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很不幸的是,虑也昏去了……
月尘枯竭——与京谲同样的理由。
现在她醒了,醒在一辆警车的副驾驶。
说是副驾驶可能并不准确,我们的纪虑小姐正双手被缚,双眼被遮。
她只是听见警笛不停。
但她并不担心,有警铃代表有警察,有警铃代表在执法市区,有警铃代表……不管代表什么,她现在只想再睡一觉。
但椅背太高了,硌得后脑生疼,刚才她就是被一个猛转弯甩醒的。
于是她便用被缚的双手在椅背下摸了摸,摸到了座椅的操控按钮。
似乎是滑轨活动的声音还不够响亮,她又轻咳了两声,提醒了下主驾注意这边。
所以,一把手枪搭上了虑的侧颅。
“舒服吗?”那道女声,气息平稳语调平和,但却带着几分格外明显的沙哑,
虑可以确认,在此之前她从未听过如此听过这种独特的嗓音。
“还好。”——她本想这样说,但她感觉那把对着她太阳穴的手枪在微微颤抖,想必是用了很大力气。
“记得保险。”比原来那句更烂的烂话脱口而出,让虑有些想缝上自己的嘴。
“你确定?”枪口更前,虑只得微微歪头。
“那您的手劲可真大,我这边都能听见扳机脆响。”虑语速渐快,可不能让人把嘴缝上。
“他*的。”嗯,大抵是砸在了仪表盘上。
虽然没有看见,但虑却以想象力重绘了这一过程。
不得不说 ……虑的直觉很准。
准得就像是那把准确砸在仪表盘中央的枪。
——只不过听起来好像没啥子弹。
阎泺现在头很痛,痛到要裂开的那种痛。
怎么说呢。
本来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按照原定计划,谲会在午夜前杀尽罪徒,泺会准备一桌精致的饭菜,而虑呢,虑压根就不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会被编入撤退队伍,然后在一个普通的日子从白鸦中悄然退出。
事情本该是这样的,可现在看来,照着原定路线的似乎只有阎泺一个。
所以他现在头很痛,是要裂开的那种痛。
比满是蛛网状裂痕的仪表盘玻璃还要痛的痛。
“所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泛滥的好奇与些许的不安交杂在一起,让虑的疑问脱口而出。
接着,束缚解除,障目不再,刺眼的红绿蓝三色交叠出文字数据,利匕般穿过纪虑的眼眶,直冲入她的脑中。
真的是很痛,大概比那把飞撞在仪表盘上的枪还要痛的痛。
“痛对吧,*的,冇病毋乱跑,痛死你得嘞。”
余光中,随风飞舞的枣红发丝,野马般勾画出狂放与……
愤怒?
似乎是相当的不满,可为什么呢。
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