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吵架

作者:狂妄自大愚者 更新时间:2024/11/19 2:31:47 字数:4096

莫又琴是个怎样的人?我能得到的信息很少,但我很努力的观察她。很少有人会让我产生兴趣,而莫又琴就是一个让我感兴趣的人。

基于对我自己的了解,我对她感兴趣的点并非是源于什么基于人最本能的**,而是对于她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让人琢磨不透。

这世界上,什么最能让人拥有安全感,如果这个问题问你,你会怎样回答?

或许是家庭,或许是平稳的生活,或许是饿肚子时来的一碗饭,或许是欲求不满时刚好有个男人或者女人陪你上床,或者是困了时睡一觉……

而种种原因其实都可以归结于一个,那就是对于自己的处境要有掌控感,有了掌控感就会安全,而安全通常是无趣波澜不惊的事情。

假如一个人一生循规蹈矩,毫无差错的做一个小市民,这样的人一定是幸福的吗?

为何我要疑问,是因为我并不认可一个人生活在掌控感极强的世界中能够获得快乐。所以有人明明家财万贯却依然冒险攀登凶险无比的高山,然后最终的结局是无人收尸的高山上死去,一个明明可以安稳度过一生,获得世人所理解的幸福,却任要去作自寻死路的事?然而世人不知道的事,冒险给人带来的诱惑有多高,死亡对人的吸引力有多强,就算这个世界上多么劝着世人应该活下去,而很多人却仍然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为何要冒险?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因为一个人过着无聊而波澜不惊的日子时,活着也已经没了意义,那死亡就是最好的结局。许多人追寻长生不死,而长生不死有什么意义?能带给人体会这个世界上无穷无尽的刺激吗?一个人连死这个人世界最大的冒险也要摒除,那这个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或许追寻长生不死的过程才是最美丽的事情,因为长生不死要冒险,死掉的危险,所以它才会让人着迷。看似求生,实际求死。人总是怎这么奇怪一百年还不够活吗?还要活千年万年?其实就算获得永生,人还是为死而着迷!向死而生,没有死亡的人生,又怎么能让人向往胜利和成功,伟大的事业正是由一代代人创造,所以冒险才是幸福的来源。

而莫又琴就有这么一种给人带来刺激的感觉,她看起来似乎没有危险,但是我知道只要轻视她绝对我就死得很快,而死亡的威胁让我兴奋,我简直就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对她膜拜?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我一心求死吗?可是,我又为何一心求死?人活着不好吗?

毫无疑问我是知道原因的,我知道,其实我有很多次机会死去,可是我依然活了下来,我竟然没有死掉,这种种的刺激下,让我失去了对死得敬畏,我不怕死,而我居然不怕死,这意味着一件可怕的事情。

没有死亡就没有生存,我生不如死。

我失去了死亡这个最大的刺激源,有些人或许认为这是什么非常厉害的特异功能,而我却认为这是一种诅咒,人死不了不就意味着这个人不能好好活着……

物以稀为贵,珍贵的东西之所以珍贵岂不是因为它存在的时间短暂且不可再来?而我却一次次再来,痛苦折磨我稀疏平常,正因为我不会死所以身体的疼痛我毫不在意因为我死不了我害怕什么?而且我还会再生,死不透,就像野草。

我性格忧郁,总是会陷入道悲伤的情绪之中,而当我知道我无法以死这个最终手段解决一切时,我不是更加痛苦,而是一种麻木,或许总有一天我就会成为一块一动不动的石头,只因为我麻木到没有目标,麻木到不想移动身体的任何一个构件。

这时我又想到了叶灵,叶灵说是她给了我这样的肉体,我不想感谢她,只是希望她把这肉体收回去,我实在不想要什么不死之身,我希望我还是那个畏惧死亡的胆小鬼也不想成为一个对死亡毫无恐惧的机器人,她剥夺了我死的权力,一个人一旦连这点权力也被剥夺,那这个人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罪犯,连自己的小命也无法掌控,这份安定感卑微到极致的安定感都消失了,岂不是最可悲的人!

可我又想到了叶灵,她是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存在,我感觉她绝对可以让我好好的死去,她就是这样危险的迷人,我可以不碰她的肌肤一下即使她喜欢上别人肉体完全属于另一个男人我也无所谓,至少请让我待在她身边,远远的看一眼她。可是她完全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就想路边的一条野狗一样被她一脚踢开。她即危险又迷人,像叶灵这样的人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冒险,可惜我此生再也无法见到这样的人。

所以,我又遇到了类似的存在,只可惜,莫又琴即使使劲浑身解数也不可能杀死我,我只是无聊的陪她玩玩。

所以我对她说:“我突然又有点想要听听你的琴了!”

她的表情很惊讶,就算是这样的青色皮肤,相貌极为狂野的女人,角族那不可琢磨的面部表情上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吃惊。

我很满意于她的表情,如果他毫无表情我反而会很失望。

她看起来十分迟疑,用手抚摸着琴,又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怪胎。

然而我天生就是怪胎,我天生就是找死,我恨不得早死早超生,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留恋。

要不是那一丝丝的责任感把我带到这里,我怕是早就随便找个地方躺着,过个十几二十年的依然一动不动的,就算我变作了虫子的巢穴,被当作野兽的无尽食物,脸上挂上了青苔长上了树苗也会一动不动,明明活着却跟个活死人一样。

只因为别人从未了解过我究竟有多么痛苦,我不如一个活死人!只因为我越要行动牵扯的人就越多,见过的悲伤也就越多,而我恐怕又多了一些悲伤,我的小队恐怕已经遭遇不测,我活着,会一直经历别人的痛苦死亡和悲伤,而我留在世上却永远记住,活着岂不是也变成了坏事?

