心泞站了起来,绕着路向医仙的方向跑了回去,一边祈求医仙无事,另一边希望他们找到的不是医仙。
她脚上的鞋子,因为剧烈奔跑,已经有破洞了,此时踩在草地上,十分难受。
终于她来到距离林清悦所在的小溪旁,不到五十米的一颗大树后。
天空中闪耀着明光,将这片区域照亮。
一名面罩人,拿着一张画像,站在林清悦不远处,问道:“喂?你见过画上的女子吗?”
林清悦看都没有看一眼,拿着旁边的木柴丢入火堆里。
面罩人也不好动手。
不过,此时还在清落山脉的居民,八成和胡心泞有关。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太子一行人便赶到了林清悦的面前。
只见他被几个随从,从马车里推了出来,一道巨大的伤疤,从他的胸膛划到了脸上,一只眼还瞎掉了。
“见到炎王朝太子还不跪拜?想死吗?”为首的面罩人对着林清悦喊道。
林清悦没有理会他,眯着眼将一旁的干柴,放入火堆中。
但面罩人的声音,让一旁隐藏的胡心泞无法坐以待毙,她在这么待下去,林清悦一定会有危险的!
想到这里,胡心泞从他身后的草丛中跑了出来,站在林清悦的面前。
就算死也要保护好所爱之人!
“你果然和他有关系。”
太子看着从一旁跑出来的胡心泞护着林清悦,有些愤怒,握紧了拳头,鲜血从掌心流出,随后便松开了。
“前俩次的追杀都让你逃了,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逃!你俩一起去死吧!”
说完太子周围的面罩人架起木弓将火爆箭射向二人。
巨大的爆炸声随之响起,周围的鸟兽顿时沸腾起来,四处逃窜。
可能因为爆炸形成了烟雾,此时还看不清烟雾中的身影,不过至今还没有普通人能在火爆箭下存活。
于是太子捂着眼,狂妄地笑道:“终于!她终于死了——!”
正当他疯狂地笑出了声时。
一道声音冷不丁地突然从烟雾中响起。
“在笑什么呢?”
烟雾散去,太子一行人回过神来,林清悦矗立在原地,身后的胡心泞毫发无伤,眼眸如同看待死人一样地看着他们。
太子一行人只觉得原本畅快的呼吸,此时变得有些艰难起来,就连平静的大地,也随之颤抖了起来。
强烈的恐惧充斥着他们的内心。
太子睁着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刚才爆炸箭形成的爆炸,如同梦幻一般,一点都没有伤到他们。
这是何等恐怖的强者?
而造成这一现象的,居然是原本坐在那里添加柴火看戏的男人。
“你、你……是谁?”
太子呼吸有些压抑,声音也随之小声了起来。
“你还没有资格,问我是谁。”
林清悦冷漠地漠视太子一行人,周围的树叶仿佛失去重力一般,飘在空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名站在太子身旁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
“开、开什么玩笑!”
“这可不是我能对付的!”
“我可才成为修真者,怎么可能在这里死掉!”
他彻底慌了神,理智也随之降低,吼道。
刚准备转身跑走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种不受控制的无形力量,强行按在了地上。
他转头看向众人,这才发现,就在刚才那一刻,太子一行人跟自己一样,全部都被一股力量按在了地上,剧烈地喘着粗气,他们也能感受到这股力量在压迫他们的肺部。
此时除了呼吸,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动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用眼神来表达此时的惊恐。
胡心泞看着林清悦的所作所为,久久不能回神,深陷在刚才的震撼之中。
刚才医仙的展现,至少是分神起步,像这样的大能,别说炎王朝,就算是千灵神朝也没有几位啊……
“医仙你、您原来这么强……”
胡心泞有些拘束起来,但凡能修炼到结丹以上的大能,年龄都要上百了,刚才医仙说的十八岁,可能是对她开玩笑。
林清悦没有回话,等他转过头时,手里突然出现一把雕刻十分酷炫的红色剑。
只见他微笑道:“我说过,你人还在,一切都有出路,如今他们都是你手中的蝼蚁,怎么做,你也知道,去完成吧。”
林清悦让步,将剑递给了她。
他十分期待接下来的一幕,他并不喜欢圣母心非常重的徒弟,如果她选择放过,自己可能会立马走人。
胡心泞接过那把剑的时候,觉得自己一身都畅快了许多,仿佛就是属于自己的存在,原本隐藏在身体里的杀气也随之流动在剑身上,让剑中心的那颗灵石一样的东西亮了起来。
胡心泞看向地上趴着的太子,内心的病态展露了出来,只见她走了过去。
没有说什么,在一瞬间里。
那名趴在地上的狗,四肢被砍了下来,横切面十分平稳,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强烈的疼痛,让狗流下了泪水,看向胡心泞的眼神里,只有惧怕和后悔。
可她没有停下来的预兆,看着地上的狗,和他身边的狗随从,她笑出了声。
就这样,一晚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