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明明是个灵魂，为什么还这么贪吃？”换了一身适合出门的衣服，叶羽和月倾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下来。
最终还是败给了可爱……
“万物皆为灵气汇聚，食物里当然也有，我现在元神虚弱，多吃点没坏处。”
小萝莉怡然地贴在叶羽身边，小手被叶羽攥在手心里，虽然据叶羽说这是为了防止她伤害路人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很显然小萝莉不怎么在乎，轻松得很。
“天地灵气……照你这么说，吃得好的能成仙？”
“怎么可能，食物里灵气含量极少，那点量哪怕是低等修士都看不上，吃得好延年益寿或许没问题，成仙，想得美。”
“那你还吃！真拿我当土豪宰了？！”
“我吃是因为好吃，而且我什么时候宰过你，这不是你自愿的吗？”
“那我现在不自愿了行吗？”
“行啊，不过我会很失望。”
来了来了，经典的威胁桥段！
然而叶羽等了半天也没下文，正巧这时候电梯来了，就拉着月倾走了进去，不过到电梯里小萝莉依然没有发言的趋势。
叶羽问道：“然后呢？就只失望？”
“不然呢。”月倾抬头看着叶羽，眸中流露出一丝自嘲：“我现在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就连这条命都是你放过的，我能威胁你什么？”
叶羽内心微微一动。
这家伙……
咕~~
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一丝尴尬的异响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叶羽：“……”
月倾：“哼嗯～”
女孩脸上露出坏笑，小手摸向叶羽的腹部，相当流氓地画圈揉弄。
“真是个虚伪的的女孩子呢，嘴上说不，身体却……”
叶羽直接把她按到了自己胸前，恶狠狠地制止了那句经典台词：“闭嘴！我从没说过我不饿！”
还不是昨天花超了！
女孩嘤嘤呜呜地抗议了一会，双脚浮空乱蹬，发现挣脱无效后终于放弃抵抗，却是一指点在叶羽额心之上，向她脑子里传输了一段记忆。
是之前和王阿姨的对话。
啊啊……
虽然王阿姨那个反应的确有点过了，不过尚在可理解范围内，毕竟据平日偶尔听到的，她可是盼了一辈子的女儿希望儿女双全，结果怎么也没达成心愿，所以对女孩子特别优待，尤其是小女孩，叶羽刚来时她也有点那个态度，因为当时要比现在矮不少，勉强还能算个萝莉。
当然，叶羽是高挑纤细的类型，刚来时也有一米五多了，去年一年硬生生窜到了一米七，而且还有要往上走的趋势。
月倾则不然，哪怕是在同龄人，括弧外表年龄，之中也属于娇小的那种，像极了喵喵叫的小奶猫，却又比小奶猫要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抱在怀里乱揉。
很可惜她不是小奶猫，而是长不大的小老虎，随便啊呜一口就是一块肉。
嘀的一声电梯门开，叶羽抱着小萝莉走了出去，就像抱着个大号的布娃娃，不得不说抱着很舒服，如果能当抱枕就更好了。
软软的，真想把她一口吃到肚子里。
嘿嘿，不养猫养萝莉也很不错嘛……
“嘶嗷……！”
胸口忽然一痛，叶羽被这突如其来的疼弄得差点没闪了腰，勉强忍住了出口的痛吟，直接拎着小萝莉的后领像拎猫般拎了起来，女孩柔顺的长发有些凌乱，墨黑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笑意。
“你，干，嘛？！”
叶羽很怒，被咬到的地方很奇妙，说出来绝逼过不了审。
有你这么闹的吗？！
“啊呜一口。”月倾狡黠地笑着，手指指了指叶羽的额头：“小老虎想吃肉，不过那块肉太小了，咬不掉。”
……
对了，既然能读记忆，想法什么的自然也不在话下。
于是。
“来玩大逃杀吧。”叶羽稍微垂下眉眼微笑，如此说道：“我，来，杀。”
“……”漆黑的眸子眨巴眨巴。
门口没人，great。
叶羽抬起右脚，以生平使出过最大的力气踢在了女孩的小屁股上。
远处的水池里溅起浪花，一条金鱼朝着叶羽飞啊飞飞了过来，叶羽面无表情抬手接住，然后把活蹦乱跳的金鱼狠狠地扔到了池底某人的头上。
“给我好好反省！”
————
风吹蛋蛋凉。
虽然没那玩意，不过叶羽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股闲得蛋疼的意味。
“喂，”叶羽坐在水池边，含着棒棒糖无奈地敲了敲水面，“俩小时了，你该滚出来了。”
