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权成为流浪汉一周后毫无音讯,他父母才发觉情况不对劲,连忙赶去报警。但什么线索都没有,人可不是说找得到就找得到的。
老权这一周可谓是饥一顿饱一顿,他很想去超市偷点吃的,但这时候他的“德”不知为何,以前没框过自己,现在牢牢地把他封死在“德”盒里,让他感到窒息。
很多人都说,命都要没了还管什么德呢?最终,老权干了。
没有任何悬念,心虚的他,一下子就被发现了。一个什么都不买就在超市里左逛逛右逛逛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来买东西的呢?就算没有监控,超市老板也根据他那有些脏兮兮的衣物判定他就是个流浪汉。
他这里不欢迎老权这种流浪汉,硬是把老权扭送进了派出所。
按理说,他应该被关几天。但最后并没有,因为他是真的被逼得不行了才干出这种事的,而且老板并没有什么损失,所以就宽宏大量放过他了。
放过了,老权也被送回家了。
回家后,父母一改之前毛毛躁躁的态度,上来就是一阵嘘寒问暖。毕竟,他们只有这么一个独苗。
老权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光,任凭他们再怎么问,他始终都不开口。
他们怀疑他出了心理问题,于是在城里东奔西走,要找城里最好的心理医生看看情况。然而老权拒不配合,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出来就算了,还试图绝食。虽然最后还是真香了,但反反复复,他的身体不垮都不正常。
他的精神也有点不正常,父母经常听到他嚷嚷诸如“想变成女孩子”之类的话。父母断定他已经成了精神病,于是就联系了精神病院,强行把他送了进去。
然而,他只是单纯地在说这些话而已,没有任何妄想。
跟精神病人在一起吃住,正常人也不会正常了。他天天在精神病院里哭喊,但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打镇静剂。
然后,他就再也哭喊不出来了。
时间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直到某一天,一个小男孩儿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男孩儿太特别了,他眼里出现了一丝光,还有蘑菇云。
是的,对他来说,男孩儿的出现就像是放了一颗核弹,炸毁了精神病院。
“你是……”
“你可以称我为顾长歌。”男孩儿用温柔的声音微笑道。
“顾长歌……”
老权念叨着这个名字,但自己的姓名库里并没有这样的人存在:“我不认识你啊。”
“不认识我不是很正常吗?”
“……”
“现在算认识了。”
“呃……”
老权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保持沉默。
“你想出去吗?”
“你说呢?”
“我可以让你出去,但出去是有代价的。”
“代价……”
老权不知道这代价是什么,但他已经想不到比自己的命更大的代价了。精神折磨?在这里已经感受了太多,他想不到更难受的折磨。
“代价是什么?”他问小男孩。
“代价就是你帮我完成一个实验。”
“实验?”
“没错,至于具体怎么做,你只需要听我的。”
“听你的?”
自己面对的真的是小男孩?
“你之前的一种想法正好契合我的实验。”
“想法……难道是……”
“是的,变成女孩子。”
“这……你怎么知道的?”
“别问,问就是猜的。”
“……”
老权开始警惕起来,自己从来都没跟别人说过,除了被父母当成是精神病,其他人基本都不知道这事。
“你警惕了。”顾长歌邪魅一笑,“不过正常人都会这样,你就是正常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叫顾长歌吗?”
“所以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神,你信吗?”
“我是无神论者。”
“那我就是领先当代科技数百年的科学家。”
“科学家……”
老权之前也想过当科学家,但是他现在却成了“病人”。
“听我的话,你会建立一个强大的组织,帮我完成实验。”
“组织?”
“没错,这个组织就叫……‘变研社’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实验啊。”
“什么实验……”
“嗐,刚刚才说了你就忘了,变成女孩子啊。”
“这……”
“别忘了,我掌握的技术领先现在几百年。”
“问题是……”
“别什么问题,现在错过机会,你就出不去了。”
“我去,我去!我要出去!”
老权直接原地投降,比起在精神病院精神衰弱,他还是愿意出去。
于是,顾长歌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他带出去了。
他之后就一直跟着顾长歌学知识。当然,他学到的都是和变身有关的,其他的知识,他想学,但顾长歌根本就不打算理会这些请求。
几个月后,他靠着这些“超前的理念”,成功入职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
再后来,就有了“科学怪人”的故事。
不过,这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他无法和父母相认。顾长歌做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父母好像在顾长歌的引导下生育了二胎,然后就忘了他的存在。
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无所有了。
他钱、事业都有了,现在还缺一个伴侣。他想看看几年下来,陈瑜到底怎么样了。
果不其然,陈瑜还是选择和一个平凡的男人结婚了,现在样样不如他的男人。但陈瑜看上去很高兴,因为这个男人好像待她比前几任男友更好。
按照现在的说法,这叫“找个老实人接盘”。
他这时候才知道,陈瑜这几年都在疯玩,直到家里人催婚了才找了个当公务员的老实人结婚。
他只能庆幸自己没有和现在的陈瑜在一起了。
但这时候他也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爱上别人的本能。他还能对女孩子起反应,但爱不起来。
独身一辈子吗?
他想过这个问题,但他不想孤独。
于是,他开始筹划变研社的建立。
但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钱的,没有钱,哪儿成得了事呢?
可是,他觉得要想维持组织的存在,需要极其庞大的资金。至少,自己的收入是不足以维持的。
那么,钱从哪儿来?
他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