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结束了。
有时候我觉得吧。
我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事实上,在红落看来我离她越来越远,成为了她追不上的存在。这在我看来是错误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做得那点小事对于整个世界的影响简直不值一提。
回到木长城,我递交了独自前往东方秘境的请求。
递送情报的传令兵这样对我说。
说是请求需要总指挥的亲自指示,需要两至三天。
我只能无奈答应。
可是我有一个奇怪的点。
就是那个,我一个人的请求,需要总指挥来做批复这种程度的级别吗?
就我知道的,《根》是一个等级分明的组织,同时运行着两套甄选人才的方式。一种是世家关系下的贵胄,其优点在于本身势力强大,其才能就是背后的家族。第二种就是本身具有才能,忠心的,除了从底层打拼出来人,那种贵胄同样具有才能的也可以通过这一条得到地位的提升。而那个叫做桉连的,其身份就是一个孤儿,没有什么背景,其优点在于比贵胄子弟拼命,还有一定才能,忠心耿耿,是好用的道具,如果是我,是用这种坏了也不心疼的家伙好,还是用那种贵胄还需小心翼翼,不要让其受伤,免得对方家长找来,自取烦恼的好?我想我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这个平衡,所以我不是总指挥。
在我浅薄的观念中,像是总指挥这种级别的心,往往都是混浊的,其不似平民所想的,他是一个好人或者一个坏人,而是他是一个复杂的人,我能评判的基准只是他所带领着的我们是走向毁灭还是强盛而已。
当然,不作判断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人,怎么能没有看法呢?
有人反对非黑即白的二元论,说是这种观点太极端,去寻求一种中和的看法来解决一切问题。但事实上,所谓中和的结果就是放弃评价而已,那就是放弃思考了。社会的推进不需要中间派,真正的进步不会让中和派带来的,而是在两个极端的反复登场中到达妥协一种社会层面的中和,而不是一开始中和,那种嘴上说着不要极端要家伙跟蠢猪没什么区别,说实话如果一切安好,就不需要进步了。
所以我绝对是个好人,只要我信念自己是个好人就行,我所做得每一件事,都是出于我的好意。
我的下一个指令是带一个十人组成的班,我成为班长。
上次是一个五人小组,现在我好像升级了,成为了一个班长了,当然了还是带兵阶段。
上次小组的麦思和榕石头一同加入,我让他们各自带一个组。
因为是关系户,毕竟我和他们还算熟,他们自然升官了,至少我和他们沟通上会好一些。那我就有点涉嫌任用亲信了,可是,不运用亲信,谁又能保证其他人肯听你的,在集权方面,任用亲信算是一个不得不用的方法。
当然了也会出现问题,就是我喜欢的人不一定是适用这份工作的人,可是这个问题不大,只要他听话就好,如果不行,就是把锅都推给这个亲信不就行了,绝不可能是我自己决策失误的。当然了,这个我只是说一说而已,要是出现不听命令的,那这个团体就失去战斗力了,军队不需要耍聪明和不听命令的白痴 ,即使我是个白痴让大家送死也必须听从命令才对!这就是精兵!就像叶灵说得,能够成就大事的从来不是所谓的聪明人。
听话的蠢人好啊,没有人比蠢人更好。
要问我为什么觉得角族非常强?除了他们本来的体质就比弱气的灵师强,更是因为他们是宗教控制下的蠢人,极端的疯狂的家伙就是一种强大的饿狼,死死盯着猎物。
可惜,对于大地母神的信仰对于木系一脉而言,其实是一种不那么狂热的祖先崇拜,我们没有纲领,没有教义,只是渴望祖先保佑。
麦思和榕石头各自领着四个人,成为了组长。我宣布解散稍微休息一日,让麦思和榕石头过来探讨事宜。
麦思对我很是亲近,坐得离我很近。榕石头却做到对面去了。
我有点不太能够接受,我问麦思:“你为什么这样亲近我?”
“因为您很聪明?还很厉害,我很崇拜你!”麦思说道。
“我可以教你,你就叫我师傅吧。”我说道。
“好的,师傅。”
我笑了笑,在我看来,她只是亲近我,对于一个长辈的尊敬,而且她十分信任我,这种感觉似乎不是爱情。
就拿我而言吧,我是绝对不会喜欢比我大太多或者小太多的女孩,不是我挑剔,而是我不能理解她。
就像麦思不能理解我,我也不懂她。
榕石头笑了一下,他似乎放宽心了。
没什么可怕的。
现在我需要告知他们一点事情。
就是制定班中纲领的行为。就是先前所提的宗教化改造!
首先制定一条明确的目标。
麦思问:“目标不是杀死所有角族吗?”
当然这个也行,不过实在是太不靠谱,这杀人永远解决不了问题,而且太粗糙,不符合我想要的结果。
就战争而言,利用对方的奸细做事是很正常的行为,如果杀死所有角族,那就是否定了拥有内奸的可能。这是蠢的。
我否定了。
麦思在思考。
榕石头说:“驱除角贼,木系一脉复兴!如何?”
我点了一下头,认为这个口号已经很好了,带着正义进行的战斗,至少杀人是不会有负担的,而且还能调动木系一脉的民族情绪,激发斗志,真的很不错,我决定采用榕石头的口号作为纲领。
“好了,我们讨论的话题结束了,各自向组内成员宣告这一条纲领吧。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我对二人说道。
虽然他们有所疑问,我也稍微解释了一下,说是确立目标。当然,其实不是什么确立目标,是麻痹独立思考的可能。
这是铁责,这是真理,这样围绕这一条做得任何事情都会被自己麻痹成我是为真理献身。
我想这种手段,在我的日常中也在使用,不断的被别人灌输给我,然后形成了现在的我。
我准备让孩子们去送死!
虽然很残酷,可是这是生活,不癫狂一点还能好好的在这种乱世中活下去吗?还是说,回到过去,一部分人无忧无虑,一部分人生死存亡?
我可不知道那种生活是好的,那么按现在这种一起痛苦的方式,至少人心是共通的,不似过去根和木之森的人就像一个地一个天一般的阶级分化,地狱与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