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我一样,是一个胆小鬼。
不过让我去给别人送情书啊——这样好吗?这样不好。因为我也对木春抱有好感,这绳离根本就是情敌,帮助情敌这种事情,让我如何心平气和的接受?除非我的脑子坏掉了,这种事情还是不想去做。
但是,他可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如果他死了,这份情感还是没有传递给木春,这也太可怜了吧!
可恶,为什么我要同情这个混蛋,他不如就一辈子隐藏心意不就好了吗?为什么我要当工具人啊帮他递情书啊?
再说了,我自己也不敢告白呢?本来还平静的心被绳离这么一弄,就像一块石子抛入平静的水面,使得我也蠢蠢欲动,春心荡漾了起来。
好想见木春啊——
我是怎么了,恋爱脑爆发吗?真是太逊了。给我振作一点啊?回归原来的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而且……木春她讨厌我,没有比这个更加悲伤的事情。
一晚上,在自己的床上躺着,我一直在看绳离给我信件外封,翻来翻去,细看许久,我是真的想打开看看绳离要说些什么肉麻的话,不过又因为罪恶感迟迟下不去手,只是看着外封就浑身不自在。
估计今天晚上会失眠。
把信件细心放在枕头下。我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浮现出木春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道:“这样真的好吗……”
即使是我,有时候也不理解自己在想些什么。我究竟想要问些什么?又为何要问?
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问得问题很空泛,也很暧昧。因为它是包含几个含义的。
既有感情上的疑难,也有对绳离会死这件事情的担忧。
绳离为什么要我送情书给木春,在这一点上我十分疑惑。因为我和他也不过几个月的交情,谈不上是什么真挚的好友,或者说关系还不足以深到能接触到他内心最隐秘的情感,大可有其他与他交情好且时间长的人接手,可是他依旧把这不可述说的任务交给我,是因为什么?
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绳离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知道我与木春有交情?
因为要完成这个任务的人必须得认识木春是谁。对了,他也是突然跟我说起木春的,在他的话语中没有对木春,无论是样貌还是特征的描述,他似乎是以我认识木春为前提进行的交谈,并且深信我能接触到木春。
亦或者他,知道我喜欢木春,而横加阻挠?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绳离的心机也切实的厉害。
要不干脆把信烧了罢了,免得他阴谋得逞?
唉——
我看着信,内心想到它有可能是绳离最后的话语,我便心软了,不敢烧了。
于是又把它放回到枕头下。
绳离真的会死吗?
我情不自禁的问道。于是自己害怕起来,熟悉的人会比自己先死!
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情感?只是感动不安,深入骨髓的寒冷使得我打了个冷颤。也许是夜深了,温度凉了。
明天就是绳离、草岸、稀雪儿、莫惠离开木长城的日子,不知为何我却紧张起来。
希望一切顺利。
熬了一夜,眼睛很干,看镜子,眼中布满血丝,还有黑眼圈,头发也是凌乱的,嘴唇也发干。好丑,好憔悴,为何我会这般,明明自己不会离开这安心之地。
天还未亮点我便起床,我便来到桉塔老师的住处之外,在经历过一段寒冷后,凌晨的朝阳给予了一些温暖,使得我的体温上升。
桉塔出门时,见到我觉得有些吃惊。她看着我,我也与她视线交汇。
她关切的问道:“等了多久了?”
“刚到。”我隐瞒了事实。
“找我做什么?”
“我……嗯,我想今天老师大概会去送他们,所以就来等您!”
“你想去送送他们?”
“不行吗?”
“他们好像没对你有什么好评价,这样依旧要去送他们吗?”
“我乐意。”
我心中已是一团乱麻,虽然他们没有对我有什么好评价,但我们毕竟有过一段较为紧密的相处时间,万一我是说万一,这说不定真的是最后的一面,所以个人感情的没什么所谓。
桉塔又折回屋子,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杯热茶出来,走到我面前,把茶递出来。
我盯着茶,茶的热气,茶的清新香气让我内心一暖。故抬起头看着桉塔,她面露和蔼的微笑。
“来,喝吧,姜茶,驱寒。”
迟疑一会,我才接下。很烫,是刚刚做好的。我轻泯一口,是很刺激的口感,使得我表情发生变化。
这惹得桉塔发笑,而后说道:“良药苦口,要是热了凉病,就比喝这茶要痛苦的多~呵呵……”
我吸了吸鼻水,又看了眼前的茶一会,决计把它喝掉。一口闷,顿时口中、喉间、胸口和肚子都有了暖意。
把茶杯还给老师,她微微一笑。
又折了回去,把茶杯放好。
出来后,便招呼着我走。
也多亏了桉塔老师,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会从何处离开木长城,跟着老师也就安泰了。
很快的,我见到他们。
绳离、草岸和稀雪儿表情欢喜,只有莫惠表情阴郁不欢喜。莫惠为什么要这样不待见我啊?完全不明所以。
桉塔与他们见了,也长久不对话,只是眼中的情感流露,可我不知道那是种怎样的情感,也许只有亲密到一定程度上的人才会理解其中含义。
最后桉塔给每个人一个拥抱。
绳离在报完老师后,又擅自来抱我。说实话我不太想抱,但无奈他已经先动手了,大意了,没有闪。
也许是因为氛围的缘故,草岸也给了我一个拥抱,不过他力气大,一度让我觉得他是想要杀掉我。稀雪儿的抱让我五味杂陈,为什么我会心动啊?为什么他会那么香啊?可恶!
轮到莫惠时,她昂起头,表情诡异,眼珠下看,一幅不可一世的模样,更可恶的是,她竟然竖起大拇指——倒竖着大拇指。并且发出“切!”的一声。
我顿时血气上头,就差要打她了,要不是她是女人,我决定就上手了。要讲武德,不打女人……额,好像我也揍过女人——嗯,不过是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忽视就好。
总而言之,我是个正直的人。绝对不是因为我打不过她,绝对!
过去也只是放水,让她打赢了我几次。
(PS:单身贵族节就快到了,提前祝开心,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