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曾经来过这边,那时候我带着寻求草药的目的,为了拯救一个病危的女人,她的名字叫作木春。
说起来很可笑,我这个人意外的有女人缘,而我确实也是一个滥情的人,准确来说是一个滥情的渣男,自己说自己是个渣男确实是很魔幻的事情,但我自己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告诉我,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喜欢过人很多,最早喜欢的是小时候就和我一块玩的很好的女孩子,她叫作红落,红花落下,似乎天然就带着一丝哀伤的意向,我叫作落木,她叫作红落,落木红落,我是落下的木头,她是落下的红花,我以为我们天生一对,但是事情发生了变化,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我们逐渐长大,这个世界上有着名为资质的东西,这个东西决定着每个人成就的上线,一个资质很好的人和一个资质中等的人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但好歹我们还有联系,可是一个资质低下的人和资质上等的人之间一定没有联系,一个是地上的树,一个是地下的根,对于这个事实我天真的以为情感是抹平区别的钥匙,可是这需要两个人的付出,我们之间的环境不一样,结交的人也不一样,我期待着她,她未必期待我,所以恋爱才让人苦恼,没有人知道喜欢的那个异性是否真的喜欢自己,红落喜欢了她同级的一个帅气的男生,而我擅自感受到背叛,一开始没有什么,可时间一长失恋的苦涩让我无比的痛苦,所以我开始逃避,我本来也是地上的人,她是枝叶上的花,有着叶子相伴,而我只是一条木一个支持的木,我抬头看得到她,她未必肯低头看一眼我。
所以我逃走,既然看见也会痛苦,倒不如不看,我是个容易极端的人,一个极端的人是带刺的,又张扬又愚蠢,似乎觉得自己是那个最痛苦的人,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或许被埋在土里比较好。到了木长城,我成为了根的一员,进入组织的首次测试中我就立下大功,我简直太厉害了,虽然嘴巴上没说,但一个自视甚高的少年那种由内而发的高傲是掩藏不了的,我浑身带刺,总指挥是谁?副手是谁?谁又在乎。可是有一个女人我很在乎,那个女孩子把我的生命从死神夺回,她的名字叫作木春。木春,我很早之前就认识她,准确来说不是认识而是知道,我知道她,她具体是个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不过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自带搞笑气质的人,没有人像她那样会令人心疼的发笑,她一个病秧子居然想要在比武打擂中出现成功毕业?这本来就不是为她这样的人准备的,而是为我这样的武功高强的人准备的舞台,所有人都会被我踩在脚下,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而言,没有比这更加令人高兴的事情。然后她来找我,带上了那个惹人嫌弃的木晓,木晓是个怎样的人我根本不在乎,不过我喜欢美女,正巧的是,虽然木春是个病秧子,气色不好但确实是个美女,所以我多看了她两眼,说有多喜欢不至于但是留个印象。木春想要出线,她问我如何习得厉害的武艺,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就她这身子,不是该学武,而是要调理好身子才对,没有健康谈何学武,现在我想清楚了,习武才能有健康的身体吧,比较不锻炼的人容易生病。那时我狂的厉害,这种女孩子我不过是多看两眼就算是招待她了,也不是我有多坏,只因为我觉得这样不在乎女人的样子很帅,自我以为的帅,或许在别人看来我的样子很小丑也说不定,不过当时确实觉得很帅。有一个问题,是不是一个人快死的时候被人救了,恰巧那个人长得还不错,是不是就会立刻喜欢上那个人?至少在我这里成立。一个别扭的少年会因为一个女孩无关痛痒的“讨厌”耿耿于怀,就算是喜欢也不敢直说。
后来我到了这里,遇到了一个我压根永远不会喜欢的女人,一个异族,一个完全与我不同,甚至神秘的女人。仔细想想我和她的相遇是那么奇怪,甚至这个女人跟我一块的理由也是那样不可理喻。这个女人是莫希诺,角族族长的女儿。她跟我的关系怎么说呢?纯粹建立在两个孤独的灵魂,因为可笑的想要抓住爱,而进行了一场名为浪迹天涯的游戏。我享受这她的温存她的肉体她的轻吟,她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急躁渴求的**让我们的大脑放空,彼此只有对方的身体,真的很舒服,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加让人舒服,两个孤独灵魂连接在一块,她好像就是我,我就是她,要问我到底有多喜欢她,我说不上来,我大概不是喜欢她,但是我却对她身上的哪个地方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她是我最容易得到的女人,同时失去的时候也是最快。肉体的欢愉,让我迷失,我忘掉了自己的责任,忘掉一切,这就是完美的逃避,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想要溺死在名为爱的幻象之中。正因为我们都是轻易放弃的人,所有我们应该是天生一对,宝贝和宝贝一块,而垃圾和垃圾一块,我就是垃圾她也是,所以可以轻易把身体交出去给一个陌生的人,但幸好她遇到的是我,我遇到的是她,至少我们确实没有持续下去,还没害的害太深。不知道角族族长怎么看我,一个外地来的拐跑自己女儿的混账东西,在我看来若不是莫希诺的混账老爹对女儿忽视,她也不会跟着我这个混账跑路了。
今天,我就要再见一见她。若是问我有多喜欢她,那倒是没多喜欢,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我永远无法触及的女人,她叫作叶灵。一个我永远无法得到的女人。红落,木春我想要的话我可以轻而易举拿下,但是我已经不喜欢她们了,并不是我丢下她们,从一开始红落就没有喜欢过我,木春的喜欢居然是因为她用我的肉作了药吃了,我的肉是**吗?她不是喜欢我,她是病了,神经病,喜欢上我的神经病。而我是无可救药喜欢上叶灵的神经病,我没有吃叶灵半块肉,但是她却挖空了我爱别人的心。而她却因为她的那个狗屁转世哥哥抛弃了我,你真是个臭彪子,我简直是要发疯,我喜欢你,你却嘴里说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我是代餐吗?神经病,我简直要疯了,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为什么要怎么对我?算了,不要去思考这些。
我没有家人,一个很像我家人的人已经死了,他就是我的爷爷,说他是我的爷爷其实不对,他是收养我的人,我从小无父无母,我爱他,他也爱我,这是亲情的爱,可是他死了,亲情离我而去,我又失去重要的东西。
可我居然有了孩子,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给我生下了孩子,这简直荒唐,简直不可思议,简直是魔幻,她为什么要给我生下孩子?难道孩子会给我或者给她带来什么嘛?真是让人费解。我爱的人没有给我带来半点东西,而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给我带来孩子,这个世界病了吗?难道这个世界不讲道理,想一出是一出?