水面波纹不起，月倾在水池中心处把头探出水面，连头发都没湿，淡定地看着叶羽：“我在下面发现不少虾，要不抓回去炸了吧？”
“这不是乡下的小河，不许动！”
叶羽试着用灵力凝成巨手，握住月倾的身躯把她从水池里捞了出来，女孩没有反抗，倒是用一种相当怪异的眼神看着叶羽。
“干嘛那种表情？我可还没原谅你。”
“不，只是单纯想吐槽一下。”月倾面色平静：“你对灵力的运用，还比不上修士里三岁的孩童。”
“……要不你还是下去吧。”
“不要，我饿。”
叶羽扶额，叹气。
“走，肯德基快关门了。”
“……~~”
虽然表情没变，不过叶羽觉得，女孩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可我的钱包要哭了。
咔嗤~咔嗤~
叶羽托着腮帮子坐在肯德基的椅子上，无言地看着女孩在那啃鸡腿，一如既往的优雅，端庄得让叶羽想揉乱她。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明明现在小大人的样子萌得很，却又觉得小孩子应该活泼一点，真活泼了有时候又觉得熊，万一惹出祸来怎么办。
嘛嘛，算了，就这样吧。
叶羽转了转含着的棒棒糖。
“好吃吗？”
“还不错，虽然上不了高等宴席，不过作为小吃，perfect。”
欠是吧，还跟我拽英文。
话说她刚才还在吃肉，说话怎么那么清晰的？元神传音？
叶羽想偷师，然而元神太难没找到头绪只得放弃。
三岁小孩……满打满算我也就觉醒了一年多，不到三岁呢还。
女孩稍微抬头：“你不吃吗？”
“我减肥。”
“换言之。”
“钱不够，吃不起。”
月倾嗤笑：“不至于吧？为了一张脸养人不养己，世上真有这样的**？”
“以前可能有，现在估计快绝种了。”叶羽淡淡道：“放心，我对你再好也有底线，一顿不吃无可厚非，你不用关心我。”
“还有，不许说脏话。”
“可你对我好这件事，本身就很没底线。”
叶羽伸手揪她鼻子。
“那说明我底线低，小心点别触底，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月倾冷漠脸拍开叶羽的手：“我的确死得很惨。”
“……”
叶羽把嘴里的棒棒糖拿了出来。
“吃糖吗？”
月倾瞥她一眼，然后啊呜一口把塑料棒咬断了，口中发出咯嚓咯嚓咀嚼棒棒糖的声音，然后。
“一起吃吧，我吃不完。”
叶羽安静地拿了块炸鸡，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两人周围略有些喧闹，然而人美如玉，岁月静好。
至于塑料棒，不用担心，再怎么也没铁勺拉嗓子。
————
城市的夜其实很美。
有人喜欢幽夜星辰，虫蛰蝉鸣，而有人偏爱车水马龙，幻彩霓虹。
不过是豆腐脑吃甜吃咸的区别罢了。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叶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不过，除去偶尔出现的某些人群，这里的夜还是很安静的。
门一锁，窗一关，管他外面折腾什么，隔音效果杠杠的。
虽然，偶尔也会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夜幕之下，城市灯火辉煌，霓虹点亮沉闷的夜景，从高空看去，仿佛光的海洋。灼伤了夜的无暇，也划破了它与历史的羁绊。
“这就是你们说的，火树银花不夜天吗？”
“这句话现在好像多用来形容烟花，不过也差不多了，很漂亮不是吗？”叶羽靠在市中心公园的栏杆上，托着下巴安静的看着夜景。
月倾背靠栏杆，神情平静。
“美则美矣，却全是人工雕琢，有失天地灵巧。”
“说的也是呢……”叶羽笑了笑，道：“观景不如入景。不过我不想跑路，你会瞬间移动吗？”
“我会瞬间爆炸。”
“喂……”
“别喂了，我会，但你不一定学得会。”
“因为我对灵力操控不熟练？”
月倾无言点头。
叶羽叹了口气：“没办法，毕竟不是专业的，宝剑再好，在樵夫眼里可能还没柴刀有用，指不定就卖了换米吃了。”
“砸玉分贝，穷人乍富，反觉是梦？”
叶羽笑道：“倒也不是，我早就认清现实了，不过脱离不了我生活的这个环境，不当梦又能如何，难不成要统一世界？”
“神代时曾有人想统一，现在已经找不到骨灰了。”月倾把手伸进叶羽兜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淡淡道：“你还不算天下无敌，如果我没死，和你一战不是问题。”
叶羽调笑道：“温酒斩华雄也算一战。”
“嘴再这么欠，早晚把你挂到白门楼。”
“挂之前得先告诉我，我的貂蝉在哪里。”
