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叶灵此时,没有办法使得我灵魂消灭时,我心中大为安慰,想来将后大概短时间内,我是安全的。
故我便什么都不想的陪她走了一路。
我想,她说的没有办法,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应该说是还未确认这种办法有效,出于严谨的态度,也符合其大师的身份,不可妄下定论。
正如她所说,在向南方行进较长一段的距离后,果真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在某处沙丘下,有不知名骸骨,忽的见到,实在是有些瘆人。
自从相互坦白后,我们之间的关系早不复往昔,愈发的疏远。
彼此之间不再对话,只是动作的交流,她想走,我便心领神会走,她若停,我便自然停下。
我对她要做什么兴趣不大。
我只是想,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活生生的,其他的人。
猛烈的炎热,鼓动着如同海面的浪,气浪扭曲了眼中所见,加剧了严热的感觉。
粗算下来,也已经行走了几个月了,只有感叹这无穷无尽似的沙海。
虽然只是一具骸骨,但带来恐惧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丝希望。
查看叶灵的表情,她没有表情,所以我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
不过她加快的脚步,我赶忙跟上。
就在一处地方,出现了沙漩涡。
那是一个死亡的宣告,不要过来,吞噬一切。
而她二话没说便跳了下去。
我大为害怕,不过由于她牵着我的手一块跳的,怎么感觉像是在殉情一样?
所以不存在的,叶灵又怎么会作这种蠢事?
这感觉与水的漩涡不同,是缓缓的,折磨的,让人似乎能够得救不过大概率死定的,慢慢的见证自己死亡的酷刑。
被埋进沙子中的肢体根本无法动弹,被裹挟着奔向死亡忠心点。
我害怕的大叫。
叶灵却说:“不要怕,一切都交给我。”她飘了过来,从后背环住我的脖颈,用手遮挡我的目光。
忽的,我感到疲惫,害怕忘了,深深入睡了。
醒来时,一片漆黑。
我感到害怕,本想着大喊大叫。
忽的一阵光亮起,照亮了周边。
我看见了一个身影,那是叶灵,像一个白色的幽灵,捧着一盏灯。
仔细看看,是一株花,花瓣上释放着奇怪的光。
她把光向上抬,照亮了她迷人的下巴,不过面上的阴影却十分可怕。
“走吧?”她轻声说道。
真像一个锁魂的怨灵。
周围昏暗,只有一点余光,她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
令人喜悦的事情不多,我的眼睛在外面剧烈阳光之下,忽的进到这暗黑地方,就像是一个瞎子,跟着光走,是我现在能够做到的事情。
原来下面还有着空间,踏着沙子,一直走一直走。
忽的吹来一阵凉风,是舒爽和惬意。
原本呆滞的脑袋活络起来,有风,而且有一定湿度。
这无疑是一件好事情。
我想快到了。
转过几个弯道,见有光,心中压抑得到一定释放。
不由得笑了出来,叶灵盯了我一会,只是看着。
我不去看她,我想她应该也不会再看我,而我偷摸去看时,发现她还在看,我连忙移开视线。
出来时,见到天空被高石墙围住,应该说这里被千米高的峭壁围住,中间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在这地方,中心有一汪湖水,湖中心有一个凸起的水柱,不断地涌出水来。
湖围摊地有人家。
见我们进来,纷纷涌来,像是看奇珍异兽一般审视着我们。
有一小儿问:“你们是谁,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这真是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我答到:“我是异乡人,从外面来,到这里去。”
小儿笑着离去,且说着:“好怪的叔叔!”
我愣了一下,然后哑然失笑,原来我已经是叔叔了。
那小儿又涌到叶灵那边。
不过叶灵那边好多人,刚刚的小儿,可怕是我唯一的关注着,不过也走开了。
我好奇于他们是什么人。
不过一下子就明白了,因为他们可以使用火系的法术。
想必这就是叶灵之前所讲的另一支火系一脉吧。
叶灵打开了幻境,把一批植物展现在众人面前。
她说道:“我们是木系一脉的叶灵,希望能见见首领,有一笔交易需要进行洽谈。”
众人欢呼起来,纷纷讨论着什么?
有一人被簇拥着走出,能看出来是个大人物。
真是不可思议,这些人没有警戒我们,而是很包容。
这倒是怪事了,在这样的世界中,还存在着对他人感兴趣的种族。
看来是生存相当有余裕。
就出来的人家来看,不过百人。
也许有人未出来,但可怕人数不是太多,因为就黄土堆砌而成的房子来看,就算他一户十人,也不过有个五十户,也就是顶多五百人,不过这也是粗略的估算,算不得真。
那小伙子嘴上无毛,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倍受人们重视,很明显的是个有后台的,总不能就是首领吧?
“你好,远来的朋友,我是炎蓝,一介小辈。”他视线向植物瞧了一眼,表露出其欲望,看来还是不太稳重,又说道:“你说你是木系一脉,我是信的,不过是否是木深首领的人,这你能够证明吗?”
哦,没想到,小心思还挺多,有警惕之心,也并非是我之前所想了。
年轻有为啊。
叶灵笑了笑,走向了我,且微微下恭向我颔首。
我奇怪了,她为何如此作为。
然后就听到那名叫炎蓝的小伙子似乎恍然大悟般说道:“这位是?”他似乎很恭敬。
这就让我有些搞不太懂了。
细细想想后,也恍然大悟,原来叶灵刚刚的行为,是暗示我是其背后的大人物。
我翻了翻白眼,也是无可奈何了。
我否认道:“我不是!”
然后叶灵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她莫名其妙的点头,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叫落木,是我的随从!”叶灵高声说道。
炎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向我行了一礼。
“原来如此,我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