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一堆废金属零件里，虽然很硬很硌但总比靠墙躺地舒服，毕竟这些废弃金属零件里有不少废弃的人造皮肤也就是有硅胶皮肤的义肢或者……尸体？
“嘿！灰兔子。”一个拿着个大锤子的如同巨人一样庞大的身躯对着废铁堆里的我招了招手。
“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废物一样。”我看着对方靠近似乎在自言自语。
“行了，精神一点。目标是？”
我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给对方看了看。
“对方巡逻路线和监控都被我掌控了，一共就20人，大概有一半人有枪。一边2人一起行动，就是这样。”我颓废的说到。
“nb啊，兄弟。怪不得蜘蛛一直把你看做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另外这可是黑市我不想惹什么麻烦明白？”
'“当然我们会赶快解决这里的。”
落锤一边说一边带着其他人走到门前推开门，我在确认外面没有人后也跟着进入房间，而我刚进入看见的就是凹陷的桌子与几个脑袋落地的人，此时此刻我不得不为落锤几人的效率感到惊人并且也为他们如何造成此等破坏而不发出巨大的声响而震惊。
我开始搜刮死人的尸体，在把枪械给落锤几人我拿走子弹后继续前进。
我跟落锤一起，另外4人一个矮个子改造过腿的家伙和蜘蛛一起，两个似乎重点改造手臂的人一起三组共同行动。
整个建筑就两层，我和落锤清理二层，剩下两队清理一层。
“砰……”伴随着一声微小沉闷的枪声一个人直接倒地捂着自己的喉咙看着电火花不断的冒出而另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大声呼喊就在恐惧中被落锤砍死鲜四溅。
落锤顺便杀死了那个倒地不起的人然后伴随着猛烈的火花似乎传来了人肉被烤熟的味道。
“真香啊。”落锤小声嘀咕道。
我没有回应继续踏过地上小血液继续前进。
“次啦！”
“呼，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他们呢？每次还需要我补刀。”落锤看着我纳闷的说到。
“砰……”我一枪打在了一个没有死企图报警的人的手上，瞬间他的胳膊无力的瘫在地上而落锤也反应过来立刻补刀。
“保持警惕。”我低声说道。
“唉……”
整个建筑人数并不多外加监控的损坏和落锤几人熟练高效的行动很快就可以清理完。
“走。”我一边说一边开始跑了起来，我直接翻下楼梯冲向门口最后站在门口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后面无表情的打开门迎接几个赚外快的清洁工。
“喂，小……”
一个人立刻戳了一下刚刚说话的家伙然后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我顺便偷偷指了指我的制服。
“请问您为什么在这里？”
“你们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我没有感情的说到。
“哦哦哦！好的，好的。那您继续工作我们先走了，先走了。”
“继续。”我通过通讯装置把信息传来出去后小心把门关上然后再门口用一颗子弹做了一颗诡雷后返回楼上。
“解决完后按照规划路线逃跑，另外我有些事不和你们走一路了，落锤老地方见。”我一边说一边开始入侵工厂的网络，在获得管理员权限后我第一件干事情就是撤回刚刚发布的求助，因为求助这玩意撤回除了公司本部知道一般的清洁工是不知道的。而又因为求助这东西是附近清洁工有时间和精力的赶过去解决，时间与质量完全不确定，发布者死了或者求助完成了等等都会让订单消失，谁也不知道撤回订单是因为什么。
也许是线下两人可能达成了什么交易，要么就是突**况解决了，或者雇主死了……
总之在撤回订单后应该不会再有人来妨碍我们了，于是我算了算世界从正门光明正大的出去然后离开，虽然身上沾了些血但无所谓反正不是我的血。
“怎么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操控着物归原主的装甲一边心不在焉的走着。
“我不知道……落锤，也许我很蠢？”
“哈？你可真是有意思，你蠢那我算什么？”
“也许我不应应该去信任一个人？”
“那你问这个问题不就是因为你信任我吗？”
我没有继续说话，的确也许因为长时间的退休导致我有些不太习惯独自相处了。这是一个好征兆也是一个坏征兆。
“好了，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要不要喝一杯？开心一点，毕竟我们今天可赚了不少。”
“好吧，但要等我把东西放好。”我莫名其妙的答应了这个平时我不可能答应的要求。
“不错啊兄弟，我告诉你，干完一票后畅饮一瓶啤酒这简直就是享受。”
“好了，安静点。我们快到了。”
回到家我看着漆黑空无一人的房间沉默了一会而落锤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对劲。
“那小子怎么了？”
“没事……”我咬了咬嘴唇。“对了我打个电话。”
“OK”
我把装甲摆在了一个不是特别显眼的角落里用布盖上然后拨通了亚尔巴的电话。
“喂？是我。今天我和落锤去喝酒。可能不回来了。”
“你不是不会……”对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突然想到什么转口说道“行吧，那么注意安全。”
“恩，你……”我顿了顿试探性的说到“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方迅速且真挚的回答道“什么都没有。”
“好吧。”我有些无奈但还是继续说道“我家没有丢什么东西吧？”
“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少，除了那些废弃的金属垃圾。”
我想说些什么但话刚到嘴巴还是没说出来，只能抱着最后的一点信任恳求着却又装作落无其事的样子说到“那还有什么吗事吗？”
对方似乎也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没了，另外早点回来。外面可不安全。”
