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不好,但我也需要明白一点,这里不是我长久待的地方。
我不属于角族,我的心在外面,木之森,那是我心之所向。
以前没有这样的感觉,直到离开木系一脉的领地,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也就是说,我想念家乡了。
特别是我还面对着濒死的状况,这种归乡的情感一下子炸开,时时在脑海中回忆起过去在那里的事情,以前完全是不以为然,还觉得那个地方挺糟的,现在回忆起来满是幸福。
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只是,如果我死了,请把我埋进家乡的土里。
青蝶继续飞舞,散发着点点星光,落于我开始愈合的伤口处。
过不多久,就好了。
可身体依旧疲惫,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只是,这样的话,就只会留下莫希诺一个人待在此处。
好吧,我那里有余力管这些?
只是,在梦中回到木之森,满满的喜悦感。
............
待我才醒来,我感觉好了很多。
周围依旧昏暗,所有的东西都看不真切。
我坐了起来,下意识看着腹部,用手抹开皮肤表层的污血,留下平整的皮肤,仿佛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情。
这种状况是在让人高兴。
由于躺了许久,身体整个都有些僵硬。于是我转动这脖子,它发出“咔咔咔”的脆响,又转动肩膀,又是一阵脆响......活动好身体后,肚子又开始叫唤。
当前最为重要之事,便是找些吃的。
不过,没有看到莫希诺,也不知她去哪里了?
整个空间空荡荡的,除了偶尔的水滴声音,是异常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胸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种没原由的恐惧让我坐立难安,阵阵寒意袭来,周围一片漆黑。
“有人吗?”我大声叫到,那声音在这空间中一层层回荡。根本没人回应。
我着急起来,开始在黑暗的的地方探索。
沿着墙壁,一直摸索,试图寻找到类似门的地方,即使是一点亮光也好,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黑暗的,无人知晓的地方。
没有,根本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被遗忘在世界的角落吗?
好可怕啊,好可怕。
明明没有任何伤害自己的事物,角族也没有对我施加任何的刑法,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可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几年......我记不清了,我没有时间概念,总感觉一百年都过去了......我不清楚,也许吧。
找到一处墙角,蜷缩在角落,瞪大着眼睛,警惕的看着黑暗,都是黑暗。
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水滴的声音,这个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耳朵里仿佛听见了地裂山崩的炸裂声响......不,是幻觉,不要被迷惑。
不过我感觉支持我思维的最后一根神经,很快就会断裂。
我知道了,是这样啊?
这是新型的刑罚吗?一种极端可怕的,摧毁人意志的恐怖手段。
来啊,快来个人啊?我好怕啊?
我的眼中看见各种诡异的画面,是各种扭曲的白色线条,在不停的流动。
逐渐的,一种奇怪的“嗡嗡”声音在耳朵中响起,逐渐连水声也听不见了,只剩下那可怕的耳鸣。
我感觉自己随时会疯。
没办法了,这刑罚是如此可怕,比摧残身体更令人觉得可怕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了吧?我对木系一脉的忠诚也得以展现了吧,我也得为我自己考虑啊?
我知道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有着某个幕后黑手正觉得有趣的看着我的举动。
他是谁,我多少有了猜测。
毕竟我身体恢复的事情,会由他的孙女来告知。
这是对我的折磨。
“我说,我什么都说,请放我出去!”我大声叫喊着,渴望着那个人会过来。
可是没有动静......
不会吧,我都这样了,还不来吗?我都跪下了还不来吗?
然后,一道光从某处照射而入,那光芒让我无法直视,一瞬间陷入白茫茫的,让我眼睛刺痛的状况。
我用手去遮挡,我禁闭上眼睛。
不过我紧绷的精神得到缓解,急促地呼吸也开始舒缓,感觉心中的重压也开始消失。
“好吧,你说吧!”
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是苍老的,也是十分有威慑力的。我自然知道他是谁,他便是角族族长。
我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我此行目的是取得某位伟大存在的血液。
待我反应过来,我才意识到自己作了什么事情......我背叛木系一脉了。
然后闭口不谈......
“是吗?”他如此说道,然后他接着说道,“你想获得龙血?木系一脉的人真是可笑的妄想家呢?”
“什么?”我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你得不到的,那是青龙,那是我们的神,可即使是我们也未敢靠近祂,因为,被祂注视的人都会死。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
“木长城出现了裂缝,需要龙血作为媒介进行修复,所以派你过来,哦,听希诺说,你有很强的自愈能力,也许是这个原因才把你派来这里吧?
可我依旧建议你,回去吧?别白白浪费性命。因为青龙是远比人诞生前更加古老的伟大主宰,祂突发奇想制造了一道长城,已经是对你木系一脉最大的眷顾,要不然以你们的实力,恐怕那些东西早就把你们一族吞噬干净了。”
“木长城是祂的产物?!”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令我吃惊,过去我也对木长城的奇异存在方式感到好奇 可没预想过,这木长城根本不是木系一脉的造物。如此说来,幻之灵能入侵,也是因为木长城出现裂缝?这样也就能说得通了。
我就像一枚棋子,被上位者随意摆弄,一切都是木深的谋划吗?也难怪他的坐到总指挥的位置上,想这类位高权重者,背后手段更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不过,念在他为木系一脉着想,我也只是生气,也不想去杀他。也许木深才是木系一脉最需要的人,而我不是,所以被当成可随意丢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