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停下进攻的步伐?其实也很简单,只是因为我觉得费劲,一旦我觉得费劲,那么这件事情一定就是无用功。
况且我并不是一个没有耳朵的人,因为我刚刚已经听到她说的话,她的请求。
她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她没有攻击我,这一点非常重要。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交流不能是单向的输出,单向的接受,交流是两个人相互的交流。她至少不想扩大冲突,那我又怎么能自己去加大这个问题。
只因为我知道,如果眼前这个女人,如果凭借他现在的这个速度,要是给我来一个暴风般的进攻,我可能就要吃苦头了。
看来所谓的经验也不是真的十分有用,我刚刚已经击败了一个角族,可传奇角族之间亦有差别,这个事情即使我不去思考,眼前的事实已经告诉我。
这时的我不得不好奇一件事情,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要了解别人的目的,靠猜那需要非常多的对人的阅历,一旦数据多了,相同的人的思考的行动就会得到一个归类,而这个归类的准确性那就是非常之高了,可能有七成或许有八层,但绝不是十成,因为假如一个人看人的眼光到达了十成,那这个人简直就是神,这世上还有他不知道的人?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人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也最可怕的统治者,那是阴谋论的世界里存在的,而不是现实,现实是一片永远混乱无序中又有相对规律的海,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即使拥有无上的权力也无法彻底掌控所有的一切,这样的世界无疑使得那些自诩为至高无上者的存在恐惧,所以这些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摧毁不可理喻的存在,这代表着未知,代表着可能的颠覆。
还有另外一种了解人的办法,一个人最了解别人的就是自己,可自己也是别人,那只是因为自己也不一定完全了解自己,人会欺骗别人也会欺骗自己,明明很喜欢,却表现的很讨厌,自己说服自己,自己规训自己,然后就信以为真。但是即使这个自己欺骗的自己,其行为逻辑一定是按照自己欺骗的那个自己的行动走,这不是假的,所以当别人说出自己的目的时,往往有七成他确实是怎么想的,也有三成他是要骗别人。
她到底是要欺骗我还是要告诉我她真实的目的,这未可知。
我抬起眼睛,想了想,思考时手还是不自觉的摩挲着下巴,直抒胸臆:“我要见她!”
她大小眼的古怪神情,嘴巴也歪嘴龙王笑,有一种尴尬又无语的感觉。
难道这对她是一个很尴尬的话题吗?
“这位兄弟,你要见谁我不管,你是不是该介绍一下你自己,还有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是不是有毛病啊?”
听了她的话,感情刚刚她是被无语笑的。
其实她说得没错,我的行为多少是有点不尊重人了,哪里有人上来就打。不过,迟早要打,我想占个先手的优势,而且不是偷袭,我是面对着她出手,所以不算小人,只是没有礼貌罢了。
我没有礼貌,这个难道还用说嘛?我向来是没有礼貌。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因为这一点,别人都不太喜欢我,毕竟没礼貌是情商低的表现,而我向来情商低,而且为此苦恼。而且我敢肯定,情商低是绝症,没得医,我就是实例。改不了的,只能稍微控制一下。
不过要自我介绍,每次的自我介绍都是在拷打自己,因为自己向一个陌生人介绍自己,真的十分尴尬。更加别说眼前这人是我的姨妈,虽然是这边擅自认为的,恐怕对面不一定答应。
这就是难受的事了,如果我要跟莫希诺建立联系,她的家族总是要和我打交道的,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和她的家族建立健康的关系,不过显然不会健康,甚至问题很大,这是个很大的困难,也不是你死我活的困难,只是微妙的关系总是难办,我不但要面对叛族的问题,也要面对间谍的问题,两个人的相爱向来不是两个人之间的简单问题,也是两个家族之间建立纽带的问题,处理的好的两家变一家,处理不好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这边家族?我没有家族,孤家寡人。问题是对面家族。
我现在就在思考一个我一个人永远无法独立思考就能得到答案的问题,那就是莫希诺是怎么看待她和她家族的关系,和她和我能否再两个族群相互仇视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热情。
我简直不敢想象,情人分裂远比想象的简单,热恋是情比金坚世界上一切都无法阻止我们相爱,可是回归夫妻日常时就会陷入四面八方的问题。
而且她离开了我,我们之间真的还能再续前缘吗?我不敢想。
假如她不愿意,那时我真的能放手,不让这份怪异的情感成为束缚彼此的枷锁吗?
只是我敢肯定的是,假如莫希诺不愿意,我恐怕就离开了,我总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可是我真的甘心吗?我不能强迫她吗?我的情感十分沉重,假如我宁愿违背她的意愿,也要把她锁起来带走,像个匪徒一样,像个恶霸一样那又怎么样?可恶,我究竟在想什么,我是白痴吗?这不是犯罪吗?我这样做不就证明我是个十足的人渣!
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一般摸鼻子都是有七成是心虚,三成是鼻子痒了,但我是十成的心虚。
“木系一脉,落木!”
“莫又琴。”
“你好。”
“嗯,你好!”
握草,这尴尬的对话,连话题都没有找到半个,我已经脚趾扣地了,还不如打一架算了。这样不是活活折磨人吗?想啊,想一下话题啊,对面姨妈喜欢的话题,喜欢的话题。不对是女孩子喜欢的话题……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话题……
要不刻板印象?
喜欢宝石珍珠?喜欢漂亮衣服,喜欢帅哥,喜欢胭脂水粉,喜欢可爱动物,喜欢……
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对女孩子喜欢的东西知道?那我要是知道我不就是一个喜欢女孩子东西的娘娘腔吗?不好意思,侮辱了某些喜欢女孩子东西的男孩子,对不起,不过如果喜欢女孩子东西,说话娘娘腔的,请务必离我远点,我讨厌娘娘腔。哎呀,难道我性别歧视吗?这真的不好,下次还敢,再说了我脑子里想的东西为什么要道歉,只要不表现出来,我还是一个君子,什么性别歧视的帽子盖不到我脑袋上。
“今天天气很好!”