“还是想想身后事吧，小女子不才，愿代曹操养汝妻子。”
叶羽眨巴眨巴眼睛：“小女子无妻无子，月老板养我可好？”
月倾面无表情：“没钱，不玩高配。”
“谁高配了！我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不烫头，衣服够穿就行饭不难吃就行，房子不用你出我自己挣，这么贤良淑德还不满意吗？”
“你这种人生活太无趣，拴不住我的心，时间久了只会让我感到厌烦，别以为长得漂亮我就会喜欢你，你不够骚。”
“你……你……玩弄我的感情，姓月的你混蛋！”
“天真，居然相信这么低劣的谎言，你活该。”
“我会报复的，绝对会！”
“报复？你能怎么报复，用你那不到B的胸捂死我吗，女人。”
叶羽瞪眼：“就跟你演个戏，人身攻击是吧？”
月倾不屑：“谁乐意跟你演戏，这破剧本有多烂你心里没数吗？”
“那也别扯我身材，是我乐意长成这样的吗？！”
“不打脸那叫打架吗？”
“wdn……”
这话还真无法反驳，因为叶羽以前还真这么干过……
在被一群莫名其妙**的货惹烦之后。
不是说真打脸，总之就是怎么能让对面狂怒怎么来，尤其是觉醒之后有了底气不怕有人找麻烦，毒舌程度直线上升。
括弧只对讨厌的人。
叶羽有点想怼回去，但是，骂完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差不多也该完了。
揪痛点这种事其实简单得很，尤其两人现在的关系很不平等，别看叶羽经常吃瘪，从客观角度看她其实一直占据了制高点。
把小萝莉扒光了吊着打都没问题。
“朕才十六，以后还有发展空间。”
双手抱胸，傲娇转头，嘴里说着中二的话，由于情商有点低，这是叶羽能想到的最好的转移话题方式。
“嗯，空间很大。”
“wd……！！！”
你还揪着不放了是吧？！
月倾弯了弯唇角，觉得这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可爱。
胸小没事，手感很好。
口感也……嗯，不能再说下去了。
眨了眨眼，月倾轻声道：“对灵力的操控，不在大体，而在其细微之处，便如提笔绘景，纤毫皆为关键。”
正生着闷气的叶羽暂时放下怨气支起了耳朵。
“古有修士以血绘阵纹，有留白，有勾折直撇，一处错则处处错，术法上没那么严格，但若错了，效果也会不尽人意。”
说着，月倾朝叶羽伸了伸手。
“给我点钱。”
叶羽摸摸口袋发现没现钱，于是直接把手机放到了她手里，月倾毫不客气地收下，看着叶羽道：“我只演示一次，记清楚。”
言罢，一种奇异的灵力波动按着特定的轨迹蔓延开来，女孩的身体慢慢虚化，最后消散于无形。
因为是教学，月倾故意放慢了速度，饶是如此，从头到尾也只有不到三秒的时间，叶羽回忆着刚才的灵力轨迹，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情。
约摸两分钟后月倾再度出现，随意把手机扔到了叶羽怀里，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满是零食。
OK你可以的，这一包起码几十块……
当学费吧。
“记住了吗？”月倾靠在栏杆上撕开一包薯片，拈起一片送到口中。
“嗯……差不多。”叶羽思考了一会，道：“本以为是破开空间穿越，但你好像是把自己融入了空间。”
“以水载舟，即是如此。”月倾淡淡道：“试着和世界沟通，顺应其势而动，它不动你，你也别和它对着干。”
“安全吗？”叶羽问道。
“修真本就是修天道。”月倾道：“孕育万物之天，承载生灵之地，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别把世界当成自己的敌人，天父地母，不说太好，起码不是后妈。”
叶羽：“……为啥我听的修真是逆天而行？”
月倾嗤笑：“逆天？真逆天就不该修真，天道之下修士存，以灵气为食，以道法为依，这是天道庇护的路，想逆天？有种他修真不吸灵气吸二氧化碳。”
“咳……”有道理。
或许修真就像高考，又难又恶心，但是……很有用。
上学的时候再恶心学校，毕业后靠着学历发达了，不说感谢，起码也不能把它炸了。
叶羽闭上眼睛运起灵力试着去沟通空间，说实话她不太懂实际原理或操作，只是按着女孩之前的方式让灵力在身体里运转，很直接地抄作业。
“放空识海，用元神去沟通天地。”
很抱歉地听不懂……叶羽至今不明啥叫用元神交流，但，总而言之，与空间同化就好了吧？
月倾在旁边嚼着零食，偶尔抬头的一个瞬间，她清楚地看到叶羽消失在了原地。
这家伙，学得挺快嘛……
但是……
月倾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