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黑的夜里,怪鸟嘶叫,温度也冷得令人发颤。
我看着高而黑的墙,一束青色的光芒把我照亮。
“是谁?!”上面的人叫道。
“我是落木!”我回应道。
“落木?不认识,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就用弓箭把你射死!!”
耀眼的光照耀着我,可我看不见上面的人。
语气上,来势汹汹,看来是很难说话,而且现在估计是拿着弓箭对准我的脑袋。
可是我也无奈,我本就是木长城的一员,现在反而是回不去了。
对了!
“我这有令牌!”
“令牌......”对付方的语气和缓下来。
我看有戏。
“什么令牌?!可没有这种东西?”
“什么?”我一时慌了,脑袋一片空白。
木深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吗?
“叫总指挥或者副手来。”
“哈哈,你是什么东西,大人物可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此时一支箭矢从我耳边飞速驶过,留下了破裂空气的炸裂声。
我的内心一紧,而后看向箭矢落地的位置,那里的箭矢深入了地面三分之一。
不是吧!差点小命丢了。
“冷静冷静,我不是奇怪的人,我没有恶意,不要 射 我!”
“那就赶紧从墙边离开!然后回去!”
“我是从《地上》来的,不是外面的敌人。”
“再说一遍,离开!”
接下来,又是一发警告的箭矢。
“好的,不过你可以把我落木的名字传给总指挥,明天我还会再来的。”
说罢,我便快速离开。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也行是我半夜到来是多少唐突,人对黑夜的警惕心会加重,我也有一年没回来了,怕是又换了一届值班人员了。
于是我就在木长城外找了一颗合适的树木,使用《造化咒》,把它改造成一张简易的床。便开始休息。
第二天到来,我再一次回到昨晚的地方。
可与昨晚的剑拔弩张不同,这次则有了许多人在那里等候,其中的我看到了木晓。
我知道这次妥了,于是跑了过去。
“嗨,木晓,见到你可太让我高兴了。”
“少贫嘴,半夜三更过来,这也太没有常识了!”
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木晓开启了结界之门,墙壁上荡起散发着青色光芒的涟漪。
进去后,木晓把我引到指挥部,推开门,我见到了坐在上首的总指挥木深。
见到我,他说道:“赐坐!”
于是有仆从把椅子拿来,放在我的旁边。
“多谢总指挥!”
说完客套话后,我便坐下。
“其他人退下吧,我单独和落木说。”
木深语毕,所以在场的人,除了我都离开了。
“怎么样?村子?”
“......很、很好,一样的和平。”
“有学到什么吗?”
“学了一些有用的,配合上我的武技,现在会使我比之前强大许多。”
“好,很好。那枚令牌还在吗?”
听到木深的问题,心想该来的终究是来了,不知这假令牌能不能欺骗木深的眼睛。
而最最关键的是,他是不是要解除我的令牌的诅咒!
这关系到我之后能不能再相信他。
我把令牌掏出,然后走了上去,然后给他。这个过程中我的双手早就冒汗,额头也析出浅浅的汗珠。
他拿来一看,左右翻转,审视一番后,嘴巴里吐出两三个字:“没问题。”
看来是隐瞒过去了。
“那能不能把上面的契约解除?”
“解除?!”
为什么要惊讶。木深你这家伙!
“不用解除,只要你不到《地上》,就不会有问题。”
果然是这样,看来木深是不值得信任的,他想要利用我做些什么。
“我现在还需要做什么?”
当我问道这个问题时,木深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你还不需要做什么,待我安排妥当,自然会找你的。你先安顿下来,享受几天安静的日子。”
我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不过他手上依旧拿着我的假令牌,应该是不会还给我的。
我出去了,外面见到了木晓。
不过我和他也没有什么话要说,所以准备走过就好。
可是,他拦在我面前。
估计是互相让路,结果却不相互堵住。
于是我从另一个方向走,结果他依然挡着我。
我有些不耐烦了,这是故意挡我去路啊。
所以我语气尖锐的说:“你想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挤出凶狠的表情,超凶的那种。
他一脸嫌弃,仿佛想在看什么脏东西。
这家伙没吃药吧?我好像没有得罪他呀?
僵持了一会儿,木晓才缓缓说道:“昨天,你为什么没有来看毕业祭?”
啊?原因是这个?
“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
他揪起我的衣领,力量很大。
“你这家伙赶紧去死吧?”
“喂,不要乱找茬!我干嘛要死啊?而且我为什么要被你凶?”
“姐姐哭了你知道吗?”
唉?木春哭了?可是与我无关啊?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木春她为什么哭。”我的语气和缓不少,因为我确实挺在意木春的。
“她看见你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进你家留宿了,你这家伙艳福不浅啊。”
............
卧槽,大意了,这该如何是好!
凉了凉了......
“我发誓,觉得没有动手,她是我的妹妹,真的。”
“你别向我解释!你这个混账东西!”
“不过,你确定木春是因为这件事情哭的?”
“怎么?你不信?”
我点了点头。
“这样不就是在说她喜欢我吗?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怕是不受人喜欢的。”
“你确实惹人讨厌!好吧,我说实话,我刚刚是骗你的,因为是我看见你带着一个女孩在一个屋子里。不得不说,你不是个男人,都主动上门了,还搁这装绅士。”
“你一直看着?”
他点了点头。
“从头到尾?”
点头。
“你能不能干点正事啊?你太特么无聊了。”
“我也是要审查你究竟配不配得上......不,当我刚刚的话没说过。”
木晓的话还真是引人遐想。
“对自己的妹妹下手,那是连猪狗不如不是吗?木晓,你觉得怎么样?”
木晓的脸抽搐了一下,“你在暗示什么?”
“没,没什么。”
然后他用手圈着我的脖子挤压,然后说道:“你这混蛋前两天都参观了毕业祭,为什么第三天的武力对抗不去看?”
“我为什么要去看?”
“你还不懂吗?”
“我懂什么?”
“我姐今年成果毕业,成为了《根》的一员。”
我木讷了,眼神飘忽。
喃喃道:“她还是加入了《根》!”
“我姐姐本想和你分享这份喜悦的,可惜你这家伙不在,不然就让你看看狗眼看人低的结果是什么。”
“是吗?恭喜她了,不过亏她能依仗着那要的身体成功毕业呢?”
说完,我便失魂落魄的离开。
在路途中,我发现一只杜鹃鸟一直跟着我。
它落在我的肩头,它的爪子上还有一个小筒。我把个随处可见捡的木枝用《造化咒》变形为细小纸张,然后在纸张上用颜色树枝汁书写到:木深没有解除令牌的契约!
然后把纸张卷起来,塞到筒子里,放飞杜鹃鸟。
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