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对方几乎有我腰粗的机械义肢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没我想的那么糟糕,至少迎接我的是一句话而不是刀或者电锯。”
我直接累的躺在地上张开双臂看着对方说道“要截肢快一点,不过我希望你们至少给我留条命,要不然我就不能做游戏了。”
这时一个有着4只机械臂的人出来看着我说道“你可真会开玩笑,东西呢?”
我拿出几个机械义肢交给了对方,对方也拿出一些钱递给了我。
“钱?”
“放心,都是来路干净的。不知道义肢怎么样?”
“我都修好了,而且清理了里面的病毒以及其他定位什么的,绝对干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哎呀,跟你合作可真是愉快,东西都很不错而且也够干净跟那些商贩比起来好太多了。”
我没有回应对方认真数着钞票确定一分不少后转身离开。
如果不是必要我绝对不会和那些人渣做交易,但这笔钱应该也够我买一些食物了。
我把钱紧紧攥在手里然后贴着墙慢慢离开暗巷,看着面前吵闹的街区我送了口气,最起码我安全了。我走在街区中,到处都是霓虹灯把街道照的如同白昼,地上的雨水翻着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眯起眼睛生怕那些闪亮的灯光闪瞎我脆弱的人眼。
各种个样风格的建筑出现在同一街道上,甚至有些店家店主是欧洲人却说着流利的中文在一个日式风格的商店里工作,强烈的视觉撕裂感让我忍不住吐槽“每次来街区我都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些店家就不能规划一下商店的布局吗?而且一个个都是按自己喜欢装修,搞的整个街区充满了违和感,说不出来的混乱。”
我一边说一边走进无人售货店,这是官方经营的商店里面的东西虽然比那些商贩卖的要贵一点但至少干净而且质量有保障,吃不死人。
我站在收银台前看着投影出的影像选择着自己的商品。
“额,维生素药片,压缩药丸,过滤网,对差不多就这些,那些该死的商人就不能让我们看看实物吗?非要用全息投影。”我关闭一条又一条优惠推荐然后把现金放进收银盒里,很快零钱就自动找出来了同时一个装满商品的购物袋也被机械臂拎了出来。
我接过购物袋然后转身离开,数着手里所剩不多的零钱我自顾自的嘀咕道“那么多钱就能买这点东西,真是见鬼了,幸亏我买的不是营养液。”
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各个商店生意爆满,只不过这种混乱使这里注定只能是底层人民居住的街区而不是城区。
闯过阴暗的巷子,背后的灯红酒绿仿佛被一面无形的墙分隔开来,一边是阴暗冰冷绝望的没有生息的世界,另一个则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沉浸在性与毒品的欲望沼泽。
“救命!”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很明显她是在求助,我离开朝着声音相反的地方跑去,毕竟这个世界虽然还有着主持公道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我只想快一点回家结束这糟糕的一天。
“唔!唔!”巷子里一个小女孩被几个改造人逼在角落里,3个改造人其中两个冲了上去直接一左一右按住了小女孩,而剩下的一个人拿出一把钢锯。
我在黑暗中观察着这些家伙,滋滋冒电的最低级义肢,不断抽搐的身体,以及他们慌慌张张的动作,很明显这是一群瘾君子,也许是因为真的没钱了,所以打算做肢解者好赚点钱继续快活。
我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毕竟我对于那个小女孩一无所知。
“算了,就当赚一点外快。”我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开始远程黑入他们的系统,很明显他们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的身体被入侵了开始慌慌张张打算直接快点解决不考虑完不完整。
但还未等他们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他们身体的电源就被我关了。
“我认识的那些肢解者可是会拿军用机义肢和各种武器外加请专业的黑客帮助编辑防病毒的代码。你们这些新人遇到我算你们倒霉。”我一边说一边来到小女孩身前。
“你没事吧?”我有些关心的问道而她缓缓抬起头,我看到的……是一双机械眼……
“该死!黑吃黑!”我转身想要逃跑对方就以及直接拿起一根钢管砸到我的头上。
我倒在地上模糊不清的看着对方看着我微笑,她笑的很甜如同一会纯真的孩子,也对毕竟她这次可算是大丰收,真是该死,这个该死的世界把我们都变成了恶魔,我应该知道的才对……
伴随着沉重的金属碰撞声我被一个人扶起来。
“我在接头位置没有等到你于是就跟着你给我的定位来了,没想到你真碰上了麻烦。”
我摸了摸头看着手上沾满的血渐渐被雨水冲刷干净笑着说道“多亏你了要不然我可能真就倒在这里了。”
我捡起地上的钢锯看着倒地的三人说道“当初按要求给你安装了一个电击装置可真是明智的选择”
我一边说一边又掏出一把螺丝刀开始拆卸那四人的义肢,相比起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我还算不错,我只拆卸了一部分哪怕没有这些部位他们也可以正常生活。
瓦尔巴把我背在背上我拍了拍自己的背包说道“今天可真是大丰收,3条低级义肢和1条军级义肢,外加一个电视。”
回到家中我把雨衣收好然后直接坐在用海绵做成的简易沙发上。
“啊,终于回家了。”我放松的说道。
“你的伤口不要紧吧?”瓦尔巴问道。
“伤口?哦,对了,应该没事。如果咱们还是有酒精就好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我想了想说道。
休息一会我就又开始修理那个坏掉的电视,在连接上无线充电和无线网后电视突然投放出一块全息影像。
“看,看,看!”我激动几乎快要跳起来,我指着电视说道“咱们有电视了!”