我没有继续说话等着对方挂了电话后转身看着落锤说道“我饿了，你说去那里吃比较好？”
“哦，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跟我来。”落锤一边说一边开始走在前面带路，不过他的脚步有些急促似乎是因为……不安或者担心什么？
我们两人坐下随意喝了点啤酒后落锤随意的说道“你确定没事？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们可以帮你。”
“你很在乎我？真奇怪，按照正常情况咱们应该是敌人才对。”我醉醺醺的说到，毕竟我的几乎不喝酒，半瓶啤酒就足以把我灌醉。
“哈？你不是退休了吗？”
“恩？不要告诉我你连最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我一边说一边吃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肉。
“合成肉，虽然便宜但最起码是正规食物。”我吃完一根肉串后说道“对了我刚刚说道那里来着。”
落锤一口气喝了一瓶啤酒然后几口吃了几根肉串说道“关于公司的常识。”
“哦，对。我们这些人属于公司的私有财产，哪怕为自己赎身但本质是还是跟公司有关联。所以现在就跟你所见的一样，我主职是维修师加游戏开发者，但还是有外围清洁工的闲职。实际上我跟公司还是存在一种雇佣关系，公司给我钱我去杀人。”
我喝了口凉水让脑子清醒清醒后说道“只不过原先是我为公司卖命是公司的正式员工，现在变成了类似外围清洁工的临时工或者外包人员的一样。”
“那还挺好的啊。”
“挺好？你真有意思，公司的正式员工与外包人员待遇多大你知道吗？”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话说你居然会主动邀请我们犯罪。”
“纠正一下，不是犯罪而是拿回我的东西，毕竟位置是在黑市附近。如果要是街区深处或者普通的地方我觉得不会这么做。”
“什么做不做，反正咱们成功了就行。”
“也许吧。”我叹了口气最后看着对方趴在桌子上迷茫的说到“如果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被迫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
“怎么样？老子就没有这样的兄弟！灰兔子，是不是之前内个混沌做背叛了你。”
“没什么，就是出了点意外而已。”
落锤看着我的样子也似乎发现不对开始郑重其事的说到“说实话，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没读过你给我们的书。”
“我知道，但无所谓。我没有权利去强迫你们，从来没有人有义务和权利去强迫别人做某事。”
“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应该信任他。”
“就好像我信任你们一样？”
落锤沉默了一会喝了口酒说道“没错，指不定那天我们就会杀了你。”
“哈，真是一个有趣的回答。我不怎么喜欢，但……也不讨厌就是了。”我趴在桌子上笑着说道。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感觉好像自己人生的一个过客。”
“没办法，也许这就是真的呢？最起码我懂得长远利益。”
“噗！哈哈哈！长远利益！”落锤和旁边几个人瞬间放声大笑。“连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还长远利益。听我的，咱们这一行指不定那天就死了，能享受一天是一天才是正解。”
“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虽然我某种进度来说退休了但最起码还是有过正规工作的。”
“当然，当然。小老头！哈哈！等等，我有点事。”
我看着对方也安静下来，不过周围的人可不会因此而安静。
“我出去一下，这里太吵了。”
我愣了一下随后才晕乎乎的反应过来赶快拽住对方的衣服说道“最起码把饭钱付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坑。”
“草，你这都不相信我吗？”
“信任是信任，钱是钱，两者要分开算。毕竟追逐理想也要有足够的物质才行，更不要说生存了。本身活着就很难了，我不想再被社会毒打。”
“行行行。”
落锤一边付完钱一边出门打电话直留下我一人，而他刚离开就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过来找我麻烦。
“哟呵，小屁孩。长的还行要不要跟哥哥玩玩？”
我的脑子本身有些晕乎乎的再被对方这么一说更是感觉有些头疼。不怕死的有不少但大多数是那些无产者。
我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没问题穿的是公司制服。又看了眼腰部的匕首和手枪……
“真麻烦。”我随意说道然后没有搭理对方，对方很明显也不是傻子看我没反应就带着一身冷汗跑回自己的同伴身旁，捂着心脏说道“tmd，你们一群怂货。看看老子，说好的，这顿饭你们请了！”
“滚，老子要是去打个岔你请我一顿！”
“行啊，你有本身去！”那几个稍微有些醉借着酒劲打算过了搭话的家伙刚起身就看落锤回来坐在我旁边于是又乖乖坐下了。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我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发痛的太阳穴。
“没事，就是让我回去时顺便买点东西。”落锤说完拿起剩下的肉串几口吃掉然后一口气和光了最后一瓶啤酒。
“哦。”我呆呆的看着当面对空空如也的餐盘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算了，送我回家。”我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的起身。
“你确定自己现在可以自己回家？”
“不能，所以才需要你。赶紧的，我可不希望自己一个人走莫名其妙就被袭击。”
“好吧。”落锤说完也起身与我并排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