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且孤独的巨形弧环内,紫色光束也指向了天际,它扭曲着,螺旋着冲破了无尽暗色的空间。深渊的边缘,渺小的她们随着弧环运动而变化。温度与隧道相错无及,但越靠近光東则越暖和。凛与阿芙洛漫步于弧环上,通往其它处的通路还要等待许久。
“卡门……”凛搓着阿芙洛的一撮头发,疑惑着问道:“地图都是那儿的?”
“安德烈爷爷那儿的,我算是他的内应吧,毕竟他们稍后也会到达。即使爷爷很不情愿,但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必须亲自参与!”阿芙洛打了个欠,她伸着懒腰,很快又伏在地上看着地图:“唉,我还是不习惯叫你凛呢,那个,能叫凛你卡尔吗?如果可以的我可能会透露更多细节哟。”她期待看着凛。
“唔呵,当然没问题,你喜欢就行。不过嘛,细节我还是要知道的!”
紫烁散在了光滑平整的弧环表面,再次反射到下一层弧环表面,直到止于五指不可见的底层。它们就像发电机的转子,向外转源源不断地输送电能。“怎么说呢,教会成立之初曾大量过一种西格玛的人种,如何处理他们就是这所实验场的任务。但是,除此之外该实验场还承包了提纯逆卡巴拉与水晶兰计划等事项。但因为真理会内变的原因,这儿很就被清洗了,同时也被划出城市的范围外,所以包括三圣会都不可能知道有这么个事物存在。”阿芙洛收起地图,塞回了裙内侧的口袋内,凛模糊地点着头,对于种种新名词的认知,她总觉得隐隐地好像知道过。阿芙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金色曈仁内泛明亮的紫光,在远去有条漆黑的长道正在靠近。“这些你都知道,不用怀疑,只是卡尔你忘了。相信我,我们不论是在梦镜还是现实中都来过这儿。”收敛地的脸庞紧紧依偎在肩膀上,少女背对着凛,侧着脸看这她,掩过膝盖的长裙轻微的扬起双手也只背在身后,凛不知为何有了一丝怀恋地神情,她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好像以与她相见许久,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无条件信任她的理由吧。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卡尔?”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与她隔很远,阿芙洛己经站在了指针上,这就是漆黑长道的真面目。“我从不来就没有相信过,这些披着神秘与远古气息的现象永远无法改变自身的遐想性,所以呀我才会不断的尝试,不断地吿诉自己千万不能放弃,千万不能输给这个深陷绝望的世界!”指针指向“1”的位置,当凛抬起头时,上面的弧环刻有用莱尼文书写的数字:从1到360。离开弧环后,取而代之的是齿轮精细的碰撞声,上面悬浮着许多奇特的半环,但它们只待在被设定好的位置并只有上下方向微微变化。“出了这里就能去其他地方了。”阿芙乐指向外环的空壁,像被镂空的堤坝一样,密密麻麻的空洞通向许多未知的处去。“握紧我的手,卡尔。”她看向那些空洞,坚定的说道。凛握紧她的手,她很期待接下来阿芙洛能带来什么惊喜。
缺失了三翼的天使展开了仅存的三翼,漆黑如寒鸦之羽的残翼乘载着她热切的希望,那宛若毒药的期望使她振奋,她所渴望与真正的永世友人相遇,她所渴望的是能够唤醒友人被封存在水晶棺的回忆。但因果千变万化的概率总会出现差错,友人也一次次离她而去,可悲的是不论是与死亡相遇、新生重逢,她总会将痛苦铭刻于骨,她总会记得她的答容,那终将回到宿主体内的泪水。现在,她亦是一道黑色的虚无,划开象征虚伪的光幕。
“绝对不能再失败了。”
空灵的低语回荡于空内,她们停靠在空洞的某一角落,与往常一样,阿芙洛很是虚弱,只是这次她捂着胸口,狂咳不止。凛担心她,她询问阿芙洛怎么样,而阿芙洛却仍是草草答复:没事的,真的。然而是有她明白自己的后花园已竭尽枯竭,又有一朵黑色玫瑰被白雾玷污了。她想着,紫光仍有残余,而她躲在阴影下,终于她不堪重负,她的腿部好像无法在承受身体的重量,宛若即将被风折断的大树,她重重地倒在凛的怀里。最后,这一丝温暖让她放弃了抵抗,因为她明白,自己的内在又被分离于自身的完整。
“卡尔,我好害怕,我好怕在失去你。”伴随着意识的殆尽,她昏睡了过去。那隐隐的黑色气息从脚尖开始,经过腿部到腹部,最后蔓延了全身好像她开始燃烧了。凛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黑雾在腐蚀她接触阿芙洛的每一处,她看自己的手臂被黑气沾染,慢慢地被其慢慢地蚕食。然而她却从未感受到恐惧,肉体上的折磨怎么能比的上灵魂的缺失呢?是的她总觉自己好像缺失了什么,现在才隐约作痛的明白,是灵魂。
她抵着阿芙洛的头,冰冷的钢制地板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问着:“我的灵魂究竟在哪,如果这真的不是我们的初次相遇,愿你能超越时间让我在你身上找到过往的记忆,过往的灵魂吧。”
电流嗡嗡作响,弧环始终未能展现的全部,阿芙洛身上的燃烧仍未停止过,她却从未流出一丝痛疼难堪的表情,仿佛真的沉沦了。凛守在她身边,至少要等到她苏醒才能行动。她拋掷仅存的一枚硬币,上面的三圣会标志很是醒目。硬币升到在半空,又落下到凛的手心中,她又重负这一个过程。红光闪烁,就在半空中硬币被打到最边缘,与上一枚被切割成数块的硬币成功会合。凛还没有反应过来,打磨地锃亮的老式长枪便滑到她的手边。空洞的边缘,不明的人影在紫光的映射下显得更为阴沉。当凛回过神来,人影己然消失,只有枪上贴着的纸条。她取下纸条,上面用莱尼文写着:狩猎。
红光闪烁,墙壁上又多了一枚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