我想要见一见莫希诺,说实话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见她,因为很羞耻,我长大了一点,思想也成熟了一点,也是会羞耻,我跟她上床的话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最粘腻最黄色废料的话,我会评价她的胸她的臀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毛她的腋窝她的手,为了肉体的满足我们几乎穷尽了上床的所有姿势,只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快感使得我们抛开羞耻感,亲吻时自然而然的摸遍对方身体的每个部位,她在哪里敏感我知道,我在哪里舒服她知道,丑陋愚蠢下流,简直是荒废一切的废人,废物,垃圾。爱情?什么爱情!只顾眼前不顾未来,及时行乐。
现在我可以假装关心她,但实际上我不太想回忆起我们之间的事,因为一个健康正向的人不可能会对黑历史中的黑历史愉快的畅聊。
如果我见到她肯定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还有点胃里反酸,肌肉痉挛,羞耻的要发癫。
妈 的,这简直不可理喻,我现在有点后悔一时兴起来到这边找她了,我来找她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逃避,只有在重要抉择是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真意,我并不是要承担责任,而是在逃避一个更大的责任,我的种族陷入危机而我还在这搞情情爱爱,简直大病。
我已经站在挑战的关卡上,这里是一片石林,眼前站着一个魁梧的角族男人,这是我木兮一脉敌人中的精锐,他手上拿着一柄长枪,他手上的长枪是由精铁所制,只有一个问题,这铁是怎么来的?具我所知,这个世界产铁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金系一脉的领地,那金系一脉为什么为角族提供武器?
他高大,头上有着五个角,角越多,实力越强大,站上擂台上若是输掉就会被折下一根角,而他顺利保留了五个,他绝对是个厉害角色。
而我要进去见莫希诺就必须干掉这男人,至少要折掉他一根角。
“你叫什么名字?丑死了,我讨厌丑角,你很丑,头上一根角也没有,只有最弱小的才会无角,那说明你一场胜利也没有,一根角也保留不住,弱小的家伙我也讨厌,准确来说我讨厌你!”对面这个角族叫嚣道。
“落木,赐教!”我对他说,我抱着拳,相当的有礼节,我很少有礼节,因为我很狂,根本不在乎对手,现在我多少成长了,给别人点尊重没什么,即使对方不尊重自己。我礼节到位,他却像个小丑。
“莫乘风,赐教。”
他单手拿着枪指着我,不得不说他一边用枪指着我,一边环绕着我圆周运动,想要洞穿我弱点的模样很帅气,决斗时我要是要耍威风,也会拿着武器走来走去,同时飙一些垃圾话打击对方心理。
突然间,他先手发招,他的枪顺着他的手,他的腿猛烈地跨步,送这枪向前一刺,那一枪仿佛像是流星一样快,可是我却看得见,几乎是蹭着我衣服边缘过去,我看得到他瞪大的眼睛,收了一半枪,他左手为支点,右手一扯,那枪身改刺为横扫,我侧身半空转了一圈躲过。
莫乘风冷眼看着我,咬着牙。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很厉害,但事实上我没有觉得多厉害,也许是我太强了,也有可能是他太弱了。倘若关卡中都是这样的货色,我或许可以轻而易举拿下。
“怎么,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我出言不逊,自然是为了激怒对方,如果对手能够被我激怒,那他的脑子也太愚蠢了,一个被激怒的人是没有什么战斗意识到,只有本能的打,这样的人很好拿捏。
“你想要激怒我?”莫乘风道。
“我想要激怒你,你叫莫乘风,你也姓莫,我很好奇你跟莫希诺有什么关系?”我问他。
他说:“我是他的第十五个哥哥,我们一家人很多,几百个人,我也记不清,不过她应该算是我的妹妹,我们不是一个母亲,所有我没有那么在乎她!”
“很好,你很诚实,我有点欣赏你了!”
“你以为你是谁?”
“我应该喊你一声大舅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你是?”
“我是落木!”
他的枪停下了攻势,原本就我我一边躲避,一边和他交谈。莫乘风似乎在思考,他肯定在想怎么多了我这么一个妹夫,虽然我还没结婚,但是结不结婚,干的事情却没有少。
“是你?!”莫乘风眯着眼睛看着我。
怎么感觉他好像不是很满意,没关系,反正我等下就要大义灭亲,揍他一顿。
“要是大舅哥自己放下武器,我就不伤你,我必须过去。”
“哼,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