我说的啥,什么顶级尬聊……
她尴尬一笑,“天气很好……”
啊?我不会聊天你也不会,完了,死循环了,怎么不能找点话题聊?
“那么开打?”我直抒胸臆。
莫又琴左右看了一眼,最终把视线聚焦在我身上。
“跟你打也行,毕竟我也是喜欢用打架来交流的,如果你执意要打!”
这什么意思?意思是还能选择不打,这未免有点搞笑,你呆着这,不是为了打架,那是为了啥?
我刚刚才构想出一套过五关斩六将,最后抱得美人归的美好故事,结果这么一句给我整懵了,请问这是一个正常的故事情节吗?
不打架还哔哔赖赖,这不纯纯有病,浪费时间,这不打的昏天黑地,大道磨灭,这怎么对得起期待打架的人呢?对不对啊?
话说我思考这有的没得干啥,这是我的人生,无聊有趣,都是我的人生,总不会有人喜欢听我的脑内吐槽吧?
总而言之,可以不打架可真是太好了,可是真的有这种好事?我的生命中就没遇到什么好事,这个世界可是一开始就笼罩在幻之灵的阴影下,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糟糕的世界,能够出生在这个世界已经很倒霉了好吗?难道真的好事要来?想想好了,不可能的。
“那么,你觉得要怎么样?”
“有没有兴趣听一曲音乐?”
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闪着光,这对她一定是极为喜爱的事情。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这急着找情人叙旧呢?没功夫没心情听什么狗屁音乐!
“啊?”一个简单的字表达了我极度的疑惑。
这越来越怪了,怎么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按套路走,她想要干嘛?
“有没有兴趣?”她微笑道。
角族的微笑并不好看,魁梧的身体让她即使有着女性特征,也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性魅力的存在,或许有一些异食癖的人好这一口的,不过很不凑巧,我没有那样的兴趣,不过她肯定在角族里是个绝顶的美人,因为她的五根角上,装饰这繁复华美的首饰和角箍,闪闪发光,金光四射。以健壮为美的角族,她怎么可能不是个美女?而一个人能够按照一个社会上对美女的定义而保持,那这样的人一定很努力也很辛苦,毕竟摆烂可太容易了。而美女一般都是很难对付的角色,也很坏,可是就是讨人喜欢。
而展现才艺一般不会只为了喜欢的东西,一个人有才艺一定会迫不及待让别人知道自己有才艺,不让自娱自乐吗?只有傻子才信自娱自乐,一个人的需求就是被看到,只是一般都希望被高自己一点的人看见。
很显然我对于音乐只了解一点点,我会吹叶子,也会吹笛子,叶灵也会,她比我强多了。
我想她干嘛,我恨死她了,什么狗屁前世情人哥哥,滚,那种人早点死掉好吧,我又不是他……
多少有点冒昧了,没想到自己也会丑陋的嫉妒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而且,落木哥,你现在在干嘛?怎么还想着别的女人?真的有病吧?这边还没有搞定,还想着别人,能不能脚踏实地?
我鞭笞了自己一番。
只是人的感情真的很难控制,我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越要想,特别是我离莫希诺越近,我反而无耻的止不住的去处想另一个遥不可及的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真的我这种人渣怎么不去死啊!
还是说,我这人渣太喜欢叶灵了,不不不,我才不喜欢她,那不过是青梅竹马的亲人的爱,跟喜欢不沾边,那是对家人的思念,对,一定是家人的思念。就算谈恋爱也会想起自己老爸老妈的,这没有问题。
这问题大了,不想着恋爱对象想着父母这不是大病?
这回真的说服不了自己,我向来擅长说服自己,可是这回真不行,我发现我真的喜欢她……
这让我又产生一种不要见莫希诺的冲动……
完了,故事进行不下去了……完结吧……
要是人生能够就此完结那倒是轻松了。
我喜欢莫希诺!
现在我只要想着这件事情就好,有时候勉强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责任是很重要的,这么多女人只有这个女人是和我上床的,我也是有点喜欢莫希诺的,只要在将后得日子里,把这份情感像一粒种子慢慢培育,总是能长成参天大树,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日久生情,什么是爱,那一定就是陪伴……
不要扰乱我的心了,该死的叶灵,给我消失!是你抛弃我的,我也不要你了,我也抛弃你!抛弃是相互的,看似是你抛弃我,实际是我抛弃你,我不要你!后悔去吧!
“你哭啥?”
莫又琴突然问我。
男子汉大丈夫,我怎么会哭?我是那种人吗?那是汗好吗,真的眼瞎。难道怨妇这个词语能够用在男人身上,难道我才是娘娘腔,我讨厌娘娘腔,我讨厌我!
“给!”
莫又琴给了我一张手帕,她是什么意思?给我擦汗用的?那还是多谢了。
“谢谢。”
我拿来擦了擦眼睛流的汗,还吸着鼻水,看来是受凉了。
“要不要听一曲音乐!”
有完没完,谁要听音乐?我要见莫希诺。
“我这有把琴,我叫莫又琴,所以我有把琴!”她从旁边一口箱子里去处一把七铉琴。
冷笑话,这关联性很强吗?我是不是该笑。
“呵呵……”不给点面子不行,我这人就是心善,毕竟她给了我手帕擦汗。
“没有兴趣。”我说道。
我能看到她傻眼的表情,可我来这本来就不是听音乐好吧,识相点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