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户。窗户的一侧是现实,另一侧是梦境。
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欲望不能为所欲为。
但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或放松状态时,有些欲望就会避开潜意识的检查作用,偷偷地浮出意识层面,以各种各样的形象展示自己的存在,这就是梦的形成。
梦是人的欲望的替代物,它是释放压抑的主要途径,以一种幻想的形式,体验到这种梦寐以求的本能的满足。
隐藏在潜意识中的欲望之火由于现实的原因遭受压抑不能满足,而潜意识中的冲动与压抑不断斗争,形成一对矛盾,进而形成一种动力。这种动力使欲望寻找另外一种途径或满足,这就是梦
而因梦产生的梦境是人的第五维世界,是大脑潜意识状态的发挥,意识越强烈,则梦境越真实。
意识达到一定的程度,人就成为了第五维世界的神。
因此梦境是可控的,“你”不仅仅是那个世界的参与者、观察者,甚至是创造者。意识可以让那个世界更精彩,意识可以让人在那个世界更强大,意识也可以让你沉浸其中。如果不幸迷失其中,又没有外界的干扰,死亡的过程也是梦境消逝的过程。最终意识归于虚无,现实的你可能脑死亡,也可能成为植物人。
有人说:梦是自然进化的谬误,是上帝造人时的过失。
有人说:梦是一封没有翻译的远古来信。
有人说:梦是人生的另一部华彩乐章。
有人说:梦是另一个宇宙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的事实
有人认为,不管你怎么去评论梦,我们每天必须做梦。所不同的是,知梦者,观照心灵,终身受用;不知梦者,照样生活,什么事都没有。梦就是这样,既慷慨大度,又吝啬小气,关键在我们自己。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你的梦境真的在由你来操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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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号,阴。
睁开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不用拉开窗帘周逸就知道外面的天空是一片阴霾。潮湿的空气渗透到了屋里,被窝里,还有周逸的骨子里。
面对这样已经持续了一周多的天气,周逸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自己煮一杯咖啡,弄一点三明治,然后坐到那该死的椅子上,一边看报纸,一边摄取每日必需的卡路里,祈祷着人们光顾自己的店子,等待着不可能上门的生意;要么就继续盖上被子闭上眼,期待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十五号。
周逸最终还是起来了。因为这可能是这个月唯一的生意,哪怕周逸万分不情愿,在这个天气这个时间,他只能被迫去接受这份委托。
好吧周逸还是有点恨这个拉响了自家门铃的人。
当然对于周逸来讲这绝非是因为钱的问题,主要是门外挂的铃档实在是太烦人了。就算周逸刻意的去忽略这铃声几分钟,它任然有条不絮的,宛如歌剧音乐一样,有节奏的响起,以此彰显来访者的耐心。
“如果有枪的话,我一定会打烂你这双拉门铃的手。”周逸草草的洗漱整理了一番,将自己弄得看上去很精神的样子,走向那扇把自己从被窝叫起来的门,不过口风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变得温和起来,“啊,不过你运气很好,我的枪不久前送回去维修了。艾琳·艾德勒女士。”
“如果你能够给我带来好消息的话,我的意思是,足够的委托费的话,我就不计较你在我门前敲了五分零七秒的门铃的事了。”周逸单手撑在门槛上,一脸期待的看着眼前这个还没到自己下巴的“前”歌剧演员,“当然直接送钱的话我可能,会稍微有点抗拒的。”
站在周逸面前的是一位引人瞩目的少女,一头灰色的长发柔顺披下,她棕色的眼眸如一颗内敛的宝石,仿佛藏着漩涡的海面,让注视着她的人几乎移不开视线。她五官明丽,气质出众,让过往行走的男男女都难以注意她穿的是是什么款式的衣裙,戴的是谁设计的饰品。而事实是门前已经有不少因此佳人而驻足观望的行人。嘴角微微的翘起,一颗美人痣恰到好处的展现给他人,不管谁见到她,第一时间就会产生一种安心的感觉。眼角偶尔滑过的狡黠和清纯的面孔相互结合,让她的外貌变得毫无缺点。
顺着周逸的视线往下看,一条朴素的项链贴在少女颈间,下垂的紫罗兰宝石刚好镶嵌于两根锁骨交汇的凹陷处,柔和了颈部的曲线,凸显出一种既纯洁有魅惑的感觉。
再往下周逸就不敢看了,因为这名艾琳女士似乎因为等待的时间过久,身上散发着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让周逸不得不停止了审视。
“身为一名绅士,难道不应该先请门外这名暂时失去了工作的可怜女子进去坐坐,喝杯温暖的咖啡,然后再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吗?”艾琳眯着眼,看着这个不检点的男子,捂了捂鼻子略微有点嫌弃的说道。
“OK!完全没问题,美丽的女士。”周逸放开撑在门上的手臂,揉了揉胳膊,将女子引进店里,伸出头看了看街上来往的人群,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后,关上这扇隔开了现实与梦境的门扉。
店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对于见惯了华丽的装潢的艾琳来讲,这里几乎可以用简陋来概括。
一个不大的桌子,上面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报纸和书籍,桌子的边缘放着一个奇怪的猫型木雕,个头不大,三头身外加用两只脚站立,高举着两只爪子,正对着来人,脸上明明也雕出了眼睛,胡须和嘴巴,不知为何哪怕是艾琳这种专业的演员都感觉不到它有半点表情,看起来冷硬极了。也不知是该用严肃还是天然呆来表述这个木雕。
近书桌的左墙脚堆放着类似煤炭炉的事物,还有一些艾琳从没见过的东西,她不问,周逸也懒得说。
右边是一个楼梯,上面是周逸日常生活的地方。墙上也是光秃秃的,唯一一个能够吸引人的地方大概就是一扇落地镜,镜框上复杂的花纹,哪怕叫人看上一眼,也有种眩晕的感觉。镜面也不是那种能倒映出事物的光滑,反倒是混混沌沌,看不清其中的景象。
过了一会儿,周逸拉了拉因为时间原因而有些紧凑的领口,瘫坐在桌子后面的沙发椅上,一只手拿着勺子,缓缓搅拌桌子上摆着的一杯咖啡。瞅了眼放在桌边几乎要掉下去的木雕,另一只手的食指敲了敲桌面,看着眼面前优雅的人儿,缓缓地说道:“说吧,有什么事值得你大早上的跑到我这来,在外面又是吹风又是收注目礼的。”
艾琳盯着周逸看了好一阵,像是在确定他是否真的有某种神异的力量,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带着复杂的语气,向这位解决自己梦中魇魔的男子,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