“额,直接连接无线网不接可以了?”亚尔巴有些搞不懂我。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脑后插管?我是是正常人类怎么可能脑子连接上无线网?”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好吧,搞不懂你。对了电子糖还有吗?”
“电子糖?”
“就是你给我的那个玩意。”
“哦,等一下。”我拿着笔记本电脑开始编写代码。
“喏,给。我还以为是其他什么呢?”
瓦尔巴如获至宝一样拿着数据存储器跑进自己家,我看他离开后把门关好然后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
第二天我抱着笔记本醒来然后把过滤网安好开始一天的工作。
编写代码的过程绝对称不上有趣,相反它非常的繁琐和让人头疼。就好像去精心打磨一件艺术品,但问题是艺术品可以有瑕疵前提不会被别人发现,但代码不能有任何瑕疵否则就会导致运行出现错误,外加上那浩大的工程量和一切都要由我一个人进行这堪比史诗级的工程。
“嘿!朋友,看看这是什么?”我转头冰冷的看着闯进来的瓦尔巴。
“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电子糖'拿去卖钱了?”
瓦尔巴愣住了,他拿着钞票的手微微颤抖,他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没,没什么大不了的。嗯……对吧?”
我看着他双手握拳微微颤抖但还是让嘴角上扬保持着微笑。“是啊,没,什,么。”我长吸一口气然后把他推出门外。
“现在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家。”说罢我就关上了门。
“有钱不赚,脑子有问题。”瓦尔巴看着关上的门嘀咕道。
我一个人在屋里坐在电脑前沉默的就行着工作,也许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太在乎,但在我眼里那个电子糖是我与瓦尔巴友谊的象征。
“见鬼,又出问题。”我烦躁的合上电脑然后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沉思着如何修补这个破碎的友谊。
“啊!好烦啊。果然还是继续工作吧。”我坐起来又一次打开电脑开始卖力工作企图忘记现实中的种种不快。
时间如同流水,昏暗房屋电视发出吵杂的声音让整个房间有了一丝声音,但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房间给人一种无人的不安,地面被清扫但还是有机油或者其他什么物质黏在上面与其连成一体。
这里没有昼夜概念就如同外面的城市繁荣与喧嚣的背后是如同死亡一样的寂静与绝望以至于人们要依靠毒品和性刺激着自己的感官忘却这绝望的世界,却丝毫不知这反而加剧了这份绝望。
“无论何时总是乌云密布,天空如图没有画面的电视屏幕,希望今天不要下雨。”我又一次离开家去弄一下钱和食物,这次很顺利,因为军用级义肢破译很困难导致我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但这是值得的。干净的军用义肢哪怕是一年前已经淘汰的也值不少钱。
“就这么点?你要知道这可是违禁品,要是被发现我估计就去坐牢了。”
“不少了,这些钱绝对够。你去别的地方还更便宜,我们已经给你最高价了。”对方一边摆弄着义肢一边说道。
“好吧,好吧。我下次再也不跟你们做生意了。”我抱怨道。
“哈哈,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对方笑着说道。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然后去买食物平安回家。
“呼,今天可真是顺利……”我笑着打开家门然后坐在沙发上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