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科尔维斯的练兵场上整齐的排列着成千上万的正在进行操练的士兵,随着长官一声令下,士兵们就同时向前重重迈出一步,用手中的剑划出统一的动作,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叫,气势磅礴。
然而在这气吞山河的军队旁,一个木栅栏围成的擂台上,此时此刻也是热闹非凡,被人群给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来。
「靖大人,没事吧?不要太紧张了。」
「紧张?面对那种家伙,怎么可能。」
在擂台的一旁,坐着正在用力打磨武器的靖,打磨了一阵后,靖将剑高举起了,观察哪里还有些细微的缺口。
在靖反复的打磨下,剑身已经透着淡淡的寒光,锋利的好似能斩断钢铁一般。可靖还是觉得不满意,又将剑放下来接着打磨起来,样子看起来十分紧张。
而一旁的梦露则不安的看着靖,拉扯起了靖的衣袖,想要他停止手中的工作。
「靖大人,请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胜利并不重要,只有你能平安归来就行。」
「胜利怎么可能不重要?我一定会取得....」
心烦意乱的靖听到梦露的话,一下子激动的抬起了头来,准备反驳梦露。
可是梦露脸上那痛苦的神情却让他停止了继续讲话,梦露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中,映照的是无尽的焦虑,以往那如同软滑透明的凝乳的皮肤,如今也失去了光彩,显得十分苍白。
--我竟然让梦露这么担心我,我可真是的....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紧张让这个女孩这么的担心,靖重重的叹了口气,会心的对着梦露笑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梦露的脑袋。
「我怎么可能会输呢?我一定会平安的回来的。」
「嗯嗯,说的也是呢。」
看着靖又恢复成了平常那么温柔的样子,梦露开心的笑了起来,看上去是如此温和,如此美丽。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靖大人,就按照你的世界的习俗,将手伸出来。」
「这种事情你还真是记得清楚呢。」
「和靖大人有关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就这样两人各自伸出了小拇指,彼此之间相拉相勾,做出了约定。
「拉钩一百年不许变,说了谎话就要吞针千枚。」
「愚蠢的乡下贵族,今日就让你败在我爱德华大人的手下吧。」
「你这家伙不就只会想办法作弊罢了,有种就不靠这些和我打一架啊!」
爱德华和靖都已做好最后的准备,两人正站在擂台上互相斥骂着,想要熄灭掉对方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笑话,你说本大人作弊,证据在哪里啊?你这是诬陷!」
听到靖的话后,爱德华反而不承认,仰天大笑起来,发出咯咯咯咯的声响,看上去猖狂极了。
「量你也不会承认,那么我们就拿剑说话吧。」
「乡下贵族,别嘴硬了,你跪着向我求饶的那一刻马上就要到来了。」
两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分别将身子转向相反的方向,走到了擂台的边缘。
「那么爱德华.布朗奇多.撒格里姆对里见靖的决斗现在开始,双方的赌注是除了性命,必须实现对方一个愿望。规则是战斗到一方投降或一方不能战斗为止,你们没有意见吧?」
决斗即将开始,担任裁判的士兵以带着威严的语气做着最后的确认。
「我倒是没问题,反正都我赢,只怕这个乡下贵族...」
「别废话了,就这么办吧!」
随着双方确认无误后,裁判将旗帜高高举起,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那么决斗开始!」
裁判将旗帜用力一挥,人群中就爆发出了雷声般的欢呼,为双方加油助威起来,当然爱德华的支持者占绝大多数。
虽说这一点让靖非常的不爽,但看到擂台下的盖尔和梦露那信任的目光,靖觉得这一切就足够了,此外别无所求。
伴随着伙伴们的关爱,靖将剑给拔了出来。
「上次教育你不嫌够,今天就给你上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课吧。」
靖的话音刚落,从他的全身上下就迸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气,犹如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一般。
--可恶,这个乡下贵族有这么强吗?上一次见面时,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啊。
看着靖不慌不忙的向自己逼近,爱德华的手心都出了冷汗,仓皇失措的拔出剑来。
--不怕不怕,这次决斗可是我精心策划好的,怎么可能失败。蜜林陛下就要来了,现在要好好表现自己。
爱德华将目光投向了场外的一个拿着魔杖的贵族,那个贵族就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向着爱德华有所示意的点了点头。
「决斗走神可不好哦,这是个坏习惯,让我来帮你改改吧。」
正当爱德华偷偷摸摸的向着自己的帮手下命令时,风驰电掣之间,靖已经拿着剑瞬移到了爱德华的面前。
就在下一秒,靖就向着爱德华发出了枪林弹雨的攻击,用剑在空中划出美丽的轨迹。
看着靖的攻击袭来,爱德华尝试向身后退去,可是那剑光就像黏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执拗地紧追不放,爱德华的身上不一会就出现了许多小擦伤,血流不止。
「你这个乡下贵族,竟然敢伤我,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死在这里!」
「你就别嘴硬了,迟早你会承受不住我的攻击,倒在地上的。」
现实就像靖说的那样,从任何人的角度来看,现在都只是靖单方面的压制爱德华而已,爱德华狼狈不堪的向擂台边缘退去,而靖则好似捕食中的猎豹一样,不断撕咬着自己的猎物。
--这个人也太弱了吧,只不过比普通士兵强了一些而已,我连使用斗气的必要都没有,真不知道安吉娜前辈他们为什么这么担心。
本以为爱德华是个难缠的对手,没想到却这么不堪一击,靖有十足的自信虐杀掉他,便放松了警惕。
可是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土壤上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一样,一点一点的裂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