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拳脚练得多了,就会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一些不太流畅的地方,然后对其加以改进,然后拳头更快,脚踢更强,然后能造成的伤害威力越强。
怎么说呢?就当是做体育运动,健康生活吧。
偶尔会在森林中遇到前来袭击我的凶猛野兽,正好就成为了我拳脚下的亡魂。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杀生,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不过,我的命也是命,它们要杀我,我反击也是理所应当。
这些尸体的话,大概就是挖个坑,埋了,当植物的肥料罢了。
一开始还应付不来,会有生死存亡的情况,不过我都活下来了,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日子,让我更加精进我的拳脚,以至于后来能够驾轻就熟的运用技术,而达到轻而易举解决凶猛野兽的地步。
后来死掉的动物多了,会发臭,这会污染我的秘密基地,于是我取来打火石,点起一把篝火,把干枯的枝叶摆在动物尸体周围,一把火把它们烧掉。
不知为什么,它们身上飘来一股子好闻的味道,那是有别于五谷杂粮煮熟而产生的让人食欲大增的气味。
我竟然会对火烧中的动物尸体产生食欲,我从未吃过这种东西,木系一脉一直吃着五谷杂粮,这种东西究竟能不能吃?
没人吃过,我们木系一脉是热爱和平的种族,绝不伤害他人,对动物也是一样,防范凶猛的动物的方法是用树木建起高墙,把它们隔绝于村落外。
不过真的好香,我被恶魔在耳边低吟,鬼迷心窍的我把手伸向烧成黑炭的动物尸体,剥掉黑炭,留下干净的肉,然后不受控制的一口咬下去。
害怕......嗯!!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真香!这也太好吃了,虽然我对吃肉迟疑,不过我抵挡不住诱惑。
之后的日子,我会偶尔违反族规,杀生,吃肉。
而我的武术在一次次的实战之中愈发进步,现在森林之中的野兽会躲开我,逃离我,害怕我。
因为我是猎食者,因为我不再逃避恐惧,我面对恐惧,吞噬恐惧,从恐惧中获取养分,然后接着成长,强大。
可是这份自傲也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有一次十分危险,一群狼把我团团围住,对付一匹狼我有自信解决掉对方。
但是一群狼就不一样了,群狼中有头狼,那是个聪明的家伙,它指挥狼群行动,是策略性的进攻。
一开始我遇到它们时觉得它们也不过如此,击败老虎的我又怎惧这小小狼群,可是现实狠狠地抽了我一个又大又响的耳光,它们把我逼入绝境。
先进攻的狼被我轻而易举地解决,在我攻击一匹狼时,其它狼在侧翼伺机进攻,而我的精力有限,无法同时应对复数的进攻,所以就受了不少的伤,最后也使我陷入危机。
知道狼群的可怕后,我果断选择边退边防而不主动进攻,体力需要保存,我也必须拖着受伤的身躯前进,怎么活下来成了一个问题。
也许我该去击杀头狼,可是它离我太远。
我看见较远的高地上站着一匹目露凶光的狼,它观察战场动态,再以低吼指挥群狼行动。真是可怕的敌人,狼比起老虎可怕太多了。
最后我退到一处悬崖,崖下差不多十米的距离就是激流,面前是狼群,我进退两难,生死存亡。
当时我心想,横竖是死,也不能便宜了这群畜生,于是我跳下悬崖,撞入水中。
水很深,保留了一条狗命,真是千恩万谢,如若不是如此,我必缺胳膊少腿,我的运气不错,我从狼的围堵中存活了下来。
从激流上岸,水浸湿我的全身,即使存活,我依然害怕,也就是惊魂未定的状态。
抬头仰望悬崖顶,头狼与我的目光交汇,呲牙咧嘴,发出低吼,呜嗷......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试着张握手掌,发白的手才红润正常起来,手在抖,无法控制的抖,腿脚也不听使唤,发软发麻,走路跌跌撞撞。
害怕了,这森林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后来我一直担惊受怕,头狼的摸样化为梦魇在我的梦中徘徊,使我无法入眠。
夜中我常常在床榻惊醒,梦见自己被狼群啃食的场景。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活着,周围一片漆黑,睁大的眼睛四处张望,冷汗从额头冒出划过脸颊从下巴落下,牙齿打战,嘴唇颤动,我几欲精神崩溃,还好梦中的发生的事是虚假,那种死法也太恐怖了。
为了消除这恐惧,我在追踪狼群的脚步,跟踪了几日,算是摸清了它们的行动规律。
我一直在下风处侦查,为的是不被它们灵敏的鼻子闻到我的气味,也为伺机而动,取走那在我睡梦中扰我安眠的头狼的性命。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长期的观察下,最终机会来了。
在它们的一次狩猎鹿群中,头狼把所有的群狼派出去猎杀,而自己只是在远处观战。它专注的指挥群狼,而我偷偷靠近它,一举偷袭了独自在远处指挥群狼的头狼。
把随意折来的木头以法术变化成尖刺型木头,这是造化咒的效果,尖刺贯穿它的胸腔,血液横流,它痛苦哀鸣。
我俯视着它抽搐挣扎的模样,它的眼睛盯着我,似乎认出了我,临死低吼威慑,保持它最后可怜的威严,不过它也只是风中残烛,它的口中伤口处流出血液,目光逐渐失去光彩,最重要的是,我心中的恐惧逐渐消散。
我快速地逃跑,脚底踩在枯叶上,它们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化为尘土,化为养分,土,是它最终的归宿。最终我的归宿也是土,不过,我不会是现在成为泥土,而那被我杀死的头狼,它会化为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