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出来了,案件很快有了突破点:可以更进一步的肯定这并非是人为作案了,它们的行踪飘呼不定且不留痕迹,至到骨骼鉴定报吿出来后可以肯定己有三人遇害。她不觉得痛吗?保罗又问了一遍。从医院的维安员关上门,堆满文件的狭小办公室只有他人在这儿。他关上老旧收音机,爵士乐他已经听腻了。事实上,这产生了更大的疑问,城市中怎么会产生影魇,老鼠即使在多也无法对人行成实质的危胁更何况是食人的老鼠。窗台下是窄湿的阴巷,当然他这边是正对太阳的。他出去洗把脸,这几天他被分配了太多的任务了,维安厅的人手总是不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却总熟悉的面孔。回到办公室后洋流花的味道充斥狭小的室内,因为太阳正处于绝佳的位置,这几日的任务过于繁琐,成堆的文件让他的眼睛干涩作痛,保罗拉上窗帘,阳光有些太刺眼了,于是洋流花的花瓣又重新闭上,但提神气体仍保存在办公室中。
迷魂的气味保持在一定量就行了。保罗将脚放在桌子上,难得的空闲时间。手背在头后,椅上的皮套早破烂不堪露出泛黄的海绵。他想起父亲的某一时期的口头惮:多余的时间只会使人懒散。也许这是对的,但总不是万能的,他嗤笑道。闲暇的时光有助于精神,保罗掀起头发,己经四十的他出现了秃顶的迹象,然而他并不在乎,或者说维安厅的工作人员都不怎么在乎。三圣会从不会分配太多人手给地方治安机构,所以维安员这一职业并不需要组建家庭。嗑睡渐渐扰乱他的神智,柜架上的文件又被送来的一堆,有时候真希望火灾警报会失灵呀,然而实际是他抽根烟也会被淋湿。洋流花的花香挥发完了,他感觉自己正在海洋之中,独自一人漂流。
科长,我又来了。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科长!
年轻维安员怀中的大批滑落在地战战兢兢地靠进窗户。小伙子什么事这么忙忙匆匆的,他伸着腰眼睛半眯着,看上去还没完全醒来。年轻人就直梭梭地呆在窗户旁,保罗轻轻推开他并拉开竹片帘子,窗外的东西年轻人仅仅只是看到就产生了生理上的不适吐在了成堆的文件上,在外面一只白骨外露的手臂悬挂于空中并在阳光下外界显得耀眼,而保罗消瘦的脸上并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保罗将尸体拉进屋内,然后令人年轻人把医检部的人叫来。年轻人走后,他端详着尸体:他的下半身没了,上半身保持的还算完整,当然仅限于于骨架。从头部到腹部几乎没有称的上完好的组织,他的大脑被扯掉了一半,眼睛则丢了一只另一只则被掏出眼框外。从太阳穴到下颚只有白骨。同时尸体的脑子里夹着一个金属挂件。保罗从圆型勋章上发现了刻有真理会的字样,很明显这件事与回归教会有关并且此人属于教会的最高首脑真理会。他将勋章抹净放在桌上,紧接着是胸膛,那里只有被搅烂的肉,但他还是仔细审察一番。这让保罗又想到了刚入职那会,尸体就像自己的邻居一样无时无刻不在与它们接触。烂肉中夹杂张羊皮卷,即使埋的很深,保罗还是发现了。羊皮卷外面有一层薄膜,上面写着三圣会收。保罗默默地点了根烟,果不其然灭火警还是启动了。
啊,你们来了。己经没有什么事了,把这人火化吧,快去备车,我们要去三圣会走一趟了。还有把我办公室清理干净,脏了的文件都烧了我们己经不需要在为这此该死的琐事操劳了。对了还有外面旗帜上的肠子也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