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坚持一下的,没想到......”
“快说吧。”
红落指着一个方向,然后补充道:
“往这边走有一棵枯死的银杏树,就埋在那里,我们走吧!”
“你知道?你刚刚不是说只是听说,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红落笑了笑。
“大家都不愿意说不是吗?”
“所以......”
“你应该懂的,因为长老们不让议论这件事情......”然后她惊了一下,轻轻的说道:“不要告诉他人,我可不想得罪长老。”
“好吧。”
她拉着我的手跑。我一直看着牵着的手,感觉有些尴尬。
穿过人家,穿过丛林,顺着黄泥小路一直走。
终于,我看见了枯死的银杏树......其实只看见一棵枯树,没有叶子的银杏是很难判断的。
我扫了周围地面一周,想要找到他们的墓,只是遗憾,什么痕迹都没有。
“他们埋在哪?”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只要知道他们埋在这地方不就好了吗?你不是来拜祭亡者的吗?”
我皱起眉头。
“我可不是来拜祭他们的。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那就算了 。”
“知道,我认识他们,因为是同届,有一个还是我的闺蜜。”
说到这,她的脸色低沉下来。
原来是你的闺蜜?!那为什么不直说?哦!刚刚红落也说了,长老们不让大家讨论,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节哀顺变,指个位置吧?”
红落看了我一眼,用手指着一个位置。
“这就是她的遗身的葬处,来世愿她长寿!”
“来世愿她长寿!”
我来到那枯树旁,《造化咒》一变,一个木锹子完成,《硬化咒》加强耐久性。
好,万事具备,我抬起锹子。
红落用手托住我准备开挖的动作。
“你干嘛?!”
“挖!”
“挖什么?”
“墓。”
“谁的墓?”
“你闺蜜的。”
“这么光明正大?死者已逝,不可这般失礼。”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只好作罢!
“那另一个人的墓在哪?”
“也在这!”
“也在这?合葬?!”
“嗯,合葬。”红落点了点头。
“他们什么关系?”
“情侣。”
“死也一起,真有够浪漫不是吗?”
“那你就别打扰他们好吗?”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身为她的闺蜜我不允许别人造次,即使是落哥哥也一样!”
她加重了托举我手臂的力。
我笑了笑,很轻易的把她拨开。
“碍事的女人!”
她跌在地上,忿忿地指我,生气模样:“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我看着她,一言不发,还有些惊愕。
过了一会儿。
红落骂起来:“你这混蛋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说话,还用那种怪表情看着我,拜托了说两句好吗?很尴尬的喂!”
“我只是好奇,怜香惜玉是指谁?该不会指的是你死去的闺蜜吧?”
“喂!是指我啦,我,我不美吗?”
我点了点头。
“确实,仔细一看!”
“我生气了!”
“你生气了?”我露诡异一笑。
“你故意的!”
“嗯。”我又点了点头。
“气死我你高兴吗?”
“不知道,试一下吧!”
“你......”
我不再理她,独自挖起来。
费了半天功夫,啥也没发现。
我看着红落,说道:“你骗我?!”
“我没骗你。”
“那他们的尸体呢?”
“我也挺奇怪的。”
“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那你刚刚那么激动,只是为了守护一片未曾挖过的土壤?”
“你把我当傻瓜了对吧?”
“嗯!”我点了下头。
“你对我的态度好差哦?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
“昨晚......”
“昨晚?昨晚怎么了?”
唉?红落的表情与我想象的有很大的差别。昨晚不是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吗?还是说我记忆错乱了?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一醒来就在床上,还作了一个怪梦,还好只是个梦。万幸万幸!”
梦?
难道她把昨晚的事情当成梦了?
不,不对。应该说是,因为太羞耻了,所以以它是一场梦来逃避现实,从而获得心灵的平静?
而且还有床上,是指我把她搬回卧室的行为,更是加深了她以为是一场梦的误解?
好吧,我理解了。
“对于这个空墓!红落,你怎么看?”
“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还需细细调查一番。”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打算怎么办。”
我歪嘴一笑。
红落道:“看来你是有想法了?”
“没有,完全没有!”
“那你笑什么?”
“我想笑就笑,雨女无瓜。”
“神经病!”
“好吧,回到最初的,你的建议,一起去毕业祭吧?”
“滚!”
红落甩了甩衣服,飒爽离去。
我脸上的微笑僵住了。
一阵冷风吹过,就当刚刚的事情没发生吧。嗯,是梦,刚刚的是梦!
经过一段时间,我来到会场。
爷爷看着我,表情有些不悦。
“今天迟到了。”
我点了下头,发现在爷爷旁边的空椅子没了。
“有些起晚了。”
“真的吗?”
“......好吧,这祭典无聊的紧,我只是一时贪玩,忘了与您的约定。”
“那可行,今天老朽忘了准备椅子了,站着可好?”
我顿了一顿,才点了头。
“听您的。”
待我来到爷爷身边,他以较小的声音,发出严厉的话语。
“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下次,你的心脏就没了!”
我惊得捂住心脏位置,睁大眼睛。
“令牌是您?”
爷爷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果真是爷爷制作了从木长城通往木之森的令牌。
为了自保,我也是不敢造次。
“是因为我没按时来吗?”
“不!是因为你做了别的事情!”
“红落说的?”
“她什么也没说。”
“您的人在监视我?!”
爷爷一直笑着,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老朽不只是你的爷爷,更是木之森的长老,我不能允许危害木系一脉存续的事情发生!”
“危害木系一脉?”
“呃......忘了刚刚说的。”
“不能调查那个地方吗?”
“不行!”
“为什么?”
“为了你好!”
我闭嘴了,开始把目光放到比试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