所以我奇怪于暗之山脉的幻之灵,据说幻之灵来源于远古土系一脉对于永生的执念,我简直就要大笑,活着真的都是好事吗?

莫又琴看着我,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恐惧。

“你不怕死?”

“我想要听音乐!”

“你简直疯了!”

“我早就疯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

可沉默总是会被打破的,可奇怪于打破沉默的不是莫又琴,不是莫天灵,也不是我。

而是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人。

我听到他的声音,那是再一次打开第一个石门,门缝中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他是谁?

“我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一个强者死在软绵绵的乐器手上!落木,你战胜了我,可身为胜利者的你却要受死,那不是你自己求辱,你不但贬低了自己也贬低了我。而我刚刚才败在你的手中,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听莫又琴的音乐,那不是杀人的音乐,那是摧毁精神的音乐,一个人死亡的方式从来都不是一种,精神死亡肉体没死的人也是死人或许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植物人!”

这人岂不是莫乘风又是谁?

此时,另一扇门内的莫天灵发怒,他大骂道:“莫乘风,你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你不知道泄露自己人的机密是多么可怕的罪行吗?”

“什么泄露机密,我角族自古以来就是以武为尊,若是被魔法之类的打败那不过是取巧。”莫乘风道。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提一下,这个莫乘风刚刚就是被魔法困在天上动弹不得,也就是说我也是用魔法干掉他的,虽然没要他的狗命。

只是奇怪的是他怎么还有脸在跑出来?难道他不知道已经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了吗?

“你这个疯子!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莫天灵简直要气得发疯,可是奇怪的是他还是一动不动。

我觉得我似乎是个多余的,身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场闹剧。

没有激烈的打斗,倒是丑陋的指责大戏开始了。

难道我不是主角?可能我真是个配角,或许我当空气比较好。

“谁是你弟弟,不是一个妈生的!”莫乘风道。

什么?家庭伦理?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我从种子袋中掏出一把瓜子,准备看他们要说些什么劲爆的东西。

莫又琴看着我手上的玩意,朝我伸手讨要。

我的眼神在告诉她,你简直不要脸。

可我还是给她了。可我依旧奇怪于她为何作壁上观,也许她此刻最该做的事情是劝架,可是她似乎也是不管这档子事情。

吵了半个时辰,很显然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不过我却很感兴趣,不像某人已经呼呼大睡去了,睡觉的正是莫又琴。

而我为何会感兴趣,只是我好奇一个家庭里的兄弟姐妹该如何相处,很明显,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说不上什么好。

从吵架中我可以知道,莫乘风是族长的三老婆生的,而莫又琴和莫天灵是二老婆生的。

我在想有个问题,这个族长究竟娶了多少个老婆,据说有超过十五以上的子孙,这简直不可想象,毕竟木系一脉向来一夫一妻,是值得深入探究的学问。

而令我更好奇的是,莫乘风实际上比莫又琴和莫天灵要年纪大些,所以这兄弟姐妹的排序也是一团混乱的东西,也许有着什么规则可是我从未探究过角族的家庭伦理学,所以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岂不是很多?

我推了推旁边的莫又琴,她十分不耐的醒了,语气有些愤怒,这就是睡觉气吧?

“干嘛?”

“你的音乐能摧毁人的精神?”

“那白痴不是已经说了吗?还问?我没有办法,干脆告诉你好了!”

“这是一门怎样的功夫?”

“我还要解释原理?你饶了我吧?我向来不喜欢给小白解释,因为一个完全没有知识的人听了也听不懂的,我这人向来懒不喜欢传授经验,所以懒得说免得别人问,我也不告诉,问就是自己悟!”莫又琴磕着瓜子。

还没吃完。我也奇怪于自己关注的重心多少有些问题,我不是被嘴呛的愤怒而是一种无所谓,不说拉倒,我也没有那么好奇。

对的,我一点也不好奇。

“你比莫乘风强吗?”我问道。

“哈哈哈,你好阴险,想要挑拨我们姐弟间的感情?”

“看出来了,其实有点想看你们内斗的样子。”我总是十分诚实,这样的我多少算是个好人。

“我们打过,我赢不了莫乘风。”

“这是什么原因?这样不是该他守在第二段吗?”

“有没人说你很讨厌,这个位置是随便排的,原本就不是为了对付你,你简直是太高看自己了,这本来就是分给我们兄弟姐妹的修炼房,只是恰好他莫乘风在最外面罢了!”

“莫希诺也有一间?”

“实不相瞒,确实有。”

“那意味着其实我不打你们也能过去。”

“你闯进别人的修炼房,这等私密空间,秘密这么多,你一个外人突然闯入,总不能别人不能把人赶走吧?”

“这里不是关莫希诺的地方?”

“她向来自由!”

她向来自由?这句话给我带来一丝触动,假如莫希诺是个自由之身,那我究竟在干什么?这岂不是又是一场无用功?

可是我心中还有着一个疑问,那就是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难道她不想要见我?如果我已经知道了她的态度,那我又是否该继续前进,去见她?

“你说得不假?”

“你怀疑我?自然可以,毕竟我们关系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你想要信就信,不想要信就别信。”

莫又琴抱着她的琴,侧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惬意又无忧,像她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个逍遥的人?我有点嫉妒她的心态了,我要是像她这样自由生存那不是也是一件好事?

莫乘风走过来问:“要打不?”

问的谁?我吗?

“不打,跟你打没意思。”莫又琴慵懒的回答。

莫乘风发出豪爽的笑,似乎他已经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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